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一場意外的旅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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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慈樹王思索了一下後,緩緩的開口道:“事情發生的那天,連天空都變成了這樣的顏色.”
    “當初除我以外的七神都被召集前往名為坎瑞亞的國度,而我卻有另一項更加重要的任務。”
    “那就是——保護世界樹。”
    “這個就是五百年前的坎瑞亞的災變嗎?”聽了大慈樹王的話,空在一旁想道。
    “災難的降臨是伴隨著禁忌知識的汙染而出現的,幾乎同一時刻,意識與世界樹相連的我也察覺了異樣。”
    “精神上的痛苦開始折磨著我,當我趕到世界樹下的時候,它已經在被禁忌知識侵蝕了。”
    “若非千年以前,我與赤王一同治理過禁忌知識的汙染,那時候的我恐怕隻會手足無措。”
    在說道赤王的時候,大慈樹王眼中的那一抹不屑的光芒還是被不遠處的納西妲所察覺到了,她有點不明白,為什麽眼前的大慈樹王說道赤王的時候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小草包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對著樹王認真的問道:“禁忌的知識到底是什麽?”
    大慈樹王解釋道:“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也是無法被了解的真相。”
    “它從深淵之底而來,連我也無法將它理解。”
    “世界不斷地在排異它,但也因此使得世界產生了種種不好的症狀。”
    “如果放任禁忌知識繼續汙染世界樹,恐怕整個提瓦特都會分崩離析。”
    派蒙聽了大慈樹王的話,轉頭對著空說道:“居然真的會有連智慧之神都無法理解的知識存在”
    “那時的我知道,單靠我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將禁忌知識驅逐,於是我創造了統合人類智慧的裝置,並將其命名為虛空。”
    小草包點頭道:“那真是世間最了不起的發明。”
    “嗬嗬.謝謝你。長久以來,我都認為夢境是人類智慧的結晶。”
    “雖然這樣做有些自私,但我還是利用虛空借走了人們的夢境。我將人們的智慧統合,再貢獻出我全部的力量.”
    “結果怎麽樣?”派蒙好奇的問道。
    “多虧了須彌子民的智慧,禁忌知識幾乎全部從世界樹中被清除掉了。”說道這,大慈樹王緩緩的低下了頭,繼續道:“可是.事情並沒有我預想得那麽順利。一陣頭痛給我帶來了不好的預感.”
    “我才想起,我的意識與世界樹是連通的,世界樹帶給我知識與智慧,但汙染也同樣找上了我。”
    “從一開始.我的存在就已經被禁忌知識汙染了。”
    派蒙忍不住驚呼道:“啊怎麽會.”
    “我在你的意識中見識過那種痛苦了,那是很可怕的體驗吧?”小草包開口問道。
    大慈樹王搖了搖頭道:“嗯,不過相比而言,我的感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即便我死去,我的存在,和我相關的一切依舊會作為回憶與知識保存在世界樹中,那麽禁忌知識便永遠無法根除。”
    “而我一永遠也無法消除我自己,這是一種悖論。”
    “所以,我折下世界樹最純淨的枝權,作為我的輪回轉世,並留下線索”
    “隻為了你能夠來到這裏,將被汙染的我從世界樹中徹底抹除.”
    聽了大慈樹王的話,小草包趕忙大聲的反駁道:“.等等,不對.不.這樣不對!”
    大慈樹王笑著說道:“嗬嗬,你明白那意味著什麽了麽?看來你果然很聰明呢。”
    “正如你想到的那樣,世界樹中存在著這個世界的一切知識與記憶”
    “將我從世界樹中抹去的話也就相當於我從來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但.這又是真正拯救世界樹的唯一辦法。”
    小草包一臉憂傷,對著大慈樹王不舍的說道:“人們是那麽的愛戴你,大家一直一直都在懷念你,我我也”
    “怎麽能.就這樣忘記你”
    說道這,小草包一臉希冀的對著大慈樹王問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麽?沒有別的我可以做到的事了麽?”
    大慈樹王平淡的回答道:“你是智慧之神啊,布耶爾,你應該知道的。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可是.可是這太殘酷了,我不想忘記你”
    大慈樹王寬慰道:“不要這麽傷心了,布耶爾。作為智者,此刻應該享受找到答案的喜悅才對呀。”
    小草包:“???”
    “這就是你們一直在尋找的答案,想要知道全貌的那句話…【讓世界,徹底遺忘我。】”
    “納西妲,你怎麽不說話了?”熒戳了戳旁邊從之前一直到現在依然保持沉默的納西妲,好奇的問道:“你對此沒什麽看法嗎?”
    “有點看法,但是我怕被打。”納西妲小聲的回答道。
    熒:“???”
    聽了納西妲話,熒的頭上飄起了一連串的問號,她有點不明白納西妲的話。
    “什麽意思,這裏應該沒有人打得過你才對。”熒開口道。
    納西妲解釋道:“是眼前的那個大慈樹王。”
    “她不是一道意識嗎?怎麽會打你?”聽了納西妲的解釋,熒更加疑惑了。
    納西妲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還是小心一點,因為這個大慈樹王不對勁,我感覺她和流蘇有點關係。”
    “啊?這個不是異世界的大慈樹王嗎?怎麽會和流蘇有關係?這個世界的你還有我與我們並沒有什麽聯係的地方啊。”
    納西妲糾結著小臉回答道:“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因為她剛剛警告我了,如果我再在一旁說風涼話,她就直接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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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熒:“.”
    熒沉默了一番,突然想到了流蘇之前和自己說的話。
    那是在解決完影與真的事情後,熒在一個晚上趁派蒙睡覺後,偷偷的找流蘇詢問自己的問題。
    “流蘇,為什麽你說我們沒有過去與未來?”
    流蘇解釋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們存在的原因特殊吧,在這種情況下,我們隻有現在,過去與未來的我我們都是虛影,哪怕是敵手穿越到過去,也不會對過去的我們造成什麽影響。”
    “是這樣嗎?如果過去未來都沒有,那會不會也沒有了什麽平行世界的我之類的存在了啊?”熒撓了撓頭道。
    “你的話,可能還是會有平行世界的你存在的,因為你與我不一樣,但是平行世界的你也不會影響到現在的你存在。”
    熒疑惑道:“為什麽會沒有平行世界的你?”
    流蘇笑著說道:“字麵意思啊,我不一樣,我的存在被顛覆了,因為在平行世界中我已經死去,隻留下一道意識,所以自然也不會有我了。”
    “平行世界的樹王都不能承受禁忌知識的汙染,而現在的我就是禁忌知識的集合體,所吸收的禁忌知識越多,我的能力也就會越強,所以這個我是獨一無二的。”
    “我還是有點不懂。”熒撓了撓頭,一臉迷茫的說道。
    “說實話我也不太懂,不過你隻要知道世界上隻有一個我就行了。”
    “什麽意思?”
    “當然隻是字麵意思,好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
    熒:“.”
    然後,熒撓著頭,帶著更多的疑惑回到了自己住處,今天對她來說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原本是去尋求答案,但是過去了以後導致問題更多了。
    “啊!好難受,早知道就不過去問了,問題沒有解決也就算了,現在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反而更多了。”想到這,熒一臉難受的將頭埋在枕頭裏。
    “你說,會不會是這樣”熒將之前與流蘇的對話說給納西妲聽。
    納西妲聽聞後一臉驚訝的問道:“這是那天流蘇和你說的嗎?”
    “是啊,聽你說眼前的大慈樹王不對,我才想到這件事。”熒點頭道。
    “照你這麽說,眼前的這個意識很有可能也是流蘇的虛影,隻不過她自己都不知道。”納西妲摸著下巴分析道。
    “為什麽會這麽說?”熒不解的問道。
    納西妲嚴肅著一張臉說道:“因為我們那個世界樹裏也有她留下的意識虛影,所以按照流蘇所說的,世界隻有一個她的存在,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就是不管哪個世界的大慈樹王,都是她,隻不過作為本體的她不知情,因為這些分身都是被消耗的存在,而作為分身的意識卻能清清楚楚的知曉這一切。”
    熒:“?”
    在熒與納西妲交談的時候,那一邊的劇情也快要進行到尾聲。
    突然意識空間裏掀起一陣微風,將世界樹的葉片卷起,大慈樹王朝著小草包緩緩的走過去,輕聲對著她說道:“我們都棲息在智慧之樹下,嚐試閱讀世界。”
    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大慈樹王,小草包的眼眶開始不斷滲出淚水,她咬著唇有些不敢看朝著自己走來的大慈樹王。
    “從土中讀,從雨中讀,爾後化身白鳥,攀上枝頭。”
    說道這,大慈樹王走到小草包麵前,輕輕的蹲下,用手輕輕的捧住她的臉頰,隨後將小小的她抱在懷裏。
    “我是世上唯—能夠做夢的個體。”
    “在我的夢裏,所有人入夜後也都會進入夢鄉,人們腦海中飄出奇思妙想,有些滾落到地麵,有些浮到天上,它將所有事物,連接成一片萬分奪目的網。”
    在大慈樹王的要求下,小草包一臉悲傷的伸出手,按照對方的意願,將她逐漸從世界樹中清除。
    “三千世界之中,又有小小世界,所有命運,皆在此間沸騰。”
    “我逐漸明白,這些不可被描述,而又恒久變化之物,才是世間最深奧的東西,唯有它們才能徹底驅逐那些瘋狂。”
    大慈樹王一邊說著,抱著小草包的身影也越來越淡。
    “唯有夢,才能將意識,從最深沉的黑暗中喚醒。”
    直至她的身影完全化為葉片消失不見,留下一臉悲痛欲絕的小草包,無助的跪倒在地上,最終她壓抑不住內心的悲痛的情緒,淚水決堤一般從她的眼角不斷流淌下來。
    “我乃命題之人,亦是求解之人,以世人之夢挽救世界,曾是屬於我的答案,而今,你們也尋到了自己的答案,我將所有的夢,歸還世人。”
    大慈樹王所分離出的葉片從意識空間中分離出去,如同甘露一般,落到每一位須彌民眾的身上,將他們身上因為禁忌知識帶來的傷痛全部抹去。
    “須彌的子民啊,再見了,願你們今晚,得享美夢。”
    看到大慈樹王的身影完全消失,熒一臉詫異的問道:“就,就結束了?”
    “唉,看來最終還是如同劇情一樣,世界遺忘了這個大慈樹王,她終究不是流蘇的意識,不對,就算是她也會被遺忘,因為這就是她存在的意義。”納西妲聽了熒的話,也歎了一口氣道:“不過,我沒想到的是,原本的大慈樹王竟然會這麽溫柔,不像我家的大慈樹王,真的是一言難盡。”
    “有什麽說法嗎?”熒好奇的問道。
    聽了熒的話,納西妲一臉憤憤的吐槽道:“大慈樹王你也見過吧,她那值得吐槽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說什麽喜歡躲在流蘇的身體裏偷懶,還有看到我和流蘇親密一點她就很生氣什麽什麽的,一點都不溫柔。”
    熒:“.”
    在納西妲對著熒吐槽的時候,熒察覺到了不對,原本大慈樹王分化的葉片在納西妲的背後重新匯聚,大慈樹王的身影重新凝聚出來。
    熒見此瘋狂給納西妲示意,讓她不要再說了,但是納西妲好像是說道興頭上了,一點都沒在意熒的這些小動作。
    然後就她慘了,大慈樹王握緊拳頭對著納西妲的頭狠狠的來了一下。
    咚!
    “好痛!”
    腦袋突然被襲擊,納西妲一臉痛苦的蹲在身子,這一下的力道她太熟悉了,不是那個人,真的都打不出這種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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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說什麽呢,我還沒死呢。”對著納西妲來了一個暴栗後,大慈樹王淡淡的說道。
    納西妲捂著頭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怎麽可能?世界都遺忘你了,你怎麽還活著,你就是一道意識而已。”
    “是啊,我隻是一道意識,但是你也不看看是誰的意識,區區禁忌知識而已,能難得倒我?”大慈樹王一臉不屑的說道。
    納西妲:“.”
    熒:“.”
    納西妲揉了揉頭,一臉痛苦的問道:“你是流蘇?”
    大慈樹王搖了搖頭道:“不是。”
    納西妲:“?”
    大慈樹王看著納西妲一臉疑惑的表情,對其解釋道:“流蘇隻有一個,而我隻是大慈樹王而已,雖然有一部分她的記憶,但是終究不是一個完整的個體。”
    納西妲疑惑道:“那你這是?”
    大慈樹王回答道:“隻是一道微不足道的意識罷了,如果不是你們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或許我真的消散了,因為這就是我的職責。”
    說道這,大慈樹王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不過現在的我可以做很多我想做的事情了,最終成為一個新個體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不能這樣,流蘇隻有一個,同樣的大慈樹王也隻能有一個。”納西妲趕忙說道。
    “那就將流蘇取而代之唄。”大慈樹王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納西妲:“!!!”
    納西妲聽了大慈樹王的話,一臉嚴肅的開口道:“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真沒意思,一點都不經逗。”看著突然嚴肅的納西妲,大慈樹王搖了搖頭歎息道:“你心裏就隻有流蘇,明明我才是將你製造出來的,真的是。”
    “我不是你製造出來的,你製造出來的是這個小草包,不是我。”納西妲生氣的喊道。
    大慈樹王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是我製造出來的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小草包才不是我製造出來的。”
    納西妲:“???”
    “是不是很疑惑?”看著納西妲一臉懵逼的表情,大慈樹王笑著說道。
    納西妲一臉糾結的點頭道:“嗯。”
    “因為你剛剛看到的都是假的啊,世界樹既在意識空間裏,又不在意識空間裏。”大慈樹王解釋道:“當你們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她就已經將這裏定位了。”
    “你的意思是,流蘇知道這裏了?”納西妲驚訝的開口道。
    大慈樹王點頭道:“自然,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了,真的過分了,說什麽讓我體驗一下和須彌告別的氣氛,因為那個世界的我體驗不到什麽什麽的,她又不是不知道我才不想體驗這個,索性事情解決完了。”
    “你還真是大慈樹王啊!”熒詫異的喊道。
    “當然啊,因為那邊的時間因為你的離開已經暫停了,整個世界隻有我和她是不受世界影響的,然後她趁著這個機會將我就丟過來了。”
    “為什麽她自己不過來?”納西妲疑惑道。
    聽了納西妲的話,大慈樹王瞅了她一眼道:“你是不是傻?如果她過來了,誰定位啊,這個又不是可以來回的穿越,要是她都過來了,那我們也可以不用回去了,直接到這裏安家算了。”
    納西妲:“.”
    “算了,不用你的身形了,我感覺用多了,也會變得和你一樣笨。”
    說完,大慈樹王的身形變回了熒與納西妲熟知的模樣。
    “你不能說我笨,我很聰明的。”看到大慈樹王的變化,納西妲也知道了對方真的是自己的樹王,有些底氣不足的辯解道。
    大慈樹王不屑的說道:“你不笨誰笨?不管是哪個世界的你,都是這麽笨,這個小草包就更不用說了。”
    說道這,大慈樹王一臉憂傷的歎息道:“我當時怎麽折下了一杈最不聰明的樹杈呢,也難怪,隻有不聰明的人才是最純淨的,聰明的都被禁忌知識感染了。”
    納西妲:“.”
    別罵了,別罵了,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孩子的,也就隻有你了吧,想到這,納西妲眼神幽幽的看著眼前的大慈樹王。
    大慈樹王一臉微笑的對著納西妲說道:“喲,出息了?敢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納西妲趕忙收回眼神,辯解道:“沒有,沒有,這是您的錯覺。”
    “嘖。”聽了納西妲的話,大慈樹王不屑的看了她一眼。
    納西妲:“.”
    旁邊的熒努力憋著笑,看著敢怒不敢言的納西妲,她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笑出聲來,她忍住不笑的原因是,另一邊的三人一臉悲傷,而自己如果笑出聲來,肯定會破壞他們的氣氛。
    “大慈樹王,什麽時候帶我們回去啊?”納西妲難受了一會後,對著大慈樹王問道。
    大慈樹王開口道:“嗯,等等,先幫這裏的小草包解決一下問題,她因為你們的幹涉根本沒有成長一點,如果我們直接走了,我怕她活不下去。”
    納西妲:“.”
    你這指桑罵槐的手段和誰學的?嘴上說著的是這裏的小草包,但是你的眼神根本就沒離開我好嘛!你以為我蠢到不知道你在內涵誰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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