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小心翼翼道：“回大人，檢測處的人，脾氣可能不好，橫行霸道慣了，望您有個準備。”
    秦寒：“帶路。”
    檢測處，就在進入城門後三百米處，
    是一個臨街道的寬敞門廳，
    門口有守衛，
    旁邊還停放著十幾匹靈馬。
    廳內聲音喧鬧，看起來頗為熱鬧。
    趙羽帶著秦寒將靈馬停放，
    帶著他和士兵一起朝著門內走去。
    “大人，每一個邊城，對應的初始之地很寬闊，和我一樣工作的還有很多人。”
    正說著，
    就聽裏麵傳出一道尖銳的聲音，
    “潛力：初級下，廢物，拉去開荒去。”
    “下一個！”
    然後就見一個背著長弓的大漢，帶著一個眼裏沒有神采，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陌生且害怕的女子靈體朝著外麵走去。
    和趙羽擦肩而過時，還跟對方點了點頭。
    三人繼續前進，
    步入大廳後，
    一眼就看到石頭製作，猶如大型溫度計的儀器矗立在深處，
    旁邊還有一顆水晶球，連接著儀器。
    幾個迷茫的靈體，正排著隊去測試。
    “你快點！”打扮頗為華麗，一臉尖酸刻薄的老頭手裏拿著戒尺般的物件，不耐煩的催促著。
    跟著，一名靈體走向前，
    伸手按在了水晶球上，
    緊跟著，
    那檢測儀器中間就開始向上冒著如水銀般的液體，
    儀器上下一共有九個刻度，
    分別寫著，
    初級、中級、高級、三等靈將、二等靈將、一等靈將、靈王、靈皇、令尊！
    且每個刻度上，居然還細分了九個小型的刻度。
    趙羽：“這便是測試潛力的儀器了。”
    “會根據靈體的靈魂等級的高低，液體也會湧入對應的刻度。”
    秦寒：“潛力的高低，有什麽作用呢？”
    趙羽：“回大人，在靈界，靈魂代表著一切。”
    “通常而言，一名自行修上去的下位神，其潛力基本上便是三等靈將層次。”
    “可若是對方是使用神格的神靈，走了捷徑，死亡後，其靈魂的潛力就會弱上一等乃至更多。”
    “一等靈將的潛力，這代表著對方能夠在沒有任何困境，隻需足夠的陰靈力，便能修到一等靈將級別。”
    “而且，不瞞大人，靈界最艱難的事情，便是提高潛力，。”
    “簡而言之，靈魂越強大，潛力越高！！！”
    “在人間隨著實力的提高，靈魂也能跟著緩緩的提高，可在靈界，靈魂卻難以進步。”
    “對絕大多數的靈體而言，進來時什麽潛力，哪怕過了一億年，依舊還是什麽潛力。”
    “隻要沒有億載難逢的頓悟，沒有遇到逆天的超級寶物，靈體的一生前途，從進來的時候，就定格了。”
    “修魂之難，難於回人間！”
    秦寒皺眉，“這麽難嗎，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趙羽凝重道：“有的，修魔！”
    “靈界其實有一些提升靈魂層次的東西，但這些東西，無一例外，一旦沾染了，就會往意識裏灌入外來的戾氣，雜念，乃至新的意識。”
    “一旦沾染了，輕則意識分裂，重則入魔，或者魂飛魄散。”
    “這和之前小人給您說的魔靈，幾乎一個下場。”
    “修魔後，能夠勉強保持理智的，億中無一。”
    “這些修魔者，就算成功了，也要時時刻刻跟雜念，外來的意識，戾氣等不斷的鬥爭！稍有不慎，萬劫不複！”
    秦寒點點頭，“我知道了。”
    隨著二人的說話，
    前方測試的靈體，
    其刻度僅僅達到了，初級第三層。
    “又是一個初級下等的廢物，帶走帶走，耕田去。”
    “真是的，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呢，連一個初級上都找不到？”
    “下一個，下一個！”此人揮舞著戒尺，不耐煩的催促著。
    排隊的人，跟了上去。
    秦寒問道：“初級還分了九層，上中下等，有這個必要嗎？”
    趙羽小聲道：“您忘了小人跟您說的嗎，潛力幾乎不可更改，差之毫厘，謬之千裏。”
    “別看初級分了九層，每超過一層，就能超過無數人，對戰之時，那就是碾壓。”
    秦寒：“你呢，什麽潛力？”
    趙羽聞言，神色一動，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一眼，
    聲音盡量微小，
    “如果是別人問，小人就會說初級上等。”
    “如果大人您問，小人就跟您說，是高級下等。”
    聽到此話，
    秦寒神色微動，
    這個叫趙羽的小子，有點意思。
    高級潛力，對應生前，就是入聖境界。
    看來也不算是一個小人物。
    隻是高級靈體都能當城主了，可他居然卻隻當了一個小小的搜查守衛，
    這就很有意思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秦寒的疑惑，
    趙羽小心翼翼，非常小聲道：“大人，我本來也是一方城主，後來被人暗算，受了重傷，靈體跌落到了初級上等。”“隻能隱姓埋名潛伏在這個小城裏。”
    “求大人憐憫。”
    “小人願意盡全力輔佐您。”
    秦寒沒有直接答應：“看看表現吧。”
    趙羽聞言大喜，小聲道：“大人放心，屬下一定鞍前馬後，萬死不辭！”
    正說著，
    隻聽一道催促的聲音響起，
    “趙羽，你幹什麽呢，趕緊把你帶來的兩個破爛貨帶過來。”
    “你你你，你這個廢物，趕緊滾過來，說你呢，赤腳的那個。”
    那管事用戒尺指著秦寒，
    神色非常的不耐煩。
    “你們這些廢物，都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要是沒點眼色，打死你也就打死了。”
    “記住了，你們還不如老夫養的狗有價值。”
    正說著，此人陡然大怒，
    因為，秦寒壓根一步都未動！
    “大膽廢物！竟敢無視老夫的命令！”
    “找死！！！”
    此話一出，
    滿堂的靈體都神色巨變，
    誰都知道這位管事的權威，
    一旦有一絲不恭敬，非打即罵，
    在此處的邊境城池裏，
    除了城主等少數高層之外，
    以此人的職務，能夠輕易的淩駕千萬靈體之上。
    殺了一個初來乍到的靈體，真就比殺一隻雞沒什麽區別。
    這年輕人，一看就是在人間錦衣玉食慣了，
    可在此處，
    管你在人間是什麽貴族富豪還是少爺小姐，
    都隻是最底層而已。
    活該他沒眼色，隻能算咎由自取了!
    而就在此刻，
    卻聽一道高傲到極點的聲音響起，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命令本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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