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醜得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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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上蕭楚昀那雙深情繾綣的眸子,沈南枝麵露遲疑道:“可是你的身體……”
    旁的倒沒什麽,她怕蕭楚昀的身體吃不消。
    好奇心再重,那底下的秘密再要緊,都沒有他身體更重要。
    聞言,蕭楚昀嘴角的笑意都加深了幾分。
    他含笑看著沈南枝:“無妨。”
    說著,他從身上的掛著的香囊裏取出了一粒藥丸子。
    隨著他的動作,沈南枝才注意到他腰間係著的那個香囊看著有些眼熟。
    沈南枝再定睛一瞧,那可不就是自己繡的那個麽!
    還是之前她被阿娘壓著練習繡活兒的時候,她心血來潮給蕭楚昀繡的。
    隻不過,那會兒蕭楚昀要去禹州,走得急,沈南枝沒趕上繡完送他,隻將一個繡好的梅花帕子給了他,後來她回去將那剩下的針腳補齊之後,就一直放在梳妝台旁邊的篦籮裏。
    雖然原本就是給蕭楚昀繡的,但繡成之後,沈南枝左看右看,都無法說服自己那雙隱隱作痛的眼睛。
    所以哪怕上次他回來,兩人再次重逢,沈南枝都沒記起這一茬兒。
    不曾想,蕭楚昀什麽時候竟主動拿了去,而且還不嫌醜,堂而皇之地掛在了腰際。
    一眼看到那上麵蹩腳的針法,還有那繡得跟禿了毛的小雞崽子似的仙鶴,沈南枝的眼皮子都跟著跳了跳。
    “王……王爺……這……這東西怎麽在你這裏?”
    沈南枝簡直沒眼看。
    蕭楚昀很自然地將那粒藥丸子服下,從容道:“陸翩翩說,這是沈姑娘繡給我的,這次離開之前,你身體不適,我怕驚擾到你才不辭而別,順便拿了這個當做念想。”
    說完,蕭楚昀好看的眉眼微蹙,“難道沈姑娘不是送給我的?”
    那自然不是,除了蕭楚昀,沈南枝怎麽可能給其他外男送香囊。
    隻是……
    一想到芝蘭玉樹的蕭楚昀,腰際卻掛著這麽醜的一個香囊,而且,非但沒有半點兒想遮掩的意思,甚至還故意露出來給人看,沈南枝就覺得臊得慌。
    明眼人一看就能猜到出自誰的手。
    沈南枝下意識伸出手去,想要將那香囊要回來,並解釋道:“之前繡得太醜了,實在有礙觀瞻,等我回頭再給王爺好好繡一隻。”
    早知道蕭楚昀會別在腰間,沈南枝說什麽也要好好練練。
    然而,沈南枝的手才探到了半路上,還沒等碰到那香囊的一角,卻見蕭楚昀連忙抬手護住,並十分寶貝道:“這個就很好,不用再折騰自己了。”
    說著,他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掃過了沈南枝的指尖。
    沈南枝瞬間想起當初被繡花針支配的恐懼,想到那針尖兒紮在指尖上的疼,就好像瞬間又在指尖暈染開來似的。
    沈南枝打了個激靈,瞬間放棄了苦練繡工,再繡一個香囊的打算。
    罷了……醜……就醜點兒吧。
    而且,蕭楚昀都不怕丟人,她怕什麽,何苦給自己再上一遍酷刑。
    沈南枝終於想通。
    蕭楚昀已經收拾好了,他拉著沈南枝的手起身道:“走吧,咱們抓緊時間。”
    沈南枝估摸著,他剛剛服下的是一粒能暫時壓製他體內寒毒,調整內息的藥丸子,就這會兒功夫,他身上散發的冷意已經沒有那麽明顯了。
    隻是……
    陸翩翩說過,這一類的藥隻能短時間壓製,而且藥效越好,壓製的時間越長,等藥效過後,被反噬所承受的痛楚也會越深。
    明明是這麽要緊的事情,蕭楚昀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至都沒跟她提一句,怕她擔心。
    沈南枝不知道說什麽好了,隻回握住了他的指尖。
    蕭楚昀笑了笑,在叫來了外麵候著的小雲子,簡單吩咐了幾句之後,蕭楚昀便帶著沈南枝從朝華宮的後殿翻窗而出,一路飛簷走壁,抄近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來到了玉泉宮外。
    日頭已經偏西,很快要到了宮門落鎖的時間。
    不過今日無論是宮裏還是宮外,都發生了太多事情,隻怕這會兒順慶帝還在禦書房那邊召見朝臣,並無宵禁。
    而且,蕭楚昀是奉命前往朝華宮,他腿腳不便,就算是多留一會兒,誤了出宮的時辰,也在情理之中,不會有人懷疑什麽。
    帶著蕭楚昀再一次站在玉泉宮從偏門翻進來的院子,看著裏麵雜草叢生的光景,沈南枝抬手指了指牆角下被雜草掩蓋不甚起眼的一條小路。
    還沒到晚膳時間,應該正麵碰不到那個叫喜子的太監,但謹慎起見,沈南枝也盡可能地不發出聲音,用手勢同蕭楚昀交流。
    沈南枝站在牆根下,仔細觀察了一下那條小路,底下留了一排細碎的被刻意掩藏的腳印,跟她之前來時一樣。
    而且,看那痕跡,已經有些時候了,應該是早上喜子離開之後,就沒再回來過。
    從這裏到廊簷下還有一段距離,中途不借助外力,即使沈南枝也很難提著一口氣直接掠過去,若中途卸了力氣,不管是踩在院子裏還是蹬在牆上借一下力,勢必要留下痕跡。
    就怕被喜子發現端倪,沈南枝看得出來,那人也是個心細如發的。
    沈南枝之前跟過來的時候,是因為喜子已經留下了腳印,她小心翼翼地踩在喜子留下的痕跡上,就可以掩蓋自己的行蹤。
    她跟劉靜雅和三舅母出宮那會兒又下過一陣子小雨,雖然隻是一會兒功夫,雨勢也不大,但已經將底下的小徑打濕,被雨水浸過的小路看起來濕滑無比,哪怕再小心,動靜再輕也會留下痕跡。
    以蕭楚昀的輕功配合內力,掠過去輕鬆有餘,沈南枝不想拖他後腿,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屏住呼吸,拚盡全力一鼓作氣地躍過去,誰料她腰際突然一沉。
    原本跟在她身後的蕭楚昀一把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進了懷裏,沈南枝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蕭楚昀已經攬著她拔高而起,呼吸間就穩穩地落在了廊簷下厚厚的蒲草腳跟兒下。
    整個過程,蕭楚昀輕鬆得甚至可以用閑庭信步來形容。
    沈南枝一直知道他很強,在武道一途是萬中無一的天才,即使她從不敢小瞧了蕭楚昀,但事實上,每一次蕭楚昀都能刷新她的看法,讓她覺得自己又一次低估了他的實力。
    沈南枝並不是個妄自菲薄的人。
    在遇到蕭楚昀之前,她也一直都被人視作天賦好,可是這天賦在蕭楚昀麵前,好像差得不止一星半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