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這就叫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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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川鏡
    鏡玄界。
    ……
    “我這邊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就先去找小和尚了,這紅塵煉心的一路,我盡量不讓你過來,畢竟你可是我最大的底牌。”
    恢複了體力的林川同小左說了一聲,便離開了神台,起身走向了陳家莊。
    雖然他很想把那些前去迎接秦子胤的虎賁軍也帶走,但鄧將軍和秦子胤他們都見過星河出鞘,他可不想丟掉這剛披上的馬甲。
    這一趟紅塵煉心,還未到戍邊城就鬧出了這麽多的波折,從圓真到現在的五百虎賁軍,從殺一人到屠百人……
    短短幾天的時間,林川便從一個不忍殺人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殺人盈野的屠夫。
    可他卻沒有半分的不適,就像師父說得那樣,這天下無不可殺之人,隻要念頭通達,他手裏的星河便不是屠刀。
    ……
    “師兄!”
    趕過來的玄鏡剛好碰見了林川,見他依舊白衣勝雪,那顆一直懸著的心才算落了下來。
    隻是玄鏡的眼裏卻掠過了一絲憂慮,因為師兄身上的煞氣雖然少了很多,可卻變得更存粹了……
    林川倒是沒有多想,他從小和尚那知道陳家莊的那些平民,都已經安頓好了之後,便帶著他趕往了虎賁軍的營地。
    還未到營地,刺鼻的血腥味就傳了過來。
    衝天的血氣染紅了殘陽,全員腰斬留下來的怨念,讓營地宛若森羅鬼蜮一般寂靜。
    林川和玄鏡繞著營地走了一大圈,都沒有找到平民的身影,最後還是小和尚眼尖,發現了留在營地正中的一份書信。
    師妹已將平民送往了戍邊城,師兄勿念。
    看完薑洛留下來的信息之後,林川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得意的笑容:
    “還是我家師妹懂我,這叫什麽?這就叫愛情。”
    這也就是出家人不得妄語,玄鏡不知道要如何表達現在的感受,這要是換做景玄在這,少不得罵上一句:“愛尼瑪麻花賣碧清……”
    好在玄鏡已經習慣了林川的性子,很快就收起了無奈的情緒,認真的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薑師姐已經安頓好了平民,咱們就先動身前往戍邊城吧,劉爭還在那等著我們。”
    “師妹沒留下見我,肯定是因為害羞了,嘿嘿……”
    林川傻笑了兩聲才應道:
    “走吧,出來大半天了,連戍邊城都沒到呢……”
    在來營地的路上,林川就從玄鏡那知道了劉爭的事,既然青影能給他尋路司南,讓他來找自己和玄鏡,那就意味著劉爭是可以信任的。
    林川隻是很好奇,這劉爭是如何說服青影的,要知道,他這個便宜師娘可不是什麽好相與之人……
    玄鏡頭上的悵爾剛出來透透氣。就聽見了林川的傻笑聲,趕緊嫌棄的給自己打了個結,回到了靈寵空間,臨走時還不忘吐槽:
    “這是個傻的吧……”
    ……
    另一邊,薑洛把那些平民都帶去了戍邊城,交給城衛軍之後,便先一步上路了。
    這一次沒有和林川同行,不單單是因為忘塵居士看不上林川,而是因為她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去做。
    而在林川和玄鏡動身之後,劉爭也按照小和尚的吩咐,把那幾個婦人送到了宗門內,辦完這些事後,夕陽也即將被雲海淹沒。
    今日過後,無極宗就要閉宗了。
    所以劉爭是和三教以及皇室的眾人一同下山的。
    ……
    說是三教弟子,可佛教就隻剩下了那些通過虛空之門過來的弟子了,進入秘境的五位佛教天驕無一人生還,甚至就連因果線都沒留下。
    不僅如此,在入了秘境之前,空律的道身就被吳天給滅了一尊,他這尊後趕過來的道身是一肚子的怒火,卻無處發泄。
    可是最讓空律憤怒的,卻不是五位天驕的身死,而是明知道真龍已經出世卻沒能得到一點消息。
    在真龍出世之前,真龍還可推算,可在真龍出世之後,那象征的九州氣運的真龍便再無人可算了。
    空律這一行,可以說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相比較之下,儒門的楊謙雖然也丟了一尊道身,還有一個秘境的名額,可儒教本就無心真龍之爭,四位天驕也都全身而退,結果自是好了許多。
    畢竟儒教講求的是人人如龍,就算真龍出世,他們也不會在意。
    隻是這一行,惡了吳天那個老瘋子,楊謙可就剩下這一尊道身了,所以在無極老祖宣布閉宗之後,楊謙便第一個帶隊下了山門。
    而唯一知曉真龍訊息的田道長,卻是不言不語,依舊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老道士隻想求個逍遙,若是不是道主下了道令,他連山都懶得下。
    唯獨是苦了大秦皇室,礙於皇家的顏麵,鄧將軍不敢在幾位皇子的隨身物品上附著神識,十七公主又被魅魔附體,惹來了儒教的敵意。
    所以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離去,之後再做長久的打算。
    可惜,事與願違,皇室一行才剛下山,虎賁軍的千戶大人秦車聞就著跪倒在了秦婉容麵前,痛哭流涕的說道:
    “公主!臣,治軍不力,虎賁軍遭歹人襲擊,痛失七成!”
    秦車聞把親衛帶回來的口信,如實的複述了一遍,卻隱去了治下不嚴,縱容虎賁軍掃蕩村莊之事。
    聞言,鄧國安和身後的永安衛,同時湧起了一陣殺氣。
    這天下,畢竟還是大秦的天下,祖皇秦無生開朝至今兩千載,除了在戰場上,還從未有修士膽敢公然屠殺軍隊,就算有人做了,也斷然不會留下活口,公然挑釁大秦朝的威嚴。
    “殿下!臣,鄧國安,請命出戰!以賊人之頭顱,揚我大秦之國威!”
    “殿下!臣等,請命出戰!以賊人之頭顱,揚我大秦之國威!”
    隨著鄧國安單膝跪地,所有永安衛和虎賁軍全都跪在秦婉容麵前。
    “準。”
    秦婉容皺著眉頭,足足過了半晌,才在夕陽收起最後一絲的餘暉的時候,從麵紗下吐了一個“準”字出來。
    鄧國安領命,便帶著永安衛直奔虎賁軍的營地而去。
    秦車聞也派了二百虎賁軍同行,卻留下了一百精銳隨自己一同護衛在了秦婉容身邊。
    直到部隊走遠,秦車聞才重新跪倒在了秦婉容麵前,悲聲說起了小世子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