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符玄的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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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六位參賽者已經登台亮相,比賽很快就會開始。”
    卡莉娜解說道:“本屆學院爭霸賽的冠軍究竟花落誰家?讓我們一起拭目以待!”
    “看來這一次參加的都是認識的人呢。”派蒙開口道:“搞清楚每個人的參賽原因,應該也是我的工作。”
    “等會兒打招呼的時候,我們順便問問他們吧。”
    “這就是你們每天的日常嗎?感覺有點麻煩。”熒回答道。
    “哎呀,這也是帶你去了解一下他們啊,畢竟現在的你是用她的身份行事的。”
    “好吧。”
    派蒙見熒點頭,於是提議道:“那,我們先去找那邊的賽諾和提納裏。”
    熒跟著派蒙走到賽諾與提納裏麵前。
    “又見麵了,兩位。”提納裏對著到來的兩人招呼道。
    派蒙笑著回答道:“嘿嘿,我們也來學院慶典玩啦!而且我們現在還是特邀評論員呢!”
    “是嗎?我聽說會有特邀評論員用留影機記錄比賽過程,沒想到是你們。”提納裏點頭道。
    “既然我現在還在休假,那有句話一定要說。你們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賽諾醞釀了一會突然道:“真是個【巧合】,就像【橋】的下麵總有一條【河。】”
    派蒙:“.”
    “他一直是這樣的嗎?”熒小聲的詢問道。
    “是啊。”
    提納裏:“.”
    “說起來,提納裏是生論派的學院代表,賽諾是素論派的學院代表.”
    派蒙疑惑道:“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應該都畢業了呀?畢業了也可以參加比賽嗎?”
    “果然你們也是這個反應。我得知自己被選為學院代表時,其實比你們還要驚訝。”提納裏回答道:“後來我才知道,凡是在教令院待過的學者都有參賽資格,是否畢業並不影響。”
    “還有這種規則!”派蒙驚呼道:“那,那因論派那邊.”
    “你們也知道了吧。”提納裏解釋道:“因為教令院的學者幾乎被大學者除名了,其他的學派在後麵的緩和下,人數也逐漸多了起來,而因論派有著【須彌太子】的原因,導致沒有人加入,所以因論派此時無人可用。”
    “大賢者為什麽要除名那麽多學者啊?”
    “嗯,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知曉的是,這件事對於須彌沒有壞處。”提納裏回答道:“現如今教令院的學習氛圍也比之前要好得多,學習知識也不再是為了利益,據說是有著更深層的含義。”
    “唔,算了,還是不要說這個了。”派蒙聽到這裏迷迷糊糊的撓了撓頭道:“我們換個話題吧。”
    “提納裏是為了什麽參賽的呢?”
    “這個嘛,一部分原因是我們生論派的學弟學妹們對我的推舉,另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在化城郭下個月會有一場生態科普講座,如果我參加學院爭霸賽,就可以借用比賽的人氣,提前做一些宣傳。”提納裏回答道。
    “至於奪不奪冠,我倒並不是很在意。不像我旁邊這位。”
    “賽諾是自己報名的嗎?”派蒙疑惑道。
    賽諾點頭道:“嗯,抓緊最後一點假期。我聽說獎品有限定版七聖召喚卡牌,就主動報名了。”
    “這次的卡牌很珍貴,錯過了會很可惜。”
    “難道是那種很強的僅此一張的強力卡牌?!”派蒙驚呼道。
    “不,是一張很常見的卡,但卡麵上有一層閃爍的銀色碎粒。”賽諾搖了搖頭回答道。
    派蒙不解的撓了撓頭道:“啊?有什麽用嗎?”
    “你要知道,七聖召喚的卡牌是不能被模仿出來的,決鬥盤有特殊的防偽功能,如果是一般的帶著銀色碎粒的卡牌,那麽可能毫無價值,但是這張是因為須彌學院慶典而被製造出來的限定卡牌。”
    “僅此一張,有特殊的紀念意義,不僅如此,它還能在決鬥盤上使用,據說還有其他的特殊效果,總而言之就是非常帥氣。”
    派蒙撓了撓頭繼續問道:“好吧,看來確實是一張很了不得的卡,但是除了帥氣之外,還有什麽其他的嗎?”
    賽諾一臉嚴肅的回答道:“這個理由就足夠了,我會全力以赴拿下冠軍,將它加入我的牌組。”
    派蒙:“.”
    在派蒙因為賽諾的理由陷入沉默的時候,提納裏忍不住搖頭歎息道:“像我這樣不怎麽打牌的人很難理解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參賽理由,倒也不足為奇。”
    “好吧,走,我們去問問其他人吧。”
    與賽諾,提納裏道別後,熒與派蒙兩人來到了正在商談什麽的琺露珊、萊依拉以及卡維麵前。
    “卡維、琺露珊、萊依拉!”派蒙揮著手對著幾人招呼道。
    卡維有些驚訝的詢問道:“欸?啊哦,是你們啊。你們怎麽來了?”
    “我們現在可是特邀評論員哦!負責記錄整個比賽過程!”派蒙回答道。
    “那就拜托你們多多拍下我奪冠的那一刻了。”琺露珊出聲道:“記得鏡頭從下往上打,多拍點背影特寫,這樣更有前輩的感覺!”
    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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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熒捂著頭看著眼前幾個與派蒙在交談個性鮮明的人,她有點不能理解眼前幾人的腦回路,於是她沉默的刷著手機等待著派蒙與幾人交談完,再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羅浮仙舟,符玄帶著熒走到一邊與其商量了一會,而景元則是為星穹列車組的成員解答他們的疑惑,並讓他們幫忙去【丹鼎司】、【鱗淵境】這兩處洞天毗鄰【建木】封印。
    “建木到底是什麽?”等了解到自己等人的目的後,星還是詢問道。
    “那是由【豐饒】星神藥師留在羅浮仙舟上的古物。能任意型塑生命,征服死亡的神跡。”景元回答道:
    “羅浮人的祖先正是服下了建木生成的神實,才得到了【無盡形壽】的身體,蛻變為長生種。”
    三月七聽到這裏忍不住開口說道:“聽起來可是個厲害的寶貝啊!”
    “是啊,也是日後一切的禍根。”景元不可置否道。
    星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難道建木重新生長,你們不高興嗎?”
    “各位身為過客,對仙舟的曆史了解不多,問出這樣的問題也不奇怪。我來給各位講個故事。”景元解釋道:“很久以前,仙舟尚未升入天空前,我們的祖先生活在某個星球的大地上。和諸位一樣,那時的仙舟人是壽不逾百歲的短生種。”
    “統治那片國度的帝皇無法忍受浮生如露,百年後基業為他人所有。於是他傾盡一切打造九般巨艦,向傳聞有神明垂跡的天外星辰進發,妄想求取仙方靈丹,駐顏長生。”
    “他成功了嗎?”三月七驚疑道。
    “是,也不是。說是,因為九艘巨艦飽經苦旅,最終見證了神明顯化,自藥師的示現中尋得了種種不可思議的仙道神通;說不是,因為艦隊自此迷航,再也沒能成功返回故土。”
    三月七笑著寬慰道:“這倒也不壞。畢競仙舟才是真正經曆冒險的人,能得償所願也是好事啦。”
    “不壞.?先祖們曾經也是這麽想的。但是能賜予長生的神跡,不過是一廂情願的美夢罷了。”景元聽到這裏忍不住嗤笑一聲道:“且拿羅浮來說:長生不死,看似是件美事。但隨之而來的是人口膨脹,資源匱乏。為了爭奪活下去的希望,永壽的天人欲做人而不得,乃至墮落成了野獸。”
    “在付出無數血淚代價後,羅浮人終於明白,【長生】不是什麽平白賜予的禮物,而是殘酩試煉的開始。”
    “因為隨後的歲月裏,同受藥師恩賜的豐饒之民為了奪取神跡,屢次侵淩仙舟,大造殺孽。”
    “僥幸活過戰爭的仙舟同胞,則置入名為【魔陰身】的長生疾患中。”
    “若非有幸得到帝弓司命的啟示與保護,今日的【仙舟聯盟】也就不複存在了。”
    “故事講到這裏,【建木】重生將帶來何等災難,諸位應該明白了吧?”
    “那【仙盟】呢?他們的巨艦好像也是以仙舟稱呼,總不會一點關係都沒有吧?”三月七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那邊也會有這些魔陰身嗎?”
    “對於【仙盟】我隻是聽說過他的名字,以及符玄告訴我的一些內容外,其他的並不知曉。”景元搖了搖頭道:“而【仙盟】以仙舟稱呼巨艦,想必也是有著與我們類似的文化問題。”
    “符玄和你說了什麽啊,能不能與我們說說?”
    “這也並不是什麽秘密。”景元笑著說道:“既然你們想聽,那我就與你們簡短的說道說道。”
    “【仙盟】有著七艘仙舟,與羅浮仙舟不一樣的是,【仙盟】的仙舟可以說是真正的星球,上麵有土地,山川,河流,海洋,花草樹木,鳥獸蟲魚。”
    “隻是他們的仙舟可以如同巨艦一般自由的在銀河中航行。”
    “而【仙盟】信仰的是一位傳說中的神明,符玄也沒有告訴我有關祂的任何訊息,隻是知曉一點,那就是仙盟存在於多位星神級別的戰力。”
    “多位星神?!”三月七驚呼道。
    “當時我聽到也很驚訝,不過隻是有著堪比星神的戰力,他們並沒有星神的命途。”景元回答道:“而仙盟居民被統稱為【仙】。”
    “仙?”
    “嗯,因為他們與人有很大的差異,隻是看著是人的模樣,可以說構造他們的是一種特殊的能量物質,隻要體內的能量不散盡以及補充能量物質,他們也就能實現永生不死,所以自然也就不會追求於唾手可得的長生。”
    “這這.”
    三月七此時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很驚訝吧,而且他們獲取的能量包括但不限於其他星神的力量,宇宙中的各種能量,以及不能被理解但是卻又存在的特殊能量。”
    “那他們不會像羅浮仙舟這樣,為了能量而大打出手嗎?”
    景元搖了搖頭道:“不會,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有星際行走的能力,對你聽的沒錯,就是行走,將這個人暴露在星空中,自由自在的旅行。”
    “這才是我們想要的長生啊,無拘無束,逍遙快活,唉。”
    三月七:“.”
    星:“.”
    “好了不說這個了,說的我都想跳槽了,不對,我連加入的門道都沒摸清,還是算了吧。”說到這裏,景元有些自嘲的搖了搖頭道:“你們還有什麽問題嗎?沒有的話就趕快出發吧。”
    “你前麵說,羅浮內部出現了叛徒?”星思索了片刻開口詢問道。
    “自帝弓司命出手斫斷【建木】,它已枯死數千載之久。”景元點了點頭回答道:
    “除了熟知古籍和曆史的人,大部分仙舟民眾都隻將它視作一被年頭久遠的枯木,連來曆也不甚了了。”
    “先賢將這截枯木置於眾目睽睽之下,故意令它顯得毫無緊要,實則以洞天之術層層封鎖。即便向著【建木】前進,也永遠無法抵達。”
    “然而,如今有人將星核帶上了仙舟,並投入建木根底。想倍此外力,使【建木】複生,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提供星核之人,與啟動星核之人,在我看來,這兩撥人所求不同。”
    “原來是這樣啊,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了。”星點頭道。
    “嗯,事不宜遲,我已經囑托青雀,她會打開太卜司的捷徑,為各位行個方便。”
    聽了景元的話,三月七有些驚訝的說道:“唉?這就變成青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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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嗬,符玄現在怎麽能為了這些小事奔勞?”景元搖了搖頭道:“如今祂對於我們【仙舟聯盟】的重要性就如同帝弓司命一般,作為將軍自然不可能以下犯上指使帝皇做事吧?”
    “那你之前.”
    三月七還想說什麽,景元直接揮手打斷道:“那是符玄自己有著計劃,如果她不願,我也強求不來。”
    “好吧,星,楊叔,那我們出發吧。”三月七理解的點了點頭道:“要不要叫上熒?她好像還在和符玄商討什麽。”
    “不用了,這件事對於我們來說足夠應付。”瓦爾特開口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出發。”
    “既然楊叔都這麽說了,星,那我們快點走吧!”
    等符玄與熒再次回來的時候,星穹列車組的幾人已經離開了。
    “他們人呢?”熒好奇的問道。
    景元回答道:“已經出發一段時間了。”
    “好吧,那我就歇一會。”熒點頭道。
    “將軍,你說,你不讓我出手,究竟是為了何種原因?”符玄走到景元的影像麵前,對他詢問道。
    景元自然的回答道:“自然是為了以後的事情。”
    “但是這樣的話,羅浮仙舟將會死傷慘重,列車組的眾人並不能完美的解決眼下的危機,”符玄開口道。
    “哎,這一點我又何嚐不能知曉?但是隱藏在我們身邊的【豐饒】太多了,如果這次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的話,那麽日後的仙舟將會永無安寧之日。”景元歎了一口氣道。
    “畢竟【豐饒】也是星神,祂的力量帝弓司命也不能將其解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豐饒】爆發。”
    “而符玄你雖為星神,但是現在也不能完全解決仙舟上人民的魔陰身吧?”
    符玄:“.”
    “唉,仙舟的子民畢竟不是外麵的豐饒,我知道你也不會如同帝弓司命那般無差別巡獵他們。”景元說到這裏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就按你說的吧,這給個你。”符玄沉默了一會後,拿出一撮紫金色的細針傳送給遠處的景元。
    “這是什麽?”景元拿起這一撮紫金色如同發絲纖細的細針疑惑道。
    “【創生】的神力擬造的細針,能夠庇佑他們不被【豐饒】牽引出從而提前爆發魔陰身。”符玄回答道。
    “嗬嗬,如此便多謝了,這些金針我會處理好的。”景元笑著說道。
    “等我們將隱藏的藥王秘傳完全引出來,符大元帥你再出手也不遲。”
    “那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符玄不可置否的回答道。
    在與琺露珊、卡維、萊依拉招呼完後,熒跟著派蒙來到站在角落裏最後一位參賽者——崩崩小圓帽的麵前。
    “你”
    派蒙還沒說完,散兵先做出高仰著頭,一臉不屑的開口道:“哼,無知鼠輩,我們又見麵了。”
    熒:“???”
    派蒙:“???”
    對於散兵這種傲慢的態度,熒當然是不能忍的,我在深淵教團當了這麽久的公主殿下,還沒有被人用這種目光看過呢。
    想到這裏,熒安耐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怒氣,一腳就將散兵踹飛了出去。
    “仰視我,螻蟻。”
    散兵:“咳咳咳。”
    散兵捂著胸口掙紮的坐起身,擦拭了一下嘴角不存在的血跡嘴硬道:“你也不怎麽樣嘛,竟然被螻蟻的幾句話就激怒了,我還以為你多厲害呢。”
    熒:“.”
    “嗬嗬嗬,你們更改了我的存在,卻沒有抹除我這個人的記憶,現如今愚人眾隻有十一席,連散兵的身份從都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轉而的是一個可笑的【須彌太子】身份。”
    “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啊!這麽折磨我算什麽本事?還有阿紮爾,草神,等我崛起,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說完了?”熒平淡的開口道:“剛剛踹你隻不過是看到一隻惡心的蟲子,將他踢到一邊去而已,現在我突然發現這個蟲子很有趣,你說我該怎麽去決定這個蟲子的命運呢?”
    “咳咳,你不是旅行者。”見到熒身上散發出黑紫色的氣息,散兵突然看到熒那一雙充滿著不祥氣息的眼眸,一臉驚恐的說道:“你是深淵.”
    散兵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熒揮了揮手,將其傳送到了【深淵】之中。
    而散兵也感覺自己在熒的影響下,進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間,自己的身體還在不斷的往下墜,空間中異樣的感覺不斷的從自己的身體感官上傳來,清晰的進入自己的腦海,腐蝕著自己的思想與靈魂。
    恐懼,憤怒,不甘,以及各種負麵情緒影響著他的思維,讓他在墜落過程中思想也開始變的迷迷糊糊,而在此時他又聽到了熒那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永遠的陷入深淵吧,它會好好招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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