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立於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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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無其事的回到家中。
    陳雲沒有在意那個被他抽的倒地就睡的醉漢。
    不管是那家夥來硬的還是來軟的,服了或是不服,他都不甚在意。
    相比較他,陳雲更在意自己準備當作食材的蛇屍,此刻已經變得軟趴趴,不少處的肌肉纖維都斷裂了。
    這讓陳雲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過好在的是,蛇肉變成這樣也依舊能讓他感覺到一絲食欲。
    簡單的形態改變似乎並沒有影響。
    幾步來到廚房。
    看著跟著過來的傻狗白金,陳雲用念力控製著狗玩具去逗弄它離開廚房。
    隨即,他便開始處理起自己買回來的這些蛇。
    剛打開菜籃的蓋子,那些還活著的蛇便吐著蛇信子試圖鑽出腦袋,蜥蜴畏畏縮縮的躲在角落,但還活著。
    陳雲將通透世界的精神感知覆蓋上去,一如既往的無法穿透到生物體內,也一如既往的沒有感受到想吃的**。
    又仔細的感知了一會,確定真的無法感覺到想吃的**後。
    陳雲便果斷的釋放殺意。
    他那極其高強度的殺意,全力釋放之下足夠將一個成年人嚇傻,乃至說直接嚇死。
    而對付蛇與蜥蜴這種小型的生物。
    高質量的殺意成了最鋒利的刀。
    隻是瞬間,那幾條蛇昂起的脖子便立馬無力的跌落下去,角落匍匐著的蜥蜴也瞬間沒了生息。
    下一刻。
    熟悉的淡淡食欲從死蛇身上誕生,死蜥蜴身上則是沒有。
    這樣的現象,讓陳雲立馬就明白了一些東西。
    首先。
    活著的生物身上確實存在一種特殊的東西,會阻隔陳雲的精神力以及各項感官去感知其好吃與否。
    當其死後,便不再有這種隔絕能力。
    從蛇肉店老板那的活蛇與蛇肉對比,以及此刻親自處死蛇後觀察到的情況,可以做出這種推斷。
    其次。
    目前買的幾種蛇,都可以提供淡淡的吸引力。顯然並不是隻有特定的蛇可以激發食欲,很大概率是所有蛇目名下的三千多種蛇都可以。
    但是考慮到隻是初步嚐試了麵前的幾種,對於這種猜測隻能暫定。
    以後可以考慮嚐試更多的蛇目品種。
    最後。
    同為爬行綱雙孔亞綱的蜥蜴目蠟皮蜥,對陳雲並沒有吸引力。
    如果不那麽嚴謹的做一個推測的話,很可能爬行綱雙孔亞綱的其他諸多目動物也是沒有吸引力的,隻有蛇目這個分支有著吸引力。
    想要順著蛇目分支往上,將整個爬行綱列入食譜的想法大抵落空了。
    思考良久。
    陳雲將死掉的蜥蜴切下兩塊肉,準備進一步嚐試是否能吃。
    一塊簡單的水煮處理弄熟,另一塊則是直接不做處理。
    接著,陳雲麵無表情的將它們分別吃了下去。
    換做以前,他肯定是覺得惡心不敢下嘴的。畢竟曾經的他可是連吃蛙,都要白石拉著勸很多次才敢吃。
    但是現在。
    隻能說是&nbp;eay。
    別說惡心了,陳雲甚至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強大的嗅覺與味覺聯動,將這兩塊蜥蜴肉的味道與氣味迅速分析出來。
    它的口感類似雞肉一樣緊實,但是或許是因為處理的太簡單了,淡淡的腥味夾雜在其中。
    這每一種味道,陳雲都能比以往更加清晰的分辨出來。
    不過卻是一如既往的……不感興趣。
    不管是生的還是熟的蜥蜴肉,確實無法讓他像吃蛇肉一樣有種淡淡的食欲,吃的時候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徹底確定這個結論之後,陳雲將死蜥蜴隨意的丟在垃圾桶。
    不過望著已經空蕩蕩很久了的廚房垃圾桶,陳雲突然反應過來一件事。
    不需要吃飯的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產生過廚餘垃圾了。
    這樣的小細節雖然在這個各家各掃門前雪的時代不容易被人發現,如果被外人注意到的話也是一個紕漏。
    思考著。
    陳雲有些慶幸,還好現在自己即將重新有吃東西的習慣,會正常的生產各種廚餘垃圾。
    之前的粗心也並沒有造成什麽問題,沒那麽多人會去平白無故一直關注其他人的生活。
    想到這,他鬆了口氣,
    隨即繼續將十條蛇屍放到案板上。
    拿著菜刀幹脆利落的就是切頭、放血、去內髒。
    雖然他沒處理過蛇,但是在江南省的老家還是看過別人殺雞和殺豬的。
    宰殺動物無非就是一招斃命,然後放血並去除內髒,道理實際上基本都是差不多的。
    以陳雲的學習能力,自然是直接無師自通。
    除了那條用來抽人的蛇有些難處理以外,其餘的蛇都處理的很快。
    放掉的血被他按照不同的蛇種,分門別類的收集起來,總共收集了一個大碗和四個小碗。
    內髒則是留下九個蛇膽,還有一個不是不想留下,是因為被用來抽人的它早就五髒六腑都碎裂了,一團漿糊的身體內部根本不好處理。
    蛇皮也被陳雲剝下來放在一邊。
    剩下的蛇肉,則是按照不同的種類切段收集起來,又裝了一個大碟子和四個小碟子。
    整個過程看起來賞心悅目,如同庖丁解牛一般幹脆利落。
    明明從來沒有做過宰殺這種事情。
    卻好像是已經宰殺了十幾年的老手一般熟練而優雅。
    刀刃稍有不鋒,陳雲直接就是用指甲給它開開刃,沒用多久時間就處理好了所有的蛇。
    陳雲在廚房一邊清洗著許久沒用的鍋,一邊一心二用的用念力操控著客廳的電腦,查詢起蛇的烹飪方式。
    幹煸、紅燒、爆炒、煨湯……
    它的烹飪方法有很多,常見的烹飪方式基本上都能用在蛇肉身上。
    思考片刻。
    陳雲選擇了水煮、生肉切片、幹煸三種方式。
    因為雖然已經驗證了不少疑惑,但是還是有一些沒有解開。
    蛇肉生的和熟的有區別麽?不同種類的蛇肉口感有區別麽?蛇身上的不同部位有區別麽?
    本著探究到底的態度,陳雲認真的開始了對照實驗。
    當然,這說起來是實驗。
    實際上更像是在烹飪一頓蛇肉盛宴。
    他就像是一個大廚,在廚房裏揮舞著自己的廚具。
    五個不同種類的蛇肉,都分別做了水煮、生肉切片、幹煸三種處理方式,在客廳的餐桌上直接堆了十五個碟子。
    做完這一切。
    陳雲鄭重的坐在餐桌旁邊。
    雖然精神感知已經大概的在這些菜做出來之後,就隱隱察覺到了差異,
    但是陳雲還是想親自品嚐一下。
    準備了一杯水清理異味,陳雲每道菜吃一至兩口,然後就喝水漱口,再轉而品嚐下一道菜。
    直到品嚐完所有的蛇肉。
    陳雲閉上眼睛,沉思了片刻。
    隨即便來到了記憶宮殿,在自己的記憶深處找到記錄自身數據變化的書籍,提前開始了今天的記錄。
    【第二十四次記錄2024322(農曆二月十三)】
    【1更換新鍛煉方式,渾身肌肉高頻率自發震顫,對精神與**雙重鍛煉。目前堅持時間為16秒。】
    【2添加新的鍛煉項目——念力碼字,以後的碼字全部更換為念力。】
    【3蛇肉相關信息——[1]活的蛇無法激發食欲。[2]無論生、熟,皆可食用,更傾向於熟的,深度加工過的口感略有提升。[3]初步判斷,無論種類皆可食用,更傾向於口感價格綜合性價比高的烏梢蛇。[4]蛇身上的不同部位沒有差異,傾向於選擇更加方便處理的蛇肉。[5]爬行綱雙孔亞綱蜥蜴目無法勾起食欲,推測無法將食譜擴大到蛇目以外。】
    熟的蛇肉比生的好吃一點,各種蛇之間口感有細微差別,蛇身不同部位口感沒有差異……
    除此之外,幹煸的比水煮的好吃了一點但不多。
    雖然自身對於那些額外的調味料並不感興趣,在他的嘴裏,調味料與蛇肉之間本該難以充分融合,被強大的感知能力涇渭分明的區分開來。
    但是或許有能夠產生吸引力的蛇肉作為主料,調味料的存在添加了一些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不隻是做熟了就好,還可以偶爾嚐試做一些深度加工。
    思考著。
    陳雲最後的一些疑惑也基本都解開。
    他望著餐桌上的這一堆蛇肉,稍微思考起了一些相關規劃。
    考慮到價格與味道的綜合性價比,烏梢蛇是最為合適的,自己以後可以長期在那蛇肉販子處進行采購。
    除此之外,自己也需要學習一些粵菜烹飪手法,偶爾嚐試一下各種各樣的蛇肉烹飪手法。
    這對他來說並不難,或者可以說是簡單到了極點。
    在火候控製、刀工、食材記憶等基本功方麵,他可以瞬間達到一個所有頂級大廚難以企及的地步。
    雖然不能莫名其妙的讓菜發光或是吃了之後爆衣。
    但是感知、記憶、控製等等方麵都遠超常人的陳雲,可以輕鬆成為隻烹飪蛇肉的世界級別頂尖廚師。
    在這方麵。
    無人能出其右。
    正如他在賭技上輕易超越白石,在飛鏢投擲上輕易超越專業運動員一樣。
    現在的他。
    最擅長的就是在別人精通的領域,用一點點的時間就輕鬆站在了頂峰,然後毫無懸念的碾壓一切攀登者。
    他沒有刻意的去碾壓。
    但是,隻是瞬間就爬完別人一輩子都爬不到頂的山峰這件事。
    對其他人來說。
    就已經是莫大的絕望了。
    真正的絕望,是螻蟻抬頭發現自己被一雙大腳無情碾過,而那雙大腳的主人甚至都不知道踩到過螻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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