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番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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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頭暗號:說愛作者菌兩天不難!
你懂麽,我不屬於你,
日後的一切也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陳修澤睜開雙眼,
一縷晨光投進眼裏,他伸手擋了擋,
光線仍從指縫間傾漏出來,眼睛變得更幹澀。活動活動酸麻的後頸,他看了眼腕表。
七點鍾,
好像過了挺長時間,
不清楚幾點睡著的。
昨晚沒寫完的公文紙落在腳邊,他撿起來填補上。屋裏的窗簾隻拉了一側,
半明半暗,
光線不好,密密麻麻的英文好似躍出紙麵重疊了。他揉著兩邊額角闔眸等了會兒,繼續往下寫。
差不多處理完,
餘鑫提著一套深麻灰色西裝上門,後麵跟著一位酒店的送餐人員。
“陳總早。”
“早。”陳修澤開了門往回走。
餘鑫將西裝放到臥室,
擺了兩個文件袋到書桌上,
卻見床麵平整如初,
文件大半部分被挪到客廳,
他走出臥室有些難以置信:“您又一晚沒睡?”
送餐人員關了門,陳修澤喝著水問話:“今天怎麽安排的。”
餘鑫意識到自己多言,收起表情回:“九點儀式開始,宴會是十一點。鄭董代表董事長出席,八點鍾下機,大概十點能趕到。”
“他呢?”
“鄭總的飛機延誤了,目前還在紐約。”
“延誤了?”陳修澤重複一聲,擱下杯子看向餘鑫,厚重的玻璃杯底與桌麵相碰,發出悶響。
餘鑫眼神落到那半杯水上,垂著眼應了一聲。
陳修澤挺長時間沒說話,餘鑫低著頭也一直沒抬起來。
過了幾分鍾,陳修澤往咖啡裏擱了塊方糖問:“炒的怎麽樣了。”
“每天掛頭條,正巧今年有個紅色文化宣傳月,我們這事兒成了熱搜。嶺城還有個比較出名的民生節目,特意做了一個專輯跟定,名字是《關注夕陽老.兵》,給我們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旭愷的宣傳力度提高到什麽程度。”
“加大了媒體投入。嶺城最貴的幾塊廣告牌,除了我們提前預定的,剩下的都被他們簽了,其中還有兩塊半年才到期。我找人問過,說是旭愷砸了合約的兩倍價錢拿到那兩塊。當然這兩塊的效果最好,位於市中大廈前後,四周的寫字樓都能看到,有一塊還是影像的,近一周播放的內容是他們集團和分公司助學、敬老以及慰問老.兵的活動。另外他們近期做慈善也比同期多。”
陳修澤攪完咖啡拿過今天的報紙翻看了三四頁,其中兩頁有旭愷的全版廣告,他邊翻邊問:“現場布置好了?”
“全部布置完畢,合同也擬好了,我會在第一時間將消息發出去。”
“嗯,八點半在停車場等我。”
“好的。”餘鑫應聲從玄關那兒拿了一個紙袋回來,“這個給您。”
陳修澤抬眸看了看,挺精致的包裝,還有白色絲帶打了個漂亮的結纏在上麵,他合上報紙接了過來。
“宴會廳是半開放的,肖小姐可能會需要。”餘鑫說。
陳修澤打開紙袋,拿出一件女士小西裝,無翻領斜襟款式,剪裁利落,符合肖逍一貫的穿衣風格。
最後一件事辦完,餘鑫收了客廳批複完的文件道:“我先去準備了。”
陳修澤點了下頭,收起西裝冷不丁說了句:“謝謝。”
餘鑫僵在原地,轉身都有點機械,回話也不怎麽利索:“您客,客氣了。”
本來這屬於老板的私事,他挺擔心陳修澤的反應,但結果著實讓他意外,不過更讓他愕然的是陳修澤很快理解到另一層意思。
這件衣服由他這個秘書的名義來送,肖逍才會接受。
陳修澤回到臥室,將紙袋放到自己的西裝旁邊,解了腕表去洗澡,出來的時候隻圍了條浴巾,水珠從未幹的發尾滴落到胸口和後背,他沒有擦,拾起衣服穿了起來。
今天餘鑫準備的西裝比平時正式,配色也就更單調。他係好襯衣扣子彎腰去拿領帶,手指剛觸及純黑的亮麵布料,耳邊驀然闖入一句話。
“深暗的顏色不適合你。”
清清淡淡的聲音,記不清是哪時候說的,也分不清她是不是真的說過。
陳修澤放下手裏的領帶,拎起西服走到衣櫥邊挑了根寶藍色的係上,袖扣也換了同款顏色,提起紙袋出了門。
“我能做到,所以呢?”
“沒有所以,保持這樣就好,晚安。”
“胡說八道!一個院子住著的就是我們的孩子?你們沒搞明白就瞎報道!”白胡子老人相當氣憤,就差提著拐棍去戳衝他伸話筒的一幹人。
餘鑫左手擋住記者的鏡頭,右手扶住老人:“您不需要回複他們的問題,請隨我到裏麵休息。”
“不行!我還就得念叨念叨,要不我側門不走非走這兒。”老人哼出一聲,白胡子飄了飄,衝台階下的一群人說:“我們去紅色基地住了幾天的功夫,給倒了這麽大一盆髒水。我兒子跟我說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撒謊呢,回來一瞧沒給氣死。”
“您的意思是跟陳氏沒有拆遷糾紛了?”
“哪兒來的拆遷糾紛!”老人杵了杵拐棍,噔噔地響,“我們老哥兒幾個可是所有居民裏麵頭個簽名的。陳氏給的條件比這周圍都好,再說政府想開發這塊,多好的事兒,我們能拖後腿?你們這些記者,真實報道都做不到,還有臉吃這口飯!”
拐棍往前一揮,記者們大退一步,聽著老人指責都不好意思再說話。
趁著安靜,老人消消氣道:“老哥兒幾個都在裏麵,我代表他們說句話。院子都在我們這幾個老頭名下,孩子們沒份兒。我們也跟陳氏簽了合同,拆遷房我們不要,他們會找個地方把院子搬過去。那幾個冒稱和我們是一家的人趁早死心,他們的幾間屋我們不要了,陳氏說了給我們補好缺的那塊兒,都聽明白了?”
記者們沒明白,反倒更糊塗了,這跟之前的討說法大相徑庭。那個民生節目組幹脆把攝像機放下,再接著拍豈不是打自己臉麽。
老人握著餘鑫的手邁上台階,神清氣爽:“走吧。”
記者還沒回過味來,有個上前問餘鑫:“您能再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