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所有人全部趕到外太空，來送別張凡。
    離別總讓人傷感！
    楊靈抱著張凡，哭的死去活來，華芐，郭宓，薑勝男，楊瑩在一旁抹淚。
    張鴻成，老爺子，華老爺子也都紅著眼。
    張凡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歸，他們非常不舍。
    他們也知道不能阻攔張凡，張凡待地球夠久了！
    張凡和眾人依依惜別，跟隨金元師兄離開了。
    張凡離開不久，華芐也跟著朱鹮一起離開。
    華芐通過了宇宙萬維學院的地獄級考核，屬於宇宙萬維學院的核心成員。
    隻要成為星空生命，就可以前往宇宙萬維學院總部報到，接受真正的培養。
    她早就可以離開，因為張凡才滯留至今。
    現在張凡去了虛擬宇宙公司，華芐也要離開。
    正好朱鹮也要前往虛擬宇宙公司，華芐搭個順風車，路上也有個照應。
    ……
    對普通生命而言，宇宙是廣袤的，無限的，仿佛天塹一般，隔絕了大多數生命。
    但對神級文明來說，廣袤的宇宙，又相當於地球對於二十一世紀的人類。
    宇宙飛船進行空間跳躍，每一次都能橫跨無數光年，和坐高鐵差不多。
    半個月後，張凡和金元師兄來到金衍聖山。
    在前往虛擬宇宙公司總部之前，張凡必須先拜見自己的師尊——金衍聖主。
    來金衍聖山之前，張凡想象過金衍聖山的樣子。
    但真正看到後，依然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
    金衍聖山……
    真就是一座山！
    靜靜懸浮在廣袤的星空之中，巍峨不知幾許。
    它比張凡見過的任何天體都要大，都要巍峨。
    無論是恒星，還是黑洞，都遠遠不及！
    遠遠望去。
    它橫亙在虛空，表麵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金元師兄，金衍聖山也屬於人造天體吧？”張凡忍不住問道。
    “當然！”
    金元師兄嘿嘿道：“這金衍聖山是我們師尊金衍聖主製造的人造天體！”
    “事實上，它又不同於一般的人造天體！”
    金元師兄指著前方的巍峨大山介紹道：
    “師弟，你現在看它聳立在前麵，事實上，它並不在我們所處的空間！”
    “簡單來說，它處於另一個層次的空間！”
    “所以即便你能看到它，如果你對空間法則的領悟不夠，永遠無法找到！”
    張凡悟透了空間法則，明白金元師兄的意思。
    宇宙空間分為多個層次，就像是大海，不同的生命生活在不同的深度。
    “師弟，進去！”
    金元師兄嘿嘿一笑，伸手一劃，虛空裂開裂縫，兩人進入空間裂縫。
    下一秒。
    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廣袤無垠的黑暗虛空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生機勃勃的世界。
    天空中懸浮著一顆巨大的太陽，照耀整個世界。
    大地之上山巒起伏群，群山蒼茫，森林綿延，河流穿梭，生機勃勃。
    濃鬱的先天一炁充斥著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即使張凡沒有吸收，先天一炁也瘋狂往體內鑽。
    “這裏的先天一炁比盤古神殿第七層都要濃鬱！”
    張凡暗暗震撼，隨後更加震驚的發現：
    山上那不計其數的樹木，竟然全是宇宙奇珍！
    像生命之樹，通天建木等四大神木比比皆是。
    又比如蛇鱗草，紫金鐵木樹，赤明火靈木等次一等的神木，更是隨處可見。
    這裏隨隨便便一棵野草，拿到外界，都是價值連城的天才地寶、宇宙奇珍。
    “咕咚！”
    張凡咽了口唾沫。
    整座金衍聖山，哪是什麽山，在張凡眼裏，分明就是一座寶藏、寶山。
    金元師兄嘿嘿一笑，很滿意張凡的表現。
    他當年第一次來這裏時，比張凡更不堪。
    “小師弟，走，帶伱去拜見師尊！”
    張凡跟著金元師兄，一路朝世界中央飛去。
    “小師弟，金衍聖山，其實是一座小型宇宙！”
    “天高十億光年！”
    “地長九百億光年！”
    “你可以把它理解為爽文裏的位麵、大陸！”
    張凡震撼無比。
    乍一看，這座小型宇宙貌似沒外麵的宇宙大。
    但事實上，外麵的宇宙雖然廣袤，但絕大多數區域都是冰冷，虛無。
    就像太陽係。
    太陽係看似有一光年，但隻有地球、木衛二等少數區域孕育出了生命。
    其他區域全是毫無意義的虛無地帶。
    金衍聖主，卻能製造出這麽大的生命世界，這種手段，簡直超乎張凡的想象！
    兩人一路飛馳。
    整整花了半個月，才來到世界最高的山前。
    山巔之上是一座巨大的廣場，廣場上聳立著一座威嚴古樸的宮殿。
    兩人降落到廣場上，一步步朝宮殿走去。
    “小師弟，這裏就是師尊平時修煉的地方！”
    金元師兄介紹道：“正常情況下，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不能隨意打擾師尊他老人家！”
    “這次為兄沾你的福，改天請你喝酒！”
    張凡笑笑，他心裏其實非常緊張，馬上要見到的，是宇宙中最偉大的究極境。
    兩人來到宮殿前。
    金元師兄收斂笑容，不再嘻嘻哈，變得嚴肅恭敬：“奉師尊之命，帶小師弟前來覲見！”
    “你這猴頭，這次出去應該玩瘋了吧？”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嘿嘿！”
    金元師兄撓撓毛臉：“師尊明鑒！”
    “行了，你先下去吧！”蒼老聲音道。
    “是，師尊！”
    金元師兄恭恭敬敬應了一聲，衝張凡擠了擠眼，騰空而起，離開了。
    “你進來吧！”
    蒼老聲音再度響起。
    “是！”
    張凡來到宮殿前，宮殿大門像是水波一樣微微蕩漾起來，張凡直接走了進去。
    下一秒。
    “哢嚓！”
    一道閃電猛地劈下，轟隆隆的雷鳴聲，嚇了張凡一跳。
    張凡連抬頭，發現這裏是一個無比狂暴的世界。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汪洋大海，頭頂雷雲滾滾，不斷有恐怖的雷電劈入幽黑深海。
    狂風呼嘯，風暴迭起，大海掀起驚濤駭浪。
    那一道道巨浪，彷佛憤怒的怪獸，欲吞噬一切。
    而在驚濤駭浪中，矗立著一座孤零零的山峰。
    這山峰宛如一根筷子，筆直的插在浪濤中央。
    山峰頂端，坐著一個頭發發白的老者，正手持一根魚竿，正背對著張凡垂釣。
    “見過前輩！”
    張凡恭敬行禮。
    他還沒有拜師，所以他還不能叫師尊。
    要知道，像金衍聖主這樣的存在，不是你想叫一聲師尊，就能隨便叫的。
    “你來了！”
    老者沒有轉身，聲音卻是傳了過來：“我且問你，你可願拜我為師？”
    “弟子願意！”
    張凡恭敬說道。
    那老者聞言，忽然一甩魚竿，哈哈大笑起來。
    笑的前仰後合，雙腿亂蹬，笑得肚子都疼。
    “⊙o⊙…”
    張凡一臉懵逼。
    笑了好一會兒，那老者似乎笑夠了，緩笑嘻嘻道：
    “我們可不是金衍老賊，教不了你這天才徒弟！”
    老者身上白光一閃。
    下一秒，原本身著長袍，滿頭白發的老者，變成一黑一白兩隻小獸。
    兩隻小獸撲騰著翅膀，繞著張凡飛來飛去。
    還不斷聳動鼻尖，在張凡身上嗅來嗅去。
    “哇！你身上有同類的氣息，好好聞咩！”
    兩小獸落到張凡肩上，用小腦袋蹭呀蹭著張凡的臉，顯得非常親近。
    張凡一臉懵逼，呆呆問道：“你……你們是誰？”
    “我叫白雲！”
    “我叫黑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