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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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對,薑且眼眸中閃過一抹吃驚,神經卻也不敢徹底放鬆警惕。
    文父看著與周衍同行的文母和兒子,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
    “姓周的,你把他們叫來是什麽意思?”
    周衍不疾不徐走上前,“我想伯父您絞盡腦汁出來一趟,應該很思念家人吧,所以特意帶來跟你團聚。”
    “你——”
    他就沒想還能有命活著,但兒子和老婆明顯就是被威脅了,文父有軟肋被捏著,也不敢太放肆。
    “叫他們都走,我有話單獨跟你說。”
    “木已成舟,還有這個必要嗎?”
    周衍懶散的挑了下眼皮,半點時間都不想浪費。
    文父眯眸,“你別忘了,你女人還在我手上。”
    “她沒跟你說嗎?”
    周衍輕描淡寫,“我們離婚了,想做什麽隨便你,隻要別牽扯周家,不然晚輩就無法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對我這兄弟和伯母多加照顧了。”
    兩人根本沒有統一口徑的機會,文父再不相信,也不得不相信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了。
    他抑製住慌張,直奔主題,“冠冕堂皇的沒意義,我問你,那些檢舉我的材料,到底是不是你提供的?”
    周衍沒承認也沒否認,“相關部門沒告訴你嗎?”
    “他們隱瞞不肯說,試問在a市,除了周家,還有誰有這個能力?”
    “伯父真是太看的起周家了,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有今天的下場,何嚐不是貪念過盛的結果。”
    他一字一頓,語氣想宣判,“誰檢舉又能如何,重要的是如今大局已定,你注定爬不到一把手的位置了。”
    文父握緊了手中的刀,陰笑道,“敢做不敢當,怪我當初瞎了眼,居然想和周家合作。不過你要是以為我倒台,就可以為所欲為,便大錯特錯了。你糟蹋了我女兒,卻還想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這筆賬,我即便死了化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眾人一陣騷動,萬萬沒想到,周、文兩家居然還存在著這樣駭人聽聞的內幕。
    連薑且都是一愣。
    但他和文瀾,不論是莫須有的事,還是確有其事,文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用‘糟蹋’二字宣稱,事情的走向可想而知。
    他這是病急亂投醫,打算臨死之前,找個墊背的。
    “你誣陷我,為的不就是怕這件事敗露,影響周家嗎?”
    文父開始胡編亂造,“可惜啊,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忍不住揭發周家,可想而知你們私下做事有多過分。”
    他把視線轉移到薑且身上,手上的刀也不著痕跡往動脈處湊了湊,明晃晃的威脅道,“薑小姐,我說的對不對啊?”
    此刻,她儼然成了文父誣陷周家的一把利器。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薑且身上,她隻需輕輕點個頭,周衍的形象就毀了。
    周衍也在看著她。
    深邃的黑眸像一口古井,看不出在想什麽。
    但有一點薑且可以肯定,他並不懼怕她跟文父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因為不等她開口,他甚至已經反客為主的說,“僅她一人證明不了什麽,不如請文夫人和文公子也來做個見證,看看我和你女兒,到底有沒有一腿?”
    文母離他最近,驟然對上周衍的視線,當即就別過了頭。
    倒是其兒子站了出來,“爸,您還是趕緊把人放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或許還能有一絲生路。”
    “事已至此,他哪裏還能給我生路?”文父笑他太癡傻,“不過我是死是活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叫你妹妹含冤。”
    “你口口聲聲說我糟蹋了你女兒,那麽敢問,證據呢?總不能這樣紅口白牙就冤枉人。”
    對於沒做過的事,周衍半點都不懼怕。
    隻是不著痕跡瞄了薑且一眼,她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縱然害怕,但從他出現到現在,一點求助的意思都沒有。
    好像不相熟的陌生人一樣。
    “我女兒就是最好的證據,年前她在你公司和你形影不離,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實,你趁著醉酒欺負了她,如今還不認賬,我豈能咽的下這口氣!”
    “她為何與我形影不離您不清楚?”周衍一點不給他留麵子,“你看中周氏的財力,派她過來引誘我出軌,試問哪個好人家,會把自己的女兒送到已婚男人身邊?”
    此話一出,瞬間又引起一陣軒然大波。
    周衍臉不紅心不跳,“你若是不想認賬,不如把她叫來,我們當麵對質。事情要真如你所言,不用你動手,我自會給她一個交代。但反之,要是你為了開脫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勢必要追究到底。”
    文父哪裏禁得住嚇唬,不禁向兒子求助。
    “沒出息的東西,連你妹妹的清白都不顧了嗎?我文家,沒有你這樣的鼠輩。”
    後者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文父恨鐵不成鋼,但他何嚐不想給文家報仇。
    這麽多年,借著文父的勢力,他雖沒有從政,卻也利用文父的人脈關係,把公司開的風生水起。
    現在文父倒台,公司效益大不如前不說,連股東們都紛紛躁動了。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薑且的檢舉。
    他又不是傻子,這樣一個小公司出來的女流之輩,哪裏能挖到那麽多內部消息,一半以上都是有人在背後指點。
    肯幫這個大忙的,也就隻有周衍了。
    正所謂衝冠一怒為紅顏,正好也幫他擺脫文家的鉗製,一舉兩得。
    隻是他並非不想幫父親出這口惡氣,但如果這個節骨眼再出什麽亂子,就相當於自掘墳墓。
    他連僅存的一絲安逸生活也要被打破,沒受牽連原本就已是萬幸,難道為了報複,還把全家人都搭上嗎?
    念及此,他立馬勸道,“爸,您就別再垂死掙紮了,我會承擔起責任,照顧好母親和妹妹。就算您不為我想,也要為您孫子想想啊,他可是咱們文家三代單傳。”
    “這個懦夫。”
    薑且聽到文父在耳邊咒罵了一句,接著,抵在她脖子上的水果刀就刺破了她的皮肉。
    尖銳的刺痛登時就傳來,薑且心髒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等等,我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