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關心糧食的人，何雨柱的圈子裏，也就是賈家以及譚雅麗母女。
    實話實說，雖說都是這一年開始難起來的。
    但那是指農村，這時候城裏絕大部分人還幹的熱火朝天。
    所以後世有很多人討論到底是今年開始難的，還是明年開始難的。（注1）
    說實話，如果那些話給經曆過那個年頭的老農民聽到，會大嘴巴子抽那些說明年開始難的人。
    現在難的就是農村，
    像是蟲災，還是其他災難，都是要下半年出現。
    但現在家家戶戶的餘糧卻是被收去，出口，換機器。
    今年大毛子那邊眼見半島那邊事情結束，一個是用不上咱們了，另外就是咱們出了名，卻是讓當老大的很不舒服。
    所以前幾年那些先貨後款的事就沒有了，現在想要什麽，得先付人家錢。
    咱們沒錢，於是都是土特產抵貨款。
    那些玩意搞得多絕呢？
    雞蛋，各種水果，都必須達到什麽標準，比如說大小什麽的，才能達到抵賬標準。
    這中間，真就浪費了許多。
    所以說，很多事情，不怕不管，就怕折騰。
    說白了，就是很多人太樂觀了。
    當然，也不是一點都沒影響。
    像是賈家就是糧食越來越難搞，哪怕就是有易家補貼給賈家的十塊錢，也是過得捉襟見肘。
    在這個時候，賈東旭就更加想著辛三那個可以掙外快的事了。
    為了掙外快，這段時間的賈東旭天天一下班就纏上了辛三，“辛哥，三哥”的叫著不停。
    說實話，要不是辛三想著坑賈東旭。就光賈東旭這種隻動嘴皮，不給好處的求人辦事，辛三睬都不會睬。
    但辛三帶著目的，在這個上麵選擇了包容為主。
    辛三一臉嚴肅的看著賈東旭，卻是問道:“東旭兄弟，你可想好了。
    這個事的確掙錢，也沒什麽大風險，但總歸是有風險的事。
    要是你倒黴，被人堵到了。
    什麽事都不能說，什麽事都不能認。”
    賈東旭稍微有點膽怯，但肚子裏咕嚕咕嚕的聲音，卻是打消了他最後的遲疑。
    賈東旭一咬牙說道:“隻要不是殺人放火，這個事我幹了。”
    辛三微笑，魚兒終於上鉤了，他自然高興。
    辛三伸手掩住賈東旭耳朵低聲說道:“沒那麽嚴重，
    也就是街麵上有一幫愛玩牌的爺們，經常聚到一起小玩玩。
    街道也不允許那個。
    所以就要我們守著那些地方。
    要是遇到他們臨檢，咱們把消息告訴那些賭錢的人就行了。
    三五天一次，一次兩塊錢。
    要是發現了，預警及時，還有獎勵。”
    要是像易中海這種人，聽到辛三說這個，那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說白了，就是幫賭窩放風。
    但賈東旭社會經驗總歸是稍淺了些，聽到一天兩塊錢，已然想不到別的了。
    賈東旭點頭答應，辛三卻是叮囑道:“東旭，咱們關係不錯。
    有件事我可先跟你說清楚。
    去盯著可以，裏麵的事情別打聽，裏麵那些一天贏幾百，一天輸幾百的事別摻和。
    咱們就是去看路的，掙咱們該掙的錢，其他的事都別想。”
    賈東旭聞言，卻是拍著胸口跟辛三保證。
    辛三這個時候，在賈東旭心裏的形像，就是跟義薄雲天的及時雨宋公明差不多。
    辛三跟賈東旭說的都是真的，他也不可能為了算計賈東旭，還特意搞出這麽大場麵。
    賭窩是真的，望風也是真的，報酬也是真的。
    如果賈東旭能按照辛三的說法，隻望風不摻和，那麽每天掙錢也是真的。
    那像那些搞賭窩的為什麽會相信賈東旭這些陌生人呢？
    自然是因為辛三介紹，像是這些人，本來就是相輔相成。
    像是不用胡同串子放風，就是因為那些人，在街道上都是大家臉熟了。
    不說所裏那些同誌，就是那些小腳偵緝隊，要是看到哪個胡同串子天天呆在哪，都是會重點關注那些地方。
    所以用一些賈東旭這樣有正式工作的人，也就是很正常的事了。
    再一個，賈東旭這些介紹過去的，也是那些場子的潛在客戶。
    所以給予賈東旭兩塊一天的高工資，就是個誘餌而已。
    像是現在那些人，都是養成了產業鏈，所圖也不是別的。
    賈東旭也沒有別的固定資產，讓那些人逼良為娼，販賣人口，辛三他們也不敢。
    現在的賈家也沒有房產。
    像是辛三盯上的，就是賈東旭的工位而已。
    從兩三年前開始，工位雖然說不緊張，但那要看對什麽人。
    像是院裏劉家閆家這些孩子，有戶口，正兒八經上學，然後畢業安排工作。不管好歹，總有一個位置等著他們。
    但對於一些本身有問題的人，卻是相當大的難題。
    別的不說，何雨柱剛進軋鋼廠那個時候，那幫跟李主任鬧情緒的廚子，現在就沒廠子要。
    沒工作，就沒收入，就算歪門邪道掙了錢，想吃點好東西，都是沒那個膽。
    所以像那些身份不幹淨的，一個工位對於那些人，就是相當值錢的東西。
    正兒八經的去街道排隊，自然不合格。
    但是如果這個時候，有人要把工位讓給他們，隻是需要手動改個檔案，卻是可以鑽的漏洞。
    當然這個裏麵的複雜，辛三他們自然有辦法。
    辛三這幾年在軋鋼廠，不聲不響的已經幹了好幾回了。
    以前工位還便宜，隻是四五百一個。
    像是今年半島那邊人回來，工位緊張，一個正經工位已然漲到小千了。
    賈東旭自認為是找到了一個發橫財的機會，但自從他上門求辛三那天開始。
    賈家的工作，賈東旭一家人的死活，已然全部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了。
    按照辛三的想法，就是聾老太太為了讓他坑賈家，是答應了兩百塊錢，坑得越狠，還能加錢。
    如果把賈東旭工位坑掉，又可以得小千塊錢。
    這種暴利生意，也難怪辛三看不上正經上班掙的那點工資了。
    賈東旭做這個事的第一天，從晚上八點守到夜裏兩點，除了夜裏冷一點，其他什麽都沒發生。
    臨到賭窩結束，辛三是把兩塊錢拍到了賈東旭手上。
    這讓賈東旭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現在搜那困難的幾年，就有9年開始的說法。
    其實還要早一年，大鍋飯，一開始拚命吃，到下半年，沒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