“對了，家裏的這些事交給霍安心她們了沒有？”
    林紹文點燃了一根煙。
    “她們已經動身了。”
    秦淮茹輕笑道，“不過曉蛾可是很不滿啊，畢竟霍安心是她一手培養出來的，還打算自己帶在身邊的。”
    “那沒轍。”
    林紹文攤攤手道，“人家要在四九城等她的爺們退伍，不想跟著她去香江……這有什麽辦法？”
    “哎，說起來……林錚和林穆也快入伍了吧？”秦京茹歎氣道。
    “怎麽？不想讓他們去？”林紹文打趣道。
    “不想，但是他們一定得去。”
    秦京茹搖頭道，“他們是我們林家子弟，就像你說的……人家的孩子死得，我們林家的子孫也死得。”
    “呸呸呸，胡說什麽呢？”
    秦淮茹沒好氣道，“他那時候是說給趙青雲他們聽的……什麽死不死，他們得好好的活著回來。”
    “要不……”
    林紹文遲疑了一下，“我也去參軍入伍，當個軍醫，看著這幫小的怎麽樣？”
    “你想都別想。”
    顧懷薇嗔怪道，“你還想參軍入伍？你四九城都出不了……這是大領導和畢部長下的嚴令，但凡你有什麽閃失，沒有人承擔得起這個責任。”
    “就是。”
    張小瑜也笑罵道，“你呀，就絕了這個心思吧，如果你真的出了四九城……不知道多少人晚上睡都睡不好了。”
    “好吧。”
    林紹文謂然一歎，隨即看向了林若水，“你呢？下鄉回來還沒有和你聊過，有什麽心得沒有？”
    “哎。”
    林若水歎了口氣，“說真的，現在鄉下的醫療條件依舊沒有改善……衛生所裏到到處都缺醫生，很多老百姓得了病，也隻能苦熬著。”
    “是嗎？”
    林紹文沉思了一下，才輕聲道，“這樣……你明天以四九堂副部長的身份打個報告上去，說我們打算在四九城堂招一批醫生。”
    “要求是參加完培訓後，必須下鄉五年，你找一下季喜平，和他對接一下，五年以後，他們再回來由衛生部重新安排工作。”
    “這個辦法好。”
    金妍兒拍著手道，“我也和各位師兄師姐聯係一下，把課程排出來……對了，他們來參加培訓是多久？”
    “兩年。”
    林紹文正色道，“前期招收一百個學生，各大醫院可以推薦，各個醫學院也可以推薦，但是……事前必須簽訂合同，一定要在下鄉滿五年，少一年都不成。”
    “那學位呢？”金妍兒又問道。
    “博士研究生。”林紹文輕笑道。
    “嘶，你的博士研究生，那他們不得搶破頭啊？”
    金妍兒倒吸一口涼氣。
    “我覺得這事……有些不妥。”
    張小瑜搖頭道，“你現在看著悠閑，可事情其實不少，有時候大領導和畢部長找你談話，一談就是好幾天，你哪有這麽多時間給他們上課啊？”
    “也是。”
    秦京茹歎氣道，“你平常給人看看病還成，如果這把上課的時間固定了下來……萬一有什麽重要的事，總不能還讓畢部長他們等你上完課吧？”
    林紹文別看好像很閑一樣，實際上他和畢部長、大領導一般都是通過書信來往的，信件都是由秦京茹每天帶回來。
    然後上班的時候再帶過去，有時候遇到緊急情況，大領導他們都會把林紹文喊到長安俱樂部，開個幾天的會。
    “誰說要他親自去上課的？”金妍兒撇嘴道，“我們這麽多師兄弟……每個人每個星期抽一天時間來給他們上課，一個月也輪不了兩天的好吧。”
    “再說了，這培訓班的事，不是有若水嘛，這四九城紹文不去，她可得天天去，人家大領導都抱怨了好幾次，說四九城天天唱空城計。”
    “哈哈哈。”
    眾人皆是笑了起來。
    “那行吧，我打個報告上去，就叫做‘林紹文培訓班’好了。”林若水捂嘴笑道。
    “叫‘四九堂培訓班’。”
    林紹文搖頭道，“我這把年紀了，不需要這麽張揚了……我擔任培訓班的校長，你擔任培訓班的教導主任，處理日常事務。”
    “至於培訓地點，你看四九堂周圍還有沒有閑下來的院子，買一間當做培訓教室，再買一間當宿舍，由四九堂出資。”
    “成。”
    林若水一口答應了下來，隨即又打趣道，“那咱們是不是也把他們的生活給管了？”
    “唔。”
    林紹文微微一怔，不由笑了起來，“也成啊，這不是咱們也需要病人嘛，你讓各個醫院把病人送過來……咱們掙得醫藥費就給他們發下去當生活費和工資好了。”
    “嘖。”
    金妍兒不由感歎道，“這到底還是時代變了呀，現在參加培訓又發工資、又發學位……”
    “你當年跟著我學的時候，拿得可是主任的工資。”林紹文斜眼道。
    “我可不同，我是你婆娘。”金妍兒理直氣壯道，“我那時候沒讓你供我吃喝都是好的……”
    “哈哈哈。”
    眾人頓時又笑了起來。
    “那我去把章程列出來……”
    林若水正打算起身去書房，卻被秦京茹給攔住了。
    “書房現在是紹文自己的地盤，不讓別人進，我們把耳房對麵的那間屋子……就是以前海棠那間屋子騰出來當書房了，你去那吧。”
    “啊？”
    林若水瞪大了眼睛，“不是……自己的地盤是什麽意思？他現在連咱們都不信？”
    “哼。”
    林紹文站了起來，冷笑一聲道，“我就是太相信你們了……娘的，還有那群兔崽子，他們最好求神拜佛別落到我手上，不然我遲早收拾了他們。”
    他說完以後，就揚長而去。
    “不是，出什麽事了？”林若水好奇道。
    “也沒什麽事，這家夥存了上千件古董和幾十箱大黃魚，自己弄了宅子在外麵放著。”秦淮茹輕描淡寫道，“我們這不是怕他養外宅嘛，所以讓林錚他們去跟著他……”
    “啊？”
    林若水渾身一震，隨即驚訝道，“充……充公了？”
    “不然呢？”
    顧懷薇攤攤手，“我跟了他這麽多年，家裏的事他從來不管，少了什麽東西他也不知道……你覺得我們能放心給他保管嘛？”
    “這……”
    林若水猶豫了一下，才小聲道，“咱們多少要給他留一點吧？”
    “你呀，還是不了解他。”
    林若瑤搖頭道，“他一口氣拿一千多萬拿一千多萬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現在有多少錢，大家都還沒弄清楚呢。”
    “這也是。”
    林若水歎了口氣。
    她跟了林紹文好幾年了，至今都還是覺得林紹文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