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聽你的
    臘月十五，小寒。
    早上。
    盡管很想睡個懶覺，但薛姑娘還是騎車去了學校。
    不久之後放寒假，再不久之後還會停課，她有的是時間陪她大叔。
    陳濤另騎一輛新車，也陪她過去了一趟，然後再返回軋鋼廠上班。
    就當是鍛煉了。
    而他的新自行車，自然就是李懷德送的自行車票。
    這位五毒俱全的老哥，對陳濤的看重，早已不局限於美食方麵了。
    甚至連家裏的事，比如怎麽讓母老虎滿意，都會虛心跟陳濤請教。
    陳濤自然不吝賜教。
    這讓劉海中的心情，如何能好得起來？
    這天晚上。
    又攛掇道：“何叔，你才應該當二大爺。”
     陳濤搖頭失笑：“我對當幾大爺沒興趣，倒是淮茹你，等以後年紀到了，可以試著當一回管事大爺。”
    那就喝點兒唄，正好聊會兒天，反正這麽早回去也睡不著。
    婁曉娥說道：“沒幾天就要過年了，我正好送你幾斤，讓你做給小玲吃。”
    陳濤不答反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幹了啥事，然後碰了一鼻子灰？”
    陳濤抿了一小口酒，對婁曉娥說道。
    說著，婁曉娥就翻箱倒櫃地找酒。
    秦淮茹趕緊換了個話題。
    陳濤笑道：“老劉，我沒辦法手把手教伱，隻能給你提一個建議。”
    婁曉娥白了她一眼，沒有正經回答。
    邊吃邊聊，當然比一個人吃飯有趣。
    陳濤笑了笑，說道：“你給我說說，他怎麽不是好人了？”
    秦淮茹歎道：“何叔，別說八級了，就是二級都不容易。”
    “可是……”
    “到底是她沒有胃口，還是你沒胃口，你可得說清楚了。”
    婁曉娥振振有詞道：“人家學廚，學徒工就得當三年，你徒弟我呢？三十個小時不到，你讓我怎麽做？”
    陳濤在食堂吃飯，秦淮茹和易中海也在一旁。
    秦淮茹忍不住笑道：“我當二大爺？我一個女人，怎麽當大爺啊？”
    話說，易中海平時都是由徒弟打飯，送到車間給他吃，現在卻習慣在食堂了。
    跟未來公公這麽聊，實在是太刺激了。
    畢竟是七級鉗工，大部分工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成就。
    “女人怎麽了？女人照樣能當幹部，更何況一個啥都不是的二大爺？街道的那王主任，就是你的榜樣。”
    劉海中鬱悶地點了點頭。
    “跟領導打交道，或者說跟任何一個人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那麽該怎麽投其所好呢？就像咱們的楊廠長，他最關心的就是生產。老劉你要是能把生產工作搞好，比如弄一點小發明，提高生產效率，提高產品質量，那他肯定願意提拔你。”
    “可是，可是你……”
    很快，生產部門的各位領導也知道了他搞小動作的事，都感到特別不滿，最後就由車間主任出麵，狠批了他一頓。
    半個小時後。
    “照你這麽說，我現在也和你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那我們是不是也有問題？”
    飯後。
    陳濤吃了口饅頭，說道：
    何雨水咯咯笑道：“過分謙虛就是驕傲。不談別的，就憑你的這手廚藝，誰能拒絕的了一輩子吃你做的飯？曉娥姐，你能拒絕嗎？”
    特麽的，要是真能給他當副主任，那就能給他當正的，就能繼續往上進步，到時候，各位領導豈不是還得給他讓位置？
    “很難！”
    “何叔，幫幫忙，老太太沒胃口，你給她弄點兒開胃的。”
    “……”
    他已經聽說了，今天早上劉海中他們那車間的主任，把劉海中叫進辦公室臭罵了一頓，聲音之大，連外麵的人都能聽得到。
    ***
    日子一天天過去，眼看著春節就要來了。
    “我怎麽了？我的手藝在廠裏沒人能比，就算去國宴掌廚都沒問題，老李因此看重我，不是很正常？所以說，打鐵還得靠自身硬。這麽多年來，你也該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鬆懈了？有沒有努力提高工作技能？升到八級鉗工，對淮茹來說不容易，可對你來說很難嗎？”
    陳濤把包遞給了她：“別跟這兒貧嘴！幫我把包放好，然後過來，陪我一起吃你曉娥姐家的大戶。”
    劉海中尷尬道：“唉，我真不太懂這事～這樣吧老何，等晚上回去，咱哥倆一起喝酒，你再給我講一講。”
    盡管陳濤曾喝過許多名貴的好酒，但他並不專業，自然就對婁曉娥的拿來的這瓶洋牌子紅酒沒多少了解。
    “何叔，你也吃點兒，要是吃不下，喝點兒也行，我家裏有紅酒，給大茂喝也是浪費！”
    秦淮茹頓時鄙夷道：“他是二大爺，但處事很不公正。別說咱院裏的事了，就連家事，他都搞不好。他很溺愛大兒子，卻又對兩個小兒子動輒打罵，就憑這一點，他就不該做二大爺！”
    婁曉娥的媽？
    不就是後來當了何大清老伴兒的那位？
    “幹嘛非得讓他做飯？你也跟我學了幾手，弄兩樣小菜下酒很難嗎？”
    而劉海中更是聚精會神，仿佛一個熱愛學習的好學生。
    就專業技能而言，他確實很牛嗶。
    “是，二級都不容易，何況是車間副主任？這個位置，絕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上不去。所以老劉啊，你要麽放平心態，要麽就換一個人投其所好。你說你也真是的，直接就去找廠長，連個介紹的人都沒有，你怎麽想的？”
    陳濤笑道：“我哪來的什麽魅力？要不是小玲可憐我，我到現在還打光棍兒呢！”
    而陳濤和婁曉娥，也能說點正經的事了。
    “好吧，是我……唉，大茂不在家，沒人給我做飯，我這一回來，肚子都快餓死了！”
    說完，又忍不住打趣道：
    劉海中心下不悅，但也不好強求。
    可惜這年頭條件不夠，陳濤沒法搞出西地那非，也就是偉大的哥們兒，不然這老李肯定得給他跪嘍~
    中午。
    陳濤搖頭拒絕：“今天肯定不行啊，我得陪小玲，還是等下次吧，下次一定。”
    “何叔，我媽聽了你和小玲的事之後，可是好奇得很，常想請你過去做客。她想看看，究竟你有什麽樣的魅力，竟然能迷住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當婁曉娥找著了酒，三人也就開吃了。
    怎麽了？
    被批評了唄！
    盡管不在一個車間，但易中海的徒弟遍布各個車間，消息自然就很靈通。
    “猶豫什麽？接下來你聽我安排，保證讓你毫無心理負擔地離開。”
    “那就沒辦法了。”
    她不是傻子，也想努力提高技能，得到更高待遇，讓家裏過上好日子。
    “老何啊，你不幹車間，不知道提高效率有多難！”
    “何叔。”婁曉娥的麵色十分凝重：“聽了你的分析，我爸雖然已經有所動作了，但我還是很猶豫。”
    “你對小玲好，我當然得對你好，不然就是白眼狼了。”
    沒有喝酒的何雨水，先回了中院。
    “唉~”
    “唉，老太太她……”
    好喝就完事了。
    劉海中無言以對。
    這樣一來，人家李副廠長重視他不是很正常？
    但廠裏的七級鉗工，又不止他一個，老易還是八級呢！
    而老何呢，廠裏就找不出一個能跟他比廚藝的人。
    “沒有可是。”
    “下次要是有牛肉，我可以教你做一道紅酒燉牛肉。”
    更有趣的是，劉海中今天沒有去別的食堂，反而是一臉苦相地端著飯盒湊了過來。
    “有！”
    畢竟還沒領證，不能天天睡她家裏。
    劉海中沒理會秦淮茹，而是直勾勾地看著陳濤，壓低了聲音說道：
    “何叔~你對我太好了。”
    胖頭魚重重一歎。
    他今天大著膽子，去了楊廠長的辦公室，但沒說幾句，就被對方轟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
    陳濤吃完了晚飯，又和薛姑娘聊了一會兒，然後就回到了禽獸大院。
    她是喜歡何叔做的菜，但她可不能一輩子吃啊，不然小玲肯定會生氣的。
    秦淮茹洗完飯盒，然後跟上陳濤，說起了劉海中的事：
    “二大爺不是好人，何叔你可別幫他。”
    甚至連傻柱都比不過。
    “……”
    “她要是為你好，就不會讓你買鞋，然後拿給柱子穿。你還沒離婚呢，她這是想幹什麽？”
    聞言，秦淮茹和易中海都停下了筷子。
    “王主任？何叔，你跟她的關係挺不錯啊！幾天錢，我出門買東西，可是看到你們有說有笑地走在一起，你倆該不會……”
    何雨水嘿嘿一笑，她特意留了肚子，就等著去後院吃老爸做的好菜。
    當他推著車來到中院，婁曉娥就迎了上來，還讓他趕緊把車停好，然後跟自己去後院。
    但這太難了，而吸傻柱血又很舒服，那幹嘛還要努力？
    可以預見的是，以後還得給他穿小鞋。
    何雨水在一旁笑道：“曉娥姐說的沒錯。”
    秦淮茹好奇道：“二大爺你怎麽了？”
    “老何，你教教我，該怎麽和領導打交道？”
    “唉！”
    “曉娥，你不會是舍不得許大茂吧？到了那邊，啥樣的好男人找不到？憑你家的財勢，一天換一個都行。”
    “我會舍不得他？哼，要不是我媽當初說他有多好，我都不會嫁給他……何叔，師父！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