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少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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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工頭陀緩緩走入場中,雙手合十道:“朱先生請了,久聞大理段氏「一陽指」威名赫赫,貧僧今日就以少林「大力金剛指」與先生討教幾招。”
    朱子柳微微一笑,拱手回禮道:“大師客氣了,今日能與大師切磋武藝,實乃朱某之榮幸。不過,聽聞少林的「大力金剛指」威力驚人,還望大師手下留情。”
    說罷,兩人相對而立,眼神交匯間,一股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隻見火工頭陀沉喝一聲,身形如箭般射出,雙指並攏,直取朱子柳胸口。
    朱子柳見狀,舞動判官筆,筆鋒如蛇,迅速刺向火工頭陀的要害。
    火工頭陀毫不畏懼,他伸出大力金剛指,與判官筆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朱子柳見狀,立即改變招式,他的筆法變得更加靈活多變,時而如疾風驟雨,時而如細絲纏繞,讓火工頭陀難以捉摸。
    火工頭陀則以不變應萬變,他的大力金剛指始終保持著強大的攻擊力,試圖突破朱子柳的防線。
    一時間,場中筆風呼嘯,指影翻飛,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觀戰眾人皆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場上局勢。
    隨著戰鬥的進行,兩人都逐漸進入了狀態。
    朱子柳的“一陽書指”越來越精妙,他的筆鋒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每一次攻擊都讓火工頭陀感到巨大的壓力。
    而火工頭陀的大力金剛指也不甘示弱,他的指力越來越強,甚至能夠將朱子柳的判官筆震開。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交手了近百招,依舊不分勝負。
    不過「一陽指」畢竟是一門高深的指法,使用時極耗精力。
    朱子柳剛與霍都交過手,此時對上火工頭陀的「大力金剛指」,漸漸呈現出劣勢。
    不禁心中暗自焦急,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必敗無疑。
    就在這時,朱子柳突然使出了一招“一陽書指”。
    隻見他的判官筆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猛地刺向火工頭陀的胸口。
    這一招速度極快,威力驚人,火工頭陀根本來不及躲避。
    就在眾人都以為火工頭陀要被朱子柳擊敗的時候,火工頭陀突然伸出了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了朱子柳的判官筆。
    他的手指用力一夾,竟然將朱子柳的判官筆夾斷了。
    朱子柳見狀,心中不禁一驚。他沒想到火工頭陀的指力竟然如此驚人,能夠夾斷他的判官筆。
    火工頭陀趁機發動攻擊,他的手指如同一把利劍,直刺朱子柳的胸口。
    朱子柳失去武器,便知道不是他對手了,急忙跳出戰圈,叫道:“大師好指力,朱某甘拜下風。”
    火工頭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隨即恢複了平靜。
    他雙手合十,說道:“朱施主承讓了。”
    朱子柳抱拳道:“大師武功高強,朱某佩服。今日之戰,令朱某獲益匪淺。”
    說完,朱子柳轉身走入人群。
    火工頭陀看著朱子柳的背影,心中暗暗想道:“此人實力不凡,若不是先前一戰,消耗過多,我也不能如此輕易取勝。”
    場下頓時響起一片喝彩聲,眾人紛紛稱讚火工頭陀的武功了得。
    火工頭陀趁機開口道:“金剛門在西域廣收弟子,不論出身,皆可入我門下,學習高深武功,諸位施主若有意向,不妨到西域一試。”
    聽到火工頭陀的話,群雄開始議論紛紛。
    有的人對此嗤之以鼻,有的人對金剛門的武功向往不已,躍躍欲試;而有的人則對加入金剛門持謹慎態度,猶豫不決。
    就在此時,突然從人群中傳來一聲暴喝:“火工頭陀,你打死苦智禪師,叛出少林,此乃大罪過,還有何麵目開宗創派。”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名老僧緩緩走出。老僧目光如炬,氣場威嚴,顯然是一位高手。
    火工頭陀臉色微變,冷聲道:“你是何人?竟敢對我如此無禮!”
    老僧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乃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法號心明。今日特來清理門戶。”
    火工頭陀哈哈大笑道:“心明,你以為我還是當年的我嗎?憑你也想收拾我?”
    心明淡淡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火工頭陀,你若肯悔改,皈依佛門,老衲可以既往不咎。”
    火工頭陀呸了一聲,罵道:“廢話少說!你若想為苦智報仇,就放馬過來吧!”
    心明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執迷不悟,那就別怪老衲無情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如鬼魅般衝向火工頭陀。兩人瞬間激戰在一起,掌風拳影交錯,令人眼花繚亂。
    心明招式淩厲,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雷霆之勢,火工頭陀漸漸不敵,隻能不斷防守。
    就在這時,心明突然喝道:“當年苦智師伯本想用「分解掌」的借力卸力,停手罷鬥,卻被你當成「裂心掌」,激起你的凶性,從而一招不慎,斷送了性命。今日老衲便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神掌八打」。”
    心明話音未落,便欺身上前,雙掌連拍,掌風如濤,氣勢如虹。
    這「神掌八打」是少林武功中絕學之一,以剛猛有力、變化多端而著稱。
    火工頭陀雖然修為精湛,但對上心明的「神掌八打」,還是捉襟見肘。
    不過心明畢竟年事已高,精力不足,一時半會倒也拿對方沒辦法。
    兩人鬥了兩百多回合,心明才抓住機會,一掌打中火工頭陀的胸口,將他打飛出去數米遠,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不聽使喚。
    心明走到他麵前,俯視著他說道:“火工頭陀,你認輸吧。”
    火工頭陀瞪著心明,眼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無力再戰。
    最終,他垂下了頭,低聲說道:“我輸了......”
    心明長歎一口氣,“唉,你這又是何苦呢。隨我回寺去吧,方丈說了,隻要你願意懺悔,便可饒你一命。”
    火工頭陀怒道:“我有何錯?我在香積廚受盡屈辱時,你們這些所謂的高僧大德,可曾為我發過一次聲!若不是我尚有幾分聰明才智,偷學武功,早就被那些掌管香積廚的惡僧打死啦。”
    心明歎息道:“你可知道,你這次的叛逃,給少林帶來多大災難!”
    他見火工頭陀一臉茫然,便接著說道:“你逃走後,寺中高輩僧侶更為此事大起爭執,互責互咎。
    由此定下寺規,凡是不得師授而自行偷學武功,發現後重則處死,輕則挑斷全身筋脈,使之成為廢人。
    羅漢堂首座苦慧師伯反對無效,一怒而遠走西域,開創了西域少林一派。”
    “啊!”火工頭陀大吃一驚,“我在西域怎麽沒聽說他們!”
    “或許他們也不想再追究往事。”心明沉默片刻,歎氣道:“罷了,此事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竟不再管火工頭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