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殺人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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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拉斯特羅斯鎮的河對岸沿岸一帶,建立著一排簡陋的木房子,那是當初帝都來這裏的工匠們修築道路、礦場和礦井使建立起來的暫時休息的場所,那些被抓住的家夥,目前就關在這裏。
    洛沙來到這裏時,矮人弟弟切特斯頓正坐在門口喝酒,見到洛沙,這位已經被聘請為釀酒師的矮人對他舉起了手,打了個招呼。
    “喲,領主大人,回來了啊。”
    “嗯。”
    洛沙點了點頭,問道:
    “那些人呢?”
    “在房子裏麵。”
    矮人弟弟一邊起身一邊抱怨道:
    “那個混球這些天一直在嚷嚷自己是男爵,這個牢房條件太差,他要和瑪麗安娜女士談談什麽的。哼,一幫神經病,就因為他們,您給我弄得那個酒廠工地也塌了,隻能重新再來。”
    說話間,矮人弟弟為洛沙打開了木房子,他也帶著瑪麗安娜等人,將帕爾斯騎士一行人押解了進去。
    木屋子內的陳設相當簡陋,為了防止內部的人逃跑,在這周圍的牆壁上都被附上了魔法結界,看起來應該是薇妮卡奧斯的手筆,而那些被抓住的人就在這裏,五個騎士,兩個奸細,一個西境貴族,人人身上都帶著全套的鐐銬。
    看到洛沙進來,那名穿著最華貴的男人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看得出,除了衣衫有些淩亂外,他的氣色並沒有什麽不對,因為人類帝國乃至整個世界中不殺投降貴族的潛規則,瑪麗安娜也沒有多為難他。
    “皇子殿下,很高興您終於肯來見我了。”
    在洛沙的麵前,這位西境男爵依舊努力地想要保持彬彬有禮的姿態,語氣中依然是遮掩不住的傲慢與譏諷。
    “請恕我不能向您行禮,畢竟,您給我的鐐銬限製了我的自由嘛。”
    洛沙斜眼看著他,並沒有答話。
    見洛沙不說話,這位西境貴族繼續慢慢地說道:
    “請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西境哈裏斯侯爵領中的西緒福克男爵,在侯爵領的南部受封有一塊土地。皇子殿下,我想請您網開一麵,讓我的首席騎士回到我的領地,屆時,我的騎士會帶著相應的贖金,來換取我的自由。我們都是貴族,希望能夠保持良好的關係,還有,這間房間的條件……”
    “西緒福克男爵。”
    洛沙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你知道我的領地上死了多少個人嗎?”
    “不知情,畢竟我的軍隊並沒有向我匯報的機會,就被您的部隊擊潰了。”
    西緒福克男爵自認為幽默風趣地聳了聳肩膀,然後答道:
    “但我能夠向您保證,我的軍隊絕對沒有對您領地上的任何擁有貴族頭銜的人出手。”
    “哼嗯。”
    洛沙頓了一下,又問道:
    “你為什麽要對我的領地發動攻擊?”
    “因為皇子殿下前些天查封了烏爾城的產業。”
    西緒福克男爵說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借口。
    “那些產業中,有大部分都是屬於我的合法財產,哪怕是皇子殿下也不能隨意沒收,但西境天高皇帝遠,我也沒辦法直接向科恩陛下申訴,所以隻能出此下策,很抱歉,皇子殿下,做出了這種無禮的事情,但請您相信,哪怕我贏了,我也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安全的。”
    “皇族?哼,皇族。”
    洛沙冷聲說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皇族,那你也應該知道,皇族也有收回貴族頭銜的權力。”
    “但那是科恩陛下的權力,皇子殿下,在您即位前,可沒有那個權力。”
    西緒福克男爵微笑著說道:
    “這是一場隻屬於我們貴族的遊戲,哪怕是科恩陛下,也必須遵守遊戲規則,否則,這會引起西境所有貴族,甚至西境以外所有貴族的反彈,您是聰明人,應該很清楚,現在您除了接受贖金,放我回去外,就隻能將我囚禁與此,等我的領地上的人帶著贖金來了,您依然要放人……”
    “規則?遊戲?”
    洛沙說著說著,忽然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令人不解,但卻透露著一股殺氣騰騰的味道。
    “我說的,有什麽好笑的嗎?”
    西緒福克男爵不解地問道。
    “太久了,看來你們這幫西境的人是都忘了。”
    洛沙直直地指著西緒福克男爵的鼻子,對他說道:
    “你們是貴族,不是因為你們生來就比別人高貴,而是因為你們的先祖,你們的前人,曾經在人民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保護他們,因他們那可貴的精神和勇氣,才得到了封賞和榮譽,並能夠代代傳承。但如今,你們這幫家夥已經忘記了貴族的含義,把它變成了一個身份,地位,甚至是等同於玩家般的代名詞,你們隻會躺在前人的功勞簿上吃喝玩樂而已。也罷,反正我的時間也不多,我也沒有那個心思去一個一個地教會你們這個道理,既然已經腐朽了,想來將來也沒有什麽戰鬥力,那索性就一並切掉吧。”
    “您這是什麽意思?喂!皇子殿下!”
    洛沙說完了以後,便直接離開了西緒福克男爵的麵前,向縮在角落的兩名奸細走去,男爵有些驚慌地呼喊,但洛沙並未回應。
    “請閉嘴吧,男爵先生。”
    瑪麗安娜來到他麵前,對他說道:
    “洛沙殿下現在不想和你說話,請你安分一點,免得受皮肉之苦。”
    西緒福克男爵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惴惴不安地坐了下去。
    洛沙來到了兩名奸細麵前,這兩個人的臉,他都有些印象,似乎是兩名獨居在鎮子邊角上的獵戶。
    貴族、騎士與平民,在這個小小的囚籠裏也有鮮明的劃分,那幫騎士圍攏著男爵,而這兩個平民則縮在角落,並且在看到他的時候,這兩個人也明顯地瑟縮了一下身體。
    “知道那天晚上,鎮子上死了多少個人嗎?”
    在他們的麵前蹲下身子,洛沙溫和地提出了同樣的問題。
    “皇、皇子殿下。”
    那兩名獵戶斷斷續續地答道:
    “瑪麗安娜小姐說了,似乎一共有二……二十一個。”
    “其中有你們的鄰居,我記得你們平時的關係都還不錯。”
    洛沙繼續和顏悅色地問道:
    “為什麽要向西緒福克男爵出賣鎮子的情報?”
    兩名獵戶渾身顫抖,終於繃不住情緒,涕泗橫流地哭喊道:
    “皇子殿下,我們也不想的,我的女兒、他的兒子和老婆,全部都在西緒福克男爵的領地上工作啊。”
    “師姐。”
    看著麵前兩名哭喊的可憐獵戶,洛沙頭也不回地問道:
    “你知道他們的親人是誰嗎?”
    “不知道,不過小鎮上的人應該清楚。”
    瑪麗安娜答道:
    “我能問出來。”
    “那好。”
    洛沙伸出雙手,輕輕地摁在兩名獵戶的脖子上。
    “請放心,你們的家人,我會照顧他們好好生活的。”
    劍氣透過雙手放出,兩名獵戶的喉嚨被切開,鮮血順著洛沙手掌與皮膚的間隙,向著下方流去。
    “皇子殿下。”
    西緒福克男爵尖叫道:
    “你、你、你,你居然在我的囚室裏殺人!”
    洛沙沒有理會他,他站起身來,甩幹手上的鮮血後,看了一眼身後被帶進來,沉默不語的帕爾斯騎士等人,對特裏維斯說道:
    “特裏維斯,請幫我把帕爾斯騎士被捕的消息放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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