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身病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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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芳華之家父袁紹正文卷第五百三十八章身病心病袁熙陸陸續續麵見了劉勳以前的掾屬,更加詳細的了解了皖城周邊地形,漸漸發現自己對皖城的重要性,還是估計不足了。
    古代的皖城,大概位置在後世的安慶附近,南接長江,東北部是大別山區,西南部是皖南山區,正好處於兩大山區間數百裏的狹長地帶,扼守住了長江南北一帶從湖北江西通往長江下遊的咽喉。
    古代交通運輸,絕大部分時候都要依靠水運,山區別說通行不便,就是百姓即使有聚居,往往生活也很困頓,畢竟在有水係發達的平原地區,才能最大限度保證糧食生產。
    古代爭雄於江東者,一般會重視三座城:江蘇南京、湖北武漢、江西九江。
    在漢末時期,南京就是建業,武漢就是江夏,九江就是柴桑,而如今柴桑在皖城東南,距離不過就是一二百裏,被孫策攻打占據。
    這是袁熙孫策私下達成的約定,要是袁熙把柴桑拿了下來,孫策便隻能從長江南岸的豫章郡攻打荊州,但水軍就過不去了,這無疑是孫策無法忍受的。
    即便如此袁熙放棄柴桑,之後皖城的歸屬,雙方也是經過了一番極其艱難的討價還價,最後孫策出於種種原因和考慮,才相當不情願地暫時放棄了皖城。
    皖城幾千年來,都是相當重要的戰略要地,後世也因此爆發了多場大戰,所以袁熙開始逐漸了解到皖城重要後,開始對先前的想法產生了一絲動搖。
    在他最初的預想中,皖城隻是作為臨時的要塞,萬一打不過,放棄便好了,大不了將來再去合肥布防。
    但現在看來,依托皖城防守所需要的成本,遠遠低於合肥,若是皖城守不住,合肥更難守,後世也是吳國在攻取皖城後,才謀劃發動對合肥的數次大規模進攻的。
    不過皖城位置之重要,主要還在於防範江東北上,這點雙方心知肚明,這樣一來,雙方勢必在日後會有一番衝突。
    皖城對袁熙的重要性,是因為從皖城出發,可以沿著大別山區南部,直接進入荊州,這無疑比袁熙之前占據黑山南下司隸荊州的構想,便捷得多。
    但袁熙和沮授陸遜商量了半天,也暫時想不出當前有西進的可能性,畢竟以袁熙在江淮間的實力,能夠占據廬江郡,已經是意外之喜,要是圖謀荊州,便力有不逮了。
    他翻看著廬江官吏名冊,在數百個名字中,卻看到了個叫焦仲卿的官吏。
    袁熙思索一會,隨即啞然失笑,漢代兄弟一家起名,多以伯仲叔季於名字之中,這種名字極為常見,應該也是種巧合吧?
    他和沮授陸遜兩人足足談了大半天,才將城內政務梳理了一遍,看著還有小半個時辰太陽就要落山了,便對兩人笑道:“兩位今日辛苦了,晚上各回各的臨時府邸,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來議事。”
    他帶著孫禮,在兵士護送下,一路上往橋府而去,而道路兩旁,兵士和醫士還在忙碌。
    雖然城內已經開始配給糧食,但仍然有因為凍餓疾病而倒斃的人群,此時在醫士的指揮下,兵士手上嘴上都纏著數層麻布,小心翼翼將屍體搬到板車上,送到城外高處填埋。
    先前道路兩旁倒斃的人群,大部分親人無蹤,無人給其下葬,但放任屍體腐爛也是不好,所以以前的慣例,就往城外一扔,要麽拋入江中,要麽任其曝屍荒野。
    皖城周圍水係甚多,屍體若是腐爛後汙染水源,也是疫病的重要源頭,所以袁熙專門組織了一批軍士醫士,處理城內的屍體。
    這種舉動長遠來說,收益是遠大於花費的精力的,就像袁熙集中糧食配給一樣,要是放任百姓餓死,不僅會導致動亂,更會因此讓城內疫病橫行,形成惡性循環。
    在華佗的帶領下,幽州義學的醫士開始鑽研疫病防治方麵的手段,如今已經初見成效,想來如果在天下推廣,因此類原因死亡的人數,也會大大減少吧?
    眾人一路到了橋府,兵士敲開了門,袁熙帶人進去,卻發現有兩個身穿破爛麻衣,蓬頭垢麵的年輕女郎,跪在門口迎接袁熙。
    袁熙說道:“夫人呢?”
    稍大的一些輕聲道:“回稟使君,夫人身體有些不舒服,先自歇息了。”
    袁熙聽到這女子聲音清晰軟糯,極為好聽,疑惑道:“你是?”
    那女子低聲道:“妾是橋公之女。”
    袁熙恍然道:“你們兩個是大小喬?”
    “本有國色天香之貌,何故作此打扮?”
    那說話的正是大喬,聞言臉色一白,這凶虎果然從父親那邊探得了自己姐妹事情,不然自己和小喬呆在深閨,對方如何得知的?
    袁熙卻是隨口一說,他惦記呂玲綺的情況,拔腿就走,走時對大喬隨口說道:“你們回去找些幹淨衣服梳洗,晚些時候我再和伱們說話。”
    這話一出,不僅是大喬,連小喬心中登時都湧起了不好的預感,這是**裸的暗示了吧?
    兩人低著頭跪在地上,聽袁熙腳步聲遠去,才惴惴不安地抬起頭來,互相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惶恐。
    袁熙找到呂玲綺屋子,推門進去,見呂玲綺合衣歪在榻上假寐,雙戟和盔甲都隨意扔在角落,便走過去坐在榻上。
    呂玲綺微微睜開眼睛,對袁熙道:“妾拖累夫君了。”
    袁熙心中有愧,拉起呂玲綺的手道:“對不起你的是我。”
    他突然感覺呂玲綺的手心有些燙,連忙把手放到呂玲綺額頭上,才發現其額頭有些燙,訝然道:“你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