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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羽你和趙玲玉是什麽關係？”
    “朋友之上戀人未滿。”
    “那你和她相處期間有發現什麽異常嗎？比如，她和趙玲瓏、林嬌，或者其他異武師私下有過聯係。”
    “沒有發現。”
    “你對趙玲玉突然失蹤有什麽看法？很多人都說趙玲玉是畏罪潛逃。”
    “趙玲玉沒有觸犯任何聯邦法律。”
    “你和林嬌是什麽關係？”
    “師生。”
    “趙玲瓏呢？”
    “路人。”
    “關於他們兩個你有什麽想說的嗎？什麽都可以。”
    “請聯邦盡快將他們依法處置。”
    ……
    兩個星期間，翻來覆去同樣的話題，換了四波人，用不同的方式試探了無數次，白羽每次都給出了同樣的答案。
    這次是最後一次對他的問詢，也是時間最久的一次。
    “哢～”一聲輕響，
    問到一半，沙發上和白羽相對而坐的一男一女兩個武師管理局刑偵科人員，忽然將一側的錄像關閉，
    其中年紀稍長的中年男人從衣兜中取出打火機，點燃了一根煙，原本正襟危坐的姿勢也變成了二郎腿，
    “白羽和你交個底，我們已經在醫院的地下室找到了趙玲玉逃離的通道，種種跡象都表明趙玲玉是和林嬌自願一起離開的，隻要你在這件事上表達態度，大家都好做。
    不然，就算有青龍集團的繼承人保你，審查結果也會對伱的前途產生重大影響，你會無法正常升段，無法參加比賽，甚至離開天海市都是問題，你明白嗎？”
    男人隨口點明利害，旁邊年輕幹練的女性跟著好聲勸說，
    “白羽這段時間的新聞你也能看到，無論對於聯邦，還是對於大多數普通民眾，這件事都要盡快平息下去，回歸正常，
    我們真誠的懇求你能夠配合我們，你在這裏所說的一切，除了直屬我們的上級，其他人也都不會知道，你可以信任我們的。”
    白羽望著吞雲吐霧的男人，還有眉頭輕皺的女人，輕拍一下麵前的茶幾，湧過來青煙全部回到源頭，
    “我並不討厭香煙本身，但我向來不喜歡抽煙的人，因為他們其中有一部分總是不分場合，也不會顧及周圍不抽煙人的感受，喜歡張口就來。
    我想這位吳探員和我是同樣的想法吧，可惜，你不敢說，你身邊這位搭檔是你的領路人，而這樣的你有什麽真誠可言呢？”
    一語中的，年輕的女探員聽著頓時耳朵發紅，支支吾吾起來，難以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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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男人臉色鐵青，顯然沒想到這些，他將煙掐滅，站起身，
    “好了，既然你執意不配合，那就這樣吧，但我提醒你一句，你做出的任何選擇都是有代價的，審查結果出來後，你沒事，也隻是因為有人替你支付了更高昂的代價，我們給你的是最優選。”
    “白羽，如果以後你有什麽想說的，隨時聯係我們。”女人最後放下名片。
    兩人說完，收拾好東西前後離開了酒店房間，不久後，房間內中斷了兩周的網絡恢複，白羽重新回到互聯網時代，
    而這也意味著他恢複了自由身，今晚，他就能和白澤武高眾人一起脫離這個名為酒店實為牢籠的地方，返回天海市。
    不過，他並沒有多開心，甚至有些迷茫。
    黃龍武道競技館發生的慘劇，讓本就滿目瘡痍的人類世界，更加難以維持，整個聯邦都因此陷入了深深的不安。
    這種不安讓偏激變得合理，讓尋求真相解決問題變成了盲目的泄憤，讓努力了許久的人人平等開始重新倒向以前的弱肉強食。
    而他自己也深陷其中，他現在已經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
    或許他應該認同主流聲音，同情那些死者家屬，不再維護失蹤的趙玲玉，認定趙玲玉就是陰謀的一環。
    但他又無法昧著良心做到，連帶著影響周圍人的判斷，到最後還需要李清秋為他出麵，將他拉出旋渦中心。
    “李清秋，青龍集團的繼承人。”
    白羽暗念一聲，想起那天的囑咐，開啟都快落灰的電腦，登陸《異獸世界》。在一堆跳動的紅點中，他點開【早睡早起】發來的粉色郵件：
    學姐我呀，終於等到你成年了呢，生日快樂，嘻嘻！
    內容下方是附贈的生日禮物，也是他們前段時間一起努力的成果，全服第一件十階魔裝——擎天。
    接著晶石也提示了新信息，他獲得了進化卡牌：【數據魔裝】。
    “我又能回報給你什麽呢？”
    白羽心情更加沉重。
    進化卡牌意味著真情實意，李清秋並不是像玩養成遊戲一樣，陪和他玩玩，而是來真的，李清秋也不是齊雨，他虧欠前者太多太多，隻能直麵應對，無法逃避。
    這時，好友欄中【早睡早起】灰色頭像變亮，接著一串文字在聊天框彈出：
    “怎麽樣，他們沒有為難你吧？這幫人拿著雞毛當令箭，整天上躥下跳到處告狀，還不許我和你聯係，實在可惡。”
    “沒有，今晚我就和學校的人一起回來，秦英身體超負荷運轉太久，會留在黃龍市療養一段時間。”
    “那就好，要我去接你嗎？我剛睡醒，很精神，嘿嘿。”
    “不了，明天我去找你，我們見麵一起聊聊。”
    “真的？你要見我？沒有打錯字？！”
    “千真萬確。”
    “我不信，肯定是你冒充的白羽，除非你把攝像頭打開，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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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羽看了眼對著牆壁的攝像頭，重新擺好正對他。
    “好了嗎？”
    “我還是有些不信，你說不定是ai合成的，除非你現在說“學姐，我好想你啊。”讓我聽聽，ai肯定沒有這樣的數據。”
    “那學姐你就繼續保持質疑吧。”白羽重新將攝像頭轉回去。
    “別啊，別啊，我信了，嘿嘿，明天我們在哪見麵？”
    “我都行，主要是你方便。”
    “要不你來我家吧，羽毛想你了，我正好也給你看看我的軍火庫和實驗室，你肯定會喜歡的。”
    “可以，你把地址發給我。”
    “不用那麽麻煩，我早上10點派人去接你就好了，等你到了，我也差不多也醒了。”
    “好，那明天見，我現在收拾下行禮，準備去飛機場了。”
    “嗯嗯，去吧，我現在也收拾下我的臥室和大床，免得你到時候沒地方落腳。”
    “.”
    兩個小時後，白羽和周玉蘭，還有白澤武高一眾人一起坐上了前往天海市的飛機，當晚八點，他們順利抵達，所有人互相道別後，各回各家。
    白羽和周玉蘭進入家門，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很堅強的周玉蘭忽然捂嘴抽泣起來。
    “怎麽了？”白羽遞去紙巾。
    “我送你的優盤，是趙玲瓏當初給我的，她說，裏麵是她練習武技一些心得，我當時不知道她是那樣的人。”
    周玉蘭紅著眼睛，一把抱住了白羽，“媽媽對不起你。”
    這兩周，每天她都是提心吊膽，害怕武師管理局的人發現這件事。
    現在趙玲瓏是眾矢之的，任何人隻要和趙玲瓏直接扯上關聯，都不可能輕易脫身。
    萬幸的是，她頂住了壓力，將一切都藏在了心裏，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武師管理局的人也沒查到，她和白羽都平安回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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