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 張權夫婦登門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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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權趕緊把紀曉北的話挑著撿著說了一遍。
老頭氣呼呼地轉身出去了。
紀曉北不想摻和人家的家事,她對張權說:“送官府吧,我先走了!”
劉星喬和張權送她出來。
劉星喬在前,張權跟在後麵。
送到大門口,劉星喬一臉的崇拜:“多謝紀姑娘,要不是您今晚,我們張府就遭殃了,等事情過了,我和夫君親自登門拜謝。”
張權一張迷人的臉上帶著笑,跟著說:“對,我夫人說的對,多謝紀姑娘。”
紀曉北看著他們夫婦一唱一和地,心裏好笑。
張權在夫人麵前,妥妥的一隻小奶狗呀。
她笑笑說:“兩位不用客氣,我們剛來掖縣,張公子幫了不少忙,我這次也是誤打誤撞地遇到了這夥劫匪,對了,明天送去縣衙的時候,您順便說一句,他們可能和黑蓮神教有關係……”
說完,紀曉北大步跨出了張府大門,消失在黑夜裏。
現在的縣令是梁玉揮,他是個細心的人,想必一定會把黑蓮神教的事兒放在心上。
黑蓮神教在永昌府勢力逐漸增大。
是得要引起官府的注意了。
……
付季昌雖然受了傷,但囤田工作還得繼續。
他去了縣衙見了梁玉揮。
商量了囤田事宜。
兩個人很快統一了意見。
兩天以後,帶來的二百來人都下了田了。
付季昌在家休養。
葉田官和佟大人按照他的指示,指揮人們幹活。
佟大人感覺到自己氣數已定,對付季昌言聽計從。
阿乞為了救孩子們,死在了永昌府,付季昌想想就很傷心。
賀野更是傷心。
阿乞跟著他那麽多日子,也受了不少苦。
苦命的孩子,還沒來得及享福,就去了。
長歎一聲。
他們在掖縣給阿乞修了墳墓。
那天,紀曉北帶著孩子們去給阿乞磕了頭。
讓三個孩子永遠記住:是阿乞舅舅救了他們。
紀曉北給鄭果寫了信,鄭果弄過來不少的藥膏,消毒的東西,但都沒有組織住他傷口的潰爛。
這天,紀曉北正在屋裏教兩個孩子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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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黃婆進來說:“紀姑娘,張府家的人拜訪來了?”
紀曉北這才想起來,前幾天,張府的人送了拜帖來。
她快步去了前院。
兩個小不點也顛顛地跟著去了。
“張公子,張夫人……”紀曉北笑嗬嗬地忙把他們請進了客房。
“紀姑娘,我得了些養顏的東西,給您送些來……”
劉星喬身邊的丫鬟把提籃放到了桌上。
劉星喬取出一個盒子,遞給紀曉北。
“紀姑娘,您看看……西疆這邊特有的玫瑰花露熬製的,還夾了幾味中藥……女人用了特別好,肌膚格外細膩。”
劉星喬和紀曉北一言一語地說著。
張權摸了摸自己的臉說:“男人用也可以!”
劉星喬白了他一眼。
張權閉了嘴,不再說話。
果果和正正扒著門看著好奇地看著兩個陌生人。
他們來到掖縣之後,這是第一次有人登門拜訪。
張權百無聊賴地聽著兩個女人說話。
他發現了,躲在門口的兩個小鬼頭。
看樣子和自家兒子差不多大。
他起身出去了。
走到兩個孩子麵前,笑問:“你們叫什麽名字呀?”
“我是果果,他是正正,那是我娘親!”果果口齒利落地說完,指了指紀曉北。
張權心裏暗想:原來付大人和紀姑娘早就成親了,還有了娃娃。
他摸摸果果的頭,喜歡的很。
他突然冒出個想法:這丫頭鬼靈精怪,要是能和桐兒定娃娃親就好了。
果果問:“你就什麽名字?”
別人問了她的名字,她要是不問他叫什麽,就覺得自己吃了虧。
張權又是一樂,落落大方地說:“我是張權,我兒子叫張棟桐……”
張權眼神清澈,一笑快樂的像個孩子,和果果他們兩個絲毫沒有代溝似的。
果果甚至有想拉著他玩泥球的衝動。
但她還是忍住了。
第一次見,拉著客人玩那個,一定會被娘親罵的。
屋裏紀曉北和劉星喬聊的很投機。
紀曉北拿了幾件琉璃飾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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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星喬很高興,相見恨晚的感覺。
“對了,我家夫君找到了些關於玉春攝魄散的線索,不知道姑娘需要不……”
“張夫人,那真是太好了,我正為這事發愁呢……”
“夫君呀……夫君……”
劉星喬站在門口就喊。
不一會兒,就見張權一手牽著一個孩子出現在院子裏。
紀曉北:……
不知道怎麽的,她在張權眼眸裏看到了一股子清澈的孩子氣,單純美好。
果果是個心思很重的孩子,不會輕易接觸陌生人的。
可張刺史來的那天,張權卻提前讓府裏做好了防備。
他還是很聰明的。
張權給兩個孩子說了一句話。
兩個孩子嬉笑著轉身就跑了,沒跟著進屋。
他說話的話,不適合孩子們聽。
張權自然知道夫人叫自己是什麽事,他一路小跑著就過來了。
張權一臉鄭重地說:“我讓人去找了玉春攝魄散,沒想到還真尋到了些線索,他在西城景花樓裏打聽到了,前些年和西蠻人友好交往的時候,這種毒藥曾經流到過那個地方,隻不過,千金難買,因為量太少了,聽說,是用什麽曼陀羅的汁液配有多種西蠻那邊的草藥製作而成,沒有,沒有解藥……”
紀曉北默默記住了景花樓。
三個人又閑話了一陣,張權兩口子告辭出來了。
紀曉北送走了他們,急匆匆去了連風那裏。
他把張權帶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連風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紀姑娘,您給我的醫書我也看到些蛛絲馬跡,但我沒聽說過那幾種草藥……”
“我要是能找到那攝魄散是不是就能讓他傷口愈合?”
紀曉北問。
連風不太確定地說:“我也隻能是試一試!”
自從囤田那邊開始幹活之後,付季昌在家隻待了一天,就去了囤田地。
他要親自監督,這是皇上給自己的差事。
在死之前,無論如何要做好。
這些天,他也想通了,或許皇上有難言之隱才會這樣對待他。
不管怎麽樣,他都是大北朝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