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0章 隻怕是人心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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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說,若是我求娶七公主,她會不會同意?”白華自戀的說。
    藥童很不想回話,但又不敢不說,“公子,我覺得,您不應該問公主會不會同意,您應該問,君上會不會同意。”
    公主之尊,豈是說求娶就求娶的?
    公主的親事,必是要經過君上同意的。
    毒醫穀雖然小有名氣,但一不是皇親,二不是貴族,說白了就是一平民,想娶公主,那不是異想天開,癡心妄想嗎?
    這話白華就不愛聽了。
    他瞥了眼藥童,藥童立馬低頭不吭聲了。
    他可不敢觸怒白華。
    白華下了幾個台階,彎腰從台階細縫中,撿起一顆琉璃珠。
    “挺貴的,別浪費了。”他吹了吹琉璃珠上的灰塵。
    這顆珠子,是從他手裏彈出去的,不都是為了和七公主說上幾句話嗎。
    七公主挺聰明,看穿了。
    “兒子,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若是有,你跟母親說,母親替你去說。”
    文母高興道。
    文濤回過神來,“沒有,兒子扶您下去。”
    文母不信。
    方才明明人家姑娘看,就是沒看清,那姑娘是誰。
    文母微微偏頭,身後的婢女立馬心領神會,加快幾個腳步,先行下山。
    回到相府後,婢女回來稟報,“老夫人,奴婢見到了那位姑娘。”
    “哦?這麽說你認識?是哪家的姑娘啊?”
    丫鬟跟在她身邊,總歸是見過幾個貴人的。
    有認識的不奇怪。
    婢女有些猶豫,遲疑道,“是,是七公主……”
    她原本是沒認出來的。
    老夫人有意讓她去打聽。
    她雖看清了那姑娘的臉,但一時壓根兒沒想起來,是公主。
    還是公主上馬車時,她裝作路過,才聽到公主身邊的人,喚她公主。
    婢女這才想起來,是七公主!
    “竟是公主?”文母愣住了。
    還以為,自家兒子看上的,是哪家的閨秀。
    竟然是公主。
    這就不好辦了呀。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了解,文濤不是一個重情愛色欲的人,對異性,更是克己複禮,從不親近。
    從前斷沒有盯著一個女子看的道理。
    可偏偏,對方是七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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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公主,恐怕得君上賜婚才行了。”文母琢磨著。
    婢女說,“老夫人,您不介意嗎?”
    “介意什麽?”文母疑惑。
    “七公主她……養過妖物啊!”公主的傳聞,人盡皆知,雖然時間過去了很久,但隻要一提起公主,恐怕都會想起,她與妖物打過交道!
    老夫人,就不擔心嗎?
    而且,公主深居簡出,也是想逃避世人對她異樣的眼光吧?
    “渾說什麽?”文母擰眉教育道,“公主以身試藥,救過諸多學子,公主一介弱女子,她哪能養什麽妖物,公主即便有過錯,可她以身試藥,也當功過相抵了,流言蜚語最是傷人,切不可再說了。”
    “是,奴婢記下了。”
    ……
    白華遊走在朝廷官員的府邸外。
    吩咐藥童道,“你找人,把這瓶子裏的東西‘孝敬’給幾位大臣們。”
    藥童察覺到白華陰狠的眼色,心虛道,“公子,若是被人知道了……”
    “你在質疑我們毒醫穀?”白華眯起眸子。
    藥童頓時不敢言語,“小人不敢。”
    毒醫穀的毒藥,無色無味,神仙來了都不會察覺到。
    一日,上朝時,朝堂上的官員少了將近一半,蕭宴掃了眼,眸色深諳,不怒自威。
    “集體罷工?”
    文濤站了出來,“回君上,這些官員,都告假了。”
    “告假?”蕭宴淡淡,“朕也想告假,可否啊?”
    文濤一噎。
    無奈笑道,“君上,他們是真告假了,病假。”
    “這麽些人,同時病了?”蕭宴眯起眸子,“傳旨,著太醫去瞧,別說朕不體恤臣子。”
    “臣遵旨。”文濤頷首。
    確實要找太醫去瞧瞧為好。
    這麽多人,同時告病。
    有點不尋常啊。
    沒過幾天,朝臣們又好了,準時來上朝了。
    蕭宴覺得有點意思。
    要知道,前幾日派太醫去瞧時,太醫瞧不出好歹來,正個太醫院,還被蕭宴訓斥了一頓。
    結果沒過幾天,請病假的臣子們就好了。
    禦書房裏,朝臣們覲見,說起宮中太醫,醫術欠缺,連小小的陰毒都查驗不出來,要來何用?
    “那依你們的意思,是將太醫院取締了。”蕭宴意味深長道。
    朝臣們對視一眼,道,“臣等願向君上舉薦一人,此人醫術不凡,此番臣等能痊愈,也多虧了此人的醫術。”
    蕭宴默了默,“朕倒是第一次聽說陰毒?你們不如跟朕說說,陰毒是什麽毒?”
    “這……君上贖罪,臣等對醫毒並無造詣,隻知是種無色無味的至陰之毒,尋常並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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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們要舉薦的是何人?”蕭宴話鋒一轉。
    朝臣們雲裏霧裏的,一時拿不準君上的心思,便道,“是毒醫穀的傳人,名叫白華。”
    “君上,白華就在宮外等候,君上隨時可以召見。”臣子們道。
    蕭宴似笑非笑,“既然眾卿將人帶來了,朕不得見見,把人叫來吧。”
    “是。”內侍監去傳旨。
    蕭宴擺手,“你們都先下去。”
    臣子們麵麵相視,紛紛告退。
    橫豎他們答應白華的,已經做到。
    白華替他們解了毒,想讓他們在君上麵前舉薦他。
    “文相,你留下。”蕭宴開口。
    文濤默默留步。
    等人都走了之後,蕭宴問及,“你覺得,是怎麽樣個陰毒?”
    文濤笑笑,“君上睿智,何須問臣,隻怕是人心陰毒。”
    若說同僚們一起告病,倒沒什麽可疑的。
    但一起痊愈,又一起舉薦同一個人,那邊很可疑了。
    “你隨朕,一起見見那毒醫穀的人。”
    “臣遵旨。”
    蕭宴忽然又問起,“你見過蕭落?”
    文濤一愣,頷首道,“回君上,臣見過……”
    “嗯,公主的事,你當有分寸。”
    沒等他繼續說,蕭宴便提醒道。
    文濤疑惑之餘,似乎又有些了然,“臣明白。”
    七公主的血,是隱秘。
    若是被有心人得知,予以利用,公主就危險了。
    內侍監進殿稟報,“君上,姓白的來了。”
    蕭宴抬眸,“讓他進來。”
    文濤站在一旁。
    白華進門後,內侍監便不重不輕的教訓一聲,“麵見君上,要低頭,別亂看。”
    白華素來心高氣傲,此時也不得不低著頭走路。
    眼珠子不敢亂瞟。
    內侍監便是有意敲打他的。
    因為白華從進門開始,麵上便無謙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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