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神櫻大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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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熒在前往珊瑚宮之前,遇到了一個名叫花散裏的巫女,她頭頂上有一個藍色的感歎號,這讓熒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然後跟著她完成一係列任務。
    最終,在影向山下麵,熒來到這個充滿雷元素的地方,而中心有一個和之前在璃月遇到的顛倒的汙穢神像手中一樣的紫色不祥的球體,這個比之前見過的還要大。
    “我們就是要清理這個東西嗎?”派蒙問道。
    “這種氣息,好奇怪,為什麽我會有種以前在哪見過的既視感?”熒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的不祥球體說道。
    派蒙撓了撓頭回答道:“應該是在上次,我們遇到的那個顛倒的汙穢神像吧?”
    “應該吧。”
    熒總感覺到有點不對,但是又想不起來,唯一記得的就是這個紫色的不祥球體散發的力量,她肯定之前在哪遇到過,但是她能肯定這個不是派蒙所說的那個顛倒的汙穢神像上的力量。
    派蒙指著這個被根須纏繞的球體說道:“那我們就解決這個球體吧,熒聖屬性對於這種力量有很強的克製效果,我們試試吧。”
    “好,那我試試。”
    熒召喚出神軀化劍,突然,這個球體下麵出現了兩個用能量凝結出的海亂鬼,這讓熒的眼睛一亮。
    “海亂鬼!”熒興奮的喊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要是知道這裏有海亂鬼,我還在稻妻奔波那麽久幹什麽?
    “讓我試試劍吧!”熒興奮的舉起劍朝著能量凝結的海亂鬼衝了過去。
    “讓我試試刀吧。”
    花散裏:“.”
    “旅行者,在做什麽?”花散裏有些疑惑的對著旁邊的派蒙問道。
    明明一開始旅行者很強,一劍就把封印解決了,讓之前的魔物都沒能誕生出來,但是這一次卻與這個和之前差不多的魔物周旋這麽久。
    派蒙解釋道:“熒在完成一項很偉大的任務,我們等一會就好了。”
    “好耶,完成!”
    隨著,熒的將進度收集到百分百,順手一劍將這些誕生的能量狀態的海亂鬼解決。
    “完成了嗎?真是不容易啊,這下又可以買好多好吃的了。”派蒙聽了熒的話,興奮的說道。
    “現在快點把這個解決了吧,我們做完這些還要去海祇島的珊瑚宮呢,心海還等著我們。”
    熒聽聞派蒙的話,點點頭,躍起身,將手中的劍插入這個汙穢帶著不祥的球體中,刹那間,神軀化劍發出一道耀眼的金光,這個不祥的球體如同冰雪一樣,在神軀化劍散發的金色光芒中快速消融。
    熒做完一切,走到派蒙和花散裏的麵前說道:“好了,完成了。”
    聽了熒的話,花散裏感慨道:“這麽一來,神櫻承受的痛苦也終於消解了吧…”
    “人之子幹得太漂亮了。您果真是命定之人。”
    熒:“.”
    這句話她已經聽到兩個人說過了,一個是眼前的花散裏,另一個就是五百年遇到的天理維係者。
    “至於在最初約定好的報酬,稍後我會留下來,請二位稍安勿躁…”
    聽了花散裏的話,派蒙趕忙說道:“等一等,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神櫻大祓完成之後,麵具巫女小姐你會將自己的事情告訴我們。”
    “但是.”花散裏有些猶豫的說道。
    熒打斷了花散裏的話道:“看在我這麽辛苦幫你完成任務的份上。”
    “就是就是,要不然,也太對不起我們了。”派蒙在一旁附和道。
    花散裏:“.”
    一路走來,我根本看不到你哪裏辛苦了,遇到問題就是一劍,我隻需要告訴伱下一個目的地在哪裏就行了,你是怎麽能說出自己很辛苦的這種話的啊。
    花散裏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在那之前,有一事實在不勝惶恐。這麽一路上,我尚未有機會正式請教二位的名諱…”
    “我叫熒,這位是叫做白色漂浮靈的應急食品派蒙。”熒對著花散裏介紹道。
    派蒙氣呼呼的對著熒熒說道:“喂,不要在派蒙的前麵加那麽多奇怪的稱呼啦!”
    “熒大人,派蒙大人.真是好名字呢,我會銘記於心的。”
    “嘿嘿。”
    聽到花散裏沒有被熒帶歪,而是叫自己派蒙大人,派蒙有點不好意思的撓頭笑著。
    “如我先前所說,我確實繼承了狐齋宮的記憶。”
    派蒙回答道:“這點我也很好奇呢。”
    花散裏繼續解釋道:“狐齋宮原本是白辰的血脈,曾與雷神同行,守護稻妻的子民。”
    “直到最終,在…我也無從得知多久之前的災厄中,狐齋宮為了保護鳴神島,而與漆黑的災厄作戰,最終被災厄吞沒了。”
    “但受她在各處布下的結界保護的人們有許多。雖然單純繼承了記憶的我實在不應有此僭越之意,但我也為這份記憶感到驕傲。”
    熒聽到這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她的眷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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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派蒙附和道:“就像之前的天狐,地狐這種。”
    花散裏聽到派蒙的話沉思道:“這麽說來,此前我的確察覺到山頂的鳴神大社有相似的仙狐氣息…”
    “仙狐氣息?是八重神子嗎?”派蒙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不過應該不是八重宮司。”花散裏含糊道。
    派蒙攤了攤手說道:“好吧,你這說了和沒說一樣嘛。”
    花散裏沒有在意派蒙的話,轉而繼續說道:“但不是這樣的。我並不是她的眷屬,倒不如說與此相反…”
    “吞食她的災厄最終被斬落,而她的思念與記憶也回到了鳴神島的大地中。”
    “您在施行神櫻大祓的過程中,斬落了不少落武者。”
    派蒙好奇的問道:“唔,是說那些,落武者就是剛才遇到的像幽靈一樣的武士嗎?”
    “是的,之前在其他的封印點也有,不過因為熒大人的動作太快,他們還沒有形成就直接被超度了。”
    熒:“.”
    感情之前準備出現的怪物竟然也是海亂鬼這一類的武士?還好自己最後一次得到了補救,要不然以稻妻海亂鬼對自己的看法,這個任務八成是做不完了。
    “這些落武者是怎麽形成的?”熒問道。
    “那些妖物是汙穢凝聚而成的。而這些妖物的形態,通常都會由時代的思念,記憶左右。”
    解釋到這,花散裏轉移話題對著熒和派蒙認真的問道:“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二位能坦誠告訴我。如今的稻妻,難道說,籠罩在戰火之中嗎?”
    派蒙:“.”
    派蒙給了熒一個眼神,示意這件事該怎麽辦。
    熒自然的回答道:“還能怎麽辦?你就將現實說出來唄。”
    “好,好像是這樣!”派蒙糾結了一下含糊的回答道。
    聽了派蒙的敘述,花散裏頷首道:“這樣啊,果真如此。”
    “當您告訴我,淨化雷櫻樹根時,被逼出來的妖物是落武者時我就隱隱察覺到了。隻要她走在自己堅信的路途上就好”
    “…言歸正傳。我…我花散裏,是狐齋宮大人的記憶,凝聚而成的汙穢。”
    花散裏的話,讓派蒙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怎麽會這樣.”
    熒眼中精光一閃,平淡的頷首道:“原來如此.”
    花散裏繼續說道:“此前無法與二位一同行動,戰鬥,真的非常抱歉。因為我本身即是汙物,所以無法淨化其餘的邪穢妖物。”
    “因為她的記憶非常強大,所以即使是漆黑的災厄,也沒能將其完全消解。災厄被擊敗後,它本身作為熾烈的汙穢,流入了大地。”
    說道這,花散裏停頓了一下道:“於是,我誕生了。”
    “你之前說的,如果狐齋宮身邊有我是什麽意思?”熒繼續問道,現在得到的信息還太少了,不能讓她做出一些決定。
    花散裏回答道:“是的,是有這麽一回事,如果狐齋宮的身邊曾經有你這樣的人,或許她就能活下來了,倘若她有機會與您相識,那該是多麽美好的事情呢。”
    “但念及此,我又不禁自私地想…”
    花散裏認真的看了熒一眼,帶著一絲悵然的緩緩說道:“如果,如果真是那樣,那我也不會以這種方式,繼承她的記憶而誕生,並在最後與您相遇了。”
    熒皺著眉頭繼續問道:“那我之前通過留影鏡看到的你.”
    “沒錯,那是過去的我。”
    “一開始,我相當不知所措。但隨著記憶複蘇,我已經掌握了自己的生世,也明白自己的職責了。”
    “這樣值得嗎?”熒現在有些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
    為什麽一個人的誕生就連命運也一同安排了,這樣不顯得悲哀嗎?如果說這是這個人自願的還好,熒能夠理解,但是既然不願意,為什麽還要做呢?就為了所謂的命運嗎?
    聽了熒的話,花散裏帶著一絲遺憾和惋惜說道:“我的職責就是守護鳴神島,祓除瘴晦,實行神櫻大祓。”
    派蒙躊躇了一下後,小心的說道:“麵具巫女…花散裏小姐本身就是汙穢,而神櫻大祓的目標是清除汙穢,也就是說…”派蒙說道這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也會被消滅掉?”
    “消滅.這個詞也太過分了吧,不過結果確實是這樣。”
    “怎麽會這樣.”派蒙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說道,她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嗬嗬,原本我知道這個結果的時候也有些不安呢。”花散裏聽到派蒙的話,反而帶著笑容說道:“但是,自從認識了你們,通過你們了解到了如今稻妻的許多事情,我也漸漸釋然了。”
    “五百藏活了下來。雖然被惟神封印在了石頭裏,卻沒有一絲消沉的意思,對狐齋宮似乎也沒有怨恨?”
    “雖然不如過往,但紺田村的紺田、柴門的家係一直延續到了現在;大社的稻城彌裏過去也曾是她的朋友。”
    “這些人,可是當年她在災難發生時,保護過的人的後代呢。倘若知道他們安好,並讓血脈一直傳承下去,她一定會很驕傲吧。”
    “雖然…雖然當時為狐齋宮贈給咚勘定頭弘嗣的法器被破壞,而稍微有些焦躁…”
    熒有些無語的吐槽道:“這已經不是稍微的程度了”
    聽到熒的吐槽,花散裏一愣,旋即繼續笑著說道:“嗬嗬,您說得對。實在是太失態了。無論如何,見它以如此曲折的方式,輾轉到您的手上,我也很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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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這是花散裏的心情,還是狐齋宮的心情呢?”
    “此前,因為她的心意與我的心意混雜,而我又身為她必須清除之物,而時常感到苦惱。”
    “但是,我現在釋然了,有幸與您同行,我真的很高興。”
    “不,不如說,正因為是您,我才能來到這裏,毫無牽絆地履行我最後的職責吧。”
    “你真的釋然了嗎?”熒開口說道,直接揭穿了花散裏虛偽的麵具。
    花散裏:“.”
    花散裏沉默了片刻後,回答道:“釋然了。”
    “但是你真的釋然了,也不會多次提起這個話題,你這麽說應該是想讓我好好記住你吧?”熒繼續說道。
    花散裏:“.”
    “哪怕你現在依然很不甘心,但是因為這你的職責,你的命運是這樣的,你不敢反抗,或者說,一點反抗的念頭都不曾有過,但是卻感慨著自己命運的不公,你這樣.”
    “不,不是的,您不要說了,我真的釋然了,見到您我真的很開心。”花散裏有些語氣激動的打斷熒的紮心之詞。
    “求求您,不要再說了。”
    熒繼續毫不留情的揭穿著花散裏道:“這麽看來,你說的一句真話都沒有。”
    “不,不是這樣的,熒大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的情感也是真的。”
    “我沒有時間聽你的假話了,既然你這麽想履行職責,那麽我也不介意送你一程,這樣也能將汙穢清理的更徹底。”熒語氣淡漠的說道。
    “熒,不要這樣,花散裏小姐她不是這樣的.”派蒙看著此時有點陌生的熒,趕忙在旁邊勸慰道。
    “謝謝你,派蒙大人,熒大人說的沒錯,那把劍確實能夠完全清理汙穢,既然熒大人已經決定好了,那麽動手吧。”花散裏有些哀婉的說道,最後再次隔著狐狸麵具看了熒一眼。
    熒冷著一張小臉,好似根本沒有看到花散裏的行為,提起神軀化劍朝著花散裏一步一步走去。
    “熒,冷靜點,不要這樣,你不能對花散裏小姐下手啊。”
    派蒙趕忙飛過去一邊勸解著一邊拉著熒的另一隻胳膊,但是她的力氣怎麽能夠拉住下定決心的熒?
    花散裏看著提著劍朝著自己慢慢走來的熒,開口說道:“在此之前,請原諒我的僭越,熒大人,請聽我一言。”
    熒淡淡的回答道:“你說吧。”
    “【不被蒙蔽、不受動搖,一直走在你們所堅信的道路上。】”
    花散裏解釋道:“這是狐齋宮在最終分別前,她道出的最後的箴言。”
    “雖然我自覺沒有這份資格,以白辰血脈自居。但我相信,倘若狐齋宮本人還在,對您一定不會吝於祝福吧。”
    “希望,她的箴言——不,我的箴言,能為未來的您,多少抵擋幾句謊言、幾分惡念。”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
    雖然這句話的意思已經不知道從多少神哪裏聽過了,但是熒還是對著花散裏頷首感謝道。
    看到熒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花散裏有些悵然的說道:“嗬嗬,不必客氣。”
    “作為交換,讓我再任性一次吧,狐齋宮她向來偏愛短歌之美。雖然我繼承了她的記憶,也繼承了她所知的那一千一百一十一首,卻沒有她那般自如應用的風雅情趣。”
    “但偏偏此時此刻,我想起一首應景的…”
    熒:“.”
    你的話這麽那麽多,我就說你不甘心,你丫的還不承認,你要是真的甘心,還會和我說這麽多?嗬,你們這些女人嘴裏沒一句真話。
    於是花散裏聲情並茂的念出這一句短詩:“與君相別離,不知何日是歸期,我如朝露轉瞬晞。”
    “再見了。”熒說著,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劍。
    “再見了,認識你們很高興,熒大人,派蒙大人。”花散裏回答道。
    不過,為什麽自己現在這麽不甘心呢?難道真的如同熒所說的那樣,自己不願屈服於命運,想要反抗?不,不對,自己要完成狐齋宮最後的職責,這樣對於稻妻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
    “千枝萬脈,請除禍災。”
    噗呲
    說道這,熒手中的劍對著花散裏的心口處戳了進去,花散裏隻覺得眼前一黑,胸口傳來一陣蝕骨的劇痛,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那股鑽心蝕骨的疼痛去的很快,一會就被一種溫暖的感覺替代。
    花散裏用盡點力氣後,繼續輕聲的說道:“.於此,宣其卻祓。”
    花散裏說完,直接對著熒的方向倒了下去,過了一會後,熒默默的抽出神軀化劍,將花散裏推到在地上。
    與此同時,花散裏的麵具也因為熒的動作被揭開,露出了花散裏隱藏在狐狸麵具下的的容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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