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梁子結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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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聽到的八卦,金嫂子衝葉舒擠眉弄眼:“你是不是沒把當初的那個領取家屬院守則的簽到記錄本給她們啊?”
葉舒笑了:“嗯!沒給!”
金嫂子沒想到葉舒還這麽促狹,哈哈哈大笑:“幹得漂亮!難怪她們現在搞不清楚到底哪些人拿了新冊子,哪些人沒拿呢!”
“也問我拿沒拿,我也說沒拿!”
當時在小禮堂,好幾個人圍著葉舒簽字拿手冊,其中就有幾個確實是家屬樓那邊的。
所以宣傳部那邊現在搞不清到底哪些人拿了,哪些人沒拿。
金嫂子也在二樓擦窗子,兩家挨得近,她們就一邊幹活一邊聊天。
金嫂子:“現在大家都不滿意呢,說寫的字不好看,抄的新守則還不如她們之前自己抄的呢!”
“其實以前大家也沒覺得怎麽樣,字好看不好看的,隻要能認全看的清楚就好了!”
“可是自從看完你抄的那本之後,有了對比,大家心思就多了啊!”
葉舒隻是笑,這大概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
現在主要還是海島上條件簡陋,等過一段時間,估計也不用手抄了。
她問道:“咱們海島上沒有複印機嗎?按說部隊裏肯定有吧?”
金嫂子表情就有些微妙了:
“部隊裏有啊,首長們也沒說不允許我們家屬院借用啊,但是有的人啊,不同意!非說用複印機是圖省事,是享樂主義,是不愛勞動!”
這個有的人,不言而喻,說的就是羅雲芳了。
葉舒無語,她發現了,羅雲芳這個人很愛給人扣帽子,這樣的人在兩三年後,就會變成極端分子,很危險的!
她想了想,提醒金嫂子:“這樣的人思想太極端,我們平時還是少接觸吧?”
金嫂子點頭:“我們平時沒什麽交情。”
葉舒停頓了一下,補充:“也別得罪了……”
難保兩三年後,她不會報複啊?
金嫂子嗤笑:“我能怕她?她隻要不犯到我頭上,我都懶得搭理她!”
“但她要是敢沒事找事找我茬,我金雲也不是好惹的!”
話是這麽會說沒錯,但就怕兩三年後啊。
但她轉念又歎氣,自己醒悟的太晚,若說得罪,自己上回去辭職挑釁,不就是赤裸裸地把人得罪了?
霍亦晟還把她男人揍了,嘶——
梁子結大了啊!
現在她隻期望羅雲芳這樣的人,兩三年後可千萬別得勢才好!
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羅雲芳總歸要顧及家裏男人的前途吧?不至於後麵就走上那天極端路吧?
但也暗暗告誡自己,以後說話行事千萬要注意,別輕易得罪人,也別輕易留下什麽不好的把柄。
總之,時代特殊,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會有錯的。
中午,霍亦晟回來看到她居然那麽幸虧的在幹活,立馬就心疼了:“你別動!我來!”
是他大意了!
他以為在她搬進來之前已經打掃過一遍了,所以過年家裏就可以不用打掃了。
哪裏知道,自己的這一下自以為是,害得她居然這麽辛苦!
他心疼的不行,把她按在凳子上坐下,然後自己拿上掃帚和抹布,可是接下去幹!
不得不說,他幹活還挺有模有樣的,速度快不說,還搞的挺幹淨!
中午剛過,衛生就徹底搞完了!
葉舒燒了水,讓他洗個澡洗個頭,除除身上的灰塵。
霍亦晟隻簡單把頭發擼了一把:“我晚上去宿舍洗澡。”
然後快步走了,回團裏去了。
葉舒身上也髒,於是趁著天還早,趕緊把頭發洗了,然後靠著灶火烘幹。
沒辦法,這年頭沒有吹風機啊,島上又許久不見太陽了,不想頭發濕著被凍到,就隻有趕緊烘幹。
頭發剛烘幹,外麵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趙清燕的聲音響起:“葉舒!葉舒!你在不在家?你趕緊出來!”
葉舒在家,也一早就聽見了,但並沒有立刻出去。
她把灶膛裏的柴火徹底滅掉,把剩下的一點熱水灌進鹽水瓶裏,這才抱著暖呼呼的熱水瓶出去開門。
她麵上笑吟吟的,問:“趙清燕同誌,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趙清燕等了她這麽半天,臉色很差,不過因為天冷,她把臉都埋在了圍巾裏,別人也看不見,就眼睛瞪著葉舒:
“你上次發家屬院守則的時候,你讓人簽字的那個本子呢,拿過來給我。”
就這理直氣壯的態度,葉舒會給她?
就怪了!
葉舒淡淡一笑:“對不住啊,上次燒火的時候,不小心扔灶膛裏,燒掉了。”
趙清燕一聽,立刻炸毛了,把臉從圍巾裏抬起來:“你說什麽?”
“你燒了?”
葉舒點頭,然後又問:“你沒別的事了吧?那我回去了,我灶上還煮著東西呢。”
其實,攏共領了她抄寫的家屬院守則的也就十個人。
趙清燕她們要是聰明的,多少能猜到一半的人,都是平常和葉舒關係還不錯的,或者和金嫂子她們關係處的好的。
再說話客氣好聽點,讓她們重新簽個字,重新做個名錄出來不就完了?
再退一步說,她今天來找自己,要是態度好點,說話客氣點,她聽著順耳,說不定也會考慮考慮要不要給她。
但現在麽,葉舒回到屋裏,真的直接把筆記本上那一頁簽名的紙撕了下來,扔進了灶火裏。
燒了。
趙清燕氣的跺腳,認定是葉舒故意為難她,想在外麵叫罵兩聲,一來覺得有損自己在外人麵前的美好形象。
二來也是因為風雪一陣一陣的,她一開口,就容易吃進一口冰涼刺骨的風雪!
她明天還要上台表演的呢!
可不能受寒著涼,嗓子也要保護好!
所以隻能憋屈的忍了!
有人恰好從這邊路過,看見了她,就忍不住問:
“小趙同誌啊,聽說你們宣傳部的表演取消了啊!那你明天是不是不用上台表演啦?哎喲那多可惜啊,我們還想看看小趙同誌你上台表演的呢!”
這話問的,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了。
趙清燕臉色難看極了,揚著脖子說道:“怎麽可能!我們宣傳部的節目怎麽可能會被取消!我明天就會上台表演!你到時候等著看吧!”
那女同誌笑的意味不明,回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