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想一想又不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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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劉文昌真的傷了心,劉海走到劉文昌麵前,頭一低,“爸,以前是我不懂事,貪玩,才讓陳常山抓住了把柄,還讓您跟著我受了氣。
    我以後肯定好好幹,絕不能再讓您失望。”
    畢竟是親兒子,劉海認錯,劉文昌也就不再責備,起身拍拍劉海的肩膀,“你能知道錯,爸也就不生氣了,吃一塹長一智,不要在乎一時一事,陳常山心眼再多,他也沒有你這樣的根基。
    你輸一次,可以重新起來。
    他輸一次就全完了。
    他現在還是代理鄉長,隻要代理還在他腦袋上,你就有扳回回來的機會。
    做事要往遠看,田海姓不了李,更姓不了陳。
    一定要先把心穩住。”
    四目相對。
    劉海重重應聲知道了。
    劉文昌坐下,示意劉海也坐。
    劉海給劉文昌倒杯新茶,在劉文昌對麵坐下。
    劉文昌喝口茶,“你這次出事,家庭不和是一個最重要原因,俗話說家和萬事興,你和吳麗是不又冷戰了?”
    劉海哼聲,“結婚前沒看出來,結婚後我才發現,吳麗和陳常山是一丘之貉,都是有野心的人。
    我媽把她從鄉小調到縣局,她還不滿足,就因為我媽把她的副科長提名去了,她就不高興,開始給我甩臉子。
    我家裏待得不痛快,才去外邊。”
    劉文昌一擺手,“行了,當初我和你媽不同意你倆的事,你偏不聽,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吳麗別看表麵文文靜靜,實際比你精明,她真要成了副科長,以後你更管不住她。
    所以我才讓你媽把吳麗剔出去。”
    劉海頓愣,“爸,原來是您。”
    劉文昌點點頭,“我幹這麽多年組織工作,看人不會看錯,做我家兒媳可以,但進了劉家門,就得按劉家的道走。
    想把劉家完全當梯子,那絕對不行。”
    劉海應聲對,眼珠一轉,“難道是吳麗告訴陳常山我的事,借陳常山之手報複咱家沒讓她當副科長。
    這個吃裏扒外的臭娘們,我非收拾她。”
    劉海起身就要走。
    “你去哪?”劉文昌問。
    “我去找吳麗,這口氣我不能這麽咽下去。”劉海氣勢洶洶一握拳。
    劉文昌喝聲坐下。
    劉海剛要回應。
    劉文昌道,“自己老婆沒看住,讓外人趁虛而入,這事傳出去,不是讓人看笑話嗎,我們劉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劉文昌拍拍自己的臉。
    “那?”劉海又氣又無奈。
    劉文昌深吸口氣,“剛才我也旁敲側擊問了陳常山,按陳常山的回答,依我的判斷,這事應該和吳麗關係不大。
    即使有點關係,昨晚那個局也肯定不是吳麗安排陳常山做的。”
    “為什麽?”劉海問。
    劉文昌看著他,“做事都要講利弊,陳常山這麽做,對他有好處,否則他拿什麽和我做交換。
    可吳麗能得到什麽好處?
    她現在有的,都是我們劉家給她的,她把你坑了,她已經擁有的一切也都失去了。
    以陳常山的現狀,給不了她想要的。
    所以吳麗鬧情緒歸鬧情緒,但昨晚的事,她絕對不可能做。”
    劉海品品劉文昌的話,還是老爸久經世故,分析的有道理。
    “那我心裏也不痛快,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吳麗就是我身一顆不穩定的炸彈。
    說不定那天又爆了。
    我想和她離婚,徹底消除隱患。”
    劉文昌直接回應不行。
    劉海忙道,“爸,我當時娶吳麗,並不是真喜歡她,我就是想氣氣陳常山。
    現在這招沒用了,還有隱患,我為什麽不能和她離婚?”
    “因為你要當副局長,要往上走,這個時候家庭就不能出問題,你剛吃完虧,還不懂嗎?拋妻棄子,怎麽當副局長。”劉文昌氣惱得連敲幾下桌子。
    劉海皺眉道,“那我就忍著。”
    劉文昌道,“在你副局長位置沒坐踏實前,你必須忍著,等你坐踏實了,你想怎麽處理,我就不管了。
    劉海,男人想成事,該忍的時候必須忍,否則我和你牛叔就是拚盡全力,你在仕途上也不會有進展。
    這一點,你要向陳常山學學,他雖然有時混不吝,但該忍的時候是真能忍住。
    明明是來和我較勁,卻一口一個劉部長,一口一個您的教誨,好像他真犯了錯。
    實際是綿裏藏針。
    聽得我心裏都佩服。
    這才能成事。”
    劉文昌說得口幹舌燥,端起茶杯,大大喝口。
    劉海重重點點頭,“爸,我記住了。”
    劉文昌放下茶杯,“別光嘴說,這段時間,你下了班就老實回家,哪都不要亂去。
    把副科長的事和吳麗好好解釋解釋,隻要進了我們劉家,就虧待不了她,她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
    讓她把心安定下來,有事自家人關起門商量,不要把家裏的不滿動不動向外人傾訴,都是一家人了,還離心離德,這對她也沒有好處。”
    劉文昌用力皺皺眉。
    劉海也皺眉道,“她占了劉家的便宜,還吃裏扒外,我還得給她解釋,憑啥?”
    話音一落,碰到劉文昌冷硬的目光。
    劉海把後邊的不滿咽回去,“好,我忍,可我怎麽解釋?”
    “這也要我教你呀。”劉文昌站起身,“不會就想想剛才陳常山怎麽和我應對的。
    綿裏藏針,畫大餅。
    連這個腦筋你都沒有,怪不得你總出事。
    氣死我了。”
    丟下話,劉文昌拂袖而去,哐當,休息室門重重關上。
    劉海罵句髒話,掏出煙,狠狠抽了兩口,又把煙重重按滅,陳常山,我今天挨罵都是因為你,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隻要我劉海還有一口氣,我必把這局扳回來。
    咚!
    劉海一拳砸在沙發上。
    此刻,陳常山早已離開文體館,車開到自家樓下,陳常山沒有下車,默默看著天上的雲朵出神。
    現在他深刻體驗到了背景的重要性,隻要劉海背後有劉文昌,牛大遠,陳常山即使手裏有劉海一千個把柄,也不可能把劉海徹底拿下。
    雙方談成交換已經是最好結果。
    想讓劉海一輸到底,關鍵不是抓把柄,而是打掉他的背景。
    目前看,這很難。
    那什麽時候自己能做到呢?他陳常山最起碼到縣領導的級別。
    鄉長還沒當穩,就想當縣領導。
    陳常山覺得這個設想很大膽,甚至是幻想,卻又不由自主冒出來。
    想一想又不犯罪。陳常山一笑。
    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