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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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喝牛奶了麽?”
    “給你的。”
    陳修澤看看肖逍的素白小臉,喝了牛奶去換衣服。
    肖逍喝了熱湯舒坦不少,暖意從胃延伸到小腹,不過上來一陣還是墜的疼,她都想蹦高躥起來,反正那陣是躺不住也坐不住,難受的要命。
    浴室門開了,肖逍往旁邊挪了挪,掀開了被子。
    白天她趴陳修澤耳邊說的話是想抱著陳修澤睡。倆星期了,陳修澤一直在隔壁床休息,但她沒見陳修澤休息過。
    許意說的一點兒沒差,陳修澤的睡眠問題又來了。
    陳修澤蓋好被子躺下,把人輕輕撈懷裏抱著:“好點了?”
    肖逍剛嗯了聲,腹下一疼,她吸了口氣,動作僵硬。
    烏黑長發從指縫滑落,陳修澤鬆開手,低頭正色道:“疼就告訴我,不準撒謊。”
    肖逍攬上他的腰:“第一天就這樣,熬過去就好了,我不是那種一疼兩三天的類型。”
    “以前也這樣疼過?”
    “十五六的時候挺疼的,後來就沒有了,除非是快來的時候不注意吃了涼的或者寒性的東西才這麽疼,不過我都挺注意,這次不知道為什麽。”肖逍說著更納悶:“我沒吃什麽也沒受涼,怎麽延遲了兩個星期,奇怪。”
    頭頂沒了聲,肖逍抬頭撞上略略失神的黑眸,拍拍寬闊的後背:“怎麽了?”
    陳修澤回神,與一雙明亮無憂的眸子對視一瞬,溫聲撫慰:“我問過醫生,偶爾一兩個月不準是正常現象,不用擔心。”
    “嗯。”肖逍又窩回他懷裏,閉上眼打了個哈欠。
    這半個月她都自己睡,半個多小時才會有睡意,現在往陳修澤身上一窩就想睡覺,要不說習慣可怕,陳修澤不在身邊,她也沒法入睡了。
    陳修澤關了床頭燈,擁好懷裏的人很長時間沒出聲。
    實際上,他主要問的是另一件事。
    安全期並不是絕對安全,排卵誰也說不準,按時間算,應該是上個月在浴室的那次。肖逍結束例假第五天,按理說是在安全期,他沒做措施,又是在浴缸裏,結束後都衝洗幹淨了,沒想到……
    肖逍懷疑不到那方麵也正常。
    “明天章聿要過來,可能還那表情,你別往心裏去。”肖逍迷迷糊糊地說,“從小到大,他都護著我,生氣難免,過一陣就好了。”
    小腹忽然變得熱乎乎,她睜了眼。
    陳修澤把手擱在她小腹上,掌心的熱量不斷傳遞,像敷了暖寶寶,湧上來的痛感都化解了。
    難怪當初大學臥談會,同寢室的姑娘說男人的手比什麽都好用,她這會兒信了,確實很舒服。
    陳修澤換個姿勢讓她平躺,側在一旁撫摸平坦小腹,音調平緩:“生氣才正常。”
    挺慷慨的,肖逍還是感覺哪兒不對:“你是不是不太喜歡章聿。”
    陳修澤倒不避諱,直接應聲。
    肖逍好奇:“為什麽?”
    “整天有個跟你沒血緣關係的男人在我跟前強調從小跟你一起長大,我會喜歡?”
    “……”肖逍仰眸看他:“你跟事實較什麽真,他就是我哥。”
    “嗯,沒血緣的哥。”沒溫度的回話。
    肖逍撲哧笑了:“這種醋你也吃,沒人規定青梅竹馬必須走到一起,我和章聿是一類人,最多當姐妹。”
    姐妹這種說法,陳修澤無法理解,不過也不怪他有其他想法,青梅竹馬本來就是個曖昧的詞兒,章媽媽的確拿肖逍當兒媳照顧了十幾年,但是每當肖逍和章聿受別人撮合,兩人必起雞皮疙瘩。
    能想象麽,和另一個自己走入婚姻圍牆,惡……這牆用不了多久就塌了,鬧塌的。
    陳修澤記起肖家牆麵上掛的一張照片,攏了攏胳膊,話音低緩:“你出生他就可以抱你,我要等二十幾年。”
    肖逍更樂了,有時候陳修澤莫名的執拗,但是挺好玩。
    五歲半的陳修澤抱著她?有些喜感,倒也溫馨。
    肖逍翻個身趴在陳修澤胸前,黑暗中隱約看到高挺鼻梁和平直薄唇,她認真地問:“你會抱孩子?”
    陳修澤挑開散在胸前的長發,手一停說:“不會。”
    “嘖,三十一都不會抱,五歲半就能抱我?”肖逍不厚道地笑,“再說了,你那時候才不稀罕我呢,有多少漂亮小姑娘可以抱……哎!幹嘛掐我。”她一下子起來坐端正了,摸了摸後腰。
    “讓你胡說。”
    陳修澤的聲音在昏暗光線裏沉甸甸。
    肖逍撇嘴,本來就是麽。
    “想抱自然會。”陳修澤拉回她一起衝向窗戶側躺,左胳膊墊到她脖子下麵:“明天我在隔壁樓開會,碰不著他。”他掖好被子把手放回小腹上,“睡吧。”
    肖逍縮在被子裏,伸出右手與陳修澤的左手十指相扣,沒多會兒進入了夢鄉。
    綿長呼吸掃著陳修澤手肘,他擁緊肖逍圈進懷裏,由扣變成包著肖逍的手,望向窗簾縫隙透進來的一絲光亮,毫無睡意。
    今天下午在經偵大隊的商談不太順利,趙隊長沒料到一直追的地下錢莊案子還牽扯了大規模的非法集資,當即犯難,沒立刻答應陳修澤的要求。
    趙隊跟隊裏的人商量後,這樣答複陳修澤:“據我所知,賭場和地下錢莊不止嶺城有,想一鍋端要跨市合作,目前分不清他們有多少據點,查起來很耗費時間,難度也大。而且您羅列的這些罪名證據不全,非法集資這項我們未涉及,兩個月內結案不太可能。”
    陳修澤預想到會得到這種回答,給趙隊一個信封:“這家的業績不好,隻要有人給他們送錢,很快就能融進去。以你們的能力挖到這條營業鏈的主幹不難,錢由我出,但要把背景做好,他們的反偵察能力很強。”
    趙隊打開信封看了看,裏麵有一個地址和幾張偷拍的賭場照片,還有一張支票。
    支票上一連串的零讓趙隊當場懵了,趕緊退回去:“這錢我們不能收,違反規定的。”
    陳修澤沒接,輕聲慢語道:“我想這筆錢會原封不動回到我這兒,您說對麽?”
    “這……”趙隊更犯難,傳言中的陳修澤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輕飄飄一句話給他繞了進去。
    聰明人聽的出來,陳修澤要用這筆錢快速深入賭場和地下錢莊的核心,但又沒說給,是借,那相當於他資助經偵大隊結果這起案子,如果趙隊不接受,案子會無限期拉長,到時候出現任何變動都將是經偵大隊的失誤,尤其這種案子轉移財產逃離海外的情況很多,趙隊現不能控製嫌疑人,一旦人跑了結案更遙遙無期,賭場和地下錢莊還會遍地開花。陳修澤無疑給趙隊施加很大壓力。
    趙隊再三考慮後表示:“這麽大的數額,我需要上報領導再答複您。”
    “是劉局?”陳修澤問。
    趙隊蒙怔,陳修澤又說:“好久沒見了,聽說正在省裏開會。六點前請您回個信兒,我好做下一步安排,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