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別無選擇
    兩個多月後。
    陳濤和老婆、孩子以及小當四人，結束了異國他鄉之旅。
    他們先返回港島修整，再飛京城，並於霜降這天午後，回到了久違的禽獸大院。
    盡管今天是周二，但不是所有禽獸都要上班。
    所以，當陳濤從東大門車庫進入，然後從裏麵打開正房大門之後，不少禽獸便圍了上來。
    他們是為了湊熱鬧，而不是為了要禮物。
    畢竟他們很清楚，陳濤不會帶禮物回來送給他們。
    事實上，陳濤已經因為如此吝嗇、小氣，被他們偷偷地蓋上了“為富不仁”的帽子。
    然而，陳濤和他們一樣都是禽獸，又怎會介意這個帽子呢？
    陳濤抱著孩子出門，打算去看一下老易，薛姑娘和小當則留在家裏打掃。
    兩個多月沒回來，家裏落了好多灰，她倆應該要收拾好一會兒了。
    易家。
    秦京茹外出上班，易國慶也要上學，隻好讓鄉下來的、沒正經工作的奸夫照顧易中海。
    出乎眾禽預料的是，奸夫並沒有敷衍了事，反而十分盡心。
    這麽一來，大夥兒就完全相信了所謂的“拉幫套”之說。
    奸夫想得很明白。
    這易老狗活不了多久，而他的好日子卻還在後頭。
    所以在易老狗撲街前，他得先把好名聲立起來，這樣等對方一死，他就能名正言順地接管對方的一切了。
    易中海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並不抗拒，反而裝出了一副快不行的樣子，在安心接受奸夫伺候的同時，解除他的警惕。
    他就希望有一天，自己可以重新站起來，然後狠狠地報複這對該殺千刀的狗男女。
    當然如果他沒法恢複，那這一番算計就是無用功，他隻能帶著悔恨和不甘，含淚九泉。
    陳濤進了易家，先是跟奸夫點了點頭，然後去房裏看老易。
    見到陳濤後，老易那雙渾濁的老睛先是一亮，然後便迅速黯淡下去，免得被緊隨而來的奸夫看出異樣。
    不用秦京茹吩咐，奸夫自然就會防備外人跟老易過多接觸。
    尤其是要防備易大媽。
    易大媽其實並不介意，反而樂得輕鬆，因為她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在乎老易了。
    也不能在乎，畢竟老易還有老婆，她可不能越界。
    至於她日後的養老，也不用太擔心。聾老太太讓她住在自己的房子，又說等她死後，才把房子轉給傻柱，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傻柱給她養老。
    “老易，我是老何啊，還認識我嗎？”
    陳濤伸手，在易中海眼前晃了晃。
    “……”
    易中海閉上了眼睛，表示自己不認識。
    奸夫看得心裏直發笑。
    “唉～”
    陳濤一聲長歎，又抱著孩子起身。
    畢竟老易都不認識他，他還說個什麽勁兒呢？
    “照顧好老易，知不知道？”
    陳濤叮囑奸夫。
    “嗯，何叔你放心，我肯定照顧好他。”
    奸夫拍著胸膛保證。
    他也知道陳濤的名聲，因此不敢怠慢。
    從老易家出來，陳濤沒回家影響兩個女人幹活，而是直接出了大院，購買食材。
    ***
    傍晚時分。
    禽獸們下班回家。
    槐花推著自行車，進了中院之後，見到何爺爺在外麵棚子裏做菜，頓時歡呼一聲，快步走了過去。
    “何爺爺～你怎麽現在才回來呀？都已經兩個多月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現在天氣轉涼，這丫頭裏麵穿著襯衫，外麵一件外套，又梳著單馬尾，顯得幹淨利落，頗為名師風範。
    “才兩個多月而已，怎麽就不要你了？之前有一次我大半年沒回來，也沒見你這麽說。”
    陳濤嘴上說話，手上不停。
    “以前是以前！現在這丫頭惦記著當你的秘書，自然就盼著你回來了。”
    小當走過來，笑著打趣道。
    這次異國之旅，不但讓薛老師大受震撼，也徹底顛覆了她的三觀。
    她的眼裏，已經徹底沒有了賈家，沒有了四合院，隻有那令她高山仰止的何爺爺。
    她的未來，不應該是在邋遢的大雜院裏，為了一點兒錢斤斤計較。
    而應該從豪華別墅的臥室裏醒來，推開窗戶，邊感受著迎麵而來的海風，邊欣賞著日出時的海景；接著以愉悅的心情，梳妝打扮，挑幾件漂亮的衣服，享用豐盛的早餐；餐後再選輛好車去公司，為何爺爺處理事務。
    到了假日，再跟朋友一起逛街購物，或者坐遊艇出海，或者飛去國外度假……
    小當徹底淪陷了，隻要何爺爺能給她這樣的美好生活，蛐蛐賈家和親人，又能算什麽？
    她要為了自己而活。
     “沒錯，我就是想成為何爺爺的秘書，想給他做事，這有什麽不對麽？他對我多好？我肯定得報答他！”
    看了一眼氣質變得時尚又自信的姐姐，槐花心裏就像打翻了醋缸一樣。
    “嗯，槐花真乖，明天你就去學校辭職吧！你先跟著你姐學一陣子，等有了經驗，再讓你獨當一麵。”
    陳濤目前還在寫小說，也會應邀作曲，因此事情不少，需要有人幫忙做一些輔助工作。
    至於港島那邊，陳濤已經完成了積累，因此他現在的投資策略是長期的價值投資，在87年股災來臨前，他都不必頻繁關注。
    此外，他與婁家合作的投資集團，也有婁曉娥負責，不用他費心。
    而有他的“超前眼光”，婁曉娥隻會小贏、中贏、大贏，絕對不會輸光光。
    就算輸光光也沒事，畢竟陳濤的“超前眼光”，直到下個世紀七十年代都管用。
    甚至都用不著這眼光，如果不考慮流動性，那在這個年代閉著眼睛在京城和魔都買房，將來都有巨額回報。
    總而言之，陳濤在上個世界還要考慮賺錢，但在這個世界是不用費心思的，安安穩穩地陪著禽獸們就行了。
    見何爺爺安排自己，槐花頓時便心花怒放，她開心又得意地看了姐姐一眼，膩聲道：
    “謝謝何爺爺～”
    陳濤嗬嗬笑道：“晚上你就在我這兒吃，作為你的第一頓工作餐。”
    槐花嬌聲應答，臉上的笑容無比燦爛……
    陳濤衷心希望她在接觸到最核心的工作內容之後，也能保持住這樣的一份好心情。
    小當也是這麽想的。
    她覺得自己到時候，可能還得幫助、並指導妹妹……真是太離譜了！
    晚飯後，小當、槐花又陪著薛姑娘看了好一會兒電視，然後才回了賈家……的臨建房。
    秦淮茹生氣極了，很不想見這倆小白眼狼，但又不能不見。
    晚九點半。
    秦淮茹主動去見兩個女兒。
    “小當，你回來了怎麽不過來見我？”
    秦淮茹不滿地問道。
    “我倆月沒回，手上攢了一堆的事，我得先抓緊時間把工作做好了，然後才有時間陪你和奶奶說話。”
    小當十分熟練地運用工作忙的借口來搪塞老媽。
    “是啊，姐姐很忙的，媽你要是沒什麽事，就過兩天再找她說話唄！”
    槐花也幫著小當說話，她和姐姐現在是同一陣線。
    尤其是聽姐姐說了些所見所聞後，她的態度更加堅決了！
    “槐花！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你姐談。”
    秦淮茹指著門外說道。
    “媽，我也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何爺爺讓我明天就去學校辭職，跟著姐姐做事。”
    槐花笑道。
    “真的？”
    秦淮茹唇角微微翹起，顯然也有些高興。
    因為槐花已經答應了，會給她這個媽媽好處。
    “當然是真的了！何爺爺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說著，槐花看向小當，見她埋頭翻閱信件，一副不想理會老媽的樣子，頓時也失去了繼續聊天的興趣。
    她不能再吊兒郎當了，她也得努力工作，不然何爺爺隻會更加喜歡姐姐。
    “既然何爺爺答應了，那你就跟著他好好做事，不要像現在這樣對工作不上心。”
    秦淮茹叮囑道。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跟姐姐學著做事，媽你先回去吧！”
    槐花邊說邊拿凳子，坐在姐姐身邊學習。
    秦淮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大女兒身上，她生氣道：
    “小當！難道幾分鍾時間你都抽不出來？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媽？”
    小當嗯嗯兩聲：“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我聽著呢！”
    秦淮茹叫道：“你這是什麽態度？”
    小當淡然道：“媽，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我手上的事情真的很多，要是不抓緊時間，我明天都沒法做事，何爺爺肯定也會不高興，你還是先回去吧！”
    秦淮茹重哼了一聲：“你怕何爺爺不高興，難道就不怕媽媽不高興？”
    小當歎道：“我當然不想讓你不高興，但我也沒辦法。何爺爺的要求，我必須要做到，不然他隨時可以換人。”
    槐花聽明白了，所謂的何爺爺的要求，並非隻是工作，也包括不能接濟她們家。
    秦淮茹恨聲道：“那你的意思是，為了你的前途，你可以不認我和你哥？”
    小當冷漠道：“如果你非要逼我二選一，那我別無選擇。”
    秦淮茹差點氣暈，她黑著臉大口喘氣道：“我以前真是白對你好了！”
    小當麵無表情：“那你為什麽不繼續對我好？難道你之前對我好，就為了讓我回報你？我已經回報過了，你現在應該去找我哥回報你了！”
    槐花雖然默不作聲，心裏卻在支持姐姐。
    畢竟，很快就輪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