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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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秦香波的帶領下,喬馭很輕易就進入了隱蔽甬道,在流水潺潺中,直達水穀最深處。
    穀外寒冬凜冽,穀內卻是溫暖如春。
    處處可見五顏六色的花叢,鶯蝶飛舞,一條條阡陌小道開辟其中,不時有女弟子來回走動。
    喬馭在看她們,而女弟子們,更是好奇外加震驚地望著喬馭。
    迷離水穀,從來不允許男子進入,除了當年的劍神之外,眼下跟在宮主身後的男人,還是頭一個。
    就是不知,這男子到底是什麽身份。
    諸位女弟子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來到花海中心的廣場上,秦香波以玄氣傳音道:“所有人聽著,從今日開始,本宮主的一應生活瑣事,皆由喬馭照料,爾等不必再費心。”
    說罷,走到一旁的台階下,抬起手,冷冷瞥向喬馭。
    喬馭卻是一肚子的火,走到她對麵,質問道:“你什麽意思,這種事需要告訴別人嗎?何況我還沒答應,你別太過分了。”
    秦香波卻笑得媚眼如鉤,一張臉容光煥發,哼道:“你若是不答應,進來幹什麽?既然答應了,遲早都會被人知道。”
    喬馭嗬嗬一笑,見秦香波身上騰起的青紫色玄氣,歎道:“香波,我忍你讓你,皆是心中愛憐,你何苦這樣?”
    秦香波咬著唇,語氣強硬:“少來這套,以為我還信你?今日你這點屈辱,連我所受的百分之一都不如。”
    二人對視了半天,喬馭告訴自己要忍耐,等時機一到,再讓這女人好看。於是忍氣吞聲,將手臂伸了過去。
    秦香波得意一笑,將欺霜賽雪的玉手,輕輕搭在了喬馭的臂彎,由喬馭在前帶路,拾級而上。
    二人身後,一道道身影從屋舍內掠出,遠近都在觀望,人人臉上都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容。有些沒反應過來的,聽到同門的解釋後,亦是呆傻不已。
    “喬馭?那個男人,就是一生未嚐敗績的劍神?”
    “除了他,宮主豈會這樣接近一個男人?何況不是劍神,也不值得宮主廣而告之。”
    眾人又是震驚又是疑惑,還有很多人露出狂喜之色。
    蓋因為迷離水宮正遭遇前所未有的危難,有一股很可怕的勢力藏在暗中,準備對她們動手。
    可如今劍神在此,誰還敢造次?
    普天之下,尋遍江湖,幾人敢和劍神叫板?
    有這個男人在,任是,驚濤駭浪,也休想損迷離水宮分毫!
    一時間,眾多女弟子如同找到了定海神針,多日來壓在心頭的重擔都一下子消失無蹤,全都長長鬆了口氣。
    心情大好之下,三五成群竟開始八卦起劍神和宮主的往事。
    至於宮主所說,由劍神替她操持瑣事,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那是小兩口的生活情趣而已。
    頂峰的繡閣內。
    進了屋後,秦香波便鬆開了喬馭的手,一副嫌棄的樣子,走到屏風後的內閣。不一會兒,拿著一柄軟劍走出,扔給了喬馭。
    喬馭接過劍,疑惑地看著對方。
    秦香波幽幽盯住他:“別告訴我,你連這柄劍都忘了。如此重要的東西,你不可能忘。
    喬馭,以前我耍小性子,你從來不會慣著我,今日在我的緊逼之下,你不僅不強硬,反而寸寸後移。
    連被我當眾宣揚,成為我的奴仆,這樣的奇恥大辱你都受得了,你真的是那個目空一切的劍神嗎?”
    一字字,一句句,宛如錘子一般,敲得喬馭心髒顫栗。他就知道,接近這種熟人風險很大。
    原來這女人之前的舉動,全都另有深意,就是為了試探他?
    “說,這是什麽劍?如果你不是喬馭,想必也不是我的對手,先前的服軟,也就好解釋了。”
    秦香波妖媚的臉,無比肅然,眸中帶著冷意,死死盯著喬馭的一舉一動。心中幾乎認定,這是暗中的敵人找來的奸細,就是為了對付她!
    “恭喜宿主,獲得劍神兵器,還情劍,得到隨機獎勵一份,是否接受?”
    就在喬馭暗自思考,如何應對之際,係統的天籟之音響起,他大為驚喜,回道:“接受。”
    “恭喜宿主,獲得隨機獎勵:模擬心劍效果一次。”
    心劍?
    喬馭哭笑不得。
    這不就是當初他在星湖島,隨意亂編的東西嗎?
    該死的是,上古典籍中還真有這種不可捉摸的劍境,以至於喬振俠那幫人,到現在都以為他觸摸到了這種境界,更是惹得江湖風起雲湧,連聖後魔都驚動了。
    係統倒是有趣,真給了他一次施展機會,可惜是模擬的,隻有花花架子。
    按下心神,喬馭抬眸,對上了秦香波毫無情緒的美眸,淡定道:“你既然懷疑我,何不脫了我的衣裳,看我是不是真的喬馭?”
    秦香波俏臉一紅,氣急敗壞道:“少打岔,說,這是什麽劍?”
    外人都以為她和喬馭苟合過,但秦香波自己清楚,喬馭所練的功法,不到圓滿不得破身,偏偏欲念極大,受不了誘惑。
    因此二人私下相處,喬馭害怕走火,總是對她保持著距離,她哪裏看過喬馭的身體?
    此時喬馭這麽問,更讓她確信,這是個冒牌貨。
    正準備下狠手,卻聽喬馭平靜道:“你把還情劍給我,是什麽意思,想和我一刀兩斷?”
    秦香波眸光萬變。還情劍這個名字,是她和喬馭之間的秘密,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那麽此前的話,是這負心漢的調戲?
    她死死咬著唇,恨道:“到底是誰想一刀兩斷,你既然娶了別人,如今又來招惹我做什麽?”
    你以為我想?
    喬馭暗暗無語。
    剛才一路走過,係統不斷提示他和第二劍罡的距離正在縮近。可見鬼的是,到了五百米之內,提示就消失了。
    所以隻能靠他自己去找,於是道:“當年是我做錯,這次我來,真的隻是想彌補你,你何必多心?”
    秦香波抿著嘴,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下,一言不發蹬蹬跑上了樓。
    喬馭心累,坐在凳子上,端詳著手中軟劍,發現劍鞘是一條淡色腰帶,就解開身上的腰帶,將新腰帶綁上去,正巧合適。
    腰帶首端,是一個並不明顯的劍柄,信手一拔,長劍出鞘,寒光四射。
    看來從今往後,他再也不用隨手提著一把劍了,倒是省掉了許多麻煩。
    這一日起,喬馭便在迷離水宮住了下來,就睡在秦香波的繡閣首層。韓芷汐因為要事外出,還不知道這些。
    每日的清晨傍晚,秦香波都喜歡帶著喬馭,在穀內走來走去。喬馭問她幹什麽,她就回答欣賞風景。
    可喬馭尋思著,都把山穀逛好幾遍了,再美的風景也欣賞夠了吧?何況你欣賞風景,怎麽淨往人多的地方跑?
    這天傍晚,在山坡等夕陽落下,喬馭催促返回,秦香波便伸出手,喬馭隻好搭上手臂,在前帶路。
    一路上碰見了長老弟子們,秦香波抬頭挺胸,十分氣派。
    反觀喬馭,對於周遭的曖昧視線,卻是極為尷尬。他壓根沒幹過什麽,這女人自娛自樂,關他什麽事?
    好不容易走回繡閣門前,一名年輕女子匆匆走來,先對喬馭行禮,而後對秦香波道:“宮主,龍家家主,風雨劍派掌門,瀟湘樓樓主等,攜一眾寧州高手,在穀外求見。”
    秦香波驚疑道:“他們跑來做什麽?”
    上述幾人,實力皆不遜於艾文龍,乃是寧州江湖的巨擘,任意一人的份量,都不在她秦香波之下。
    年輕女子看了一旁的喬馭一眼,拱手道:“龍家主等人,想求見劍神前輩。”
    喬馭愕然,而後看著俏臉色變的秦香波,笑道:“那些人怎會知道我的消息?該不是你透露的吧,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一旦外人知道他的行蹤,不用多久,整個江湖都會知道他待在迷離水宮。喬家不必提,那個女人絕對會第一時間殺到。
    秦香波一跺腳,胸懷抖花人眼,急道:“我怎會故意宣揚?定是穀內有內奸,泄露了消息。”
    她也顧忌那個女人,恨不得永遠霸占喬馭呢,怎麽可能捅出去。
    “宮主,照我看,那批不速之客中,恐怕就有躲在暗中的敵手,他們知道喬馭在此,所以想上門打探虛實。”
    許久不見的韓芷汐,從遠處盈盈走來,凶狠地瞪了喬馭一眼,而後對秦香波點頭。
    秦香波笑著拉住對方的手。
    二女討論完最近的事務後,韓芷汐看著喬馭,沒好氣道:“你既然想彌補宮主,今日正是時候,憑你的實力,嚇走那幫家夥不難吧?”
    不難?簡直是太難了。
    喬馭有苦說不出,韓芷汐卻誤會了,怒道:“事關迷離水宮和宮主的生死存亡,又不是讓你送死,隨便露一手,甚至露個麵就行,你竟然還猶豫?你來幹什麽的?”
    秦香波偏過頭,香肩忍不住陣陣輕顫。
    喬馭的反應,真的刺傷了她,令她這段時間的美好心情,甚至是某種死灰複燃的心思,一下子蕩然無存。
    “芷汐不必多言,這是我們的私事,不用外人插手。”
    秦香波轉過身,對喬馭冷漠道:“我不是不要臉的賤人,既然讓你這麽為難,你快些抽身退走吧,省得你惹火燒身。”
    說罷,再不理喬馭,拉著韓芷汐,前去應付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