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今晚,我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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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且沒動,叫小開心開的門。
門外果然站在周衍和餘承。
看見他的第一眼,薑且莫名有些心慌,她沒看他,起身進了廚房準備午飯。
小開心倒是蠻開心,因為餘承抱來了一個超大的狗熊玩偶,她都喜歡好久了,本想薑且打算吃完年夜飯帶她出去買的,結果卻是叫周衍捷足先登了。
要不是她沒有手機,薑且都懷疑他倆是不是背著她單線聯係了。
否則怎麽會如此巧合,她想要的,他就心有靈犀買來了。
餘承沒有多逗留,放好食材就走了。
出門前,特意還跟她打了聲招呼。
薑且把人送走,回過身看著立在客廳裏的這尊大佛,眉頭不由得蹙起來。
“周總不回家吃團圓飯嗎?”
他仿若沒聽見似的,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開心,我們拚樂高好不好?”
小家夥梳著兩個小揪揪,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見薑且不太高興的樣子,沒敢答話。
薑且看她一臉小可憐樣兒,就什麽狠心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好回廚房,繼續忙活。
一門之外,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聽得薑且心中五味雜陳。
一個完整的家庭,會影響孩子的一生。
她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完整’,所以一度很想在小開心身上彌補回來。
但現在,卻要叫她重蹈覆轍了。
正忙碌著,戚許的視頻就過來了。
她打扮的格外喜慶,上來就問,“我幹閨女呢?怎麽也不打電話給她幹媽拜年?”
薑且把手機立在牆邊,好笑道,“還沒到晚上呢,怎麽,你有錢沒地方花了?”
戚許沒心沒肺的說,“你馬上就要成為我老板了,我這不是想巴結巴結你嘛。”
話音落下,還不等說什麽,就聽見小家夥哈哈大笑。
戚許納悶,“她怎麽笑的這麽開心?”
薑且切著案板的牛肉,避重就輕的說,“玩呢。”
“沒良心的,也不知道想我,我可是一起來就給她打電話呢。”
戚許要多失落就有多失落,薑且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
血緣這東西就是這麽神奇,即便大部分時間都是她在帶,但開心的一些習慣和喜好,還是隨了周衍。
就剛剛,她就是故意裝出一副可憐樣,生怕把她爸爸趕走。
心眼多的,跟周家人一模一樣。
“我和老蔣下午包餃子,給你送點過去吧。”戚許東扯西扯半天,差點就把正事忘了。
薑且哭笑不得,“我廚藝是有多差,連頓餃子都做不出來?”
“不是,現在急診醫生也都放假了,輪班製。”
薑且,“……”
戚許說的一本正經,薑且差點以為她有什麽正當的理由,這個損友,真是叫人無語。
她故作惱怒,“工資不想要直說。”
戚許那頭嬌笑連連,連鏡頭那邊的蔣聿也忍不住看過來,“要不要餃子的配料表?我等會發一份給你。”
“少瞧不起我了。”
薑且就覺得他倆蛇鼠一窩,說什麽今天也要包一鍋像樣的餃子給他們看。
然而客廳的聲音卻如同不受控製了一般,小開心玩的正在興頭上,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寶貝,我怎麽聽見有男人的聲音?”戚許吃著薯片,耳朵也很尖。
薑且笑不出來了,低著頭答道,“孩子爸爸來了。”
“……周衍在啊?”鏡頭對麵的女人眼睛頓時瞪的像牛一樣大,“你把他叫過來的?”
薑且頗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還沒吃撐呢,幹嘛給自己沒事找事?”
得知周衍是不請自來,戚許立馬急了,“要不要我和老蔣過去給你撐腰?”
然而還不等薑且答話,餘光就見門口靠著一抹高大的身影。
被討論的當事人,不知什麽時候就出現在了身邊,也不知道把她們的對話聽去了多少。
薑且皺眉,看他一眼,隻是對上男人深不見底的目光,頓時又想起那個離世的孩子。
她隨便說了兩句就掛了視頻,繼續低頭切肉。
男人也沒跟她說話,徑直來到櫥櫃翻找著什麽。
半分鍾後,薑且實在看不下去,原本整齊的櫥櫃變得亂七八糟,她把刀一放,問,“你要什麽?”
“杯子。”
周衍言簡意賅,姿態傲慢的像個等著被伺候的少爺。
薑且轉身,拉開上麵的櫥櫃,從裏麵取出兩個一次性紙杯,“茶幾
說完才意識到這句話充斥著命令的成分,她一愣,在解釋和沉默之前,選擇了後者。
隨他去吧,愛怎麽想怎麽想。
男人一言不發看她須臾,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你和蔣聿很熟?”
切肉的動作一頓,薑且不懂他什麽意思,隻說,“跟你有關係嗎?”
他隻往那兒一站,清雋的身形就充滿了壓迫性,“法律層麵講,你還是我女人。”
“我熟不熟你不知道?”薑且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他不是你媽媽親自介紹過來的嗎。”
他反唇相譏,“叫他過來是教課的,不是偷人的。”
薑且再好的脾氣也被‘偷人’二字粉碎的徹底,看出她不對勁,男人步步緊逼,“周太太怎麽不說話?”
“我無話可說。”薑且找來盤子利落的把肉裝好,轉身就要從廚房出去。
男人卻向左一挪,直接把去路徹底擋死。
薑且險些就撞上他胸膛,她忍無可忍,“你到底要幹嘛?”
“無話可說就等於默認,”他緊盯她的臉,神情冰冷的恨不得能結成冰,“你和他睡了?”
他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落進小家夥的耳朵。
就見她似懂非懂的抬起頭朝這邊看過來,和她懵懂的目光相對,薑且心裏別提是什麽滋味。
她一把將人拽進廚房,反手就將門關上,“當著孩子的麵,你胡說八道什麽?”
“周太太這不是會解釋嗎,”他似笑非笑勾唇,“嘴這麽硬,看來是要吃點苦頭才會學乖。”
“你別太過分。”薑且胸膛劇烈起伏,一字一頓提醒他,“這裏是我家!”
“哪又如何?”他有恃無恐的笑了笑,貼上她的耳垂,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今晚,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