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家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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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您就饒了兒臣吧!”李承天簡直要瘋了,七天!七天時間被長孫皇後完全困在宮中,根本不允許離開一步。李二就更慘了,一步不敢進入後宮,書房睡了七天。事實證明,母愛的偉大,可以做出任何事情。
“天兒,您就不願與母後多待一會嗎?”第n次眼淚攻勢,長孫皇後算是明白了啥都沒眼淚好使,隻要一使出此招,李承天立馬跪伏。也怪李承天自己呀,沒事出什麽損招,本想通過這個方式,可以讓自己進入學院再無麻煩,可誰曾想反倒是給自己惹了一身麻煩。
“陛下!”門口的侍女侍衛看到遠處走來的李二。
李二擺擺手,徑直走進殿中。
李承天望向李二露出強烈的求生意向,快把我帶出去!快啊!
看著李承天,李二歎了口氣,自知深欠此子多矣,這幾日來每每思之,不知如何是好。
一看李二這幅模樣,李承天明白,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本來一件挺簡單的事情反而讓自己越搞越複雜。
“我要去學院!”也不能再耗下去了,李承天實在忍受不了宮中生活。
長孫皇後根本當做沒聽見一般,看向李二“陛下,今日怎有閑情雅致來臣妾宮中?”
李二不敢接話,皇後這一段時間比瘋了還可怕,轉頭看向李承天“天兒,多陪你母後一段時間!”
“即使陪再長的時間,都無法換回壽命,為何不放我回學院?”李承天問道。
李二輕咳一聲道:“學院學子自然有幾位大儒教授!”
此刻李承天似乎想到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兒臣知曉了,格物學院已經可有可無了,是嗎?”有些事,想得越深,反而越讓人害怕。為何自己為大唐做事會被減壽命的事情皇後知曉後,將自己困在宮中。李二明知,自己如果可以幫助大唐製作出此類物品就可以回複壽命,卻遲遲不肯將自己放歸。
李二咧嘴,似是內心中十分掙紮。
皇後想去把李承天抱起,卻被其躲開。“我壽命越少,反而越安全,對嗎?”李承天此刻十分後悔自己為何要撒出如此謊言,沒想到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反而弄巧成拙。
皇後不忍,轉身離開宮殿。是啊,你如果隻剩十年不到的壽命,對承乾是最好的,否則,這宮中有哪位皇子能與你匹敵?
原來的李承天過多沉浸在皇帝皇後二人的寵溺之中,反而忘記了古代的皇室無親情的鐵律。
“不知皇帝陛下,準備將我一直放在這深宮內院之中嗎?”
李二並未回話,反而說道:“朕,是天子!”
李承天此刻心灰意冷道:“若我說,哪怕製出那些物品怕是也無法補回我的壽命呢?好一個大唐啊!”
“朕......”李二很猶豫,不知此刻是否相信李承天的話。
“陛下何不賜我一死?”李承天問道。
“天兒,你為大唐帶來如此之多,朕豈會......”
李承天怒下狠心,逼迫胸腔細胞,吐出一口鮮血。必須想辦法離開皇宮,否則自己這輩子都走不了,現在隻能看李二和長孫皇後二人是否念自己的好。
李二頓時一驚,看著李承天一口血噴出,趕忙派人去請孫思邈。
皇後聽到消息後匆匆趕來“天兒!”
李承天知道此刻就是看演技的時候了,“皇後娘娘何必如此作態!”冰冷的語氣,預示自己內心無奈的破碎之心。
皇後強製把李承天湧入懷中,泣道:“汝乃吾兒......”還未說完,李承天雙眼一閉,裝昏過去,此刻實在不想再與她交談。
一旁的李二流出淚水,輕聲道:“朕與你母後也不想如此,可我二人離去之後,這皇宮之中可還有人能震的住你?看秦懷英等人完全奉你為主,你可知朕有多擔心,若是有一日,你當真造反,光這幾人幫你,就足以取下朕的項上人頭!”回想自己發動玄武門之變,何嚐不是手下之人引導出來的,很多時候,不是上位者就可以做主的。
宮中傳來李二的聖旨,大唐二皇子李承天,身染重病,還有十年可活!舉世皆驚,神子竟如此短命。
五姓的人很高興,免去一大患。世家之人有幸者有泣者,武將各家反倒是紛紛落淚。
在學院中正在指引眾人軍訓的秦懷英聽到消息後,當即下令封鎖整個學院,學子全被驅逐回家。
程處默等人都被家人通知,即可回家,否則視為判族,令幾人十分煎熬。
秦懷英不怕,因為自己進宮之前就已分家,而且秦瓊還不至於做出此事。轉身對幾人說道:“若願,便留下,吾等自為兄弟家人。若不願,請立即離開,從此是敵非友!”
程處默二話沒說,站到秦懷英身旁,他老爹給他的信中雖有要求回家之意,但對他來講,信義當為第一,仗義多為屠狗輩,可見武將世家傳承皆以信義為先。更何況,他底下好幾個兄弟,真不回家也不怕斷了傳承。
“我家中行二,無需繼承家業!”柴令武笑道。
杜荷也點頭表示“我也是行二,不怕。”
“我家中兄弟眾多,有人繼承家業便可!”李崇義也笑了。
長孫衝猶豫片刻後,默默站在眾人對麵。
秦懷英默默伸手指向學院門口,揮手撕下衣袍一縷“今日便割袍斷義!”
李景恒也隨著長孫衝到幾人對麵“景恒乃家中長子,還望各位兄弟見諒!”
程處默怒道:“養不熟的白眼狼,殿下待爾等如何,今日竟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柴令武學著秦懷英,把衣袍撕下,甩到二人麵前“今後,是敵非友!”
長孫衝苦笑“我與麗質尚有婚配,豈敢違背。”
但五人並未聽其解釋,紛紛割袍斷義,今日起,七人正式分裂,往日友情不在,今後有機會覺得會第一個搞死對方。
次日,秦府、程府、李孝恭府、柴府、杜府紛紛與五人斷絕關係,可沒人知曉五人家書中未有辱罵之詞,秦瓊和程知節二人寫給兒子的反而充滿讚歎之意。
一瞬間,五人名傳長安大街小巷。
秦懷英看著眼前的學院,怒道:“殿下廢寢忘食,如今看來反倒是多此一舉!”
程處默哈哈大笑“兄長何必多慮,此時學院任何人不許進入,吾等自當為殿下效勞。”
“站住,誰準許爾等前來?”柴令武看到一旁來了一隊下人。
“短命皇子罷了,如今學院已無人,東西自當全部搬走。”看下人的囂張勁兒,李崇義取刀直接砍下“敢入學院者,殺!”幾人紛紛動手,二十餘位下人,盡皆斃命於此。
宮中,李二看著孫思邈問道:“天兒病情?”
孫思邈搖頭:“不超過八年,而且貧道回去翻查道門資料,無增壽之法,殿下之前所言恐為安慰陛下與娘娘!”
還未讓李二多想,殿內有人稟報,有人指使下人闖學院,被秦懷英等人誅殺,如今正與長安令對峙。
李二怒道:“吾兒未死,何人竟敢如此?來人!派左武衛鎮壓,誰敢闖學院,盡斬之!”
待傳令之人下去後,李二派人送走孫思邈,一屁股坐在地下“朕,真的錯了嗎?事情怎會到如此地步?”
同李二一樣後悔的,還有長孫皇後,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李承天,皇後心如刀絞,身被刺刑,十分難受。聽聞有人強闖學院被秦懷英等人誅殺,隨後傳下諭令“何人敢闖,盡斬之。”
“天兒,母後錯了,母後真的錯了!”整日以淚洗麵,若是換回原來那每日與自己嬉笑的李承天,該有多好。
幾日後,李承天假裝清醒,第一句話便是“我是誰?”
李二一旁道:“汝乃吾之二郎,大唐二皇子李承天!”
“我要離開皇宮!”李承天第二句話說完便閉嘴不再言語。
皇後一旁心痛至極,想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李二沉吟片刻後,道:“好!你是皇子自然可以有封地。取大唐疆域圖,封地你自己選!”按曆,李承天為楚王,但原楚地過於龐大,不可能賜予,隻好讓李承天自選一地。
李承天看後說道:“姚州!”
“可!姚州、昆州一地盡歸你名下封地!”
李承天再道:“我隻要姚州!何時放我離開?”
李二歎氣,當真寒了這孩子的心,“三日後,秦懷英等人可隨你一起。”
李承天點頭問道:“學院如何了?”
一旁侍衛如實告知,豈料李承天哈哈大笑“百年大計淪為一空,當真令人捧腹!”
皇後問道:“姚州臨近南詔國,屬劍南道,當地民情刁鑽,天兒怎不選中原一帶?”
李承天恭敬道:“皇後娘娘,多慮了,豈不聞眼不見心不煩,我離你們越遠,豈不是越安全。”
頓時皇後無語,不知該如何言語。
“你母後衣不解帶,照看與你,豈能如此待之?”李二怒問。
“皇後娘娘與陛下的恩情,我銘記於心,豈敢忘之?”與其說是謝罪,冰冷的語氣反而讓人感覺到心寒。
長孫皇後捂麵離去,李二負氣而去。
隻丟下李承天一人楠楠自語道:“若非如此,我早該把這裏發展成星球殖民地。可悲,可笑,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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