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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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聲帶著哭腔的“爸爸,媽媽。”傳入了裘克和娜塔莎的耳中,他們二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迅速地回過頭來。
這場景,竟如同曾有學者所做過的那個奇特實驗一般。
當你在熙攘的大街上聲嘶力竭地呼喊“救命”時,或許周圍的人們大多會選擇充耳不聞、視若無睹;然而,一旦你大聲呼喚“爸爸媽媽”,那幾乎所有身為父母之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回首張望。
此刻,隻見“愛哭鬼”正對著空蕩蕩的空氣奮力伸出了自己那雙小小的手掌,眼神中滿是渴求與期盼。娜塔莎和裘克先是一愣,但僅僅是一瞬間之後,他們便心領神會,瞬間洞悉了“愛哭鬼”此舉背後的深意。
這個可憐的孩子啊,心中無比渴望能夠得到來自父母的關愛,可這份渴望之中卻又交織著深深的恐懼以及難以言喻的卑微感。
他根本不曉得應該如何去向他人祈求那份本應屬於他的父愛和母愛。
於是乎,他隻好憑借著自己腦海中的幻想,對著裘克和娜塔莎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不斷地伸展著雙臂,仿佛想要將那虛幻的溫暖緊緊抓住。
“......媽媽在這兒呢,我的小寶貝兒。”娜塔莎的聲音輕柔得宛如春日裏的微風,她並未多言其他,而是徑直走上前去,用自己那雙溫暖而柔軟的手,輕輕地握住了“愛哭鬼”伸出來的其中一隻小手。
“別哭啦,也不要害怕,爸爸媽媽一直都在這裏陪著你喲。”裘克亦是趕忙跟上前去,同樣牽起了“愛哭鬼”的另外一隻小手。這一刻,三個人的手緊緊相握,一股溫馨而寧靜的氛圍悄然彌漫開來。
在這個樣子的氛圍下,“愛哭鬼”再一次試探性的喊出了,“爸爸?媽媽?”
“唉,乖孩子,爸爸媽媽都在。”x2
娜塔莎和裘克在對視了一眼以後,又同時緊緊的抱住了“愛哭鬼”。
“愛哭鬼”就那樣靜靜的趴在他們的懷中,感受著久違的溫暖。
如果“愛哭鬼”的頭還在的話,那麽他現在可能早就已經泣不成聲了吧,終於.......終於“愛哭鬼”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了。
那個被大家稱為“愛哭鬼”的孩子,此刻正用那小小的雙手死死地抓住裘克和娜塔莎,仿佛一鬆手他們就會消失不見一般。這個可憐的小家夥經曆了太多的艱辛與磨難,才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家。
漫漫歸家路,是誰在慟哭?
漫長而又曲折的歸家之路,充滿了無盡的淚水和哀傷。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愛哭鬼”獨自一人在黑暗中默默哭泣,思念著溫暖的家和親愛的家人。
然而今天,他終於回到了這裏,回到了這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地方。
“愛哭鬼”啊,請不要再慟哭了,因為家就在前方。
“愛哭鬼”微微抬起了腦袋,那雙滿含淚水的眼睛望向了剛剛影子所在的方向。
真好啊!此時此刻,無論是虛幻的影子還是真實的世界裏,“愛哭鬼”都能真切地感受到爸爸媽媽那溫暖而有力的擁抱。
“我回家了。”
“嗯,‘愛哭鬼’.....不.........羅比,歡迎回家。”
終於............“愛哭鬼”不用再把對父母的渴望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影子上了,因為他有自己的爸爸媽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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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這個世界的傭兵可沒有忘記他的任務。
雖然他們這個世界的攝影師是比較偏向於瘋狂的那一類監管者,但是好在平日裏想要跟他交流,還是挺簡單的。遊戲時除外)
非常普通的一天,普通到攝影師以為自己隻是跟傭兵擦肩而過而已,但是直到傭兵經過他旁邊的一瞬,說了一個名字————
“克勞德。”
這個名字瞬間提起了攝影師的注意力,或震驚,或警覺,但是這確實讓攝影師停下了腳步。
“你怎麽知道克勞德的名字的?!”攝影師激動的抓住了傭兵的肩膀質問他,他那個樣子看起來恨不得下一秒鍾就拿刀把傭兵捅個對穿。
攝影師有一個早亡的雙胞胎弟弟,他也正是為了複活這個弟弟才被騙進莊園裏的,這件事情在莊園裏麵人盡皆知。
但是,問題也就出在了這裏,攝影師可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人說過他的那個弟弟叫做“克勞德”呀!
“你從哪裏聽到這個名字的,快說!!!”
約瑟夫的臉都已經徹底扭曲了,又或者說他又變回了自己遊戲當中怪物的樣子。
這在莊園裏麵很正常,尤其是那些監管者,大部分的時候,他們分為正常人和監管者兩個樣子。
遊戲的時候除外,平日裏隻要他們願意,他們也可以變回他們人類時候的樣子生活。
不過當然了,願意變回人類樣子的,貌似也就隻有像是,開膛手,或者是,攝影師,紅夫人這樣子的人了。
這些高傲的上流貴族們,總是或多或少的想維持他們最後的體麵。
但是對於攝影師來說,這一切的一切,在提到他的弟弟克勞德的時候,仿佛都蕩然無存了。
對於攝影師的突然發瘋,傭兵一直都保持著鎮定,用最普通的表情盯著約瑟夫,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就在傭兵確定約瑟夫下一秒鍾就要把他撕個粉碎的時候,他才終於從懷裏掏出了那一張照片。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曾經在戰場上生活過的傭兵在審問敵人的時候也經常使用。
在對方最瘋狂的時候告知真相,可以大大的增加自己話裏的可信度。
但是這麽做也有一些弊端,可能會讓對方心理防線破裂,從而做出一些自殘的事情。
而且如果沒有足夠的證據進行支撐的話,對方也會認為自己在欺騙他。
不過,這一切傭兵會在乎嗎?當然不會在乎了了。
攝影師自不自殘?對他而言,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情,他隻想要趕緊把任務做完,好可以領著自己的“報酬”回到尼泊爾。
至於有沒有足夠的證據?
嗬,眼見為實。
攝影師一把奪過傭兵拿出來的照片,因為照片裏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弟弟。
“我有多久沒有見到你了........”攝影師輕輕的用手指撫過照片裏克勞德的樣子,“你去哪了?為什麽我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