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羅麗與芥川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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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那邊再次迎來危機,他不太明白自己的經曆為什麽一定要如此驚險。
魏爾倫,當時背叛蘭波想要他獲得自由的“哥哥”想要殺掉他在旗會的朋友。
為什麽所有人,所有人都要因為自己的想法打著為他好的名頭一次又一次剝奪他重要的存在。
因為他是荒霸吐?
曾經收留他,給他一個家的羊,明明他那麽努力的留住他們了,但是導致這個團體徹底分崩離析的卻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找來的外來因素。
會因為他介懷自己的出身,違反首領的命令去調查他的出身,找到他是人類孩子的證據的旗會,差點也因為他的出身喪命於此。
他的部下,尊敬他崇拜他愛護他的部下,也因為他的身份幾次被當做確保他正確執行指令的枷鎖,陷入他們本不該有的危險……
“他們沒事。”龍之介安慰中原中也,羅麗已經檢查了旗會的生理特征,他們來的快,旗會的人隻不過是暈過去了。
“謝謝您。”中原中也看了眼那邊打起來了的兩位超越者,用重力將旗會的人飄起來帶離這裏,這邊太危險了,戰況隨時可能擴大,再躺在這沒事也要變有事了。
把旗會的人讓港黑的其他部下帶走治療中原中也留了下來,他要給旗會給自己報仇,但是他卻被龍之介攔了下來:“在下受蘭波先生所托,這個報仇機會還是先就給他怎樣?”
龍之介是被蘭波叫來的,從魏爾倫第一天進入橫濱蘭波就發現他了,並且洋洋得意:“這麽多年了,他用的還是我教他的。”
之後蘭波就聯係了龍之介,希望能將損失降的小一些,也幫他控製一下魏爾倫,省的他發瘋。
龍之介:你讓我去幫你打一個超越者?
然後沒看過超越者打架的龍之介還是來了,好奇心,人皆有之。
該說不說,特效光挺絢麗的。
既然龍之介都這麽說了,中原中也不可能還悶頭往前衝。
“先生,我是不是不存在比較好。”中原中也從不會對外人說這些,但是看到龍之介的時候委屈就有點止不住了。
是不是他不存在,就不會那麽痛苦,就不會讓身邊的人不幸了?
龍之介低頭看著中也,手一伸長羽織把中原中也籠罩住:“要哭嗎?”
“才不會。”
“可以哭,但是不要說那種話了,從來不是中也的錯。”龍之介語氣平淡,他不知道怎麽去安慰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低著頭:“我知道的。”
“真知道的話就不會說出那種話了,喜怒哀樂本就是人的本能,不是弱小的代表,也不是需要隱瞞的屈辱。”
“……嗯。”
中原中也沒有揮開龍之介的羽織,他躲在布料做的大傘,又眷戀著這片馥鬱的玫瑰花香。
“中也被很多人喜歡著,你從來不是給別人帶來不幸的存在。”錯的是人的欲望,不是你。
龍之介眼睛看著那邊的戰況需不需要他幫忙,這邊還要安慰中原中也,還挺忙嘞。
“不要把他人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這會讓你痛苦。”羅麗也在安慰中原中也,雖然中也他聽不到。
那邊的戰況已經停止了,魏爾倫在被蘭波掄圓了胳膊打了一拳後突然就安靜了。
“魏爾倫,你在痛苦、自卑,敏感什麽!難道你以為你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嗎!”蘭波這一拳是完完全全的私人恩怨。
“人的自由、尊嚴,情感,我何曾體會過!”魏爾倫吼回去,誰又知道他好不容易殺了牧神,卻又被當做間諜培養的痛苦!
他是人還是無情的殺戮機器!
他明明有了同類!卻讓他來做這個任務,把他的同類帶回去走自己一樣的道路!
龍之介覺得今天來這一趟真是來對了,不然去哪裏看兩個超越者放棄異能用肉搏啊,他隔著衣服拍了拍中也:“出來看好戲嗎?”
“啊,哇哦?”中原中也從龍之介的羽織下出來就看到了這個場麵。
怎麽不讓人震驚呢,拍成視頻拿到法國賣能讓你大賺一筆的程度。
最後兩人身上都不體麵的掛彩了,但是好歹能夠坐下來說話了,最後四人一起去了蘭波現在居住的地方來聊聊。
最開始都知道了,魏爾倫想放中原中也自由,背叛了蘭波,結果中也力量失控,鐳缽街誕生,蘭波失憶成為蘭堂,魏爾倫逃亡。
現在魏爾倫回來,想重新帶中也離開,認為其他人隻不過是拖累和奴役中也的垃圾,想要全部抹除。
龍之介聽到羅麗讓他說的話時有些震驚,看著鼻青臉腫的魏爾倫,再看看羅麗,龍之介果斷選擇了羅麗:
“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多了嗎?
他們是中也的累贅,是奴役他的垃圾,你和中也之間又算什麽。
你們相似的地方也隻有人體實驗一條吧。
沒有感情,沒有血緣,你又憑什麽決定中也的人生,憑你的一廂情願?
沒有尊重,獨攬大權,偏執又愚蠢,你又憑什麽說愛,憑你口中不懂人的自由、尊重和意義?
中也是個好孩子,他真誠又勇敢,他身上所有的人性都是他的心和你口中的累贅和垃圾一起塑造的。
你要斷開他與人的聯係,磨滅他的想法,灌輸你的思想,你要做他們對你做的事嗎?你要把曾經他們對中也做的事重複一遍嗎?”
蘭波:……
中也:……
蘭波和中也目瞪口呆。
這說的也太不留情麵了一點吧。
“這不是愛!”龍之介複述完羅麗的最後一句話。
魏爾倫無助的看向中原中也,中也下意識點頭。
如果隻是的話是萬劍穿身,那中也的點頭就化作最後一把劍,戳在了魏爾倫心口,中也猶嫌不夠說:
“如果旗會的人真的死了,我會恨你。”
魏爾倫感覺自己要鼠了。
蘭波打完也出氣了,現在看著已經快要吐魂的魏爾倫也心軟了:“我很抱歉之前沒有注意到你的不安,但是我確確實實將你當做重要的友人,我之後會更清楚的表達,我們和好怎麽樣?”
“你不恨我嗎?”魏爾倫不相信自己就被如此輕易的原諒了。
蘭波摸了摸現在還疼的臉頰:“我已經出氣了,回來吧,保羅。”
中也也歎了口氣:“看在他們都沒有受傷的份上,哥哥,很感謝你當時願意讓我自由的心。”
然後他們齊齊看向龍之介。
龍之介迷茫的看回去,為什麽看他?和他有關係嗎?他也要說點什麽嗎?
“……萬物皆有靈,便也皆有心,有心便會有愛,隻不過你因為之前的執念忽略了罷了,希望你以後能夠學會體驗愛,去愛。”上次魏爾倫也能聞到玫瑰的香氣的時候龍之介就又問了一遍羅麗。
才知道自己一直理解錯了,羅麗口中的“渴望愛”是渴望自己會去愛,而不是渴望自己被愛,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想要獲得愛,而並非想要付出愛,所以才導致真的能聞到羅麗種的玫瑰花的香味的人寥寥無幾。
目前龍之介遇到的也不過隻有中島敦、中原中也和魏爾倫。
他們都在渴望,自己擁有“去愛”的力量。
龍之介說完,他們三人才該看哪看哪,讓龍之介摸不著頭腦。
既然都說開了,之後事情就好辦了,龍之介給他們治療了臉上的傷,讓兩個帥哥不至於頂個熊貓眼出門。
最後龍之介準備回去,身後還跟了三個小尾巴,他要回家,中也回港黑,魏爾倫送送弟弟,蘭波正好和魏爾倫散步。
路過港黑大樓的時候,羅麗叫住龍之介,對著塌了半邊樓的港黑大樓說:“龍之介,我們拍張照,早就想炸了這裏了。”
龍之介除了寵溺還能說什麽呢,抬起手機搞自拍對準自己和大樓拍了一張照片。
蘭波看到龍之介的行動,一拍手:“我們在這個一起相遇的地方拍張照片吧。”
魏爾倫自然是同意的,並且迅速搞來了一台照相機,用重力控製著它飄在空中。
一晚上過得刺激十足又稀裏糊塗的中也被魏爾倫放在中間還木愣愣的比了個耶,龍之介也莫名其妙的被拉過去,站在中間,魏爾倫和蘭波站在站在他們身後:
“茄子——”
森鷗外:……你們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