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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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裏麵的聲音方言無語,這副店長還真是張口就來,一口大鍋隨手就丟在他和店長頭上。
這個時代也不是所有人都可愛,依舊還是有這種傻比。
“劉祖德你說這話可要負責,什麽我就收了人家黑錢了?”王愛國聽到對方誹謗自己收黑錢,立馬也拍案而起,針鋒相對:
“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證據,我就去上麵告你誹謗!”
見到店長王愛國這樣,劉祖德反倒是認為自己猜對了,他說:
“你要是沒收他黑錢,怎麽會讓一個剛來上班的人擔任陸老的助手?”
“他一個是連咱們店裏的人都還沒認全的新人,就想要擔任這麽重要的崗位,你是真的敢啊!”
“你就不怕寒了其他人的心?”
說罷,劉祖德挺直胸膛朗聲說道:
“王愛國,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是店長就能在這裏一手遮天,我劉祖德可不怕你!”
此話一說,跟在他身邊的那三個員工就附和道:
“劉店,我們支持你!”
“對對,我們支持劉店,這件事情我們不服氣!”
“什麽阿貓狗一來就能上位,還不是靠在家裏的關係!”
店長王愛國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說道:
“我記得我剛才就給你說過,方言的針灸是從小跟著家裏學的,賈大鵬他那點技術根本比不了。”
這話一說,店裏的那五個病退派的新員工也附和道:
“對啊,方言人家的針灸技術確實很強。”
“沒錯沒錯,今天陳老喉嚨啞了,他四針就紮好了!”
“這都是我們親眼看到的。”
劉祖德冷笑一聲:
“嗬……你們怎麽幹脆不說他的技術比陸老還厲害呢?”
幾個人張了張嘴,今天的老陳頭好像是說過方言的針灸技術要比陸老好。
不過他們還沒開口,劉祖德就警告道:
“還有,現在我在和店長說話,沒你們的事情都給我老老實實閉嘴。”
說完他又對著店長王愛國說道:
“王愛國我告訴你,我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針灸不過就是拿針往穴位上紮罷了,隻要認得準穴位,誰來都一樣。”
“七八年前的時候,那個什麽針王鄭魁山還有他幾個徒弟就是我們處理的,他家裏的那些書我也看過!”
在外邊聽著的方言一怔,一段記憶湧來。
鄭魁山!?
這位可不得了,後世稱其為“針灸之父”“西北針王”。
他六歲隨父學醫,十六歲開始學針灸,二十歲獨立行醫。
建國第二年在京城開辦鄭氏針灸診所,針到病除,名聲大振。
每日找他治病的人多到門前堵車,政府專門安排交警指揮,還把奉天公館批給他作為診所停車場。
隨後又和其父一起再1954年加入了中醫研究所的創建,擔任部門具體負責人,研究傳統針法。
接著他又和協和醫院眼科合作,對視網膜出血和視神經萎縮進行研究,在他針灸治療下,治愈率高達九成。
後來又通過溫通針法治愈了鏈黴素導致的中毒性耳聾患者,在1987年世界第一屆針灸學術大會上引起極大轟動。
他為國家培養了大批針灸骨幹,上學的時候方言還買過他的《針灸集錦》和《子午流注與靈龜八法》,現在方言針法就部分脫胎至這兩本書。
當時他好奇查過鄭老的生平,知道那十年的時候他受到了波及,被迫從京城轉到了甘肅,從而才成就了西北針王的名聲。
隻是方言實在是沒想到,劉祖德這個王八蛋居然還是裏麵的關鍵一環。
怪不得他這麽橫,原來是之前十年橫慣了。
……
店長王愛國有些頭疼,對著劉祖德說道:
“我跟你這種連《黃帝內經》都看不懂的人,講不通道理。”
劉祖德此刻意氣風發,認為王愛國是說不過他,於是他繼續發難:
“嗬嗬,什麽講不通道理,不過就是你被我問的啞口無言罷了,還有咱們店裏中午可是不歇業的,他現在人去什麽地方了?這簡直就是沒有組織紀律!今天早上的時候我還警告過他,他這會兒就忘了!”
“我看他就是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王愛國,這裏麵你要負責任!”
在外邊聽著爭吵的方言,聽了一會兒後,心裏對情況大概是有數了,王愛國顯然嘴上功夫是不如這位副店長的。
再吵下去不知道這劉祖德還會往自己頭上安什麽罪名,他笑了笑信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開口朗聲道:
“中午的時候雖然不歇業,但是非值班員工是可以出去吃的,我今天又不值班,為什麽不可以離開?”
眾人聞聲,紛紛朝門口看來。
劉祖德動這種人方言前世見過不少,都是吃硬不吃軟,你越是讓著他,他越是越來勁。
加上劉祖德以前的經曆,讓他總有一種自己能拿捏其他人的感覺。
“剛才我在外邊聽劉副店長說,我完全沒把你放在眼裏……”
“這話倒是說對了!”
“一個能說出針灸就是拿針紮穴位的人,我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把你放在什麽地方,要不你還是有空多看看書吧!至少把針灸是兩件事弄懂再說,我們店裏內部人員倒是無所謂,要是被患者聽去了,說我們副店長居然連這都不知道,損害的是我們同仁堂的形象。”
論起陰陽怪氣,經過了網絡時代洗禮的方言,那絕對不是善茬。
幾句話下來,直接就把剛才還洋洋得意的劉祖德,搞得血壓蹭蹭往上漲。
他丟下主要目標店長王愛國,仇恨瞬間落在了剛進門的方言身上,額頭青筋鼓起,手指著方言吼道:
“你……你說什麽?”
方言目光落在他身上,腦海裏蹦出不少信息,肝火旺,血壓高,情緒容易失控。
“劉,劉店,他讓你多看書……”新人堆裏的孔瑤弱弱的提醒了一句。
這句話頓時讓周圍的人有些忍俊不禁,這些新來的人雖然都讓著劉祖德,但那也是因為不想惹麻煩而已,其實這些天早就看他不爽了。
劉祖德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感覺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頓時就炸了。
對著方言吼道:
“是誰教你這麽跟我說話的?啊!?我看不看書關你什麽事情?你是什麽身份?我是什麽身份?”
“別以為仗著自己家裏有些背景,就能夠在咱們這裏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方言被他吼的耳朵有些癢,掏了掏耳朵說:
“我也告訴你,不是誰聲音大,誰就有道理。”
“再說了,按照你這個邏輯,你一個副店長,憑什麽對人家店長指指點點?”
“你有沒有把店長放在眼裏?”
“依我看,你帶著幾個人在店裏搞山頭,挑動對立,你是想搞什麽?”
剛才劉祖德給自己扣帽子,方言現在反過來就用他的辦法又把帽子丟了回去。
不出所料,劉祖德聽到這話後立馬就急眼了,他怒道:
“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誰搞山頭了?你別在這裏給我扣大帽子啊!”
“你說話可要負責!你今天要是拿不出證據,我就去上麵告你!”
在一旁聽著的店長王愛國一怔,這話怎麽好像是自己剛才說過的台詞。
隻見到,方言笑眯眯的說道:
“哦喲,你急什麽,你沒搞山頭,店長讓我當個助手而已,幹嘛那麽激動?還非要誣陷店長收了我的黑錢?你這個心思有點歹毒呀!”
劉祖德急忙辯解:
“我……我那是……我那是提賈大鵬打抱不平!”
不等他說出口,方言一拍大腿說道:
“哦,我明白了!”
劉祖德也不知道方言到底明白了什麽,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方言,隻見方言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道理太簡單了,一定是你收了賈大鵬的黑錢,答應了別人要給他安排,結果沒想到被店長給安排好了,所以你才這麽激動!”
“不是,我沒有!”劉祖德慌忙辯解。
在一旁的賈大鵬趕緊矢口否認:
“你……你,別亂說!我可沒給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