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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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幾滴血過後,蕭落便默默地收回手,“帶老相爺回家好好調養吧,找個大夫來看看。”
    其實蕭落也沒十足的把握,她的血能救人。
    說罷,她淡聲道,“停車。”
    馬車停下,蕭落起身要走。
    文濤開口很快,“多謝公主出手相救,此番恩情,臣一定記下,將來若公主有需要,臣定報答。”
    蕭落頓了頓,“不需要,就當我還了令尊的恩情。”
    她下了馬車,離開了。
    文濤突然想起來,君上登基之初,朝臣是諫言,要處死七公主的。
    七公主,嚴格說起來,是先朝七公主,她是先帝之女,又有流言,說七公主在行宮飼養妖物,都說她罪不容赦。
    還有勸君上,若想留七公主一命,便送她去和親,將功折罪的。
    是父親,出麵為七公主說了句公道話。
    “七公主乃皇室血親,天潢貴胄,不應苛待。”
    後來,七公主以身試藥,救了京城許多身中妖毒的學子。
    試藥二字,說著簡單,未嚐不是九死一生。
    故而,朝臣與百姓,才對七公主有所改觀。
    老丞相持身周正,為其說情,君上便保留了七公主的稱號,並放她出宮,自立公主府。
    自那以後,七公主便閉門不出。
    今日公主,是還了父親當日為她求情的恩情?
    文濤一把掀開簾子,看到七公主漸行漸遠的身影,背影單薄,顯得有幾分蕭條。
    而蕭落在下車之後,便將自己劃破的手掌藏進袖中,即便她不看,也知道那傷口,漸漸愈合了。
    唐時錦說,她是藥人。
    她的血,百毒不侵。
    可延年益壽。
    還有自愈的能力。
    藥人說的好聽,不過就是個怪物罷了。
    “公子?”隨從的聲音,拉回了文濤的神智,他道,“先回府吧,請大夫來為父親看診。”
    “是。”
    白華正在路上閑逛,忽然停下腳步,“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味道?”
    身邊的藥童聞了聞,“好像是什麽香味?”
    白華眯起眸子,“藥香,我從未聞過如此奇特的藥香。”
    他轉過頭,身後行人寥寥無幾。
    倒是有輛馬車,與他擦肩而過。
    “香味是從那輛馬車上傳來的?”白華挑眉,“你去打聽一下,那馬車上是什麽人?”
    “是。”藥童應聲。
    “我去酒樓等你。”他交代一聲。
    便獨自前往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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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人擦肩而過時,被人順了荷包都不自知。
    夜池鶩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錢袋子,裏麵莫約有個幾十兩銀子。
    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淡淡的藥香。
    他眯起眸子,“竟是藥人?”
    酒樓裏。
    白華點了一桌酒菜。
    不多時,藥童回來稟報道,“公子,打聽到了,那是相府的馬車!裏麵坐的是兩位相爺!”
    “相府,文家?”百花有所耳聞。
    藥童點頭,“聽聞老相爺病重,小相爺正四處請大夫呢,哦對了!相府還給我們毒醫穀送過帖子呢!”
    白華勾唇,“這不是巧了嗎?正好,吃完去相府瞧瞧。”
    “小二,結賬。”
    白華喊了聲。
    小二上前來,合算了說,“客觀,一共五兩三錢,這零頭就給您抹了,您給五兩就行。”
    白華一抹腰間。
    壞了。
    荷包不見了?
    他在自己腰上,前後左右都摸了圈,錢袋子沒了!
    “公子,您不會是……沒帶錢吧?”藥童悻悻道。
    白華擰眉,“不是沒帶,是錢掉了!”
    “沒帶錢啊?沒帶錢你吃什麽酒樓啊!”小二立馬換了副嘴臉,最討厭這些吃霸王餐的人。
    “我不是沒帶,我的錢袋子不見了!”白華冷著臉解釋。
    “總之你是沒錢結賬了?”
    白華一噎。
    他看了眼藥童,藥童苦著臉,“公子,我,我也沒帶錢。”
    白華無語。
    他覺得丟臉。
    然,就在白華難堪時,有一人站了出來。
    “這位公子的賬,我替他結了。”
    年輕俊俏的公子哥挺身而出。
    替白華解圍。
    化解了白華的難堪。
    夜池鶩掏出銀子,交給小二,“拿去結賬吧,夠不夠?”
    “夠,夠了。”小二笑眯眯的走了。
    白華鬆了口氣,“多謝這位兄台,銀子,我會還給你的,不知兄台家住何處,我也好差人將銀子送去。”
    夜池鶩不以為意的擺擺手,“區區幾兩銀子,不必掛懷,出門在外,誰還沒個難處,兄台你說是不?”
    這銀子,本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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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兄台大義。”白華肉眼凡胎,根本看不出他對麵的人是誰。
    而魔君,收斂了魔氣,行走在人群中,與普通人無異。
    尋常人根本瞧不出他是魔君。
    “無事我便先告辭了。”夜池鶩淡然道。
    “兄台請留步!”白華覺得這人仗義,便道,“相逢即是有緣,兄台若得閑,不如坐下喝一杯,權當我答謝兄台,兄台可否給個薄麵?”
    夜池鶩笑笑,風度翩翩,“我很有空閑。”
    “如此再好不過,兄台請。”白華客氣的請人入座。
    男人的友誼,有時候來的就是這麽快。
    幾杯酒下毒,便覺得一見如故了。
    “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呢?”白華問了句。
    對方慵懶隨性,“我姓夜,夜池鶩。”
    “夜兄。”白華自我介紹說,“在下姓白,單名一個華子,今日結識夜兄,三生有幸呐。”
    “白兄客氣。”
    二人,推杯換盞,很是盡興。
    道別後,白華便去了相府。
    “公子,你今日飲多了酒,這樣去見丞相大人,怕是不太好,不如我們改日再來吧。”藥童扶著他道。
    白華卻是甩開了他,“誰說我醉了?”
    隻見他從袖兜裏掏出一顆白色的藥丸,放入口中,吞了下去。
    頃刻間,身上的酒氣便散了。
    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抖擻。
    白華十分自信,“再多的酒,也醉不倒你家公子,去敲門。”
    毒醫穀毒醫穀,可想而知,必是醫毒雙絕的。
    區區解酒藥,對他來說,還不是小意思?
    而且他服用的解酒藥,比外麵市麵上的藥性都要好。
    “公子了不起。”藥童習慣性的誇了句。
    便去敲門。
    隻是,不想在相府門口,竟遇到個眼熟的人。
    “夜兄?”
    不正是剛分開的夜池鶩嗎?
    “夜兄你怎會在此?”
    此人,似乎是在跟蹤他?
    白華腦子確實清醒了!
    好端端的,他的錢袋子被偷,而這位夜兄,又剛好出現,替他解圍?
    有這麽巧合的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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