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好的東西，餘水歡自然又送給了萬貴妃。畢竟兩個人可是真感情。
    伺候在她身邊的碧玉，秀韻兩個大宮女，自然也得到了一小份。
    這等好東西誰得到了不想著炫耀幾分，更何況功效又奇特，短短幾日的功夫，這些東西的神奇作用就被誇大了無數倍，然後傳的人盡皆知，雖然都是在私底下。
    在餘歲歡的刻意推波助瀾之下，這些消息通過宮女的嘴又傳到了各個官員夫人那裏。
    畢竟宮裏的太後，娘娘們得了用了什麽東西，她們也都會緊跟著效仿，這就是跟風。
    打聽到了以後，每個人都對這東西產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可是這東西聽說極難得，到如今宮中也隻有太後和萬貴妃在用，她們托關係找了許久也找不到這東西的出處。
    西太後的娘家和萬貴妃的娘家貴婦也都借機進宮，側麵打探那些東西的出處。
    二人對於娘家的人不好推辭，於是又找到餘歲歡那裏。
    她自然大方的送了，隻是量非常小，就是為了吊胃口。
    最近在宮裏她也沒閑著，出手大方的很，各種小東西賞給了那些宮人們，自然也為自己積累下了人脈。
    等到消息傳的差不多了，造勢也造好了，然後就是重頭戲了。
    她把這些東西分成一份份的，然後再借由萬貴妃的手送給了那些個王妃，側妃。侯夫人，國公夫人，大員的一品夫人等等。
    這東西誰用誰說好，因其獨特的香味，讓不少正室夫人居然重新得到了自家老爺的青睞。
    就算是常來自己院子坐坐也是好的。
    如此神奇的東西再一次成了那些內宅官員夫人追捧的對象。
    不少人托關係，找人，想要得到一份，可是宮裏的賞賜又不是人人都可以可以得到的。
    店鋪也裝修的差不多行了，餘歲歡找到了自己便宜老爹說明了想要去官教坊挑選一些伺候的人。
    這點小事，蕭弘康自然是滿足，大手一揮便讓高忠帶著她前去挑選。隨便挑選，多少不限定。
    “父皇用高公公用慣了，他不在您身邊伺候難免不順心，我自己去就成了。”
    挑人這種事情，她自己就可以。然後順便帶上她相公。
    因為當初鎮國將軍府的覆滅，也牽連了不少人，很多當初效忠於鎮國將軍的那些副將領也都被流放了。家中的家眷以及仆從不少也進了官教坊。
    雖然已經過了十幾年，不知道他們有沒被賞賜給別的官員，不過既然來了就看一看，萬一還有留在那裏的就一並帶出來。
    二人一路來到官教坊，發現這裏真的是跟富麗堂皇的皇宮截然不同。
    雖然也是宮牆高築，可到處都是一股子壓抑的味道。
    麵容刻薄的老嬤嬤和一些老太監的嗬斥聲此起彼伏，不少人穿著特製的破爛囚衣，麻木地幹著手中的活。
    宮中那些沒人幹的髒活累活，全都是由他們來幹。
    餘歲歡心裏雖覺得這些人都挺可憐的，可是她也無能為力，畢竟這是所有王朝延續下來的製度。
    她一個公主，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長公主駕到。”
    隨著身邊小太監小鄧子的一聲喝唱，院子裏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然後動作慌張，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我也不知道為啥前麵有水。無語
    餘歲歡正在想事情，猛不丁被這小太監嘹亮的嗓子給嚇了一激靈。
    她摸了摸胸口，這小鄧子，嗓門夠響亮的。是個當太監的好料子。
    回過神，餘歲歡輕輕咳了一聲。
    “都起來吧。”
    眾人這才呼呼啦啦站起來，可是那些人沒有一個敢抬頭的，畢竟他們是帶罪之身，抬頭看公主可是大不敬。
    “相公，你出去找這裏的管事太監問一問，還有沒有當年留下來的人，咱們能救幾個是幾個，讓小卓子陪你去。”
    “嗯，那我先過去了，你在這裏慢慢選。”
    李承瑾也有這個想法，夫妻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公主都發話了，小卓子立馬陪著駙馬朝著裏麵走去。
    一旁的管事嬤嬤滿臉堆笑走上前。
    “公主殿下可是前來挑選婢女的，要不要奴婢把院子裏所有的罪女都帶過來。”
    “嗯，都帶過來吧。”
    小鄧子主動開口，公主身份尊貴，這種粗活讓他來。
    不一會兒，上百個年輕女子都聚集在了這院子裏，排成了一排排。
    “公主殿下，所有的適齡女子都在這裏了，太小的或者是太大太老的，嫁為人婦的，奴婢都沒有讓她們過來。”
    餘歲歡打量了一下這百十個人，都是十二三歲到十七八歲的。
    “這裏還有更小的嗎？”
    比十二三歲還小的，那豈不是隻有十歲或者是更小，這麽小的小孩子在這種地方天天幹活，想想也是覺得可憐。
    “回公主殿下有的，最小的不過兩三歲，他們家中犯了事，隻能被送到這裏。比流放好多了，流放路上能不能保得住命，還兩說呢。”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在這裏幹活確實比沒命要好太多，
    “去把那些小的也都帶過來，大一點的，二三十歲的也行。”
    她畢竟是現代人的靈魂，做不到理所應當的讓人服侍，或者是漠視這些人受苦，從小所接受的教育讓她既然看到了就無法忽視這一切。
    緊接著又有一群更小的孩子，還有婦人被帶了過來。
    本來空曠的院子，此刻站滿了人。
    那些兩三歲的孩子穿著都是一些大一點的衣服，或者是帶補丁的，頭發幹黃，小臉也是瘦骨嶙峋。
    她們有些怕生，一副怯怯的樣子，眼中沒有光，看著讓人覺得心疼。
    “都站好了，如今公主殿下前來選伺候的人，你們一個個都好好表現，能被公主選上，那可是你們祖上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都別給我哭喪著一張臉。不然一會兒有你們好看的。”
    管事嬤嬤此話一出，許多人都嚇得打了個冷戰，一個個看來平時沒少挨打。
    餘歲歡忍去心中的不快，畢竟這嬤嬤是這裏的管事，她能管得了一時，卻管不了一世。
    此時開口為她們說了話，等她走後，他們受到的也許是更重的懲罰。
    她走上前，看著眾人。
    “你們把手都伸出來。我此次過來挑選婢女，需要一些心靈手巧的，年齡不是問題，隻要選上進了公主府，保你們下輩子衣食無憂，每個月還有月錢，跟正常人一樣平平安安的過完下半生，嫁人生子也未嚐不可。”
    這可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