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鏡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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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屬性不是冰雪,而是鏡子,是仙子厭惡的鏡子屬性。”孔雀掩麵說道
    “鏡子,為什麽?”斯內普問的並不是為什麽本源是鏡子,而是為什麽鏡子會被厭惡。
    對於孔雀的本源這件事,他早就有所猜測,畢竟孔雀平常使用了很多鏡子魔法。
    “我沒有我的法術,也不能說沒有,我的法術就是複製,複製其他仙子的法術,包括他們的本源法術,就像你創造的神鋒無影,未經你的允許被別人看一眼就學去了。
    鏡仙子的魔法侵犯了你的利益,又嘲諷了你的天賦,因為你太弱所以創造出來的東西才會輕而易舉的被學走啊。
    所以鏡仙子被討厭著,人人避之不及,我小心翼翼的隱瞞著,和盧平很像吧,他是狼人,隻是生病了,所以被人避之不及,我也隻是本源就是鏡子……
    但是我更糟糕一點,我已經做了天大的錯事。
    在大戰時,我進入浮雲樓本來想儲存起來自己的本源,因為如果去了人類世界,仙力減弱,我的本源很可能會暴露。
    但是就在我要儲存我的本源的時候,我看到書架上別人的存放法力的書,想著如果我們有更強的力量是不是會更好的應對曼多拉,我被力量迷惑,鏡孔雀出現了,我不受控製的吸收了很多聖級仙子的本源法術。
    我鑄成了大錯,因為我期盼有人能夠原諒我,所以我……”
    所以我也想你隱瞞盧平的狼人身份。
    “但是你才是受害者,我不該幹涉你。”孔雀又強調了一遍,她不能讓斯內普去那麽做,差點被傷害的是斯內普。
    雖然斯內普並沒有受到傷害,但是當時的驚險是絕對的,如果不是斯內普魔法高超,如果沒有她在旁邊,那下場簡直不敢想。
    斯內普沒有關注盧平的問題,現在那點事在孔雀麵前不值一提,而是很在意孔雀口中的“鏡孔雀”,他也就問了:
    “鏡孔雀是誰?”
    “是一個壞家夥,她從我分裂的本源誕生,妄圖取代我,但是她現在已經被封印了。”孔雀不想提鏡孔雀。
    斯內普看著孔雀:“我聽過一個故事,時間很久了,我隻記得一點,和孔雀有點類似。”
    “嗯?”孔雀疑惑斯內普怎麽突然講故事了。
    “講的是一個人被惡魔附身了,惡魔利用他的身體做了強盜,搶劫了個寶物,不過他被原諒了,所有人都認為他沒罪,有罪的是占據那個人身體的惡魔。
    但是故事的結尾是,根本沒有惡魔,那是他自己想做的,但是他又不敢,於是就有了附身的惡魔,之後他想要的寶物就由惡魔搶來,他依舊是幹幹淨淨的。”
    就像故事裏一樣,沒有惡魔,也沒有鏡孔雀。
    “……一點遮羞布也不給我嗎?”孔雀淚水在眼眶裏滾成珍珠再大顆大顆的落下。
    “孔雀也知道的吧,你曾經對我說過,沒有什麽迫不得已,有的隻是無數理由下壓抑不住的欲望。”斯內普並沒有留什麽餘地,有些傷口需要去除腐肉才能恢複,現在就是去除腐肉的時候。
    “對,無論是什麽鏡孔雀,還是大戰身為小仙子的我們需要更強大的法術保護自己,保護人類世界都是理由!
    我隻是不想在弱小的時候露餡,想著這麽好的時機給自己換個法術,偽裝自己的本源,不要被發現自己是鏡仙子!
    但是!事實就是!我已經做了他們討厭的鏡仙子所會做的事!
    隻是欲望!
    鏡孔雀也隻不過是我無法承認自己成為一個盜賊替罪羔羊!”孔雀痛哭著,一點點揭開自己的傷疤。
    斯內普遞了塊手帕過去。
    “不需要憐憫我,批判我吧,我接受任何評價,因為我已經做了錯事……”
    斯內普看著跪在床上捂著臉痛哭的孔雀,之前的驕傲蕩然無存,原本美麗的羽毛也黯淡了起來。
    “但是這個世界學習魔法是合法的,我會搜羅很多讓人學習的法術供你複製,熬很多魔藥,購買魔杖、飛天掃把和你們仙境所沒有的東西。
    把這些帶回仙境,取得那些人的原諒,既然發生了,我們就一起補救,等你回了仙境,你也有了獨屬於你的巫師魔法。
    別哭了,你犯錯了但是也知錯了,我們可以一起彌補,偷竊在哪個世界可都算不上死刑。”斯內普溫柔的用雙手捧起孔雀。
    孔雀怔愣的抬頭看向斯內普。
    斯內普盡力讓聲音夾的溫柔一些,別那麽冷硬,像裏德爾哄他一樣說:“別再哭了,雖然哭著也漂亮,但是總沒有笑著好看。”
    孔雀直接飛撲了過去。
    他看著撲進他懷裏的孔雀,任由她把他的衣服當做手帕擦眼淚,半晌聽到懷裏傳出“嗯”的一聲。
    “我會為盧平保守秘密的,因為他並不是自願變成狼人,也因為狼人狀態而痛苦,但是他也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斯內普繼續說他對盧平的看法。
    盧平明知道狼人狀態的自己是極其危險的,還跟著詹姆他們到處遊蕩,今天如果出現在禁林裏的不是他,是任何一個普通學生就已經被開膛破肚了。
    斯內普覺得自己已經夠冷漠無情了,但是他對同學使用魔法的時候多半也多是束縛咒,今天在盧平撲過來的時候,他也是用了兩個束縛咒都沒用,腦子一熱才用的神鋒無影。
    因為他知道,有些魔咒哪怕看著作用很小,但是在某些情況下傷害力還是很大的,就算是熒光閃爍,如果把魔杖抵在一個人眼前也能夠閃瞎一個人的眼睛。
    他謹慎的使用魔法,讓魔法成為更好的成就自己階梯,而非讓自己踏入深淵的推手。
    但是盧平明知道危險還去做就已經是大錯特錯了,平時也沒見他們少夜遊過,就特別缺月圓之夜的這一天嗎?
    他需要為自己的魯莽付出代價。
    “就像我一樣?”孔雀說。
    “是的。”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錯誤行為付出代價。
    斯內普不知道,在另一個時間線,他也是這麽做的,他注視著那雙綠色的眼眸,感受著自己的體溫慢慢流逝,眼前的身影也開始模糊,最後輕快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知道我的行為無法彌補我的過錯,但是那些是活著的人要思考要計較的問題了,和我無關了,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一切。
    孔雀把頭埋進斯內普胸膛:“我也是這麽想的!”
    “那真高興,我們的想法是一樣的。”斯內普安撫著還有些抽噎的孔雀。
    過了好一會孔雀才回了空間,仔細打扮過後又驕傲的仰著頭:“那我帶回仙境的要是最好的東西,仙子可看不上那些普通的東西。”
    斯內普答應下來:“嗯,要最好的。”
    經過一整夜的休息,斯內普天亮後就去找到了鄧布利多,因為昨天的事今天那詹姆他們和斯內普都請假了。
    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斯內普直接問到:“如果我保守秘密,你們對我的補償是什麽?對盧平他們又有什麽懲罰?”
    鄧布利多看著斯內普,笑眯眯的給斯內普倒了一杯甜死人的茶:“斯內普先生,你還記得學校是禁止夜遊的嗎?”
    “我願意和波特他們接受同樣的夜遊懲罰,但是他們慫恿狼人一起夜遊和非法阿尼瑪格斯的懲罰是什麽呢?”要罰就一起罰,但是波特他們必須比他嚴重。
    斯內普才不會因為那點問題放棄對盧平他們的懲罰。
    鄧布利多:……
    “你願意保守秘密嗎?”鄧布利多再次問道。
    “狼人是一種疾病,我自然不會為難一個可憐的病人,但是我要看到公平公正,看到他們不會再犯,看到昨晚的場景永遠不會出現第二次才能夠做到不去為難一個病人。
    寬容也要建立在能夠保護我們自身的情況下不是嗎?”斯內普絲毫不退縮,直勾勾的盯著鄧布利多。
    他向來是很倔強的,隻不過大部分時間他把這份倔強用在了對魔法和魔藥的探索上,以至於讓別人認為他好像很容易妥協。
    實際上他倔的和驢一樣,一旦定下決心便會一直堅持下去。
    鄧布利多恍惚間好像透過斯內普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個在巫師世界攪風攪雨的人的身影。
    他們莫名的很像,那種勢在必得,猶如暗處的等待一擊必中的,有些光滑的鱗片和豔麗的色彩的毒蛇。
    湯姆·裏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