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這是第幾個中小型部落了？”程處默問道。曆來盼望戰爭的他，此刻卻最想停下腳步，身邊的兄弟們越來越少，如今還剩下兩千多人，要知道出發時可是滿編製的五千人。
    蘇烈想了一下，回答：“應該第四個了吧？”
    “將軍，回行人部落那邊修整一下，如今以我等的狀態，已經沒法繼續作戰了。”一旁的副將勸解道。
    蘇烈點頭，自己等人一月以來深入突厥，往返與各個部門之間，由於下部落的遭遇，眾人以及謹慎起來，但損傷總是不可避免的出現。
    戰績是可以用來驕傲的，但自己人的血同樣會讓他們感到痛心。
    兩月時間，橫跨千裏作戰，剿滅小型部落四個，中型部落三個，大型部落也被他們嚇成了驚弓之鳥。由於行蹤不定，吐蕃讚普根本無法及時安排人手駐防，再加上源自於內部的壓力，原先召集好的軍隊隻得解散，由他們返回部落。
    因此，讓蘇烈等人好一陣頭疼。
    為了保護行人部落的城池不被人發現，專門伏擊了好幾返回部落的軍隊，其中就有行人部落。各部門勇士返回後，蘇烈每次攻擊都會損兵折將無數，如今剩下的，都是些難以下口的家夥。至於俘虜？沒有，蘇烈等人攻進去隻殺男人，不動婦女和孩子。
    而這一個月來，吐蕃的各個部落也為這支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唐軍，起了一個新名字。詭牙！詭秘無蹤，下手凶狠。
    當蘇烈領著餘下的二千多名殘軍，返回到行人部落，看著眼前的巨城和站在城門口迎接的李承天時，他哭了。
    “殿下千金之軀，怎麽如此冒險！”這是他見到李承天第一麵時，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的話。
    李承天對著眼前這些浴血奮戰的戰士笑道：“各位，幸苦！現在，回家了！”
    餘下兩千多人就地卸甲，哭的像是一群孩子。戰爭是殘酷的，殺人更是一件冰冷的事情，不管這個人再有多堅定，當他回來的那一刻，都希望有溫暖去包圍他。
    秦懷英幾人看著邊上嚎啕大哭地程處默笑道：“處默，你現在跟個娘們一模一樣！”
    程處默看著他們取笑自己，也不生氣，張開雙臂挨個擁抱。
    蘇烈卸下軍甲後，就準備向李承天匯報這段時間的戰果。李承天搖頭拒絕了他“今天，隻給你們慶功，其他事物，明日再談。”
    當他們進入新城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李承天的手段，平地築城，三個月時間真的建出一座重城，而且其中民房住所皆以建好。還有之前那些俘虜，如今一個個乖的跟雞仔一樣，在遠處觀望，卻不敢靠近一步。
    “將士們，今日在校場，給各位準備了飯食，有酒有肉，但想要女人，本王可幫不了你們，城北是奴隸們的住所，憋不住的可以去玩，但是玩了就取回來當個小妾，別他娘的提上褲子不認人。”李承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軍中，大夥哈哈大笑，覺得倍感親近。
    “殿下，俺要是抱兩個回來，能都娶了嗎？”有士兵喊道。
    “隻要你撐得住，十個都沒問題！”
    “那就先謝過殿下了！”
    夜幕降臨，卻無法熄滅將士們的歡聲笑語。李承天對每個人都道了一句幸苦了，看到傷殘者，還特意詢問一番。
    蘇烈在一旁看著，苦笑道：“今後，我這軍中所有將士，都會因為殿下一句話踏上戰場。”
    “不會的，殿下隻是心疼他們，你可知道穆克？”杜荷笑道。
    “你是說穆千夫長？”
    “對，穆千夫長的兒子阿醜......”等到杜荷說完後，蘇烈卻是十分難受，這穆克是自己手下的千夫長，從未聽他說過他兒子的事情，至死自己都沒有問過他是否還有家人。
    “喝！”
    宿醉伴隨著劇烈的頭疼之感，當蘇烈清醒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在李承天的楚王府內。
    “將軍醒了？殿下派人準備了膳食，奴婢這就幫您取來。”一旁的侍女笑道。
    蘇烈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拱手道：“謝過姑娘！”
    簡單吃過兩口之後，蘇烈問道：“不知殿下身在何處？”
    “殿下在書房，說是等將軍吃完，請將軍過去。”
    蘇烈直接放下碗筷道：“勞煩姑娘帶路，不敢讓殿下久等。”
    侍女笑道：“殿下說的是，將軍吃完，請將軍過去，還請將軍莫要為難奴婢。”
    三五口喝下米粥，嘴巴裏塞著一個大饅頭，鼓出人類的極限。好不容易將其咽下，在侍女怪異的眼神下，再次請求將自己帶到李承天麵前。
    “蘇將軍，你醒了？可曾吃過早食？”李承天在書房內奮筆疾書，看到蘇烈進來後，停筆笑道。
    蘇烈行禮說道：“見過殿下，烈已吃過早食。”
    李承天點頭“既然如此，那邊先給本王講述一下你們在吐蕃的情報吧。”
    “我軍用時一月，吐蕃的二州六鎮耆老及通頰退渾十部落三軍現在隻剩下十個部落，其中人口十萬以上的悉董薩部落和上部落，烈不敢貿然行動，其餘部落皆已打過照麵。人物五萬的中型部落八個，小部落已全被我軍攻破，壯年男子全部斬殺，唯婦幼老人存活。這一月以來，我軍共剿滅吐蕃軍隊五萬，斬下頭顱者近二十萬。”蘇烈如實將具體情況告知。
    “軍隊五萬，人口二十萬，那麽突厥剩下也不過幾十萬人口罷了，幹得不錯！”李承天計算了一下吐蕃擁有的人口基數，笑道。“本王還聽聞，吐蕃各部落稱你們為詭牙，名字不錯，這是敵人的尊敬，今後你的部隊番號就稱為詭牙吧。”
    蘇烈猶豫片刻說道：“如今各部落壯丁皆以返回，要想再攻破部落，難上加難。殿下千金之軀怎麽如此犯險，深入吐蕃境內？”
    “有將軍在，本王很放心！而且，本王的神器一出，吐蕃除了迫降以外，再無任何選擇！”
    “神器？可是程知節口中那什麽槍？”
    李承天發出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然後手下筆若生風，勾勒出無數種可能，“滋滋，當真是天下少有的墨寶！”看著畫出來的東西，沾沾自喜一番後，抬頭對蘇烈說：“走，靶場，讓你見識見識！”
    蘇烈起身，瞄了一眼殿下的神作，好大一個球，中間好多球，這是嘛玩意？
    “列靶，準備設計，調換成點射模式！射擊距離，一千五百步！”
    “是！”
    “第一發，射！”
    “噠！”靶子是穿著軍甲的稻草人，一發自動瞬間都被擊出一個窟窿。
    “換靶，三連發準備，放！”
    “噠！”“噠！”“噠！”稻草人多了三個窟窿，蘇烈徹底明白了，這簡直就是單兵遠程最佳武器。
    蘇烈雙眼都已經開始冒綠光了，“殿下，這個槍有多少？給烈一千把，烈能帶五千人去拿下讚普！”
    李承天擺手，“繼續！”
    “全自動射擊！”
    “噠噠噠！”冒著黃光的槍口，在蘇烈看來卻是那麽的美麗動人。當槍靶拿到蘇烈麵前的時候，他雙手已經顫抖，嘴也說不出話來。穿甲的稻草人胸前被打出了一整個大洞。
    李承天指著步槍說道：“這種全自動步槍，本王有二千把，彈藥有點少，不過幾萬顆，匠師們正在更新操作流程，很快會形成流水線工作，屆時，槍和彈藥，要多少，有多少！”
    蘇烈當場單膝下跪，不要誤會，不是求婚，是請命，“臣請殿下配備我軍將士如此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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