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羅麗與芥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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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們的生活條件,孩子的衣服沒什麽好買的,尤其在買衣服的是兩個活得很苦的孩子的時候。
    因為現在是夏天,透氣、耐髒不過敏就好,然後他們買了三身衣服,都是純色t恤加純色長褲,並且大甩賣五百円一件,然後又加了一件防止降雨降溫買了一件外套,是個白色黑紋的,看起來像隻白虎。
    然後是兩雙鞋子和內衣襪子若幹還有毛巾和牙刷。
    看著芥川往床品那邊走,中島敦拉住芥川的衣角:“我可以用你們用過的,不用買新的,太破費了。”
    芥川低頭看著不安的中島敦:“家裏並沒有多餘的,一人兩套,輪換著用,直到無法使用,你昨天用的是我的,我已經不想用了。”
    最後他們買了兩套三件套,因為中島敦想要和芥川買一樣的,芥川妥協了,讓中島敦自己回去繡上姓名,要是搞混了就宰了他。
    “噫!!!”中島敦看起來要炸毛了。
    “六分死。”芥川覺得同伴之間還是要包容一點好。
    中島敦吐槽:“……我是什麽牛排嗎?”
    “虎排。”
    芥川都走了兩步了,中島敦才反應過來芥川好像是在和他開玩笑。
    他壯著膽子過去,抱著自己的衣服把腦袋塞到芥川手底下,把自己變成芥川的小拐棍。
    芥川感覺手往上一抬,看著手底下的中島敦,稍微揉了揉他的腦袋。
    去買菜然後回家……
    在回家中途遇到了奇怪的人。
    “亂步大人發現了你的身份!要你給亂步大人買零食才能瞞住。”
    芥川龍之介低頭看著這個穿著偵探服裝的孩子。
    江戶川亂步又盯著芥川看了一會:“這麽窮嗎?要不要加入偵探社,有工資哦,還是很穩定的工資!”
    芥川:因為任務並不是每天都有,要供養著六個,不,算上中島敦是七個孩子上學和生活開支,家裏確實不怎麽富裕。
    改天晚上去黑吃黑吧,在貧民窟的時候感覺隻要能吃飽就夠了,自從進入正常社會後發現花銷需要這麽多的時候,他有點想去打劫了。
    中島敦疑惑:“你是誰啊?”
    “亂步是最厲害的偵探!”江戶川亂步一推眼鏡,強調:“最最最厲害的!”
    芥川稍微把中島敦拉身後來:“你的目的?”
    “別這麽凶啊,亂步大人不是說了嗎?要不要加入偵探社?”江戶川亂步用一副“你真的很沒有悟性”的表情看著芥川。
    終止這一場沉默的是趕過來的白發身披羽織的男人:“抱歉,亂步,不要打擾別人。”
    “沒關係。”芥川並沒有放鬆警惕。
    身後亂步還在喊:“真的不來嗎?可以假期兼職,還不影響你掙外快,真的非常穩定的工資待遇哦。”
    芥川轉身:“非常感謝您的好意,在下有其他打算,恐怕不太方便接受您的好意。”
    說完芥川就帶著中島敦離開。
    羅麗附在芥川耳邊:“要刪掉他記憶嗎?”
    “不用了,察覺到這段記憶空缺後他們肯定會回來調查的,他們不是好招惹的對象。”白發男人加少年偵探的組合芥川也意識到是誰了——
    武裝偵探社。
    “下次龍之介和我一起學認知混淆魔法!保證出來後被認不出來!”羅麗知道芥川生活的難處,氣鼓鼓的說道。
    “好,羅麗最可靠了。”
    “我當然可靠。”
    中島敦猶豫之後還是問道:“沒關係嗎?不管他的話。”
    “沒關係,他們不算壞人。”芥川提著大部分的東西,不過這些都偷偷用羅生門提著,他隻是把手搭上去了:“回家吧。”
    “……嗯!”
    芥川回去的時候小學已經放學了,手裏的菜被克己和信也高興的接過去:“這麽豐盛,為了新成員的加入而慶祝嗎?”
    “對,我們有了新的同伴。”芥川看他們這麽開心,也笑起來。
    隻不過笑容一閃而逝,隻有銀和中島敦看見了。
    現在時間還早,他們一起寫作業,芥川教中島敦學習,然後等時間差不多了的時候一起去忙碌豐盛的晚餐。
    因為芥川賺錢很辛苦,他們分配家務時是不帶芥川的,但是現在例外,既然要慶祝,那就要一起行動才好。
    芥川被安排和雄二擇菜,凜和中島敦洗菜切菜,然後銀、克己和信也在做飯,不過在炸肉的時候他們還是要求助芥川。
    芥川穿上已經舊的不能穿的外套,控製著羅生門夾著筷子在劈裏啪啦的油鍋裏翻著肉。
    雖然他們也想成為很靠譜的大人,但是劈裏啪啦的油鍋真的好可怕,但是如果是羅生門就沒有關係了。
    對此中島敦很羨慕,他在門口聽到了他也有異能,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他並不能像芥川一樣操控他的異能。
    晚餐很豐盛,他們吃的也很開心,等到他們都去做自己的事的時候,芥川教導中島敦控製他的異能。
    “不是誰都能把自己的異能運用自如,尤其是恐懼自己異能的人,閉上眼睛,感受祂,祂是你的半身,你的守護神,不要害怕祂。”羅麗當時也是這麽教導芥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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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麗一本正經的拿著一支花枝,充當老師:“就像魔法需要咒語一樣,異能也需要咒語,但是獲取這個咒語,需要用心和異能溝通,直到觸動靈魂。
    永遠不要害怕自己的能力,世界將這特殊的能力賜予你們,所想的一定是為了保護你們,不要拒絕祂的好意。”
    芥川一開始不得要領,但是羅麗從沒催過他,隻是說:“可能龍的異能有些內向,我們要好好哄哄祂才行了。”
    中島敦的第一次溝通並不順利,他急得滿頭大汗也沒感受到芥川說的來自靈魂的共鳴。
    芥川在看書,看到中島敦欲言又止的模樣:“靜下心,祂隻是因為你之前的誤解而不高興了,你多哄哄祂。”
    第一天的溝通進度為零,但是沒人給中島敦壓力,隻是說讓他慢慢來。
    他想,他真的很喜歡這裏。
    中島敦在不斷補習和嚐試與異能者溝通的時候芥川開始嚐試寫點東西,進度比中島敦和異能和解的進度還慢。
    他看了很多書,不拘於什麽類型,偶爾還會看到一些很奇怪的內容,但是他始終沒有寫下一個字,但是稱呼卻從“我”變成了文縐縐的“在下”,這讓羅麗偷偷笑了好一會。
    文字與心靈的共鳴。
    他看了很多書,但是這些都填不滿他幹癟的心靈。
    讓文字表達自己的內心。
    可是到底要用多麽華麗的詞藻才能描述他的痛苦、迷茫,渴望……
    “龍要聽聽我的心嗎?”看龍之介如此迷茫,中島敦坐在他身旁開口。
    龍之介看過去。
    “雖然幼稚、無趣還自怨自艾,龍願意聽嗎?”中島敦看著外麵紛紛揚揚的雪花,他願意剖析自己,如果這能給龍之介一點靈感。
    龍之介也看向外麵的雪花:“不需要,在下的寫作之路不需要同伴揭開傷口。”
    “但是我想要告訴龍,我是個笨蛋,說話太隱晦的話我總是聽不懂,但是我想要把自己講給龍聽,這樣好歹龍能多了解我一點。”
    中島敦講了很多,在孤兒院因為異能莫名其妙的虐待,明明孤兒院有那麽多人,卻無一人搭理他的孤獨,因為被關禁閉而忍受饑餓,異能力帶來的好胃口讓他被罵飯桶……
    “那時候我總會想到如果就這麽死去就好了,這樣院長會不會痛心這麽對待我,其他孩子會不會惋惜我的死去,但是我是個膽小鬼,無數次這麽想,又不斷打退堂鼓。”中島敦說。
    “沒有,活下來這件事本來就是一件勇敢的事,你想要死去,是你想要結束痛苦,你要活下來,是你作為生物得本能。
    你想要結束的是痛苦,而非生命。”龍之介輕聲說。
    中島敦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原來從未憎恨過自己活著,他隻是討厭他精神上的痛苦。
    “我好高興,我的肉體想要活下來,這樣我才遇到了龍,遇到了大家。
    隻要拚命活下去,幸福總會在後麵的是嗎?”中島敦問。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