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薩提爾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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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小舞醒來的時候正身處一片大森林之中,和晨曦森林有幾分相似,但是無論是規模還是植被魂獸的數量都是幾倍之上,“小舞,你醒了。”從左側的樹叢中走出一名女子,那女子的樣貌絕美,但是卻渾身那清冷高潔的氣質,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她的美是高貴淩然,讓人不敢生出什麽旁的心思,小舞心下一驚,此人和森林神前輩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無論是氣質還是魂力都相差太多。
    “森林神前輩,是您嗎?”對麵那女子身姿挺拔,看向小舞的眼神也是格外冷淡,並沒有薩提爾平日裏對小舞的親昵感覺,她點了點頭隨即又緩緩搖頭,“是我,卻也不是我。我是薩提爾,不過是九十萬年前的薩提爾了,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有傳承森林神。”
    九十萬年前...小舞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裏是九十萬年前?”薩提爾眉頭輕挑,根本不理會小舞的話,轉身向森林內部走去,小舞抿了抿嘴連忙跟上,心裏暗暗思索著,森林神前輩真是神力廣大,居然能夠讓自己來到九十萬年前見到過去的她,而且對方還能和自己溝通,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是斷然不會相信的。
    “森林神前輩,我...”“叫我薩提爾就好了,森林神三個字對現在的我來說太遙遠了。”“是,薩提爾前輩。”小舞還是不敢直接稱呼薩提爾的名字,因此在後麵加上前輩二字,見薩提爾並沒有生氣,她也放下心來。這個薩提爾前輩身上散發的氣息實在是太過冰冷了,讓她不自覺便對她產生一種恐懼感。
    “前輩,這裏便是第七考的地點嗎?”“並不是,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將你送過來,若是你不想留在這裏,就趁早離開!”薩提爾的聲音忽然嚴肅起來,小舞沒想到一句話便讓對方生氣了,連忙道歉,薩提爾冷哼一聲不再看向身後惴惴不安的小舞,而是大踏步地向前走去。
    小舞跟在薩提爾後麵進入一處山穀中,看樣子這裏便是九十萬年前的森林神穀的位置了,“我竟然沒想過,晨曦森林已經存在了九十萬年之久了。”看著小舞這一副沒見識的模樣,薩提爾就火大,森林神那個家夥是怎麽回事,選這麽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姑娘作為傳承者,她是嫌自己在那位置上坐得太久了,想要趕快脫手嗎?
    從小舞第一次來到晨曦森林的時候就曾經感慨過這裏比星鬥大森林和落日森林的魂獸數量加起來還要多出數倍,這本就足夠讓人震驚了,沒想到九十萬年前的晨曦森林居然會是眼前這幅盛況!越過重重機關,薩提爾帶著小舞來到了森林的最深處,此處足有數百平米大,其上站著的魂獸簡直不計其數,還有許多是小舞從來沒有見過的存在。
    原本還嘈雜的廣場,在薩提爾出現的瞬間便安靜下來,從中間分處一條通道來,周圍兩側的所有魂獸都躬身行禮,哪怕是腳邊最不起眼的一顆小草都將葉尖衝向薩提爾,向她獻上最誠摯的敬意。“參見女皇。”
    女皇!小舞內心猛地一顫,下意識地看向薩提爾,她的裝扮和森林神殿內的神像相似,沒什麽太大的出入,最大的不同可能就是她的頭上簪著一直純白無瑕的梅花了。綠葉藤蘿之間點綴著數朵白梅,“您便是傳說中的寒梅女皇!”小舞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答案了,除了寒梅女皇,她想不出來還有哪一個化形魂獸能夠強大到進入神界,成為俯瞰眾生的神隻。
    薩提爾沒有說話,麵上倒是帶上了幾分悵然,似乎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她帶著小舞穿過魂獸中間,沒有一隻魂獸敢隨意抬頭看向前方,自他們從森林中誕生之時,寒梅女皇便已經存在,她是不容褻瀆,不容置疑的絕對存在。
    小舞在薩提爾身後側站立,看著她那般張揚威嚴,眼神中充滿了尊敬,等到薩提爾將魂獸遣散,小舞還沒有回過神來,“喂,你看夠了沒有。”小舞立刻搖了搖頭,“看不夠看不夠,您可是大名鼎鼎的寒梅女皇啊,怎麽可能看得夠呢?”薩提爾沒想到小舞會這般直白,倒讓她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傻傻的模樣愈發讓薩提爾懷疑森林神的選擇了。
    小舞可管不了那麽多,寒梅女皇在她心裏簡直是就是天邊最明亮的星星一般,她可曾經聽媽媽說過,百萬年前,魂獸種族間戰爭不斷,各個魂獸森林險些分崩離析,再加上一些人類的侵入,魂獸傷亡不斷,後來自魂獸中誕生了一位強者,她手持一枝梅花,憑借著傲人的實力,征服了各個魂獸森林,一統魂獸界。沒有人知曉她的身份和來曆,唯獨那一枝寒梅令人印象深刻,再然後各個帝國開始建立,此人便如沒出現過般消失在魂獸界,後世為了記錄她對於魂獸的貢獻,尊稱其為寒梅女皇。
    不曾想,在魂獸界聞名遐邇的寒梅女皇就是森林神薩提爾,更沒想過,自己會成為森林神選中的人,親眼見證這片大陸九十萬年前的場麵。
    “前輩,您給我們魂獸帶來太多太多了。”小舞的聲音中帶著尊重,帶著崇敬,更帶著虔誠。可以說,若是沒有薩提爾的出現,魂獸界就是一團散沙,不可能發展到如今,小舞這樣的十萬年魂獸更是不可能出現了,薩提爾可謂是所有魂獸的救命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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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被小舞的話打動了,亦或是想起了曾經的日子,薩提爾身上的氣勢收斂了不少,整個人看上去和藹了一些,“那你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小舞點點頭,沒有誰會想拒絕一位王者的經曆,更何況這個人可是薩提爾啊!
    “十萬多年前,鬥羅大陸上的魂獸以各自的種族為界限,彼此之間戰爭不斷,大到十萬年魂獸,小到千年魂獸百年魂獸,都會為了食物,為了領地,甚至為了威信展開戰爭,事實上,除了星鬥落日以及晨曦以外,大陸上還有其他幾個大型的魂獸聚集森林,但是在幾個十萬年魂獸的對戰中被毀了。”小舞聽後,隻覺得一陣唏噓,若是魂獸之間能夠和平相處,發展至今的話,無論是哪一方勢力,都不敢隨意捕殺魂獸吧。
    想到這裏小舞對於薩提爾更加敬重,在那人類還沒有崛起的時刻,在魂獸之間戰火不斷的時期,在血腥,殘暴,殺戮席卷整片大陸的時候,薩提爾的出現是多麽的不易,能夠統一魂獸界又付出了多少。
    “我生於寒梅一族的皇族,與藍銀皇同樣的尊崇,被稱為寒梅皇,你應當知道植物係魂獸本就和猛獸係的魂獸相差甚大,隻能依靠家族的地形進行防禦,曆來的守衛家族的戰爭之中,我們家族雖然是皇室,但是依然隻能防守在一隅之地,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
    我的父親隻剛修煉到十萬年,保護種族已經很吃力了,我的母親在戰爭中被殺死。父親沒辦法兼顧我和種族,便將剛出生的我藏了起來,藏在一座高山之巔,那裏終年積雪,寒冰經久不化,他告訴我,在修煉到十萬年之前不能離開這裏。然後,他便離開了。”
    “離開了?”“對,離開了,帶著我的族人們離開了,他們要去尋找新的落腳點,帶著我是不方便的,你應該明白吧。後來經過了一段漫長時間的修煉,我突破了十萬年的大關,而後我選擇了化形,因為我知道要想振興我的種族,僅僅靠一個十萬年魂獸是辦不到的,我必須更強大,更強大才行。後來又過了五十多年吧,或者一百年?我也記不清了,我達到了他們人類說得九十九級絕世鬥羅的境界。”
    看著薩提爾無所謂的神色,小舞的心緊緊揪了起來,她無法想象為了種族被拋棄的她,是如何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一個人扛過了那麽長的歲月。
    “至於這根寒梅,是我將自己身上的一根枝節掰斷而成的,或者說是我的肋骨,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我記住我所背負的一切。這便是你心心念念的第七考,我的神器。它會在必要的時候變成一對利劍,為我披荊斬棘,開拓前路。”
    薩提爾伸手將簪在發上的梅花摘下,拿在手中,“你若是能夠得到它的肯定,便是通過了,你要試試嗎?”將自己的經曆講出,薩提爾的心裏好受了很多,對小舞的態度也不再那麽針對,那枝梅花靜靜地躺在薩提爾的手中,那樣一塵不染,那樣潔白無瑕,落在小舞眼中卻是萬分沉重,這枝梅花不僅僅隻是神器,更是薩提爾這數十萬年來背負著的責任和痛苦。
    小舞看得出來,對於寒梅族,她是愛的,更是恨的。這種情感的夾雜成全了薩提爾,更造就了薩提爾,若是沒有當初的藏匿,薩提爾無法成長到這樣可怕的地步,若是沒有魂獸之間的紛爭,薩提爾也不必經曆這麽多年的分離。
    歸根結底,不是神器的問題,更不是薩提爾的問題,而是魂獸之間缺少了一種羈絆,而這恰恰就是森林神的職責所在。
    她搖了搖頭,將白梅簪回薩提爾的發間,“前輩,我想這並不是我想找的神器。”“你是什麽意思?”小舞淡淡地笑了,眼中是從未有過的璀璨,或許在來到這裏之前她還沒有想好,可是現在她明白了。神器的認可並不是說要從上一任神隻手中接過,而是要切身地明白接任這個神隻後要承擔的責任。
    薩提爾的時代,為了給魂獸帶來安定和統一,必須一切都要用實力來說話,因此她的神器是利劍。但是下一任的森林神是小舞,她選擇的是另一條路,隻有愛才是世上最強大的武器。她愛這個世界,她愛唐三,愛薩提爾,愛身邊的親人朋友,更愛所有的魂獸,正是這種對於魂獸的強烈情感,才能讓她來到這裏,事實上,這裏的一切連森林神本人都無法控製,在成神之後她便將自己的這段記憶單獨保存起來,也許她的心中也曾經有過祈禱,會有那麽一個人出現,能夠幫助她解開心結,找到答案。
    也不管薩提爾對於自己是什麽想法,小舞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她。薩提爾怔楞了一下,隨後她的嘴角便輕揚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她想她已經知曉了為什麽會選擇她來傳承森林神了。
    眼前的景象開始變得模糊,但是薩提爾的身影卻依舊清晰,“小舞,謝謝你,我想我明白了。”小舞眼前閃過一抹亮麗的金光,回神後便回到了森林神殿中,看著眼前的森林神,兩人相視而笑,“前輩,我想我知道怎麽通過第七考了。”“我就知道,你會做的很好。”
    薩提爾轉身離開,將神殿留給小舞一人,又吩咐守在門外的齊竹兒和白芍將唐三等人帶來,這樣的景象他們也應該一同見證。
    小舞盤膝對著殿門而坐,正好能夠看到唐三他們過來,“哥,你們來了。”“小舞。”唐三的眼中的柔情似乎要向外逸出,隻短短的時間沒有見到,心中便思念的不行,而且小舞身上的森林神神力好像深厚了不少。
    “小舞就這麽開著門嗎?沒關係嗎?”寧榮榮有些擔心,這樣開門會不會對小舞的考驗造成什麽影響?“沒關係的,我希望大家能夠看到。”事實上,無論何時何地開啟這第七考都好,跟所有的外物都沒有關係,隻看她自己是不是有一顆保護森林生物,保護魂獸的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