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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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敏堂去的路上，馬紅俊和白沉香還遇到了玉天恒。
他雙手端著冒熱氣的湯藥，看樣子正要去門口找獨孤雁。
“玉天恒，好久不見了。”
馬紅俊主動喊住他，見到熟人玉天恒歎了口氣。
“是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從蛟龍宴結束之後，我一直想當麵感謝你們呢，可是卻一直沒找到機會。”
當初的一場蛟龍宴，帶給魂師界極大的震撼。
單就藍電霸王龍宗的弟子而言，就效果顯著。
玉天心提升兩級實力，達到了八十二級，玉天恒更是效果明顯，魂力提升三級，正式進入魂鬥羅級別。
至於獨孤雁，因為懷孕，隻是淺淺吃了幾口，也提升了一級魂力。
柳二龍正式成就封號鬥羅，封號赤龍，由小舞親自凝結了一枚神賜魂環給她。
而大師的實力也到達了魂王級別，最外層深邃的黑色魂環，是唐三送給他的賀禮。
另外，作為宗門的客卿長老，貓鷹鬥羅弗蘭德的實力也提升了一級。
這對於藍電霸王龍宗來說，幾乎是天大的恩情。
馬紅俊撓了撓頭，對於玉天恒的這份感謝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別這麽客氣啊，說來說去，能夠提升魂力都是你們自己的天賦好，而且大師是我們的老師，天浩又是我們的學生，說來說去，咱們都是自己人，還說什麽謝謝啊。”
本來還有些急促的玉天恒感受到馬紅俊的態度後也緩和了不少。
他著急要去給獨孤雁送安胎藥，馬紅俊和白沉香也歸心似箭，沒說幾句話，就各自離開了。
還沒走到敏堂門口，兩人就看到白鶴站在外麵等著他們了。
白沉香加快了腳步跑到白鶴身側，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
“爺爺，我們回來了。你等很久了嗎？”
白鶴撚著胡子，說實話在知曉他們回到天鬥卻沒有第一時間回宗門的時候，白鶴心中還是有氣的。
但是當看到白沉香的瞬間，所有的氣憤都化作見到孫女時的欣喜了。
他輕輕拍了一下白沉香的頭，算是沒有立刻回來看自己的懲罰。
“沒有等很久，我已經吩咐人去買了你愛吃的糕點，快進去吃吧，紅俊你也一起吃些吧。”
馬紅俊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或者說，隻要是好吃的，他都挺喜歡的。
兩人才吃過早飯根本不餓，但是看見滿滿一桌子的糕點，都是爺爺的心意，也每樣都嚐了一口。
“宗主呢？怎麽沒一起回來？”
想到臨出門時，唐三那一臉警惕地拉著小舞的手，馬紅俊就忍不住想笑，他還是頭一回看到三哥這麽護食的模樣呢。
不過，他和唐三一樣並不知道當初的那件事，所以隻當是唐三想和小舞過二人世界，兩個人親近親近。
白沉香的眼神黯淡了幾分，擔心被他們看出端倪，隻好微微低下頭，用頭發擋住自己的臉。
“爺爺，三哥和小舞都在昊天宗，估計等到薛叔叔酒醒了之後會去找他的。”
白沉香很巧妙地轉了一個話題，不僅把唐三和小舞的事情遮掩過去，還把白鶴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了薛楓身上。
說起薛楓，白鶴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嚴肅。
“我也不怕跟你們說，就算唐嘯答應了，我也不會輕易讓月華出嫁的！”
如今唐家沒有長輩坐鎮，唐嘯雖說是一宗之主，但是畢竟隻是哥哥，結婚這樣的大事還是要有長輩在一旁操持的。
白鶴雖說是他們的舅舅，但是也是現在唯一能說得上話的人了。
而這也是唐嘯將一部分風劍宗弟子送到唐門的重要原因。
隻要來唐門一次，薛楓就必須和白鶴打照麵。
馬紅俊縮了縮脖子，他也是沒想到白鶴的反應會是這樣的。
那當初自己在去海神島之前，冒冒失失就向他求娶香香？
馬紅俊不敢往下繼續想了，虧得自己運氣好。
“紅俊，你別一口氣吃太快，喝口水。”
“好嘞，爺爺，我沒事。”
見到白鶴把水杯往自己麵前推了推，馬紅俊的腰彎的更低了，也不管茶水燙不燙，一口氣就給幹了。
又聊了幾句之後，白鶴起身說是要帶他們去看看唐月華準備的嫁妝。
“嫁妝？爺爺，小姨的嫁妝舅舅不是準備了嗎？”
馬紅俊跟在後麵，跟著白鶴七拐八拐地走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屋。
“咱們敏堂還有這個地方嗎？”
不要說馬紅俊了，連白沉香都不清楚這間單獨的小屋是什麽時候建造的，就坐落在敏堂的北邊的最角落位置。
屋子整體呈現青綠色，旁邊又被鬱鬱蔥蔥的鬆柏翠竹遮掩著，如果不仔細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這裏。
況且整個唐門，除了白鶴之外，怕是也沒有人會進入到敏堂的最內側了。
“這裏啊，是在空中唐門城剛建好時，我讓老犀牛親自建造的，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宗門裏誰都不知道。”
聽見白鶴這麽說，馬紅俊當即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周圍。
房門的鑰匙白鶴隨身攜帶，開門關門動作十分流暢。
馬紅俊和白沉香還在外麵愣神呢，就被白鶴一把拽了進來。
房間麵積不大，內部被設計成很古樸的風格。
白鶴讓他們待在外麵，他自己則走到屏風後，從櫃子裏捧出來一個盒子。
那個盒子很素淨，沒什麽過多的裝飾和花紋，可是白鶴的表情卻是十分謹慎的。
“爺爺，這就是你給小姨準備的嫁妝？我能看看嗎？”
“你小心些，我來打開。”
白鶴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馬紅俊這才發現，在盒子的頂部陰刻著一個圖案，仔細檢查好像是和白沉香額上的花鈿是一樣的。
盒子裏裝著的都是一些尋常的珠寶首飾，最下麵還壓著幾張地契。
馬紅俊越看越覺得心驚。
“爺爺，這些地契是真的嗎？”
白鶴點了點頭，注意力仍舊放在盒子上。
“這些鋪子可都是在天鬥城最好的地段啊，香香，你來看。”
馬紅俊將地契遞給白沉香，這些鋪子的地理位置白沉香說不上全認識，但總有一兩個是有印象的。
白沉香抿著嘴沒有說話，隻默默地將地契放回到桌子上。
當初敏之一族那麽困難，爺爺都沒有把它拿出來，白沉香可以猜到這些東西的重要性。
“香香，你怪我嗎？”
白鶴抬頭看著白沉香，向來矍鑠的麵龐竟是帶了些愧疚之色。
“先不說那些地契，哪怕隻是一顆小小的寶石，也能讓敏之一族的弟子過上一段的好日子。可是我卻沒有拿出來，我是不是很自私？”
一顆淡紫色的寶石靜靜地放在白鶴的掌心，從窗戶投射進來的光斑將寶石映射地極為璀璨。
白沉香抿著嘴沒有說話，她不知道，也沒有資格去評判這件事。
縱使白鶴有這麽多東西，他也和所有弟子一樣過得十分拮據，甚至為了不斷口糧，低聲下氣地到處去借去求。
白沉香一直跟在白鶴身邊，她最是知道爺爺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
她把白鶴手中的寶石拿起來重新放回盒子裏，又將蓋子合上。
“爺爺，和我們講講吧，這盒子的故事。”
白鶴歎了一口氣，右手搭在盒子上細細地摸索著。
其實故事很平淡，並沒有馬紅俊想象中的那麽驚天動地。
這盒子裏的東西，是白鸝在唐月華出生的時候就備下的。
白鸝是白鶴的姐姐，也就是唐月華的母親。
“阿鸝說了，她要每年為月華準備一份嫁妝，等到月華出嫁的時候悄悄送給她當做小金庫呢。”
提起姐姐，白鶴的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眼眶卻是一片濕潤。
白鸝的性子活潑，從來不喜歡白鶴叫她姐姐，說是會把她叫老了，一直讓他稱呼自己為阿鸝。
“隻是誰能想到，她會那麽早就離開我呢？”
白鶴抬起頭，好幾顆豆大的淚珠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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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他立刻偏過臉不想在小輩麵前哭。
“其實，你們這些年輕人裏小舞和榮榮的性子是最像阿鸝的，既燦爛又熱烈。”
有些話白鶴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是馬紅俊能夠想得明白。
在當初的那個環境下，昊天宗威名遠揚。
而白鸝所在的敏之一族，隻是單屬性四宗族中戰鬥力最弱的一族。
如果不是真心實意，排除萬難，她又怎麽會嫁進唐家呢？
“小三他爺爺啊，是真的很愛阿鸝。這盒子就是她留下的，當初離開昊天宗時，我不想徹底斷了自己和阿鸝的聯係，便偷偷將盒子帶走了。而且，那個時候的昊天宗內憂外患，若是將東西留在他們手上，說不定早就沒了。”
白鶴一開始還是想著遵循白鸝的意願，每年在唐月華生日的時候往盒子裏增添一些東西的。
可是敏之一族實在是沒錢啊。
白鶴也曾動過挪用這些東西的心思，但是每每看到盒子上的花紋時，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之後他發誓，就算以後永遠不能再返回昊天宗，再也見不到唐月華，他也要一輩子守著這個盒子，再不打開。
“可是誰能想到呢？也許真就是否極泰來，小三出現，建立了唐門，日子慢慢變好了。”
白鶴欣慰地笑了，又起身將另一個盒子拿過來。
“這裏麵是我這些年陸陸續續攢下的，一開始我怕香香嫁人後會受委屈，是打算留給她的。不過後來看到她時時刻刻和你們在一起，我對你，對她都很放心。”
馬紅俊的眼睛都在放光，這盒子看上去更大更沉，說不定有什麽好東西呢。
白沉香用胳膊懟了懟他，警告的目光看得他心慌。
“爺爺，你就放心吧。香香嫁給了我，我必然會敬她愛她，不讓她受委屈，不讓她挨餓受凍。這些東西，還是給留給小姨吧。”
馬紅俊雖然有些肉痛，但是在是非上他是拎得清楚的。
自己的老婆自然要自己賺錢去養。
不管是彩禮還是嫁妝，有就是有，沒有就算了，也不必去強求。
他抬手指著桌子上一大一小的兩個盒子，表情真誠。
“這一份是姑奶奶留給小姨的嫁妝，這一份是爺爺給小姨準備的嫁妝，與我和香香沒有任何關係。”
馬紅俊拉住白沉香手腕，手掌一路向下改為十指緊扣。
必要的東西他會自己爭取，實在不行去海神島潛水摸幾顆珍珠也能小掙一筆呢。
還沒等白鶴說話，馬紅俊就將兩個盒子重新放回櫃子裏了。
“爺爺，東西我們看過了，咱們還是回去吧。敏堂堂主消失得太久，弟子們該懷疑了。到時候，把這裏暴露就不好了。”
馬紅俊湊近了白鶴低聲說著，那調皮的模樣倒是把白鶴逗笑了。
“好孩子，紅俊你真是個好孩子啊。”
白沉香一頭霧水地看著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走出房間，白鶴將房門重新落鎖。
他抬頭看著天上，今天陽光很好，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又不會很刺眼。
那種感覺，就好像白鸝還在他身邊一樣。
另一邊，哈根達斯王國。
千仞雪正在專心處理著政務，而坐在她側方的鬼檸再次輕笑一聲。
“小檸，你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嗎？”
“沒有？”
千仞雪的眉頭上挑，這話她可不信。
從今天早上的時候，她就發現鬼檸的臉上總是帶著笑意。
鬼檸自認為隱藏得很好，卻沒想到一切都被千仞雪盡收眼底。
畢竟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和甜蜜，根本藏不住。
而且，又有誰在聽到十幾聲偷笑之後，還猜不出來究竟發生了什麽呢？
“小檸，你過來。”
千仞雪放下筆，衝著鬼檸招招手。
鬼檸點點頭，腳步卻放得很慢，在走過去的時候還偷偷深呼吸幾下，故作嚴肅地板起臉。
“老師，有什麽吩咐？”
看她這樣子，是不打算告訴自己了？
千仞雪盯著鬼檸一句話也不說，這反倒讓鬼檸有些慌亂。
她雙手不受控製地摳著衣角，根本不敢抬頭。
千仞雪歎了口氣，同樣沒忍住笑了一聲。
“小檸啊，我聽鬥魂場的人說，你要挑戰一位封號鬥羅？”
聽到這件事情，鬼檸的精神也立刻清醒，她重重地點頭。
“是的，老師。”
鬼檸的眸色漸漸冷靜，鬥魂場說是要幫自己問問情況，怎麽到了今日還沒有消息？
“有消息了，隻不過傳到我這裏來了？你可明白，越級挑戰的危險？”
千仞雪的聲音平靜，沒有任何情緒，卻無端地讓鬼檸渾身打了個寒戰。
她“撲通”一聲跪下，腰背卻挺得筆直。
“弟子知道。”
挑戰封號鬥羅本就是極難的事情，何況鬼檸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越級挑戰了。
魂聖挑戰封號鬥羅，這和找死有什麽區別？
“我明白你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證明自己，更是要刺激體內的魂力，衝破天使神力留下的桎梏。可是現在，你的實力已經完全恢複了，這場比賽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是的，老師，我要繼續下去。”
鬼檸不假思索地回答著。
“老師，那人的要求您可能已經知道了，他說他隻接受魂鬥羅與他越級對戰，但我偏偏不信邪。”
鬼檸的眼中迸發著近乎瘋狂的期待。
她是天使之神的弟子，是鬼鬥羅的孫女，她有這個實力和信心。
事實上，魂聖不一定就比魂鬥羅差，最起碼，她不是。
千仞雪將鬼檸扶起來，眼中滿是讚許。
“很好，不愧是我千仞雪的弟子。不過我聽說那人的要求是挑戰兩名魂鬥羅，就算他接受了你的挑戰，你也還差一個人吧。”
鬼檸低垂著眉眼沒有說話，她明白，老師既然開了口，就一定是有了安排。
人選，她是沒有選擇權的。
“鬥魂場送來的一批名單裏，我瞧著就有挺多不錯的。我看中了幾個，想聽聽你的意思。”
“老師做主就好。您看上的，一定是好的。”
千仞雪垂眸笑了一下，這話，多少有點不走心了。
若是自己選擇了拓跋修，她也要乖乖接受嗎？
“最近拓跋修沒有你吧？”
鬼檸愣了一下，沒想到話題會這麽生硬地轉變。
不過對於她來說，眼前的人是自己的老師，她想問什麽都可以。
“沒有，估計在養傷吧，反正在宮裏沒見到他。”
“那就好，我大致看了一下，那個六百三十三號我看著挺順眼的，實力也不錯，我覺得這個人挺適合你的。”
鬼檸乖巧地點頭伸手接過千仞雪遞過來的牌子，隨意掃了一眼，卻一下子頓住了。
六百三十三？
就算她記不清這個號碼，光是看號碼牌上的戰績，她也能猜出個大概了。
“老師？”
看著鬼檸驚訝的表情，千仞雪笑了。
“怎麽？昨晚你不是都跑出去見他了嗎？難道現在還不好意思了？”
鬼檸的臉瞬間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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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她的確是出了一趟皇宮與林辰見麵。
兩個人在花園裏走了一夜，也聊了一夜。
隻是她沒想到這些事情都逃不過老師的法眼。
“其實不隻是這個原因。除了林辰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能夠和你配合得當？”
鬼檸緊緊攥著號碼牌，凸起的數字被印在掌心之中。
老師的苦心，她明白。
“老師，您放心，無論輸贏，我一定會保重自己的。”
千仞雪點點頭，繼續處理著政務。
而鬼檸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重新坐好，看似人在房間裏，其實精神已經飛離了一會兒了。
昨晚她和林辰約好了，要去見見他的同學。而且據他說其中還有一個小姑娘，很期待見到自己。
鬼檸還沒想好該如何開口，房間的大門已經打開了。
“你的心思不在這裏，想去做什麽就快去吧。若是需要準備禮物什麽的，庫房鑰匙的位置你是知道的。”
千仞雪用筆杆敲了敲桌沿，鬼檸的表情瞬間開心起來，立刻朝著她道謝一溜煙跑出去了。
這也算是她們師徒兩個的溝通方式了。
每當千仞雪做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就說明她此時心情不錯，無論鬼檸幹什麽她都不會有意見，不過時間有限，等到敲擊聲停止時，鬼檸還沒有離開她的視線範圍之內，她說的話可就不作數了。
庫房門口，鬼檸搖晃著鑰匙進去了。
她直奔著庫房裏麵的小門，外麵的那些都是屬於王國的資產，她是沒有資格動用的。
而千仞雪所說庫房，則是她自己的私庫。
千仞雪不止一次地提過，日後她會前往神界，在鬥羅大陸上的這些財產都會留給鬼檸繼承，鑰匙也一早就交給她了。
門才打開一條縫隙，便是撲麵而來的魂力衝擊。
相比於外麵那些金光閃閃的魂幣和她分辨不出價值的古董，鬼檸還是更喜歡這裏。
“聽林辰說，她是吉祥的妹妹，武魂應該同樣是銀針...”
鬼檸一邊想著林辰對自己說的話，一邊在不同的櫃子之間穿梭。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好在她經常幫千仞雪送東西過來，每個櫃子上放著什麽她都一清二楚。
沒一會兒便把想送給吉念兒的東西備齊了。
將小門鎖上，鬼檸又看了一眼外頭那些閃瞎了眼的寶貝，心裏泛起了嘀咕。
要不還是抓上一把吧，萬一她的誌向不在修煉上呢？
鬼檸從自己的身上拿出等價的金魂幣放在庫房裏，又從庫房裏隨手拿了一些女生會喜歡的小飾品。
將鑰匙送回原位，鬼檸沒有直接去找林辰，而是帶著選好的東西再次找到千仞雪，給她過目。
千仞雪掃了一眼點了點頭。
鬼檸辦事一向妥帖，她放心。
得了千仞雪的首肯後，鬼檸高高興興地去赴約。
她和林辰說好了，在暴風鬥魂場門口見。
一開始本來是打算在暴風酒店門口見的，但是兩個人都怕撞到拓跋修那個煩人的家夥，便幹脆換了地方。
林辰那邊也收拾好了準備出門。
他皺著眉扯了扯領口，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一定要穿這件嗎？衣領太緊了，勒的我有點喘不上氣。”
玉天浩一把打掉林辰的手，又把衣服重新整好。
“你再亂動就別出門了，什麽衣領太緊了，你怎麽不說是你的脖子比我粗呢？我穿都是正好的。要不是為了你今天的約會，你以為我會拿出來嗎？”
“約會？”
林辰的音量提了幾分，卻在三人的注視下又弱了下來。
約會？這算是他和鬼檸的約會嗎？
他也說不好，不過玉天浩他們三個倒是看著比林辰還要激動和緊張。
一大早就把他拉起來，說什麽要幫他收拾。
林辰被唐瓊推進浴室，勒令他必須從上到下幹幹淨淨。
他還因為第一次沒用香皂，而被推回去重洗了一遍。
身上的衣服是玉天浩的，鞋子是唐瓊的，就連頭發也是吉念兒親自為他打理的。
吉念兒好像也很是緊張，發膠都用了半瓶，把林辰有些淩亂的頭發盡數梳到後麵，將優秀的額頭完全露出來，隻留下側麵幾根碎發，莊重之中流露出幾分隨性。
“念兒，不用梳得這麽光滑吧？”
“林辰哥哥，你別動！以前在海神島上的時候，大家第一次約會時都是這麽弄的，不會錯的，你放心吧。”
吉念兒站在林辰身後，看到好不容易弄好的頭發又被他搞亂了，音量也不自覺地抬高起來。
“你就知足吧，連吉祥都沒有這個待遇呢。”
在聽到吉念兒的聲音之後，玉天浩從門外走了進來，一下子就把林辰的兩隻手給控製住。
“念兒，你放心弄吧。再說了，我覺得這樣挺帥氣的啊，你第一次約會，總得稍微正式一些吧？”
正式一點是應該的，可是是不是太正式了啊？
林辰低頭看了一眼，手上又被玉天浩塞了幾枚金魂幣。
“出去的時候別忘了給鬼檸買束花。”
“天浩，你要說你沒談過，我都懷疑了，這也太有經驗了。”
“滾滾滾。”
玉天浩把林辰朝外一推，順手又把門關上了。
站在外麵，林辰還能依稀聽到三個人交談的聲音。
無非就是擔心這一次的見麵能不能順利之類的。
林辰偷偷笑了一聲，他並沒有告訴幾人他會帶著鬼檸過來，一開始是想給三人一個驚喜的，現在，他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也不知道他們見到我們會是什麽反應？”
林辰正在腦補，房門卻再次從裏麵打開了。
看不到人，隻能看到兩團魂力在交替閃爍著。
“林辰，你再不走，我和唐瓊就要打你走了。”
看著林辰走遠了，三個人也終於能夠鬆一口氣了。
玉天浩和唐瓊坐在沙發上，吉念兒則是心跳個不停，一直在地上來回走，看起來比林辰還要緊張幾分。
“念兒，你別擔心了。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就看林辰自己的了。”
唐瓊也是點頭讚同玉天浩的說法。
“這個道理我懂，可是我就是控製不住。”
吉念兒的手都有些發涼了，心髒不停地狂跳，臉頰卻是發紅看起來有些奇怪。
她不想玉天浩和唐瓊為了自己而擔心，便嚐試著深呼吸幾下，試著想要穩定下來。
結果發現根本沒有用，她立刻找了個理由回到自己的房間。
按照經驗來說，心不靜的時候是不能修煉的，否則很容易走火入魔。
可是吉念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事，回到房間後的她，腦海裏隻充斥著修煉二字。
魂力在體內叫囂躁動著，這讓實力本就不強的她頓時嘔出一口血。
令吉念兒沒想到的是，掉落在地板上的血液居然逐漸變得沸騰，直到將幾滴鮮血完全蒸發。
也不知道是因為吐血的緣故，還是因為恐懼，吉念兒的體溫倒是降了不少，心跳也漸漸恢複正常。
她盤膝而坐，放空身心，立刻開始修煉。
這一次，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快速地進入修煉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