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飲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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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就看到不遠處的刃手持長劍朝著自己兩人衝來。
“小心!”丹恒對著背對著刃的彥卿提醒道。
“別藏了。”
刃的身形閃爍到丹恒的背後,握著長劍對著丹恒劈了下去。
丹恒趕忙拿出長槍開始抵擋刃的進攻,但是丹恒的實力此時完全不如刃,不一會就被其擊倒在地上。
“把你真正的麵貌”
刃走到丹恒麵前,舉起手中的長劍,使勁的對著丹恒劈了下去。
“亮出來吧!”
“住手!”
彥卿也在此刻衝到丹恒麵前招架住了刃的進攻。
但奈何刃的目標完全不在彥卿身上,刃找準空隙,將手中紅色的長劍對著遠處掙紮站立起來的丹恒擲了過去。
丹恒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刃的長劍洞穿了胸口。
“你!”
彥卿見此,一臉憤怒的用手中的劍刃指著刃道。
“小子,我來介紹一下。”刃攤開雙手一步步朝著彥卿走近道:“你身後這位可是身犯十惡逆.”
彥卿也發現了身後的異變,趕忙轉過頭,隻見原本被洞穿胸口的丹恒,此時已經緩緩的升起,突然出現的水流將丹恒的身體完全的包裹了進去,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
“.叛出仙舟,掀起大亂,被永世放逐的罪人。”
“持明龍尊。”
“飲月君。”
刃的話音剛落,懸浮在空中的丹恒也完成了變身,原本的短發此時已經長到了及腰的位置,不僅如此他的額頭還顯現出了一對碧色的龍角。
“如何,你以為潛入仙舟的隻有獵手嗎?”刃仰著頭看著站在花台上的丹恒道。
“既然如此,隻能將你和他一同拿下,交由將軍裁判!”
丹恒:“.”
“哎,你這家夥,怎麽就沒有景元的智力呢?”刃看著眼前的一臉執著的彥卿,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聽過你的惡名,飲月君。”彥卿開口道:“真想不到,除去星核獵手,竟還有一位重犯混入仙舟.”
“我無意挑起爭端,來到仙舟,隻為確認朋友安全。”丹恒平淡的回答道。
“狡辯致詞,進幽囚獄再說也不遲。”
丹恒:“.”
正當幾人準備戰鬥的時候,一道聲音在此響起。
“哈哈哈,好了好了,彥卿退下吧。”
“將軍?”彥卿疑惑的看著到來的景元道:“為什麽,他們可是仙舟的要犯。”
“景元.?”
景元看了眼前的刃與飲月君形態的丹恒一眼,笑著招呼道:“二位久別重回仙舟,卻總是在些尷尬的場合。故念故人之交,應該早些通知我才是。”
“我要做的事已經完了。”刃回答道。
景元頷首道:“嗯,完了。”
“你們幫了仙舟一個小忙,我很感謝。帶著人走吧,這一次,我可以當做沒看見。”
“將軍?!我”
見旁邊的彥卿還想說什麽,景元搖了搖頭打斷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阿刃,我們走。”卡芙卡對著刃說道。
刃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頭道:“嗯。”
景元看著兩人從自己的身邊離去,轉頭對著丹恒道:“好久不見.老朋友。”
“我不是他。”
景元不可置否道:“嗯抱歉。”
丹恒點了點頭就準備離開,但是景元卻叫住他道:“你還不能走,因為你的列車朋友們正在鱗淵境裏等你呢。咱們一同去見見吧?”
丹恒:“.”
丹恒聽到景元的話,頓住了腳步,隨後還是與他一同前往了鱗淵境。
到達鱗淵境後,景元望著眼前熟悉的景象,忍不住歎息道:
“【波月古海,殊勝妙境】,這鱗淵境的景色同上次親睹時一樣,未曾變改。而如今站在這裏的你我,卻各自不同了。可見即使肉身不朽的長生種,也無法與天地並舉。”
“將軍應該知道持明輪回蛻生的習性。古海之水已滌盡了丹楓的罪愆。當初與你共同站在這裏的人,已經不在了。”丹恒沉默了一會後回答道。
“我是丹恒。那位丹楓是英雄也好,罪人也罷,都與我無關。我已承擔了他的刑罰,接受永久的放逐——這我沒有怨言,但將軍看我時,請務必棄去過去的影子。”
“啊,重提舊事就像攪渾一潭濁水,徒然惹引不快。大概是你的模樣大概是那龍角,依稀仿佛的龍尊氣質,總讓我把你和故人聯係起來吧。”景元頷首道。
“.我已經說過——”
丹恒還想說什麽,景元打斷道:“是的,你說了,那又如何?若用一句話就能改變他人對自己的態度,世上也就沒那麽多爭端了。你要我不再視你為丹楓,可以,為我做一件事。”
“以丹楓的身份幫我最後一個忙,此間事畢,我就由他死去,撤銷對你的放逐令。往後我可以保證:至少在羅浮之上,你不再是任何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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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的話讓丹恒有些震驚,不過景元的條件確實打動了他,不過他還是有些顧慮的說道:“丹楓能做到的事情,我未必做得到。”
“你必須做到,不然一切許諾都不作數。要怪就怪你的前世吧,若不是他當初做了那件混賬事,若化龍之力能夠完整傳承,我根本用不著逼你。”
“方才說過:今天站在這裏的你我,各自不同,丹楓不在,隻有丹恒。而我”
說到這裏,景元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已是羅浮將軍,有些事縱使不情願,也仍然要去做的。”
“聊些高興的話題吧。你在列車上結交的朋友,眼下正在此間,不想見上一麵嗎?”
“星,三月和楊叔你把他們帶到這兒來了?!”景元的話讓丹恒有些震驚的詢問道。
“對,不過不是我,而他們就在前方的【顯龍大雩殿】上。”景元頷首道:“走吧,你的朋友在等著你呢。”
丹恒沉默了一會,還是選擇跟在景元後麵向著【顯龍大雩殿】的方向走去。
“這是,反物質軍團?”丹恒突然看到地上的殘骸忍不住詢問道。
“是啊,我提防著豐饒孽物、星核獵手、藥王秘傳.可千算萬算,終是沒料到【反物質軍團】的出現。”
景元頷首道:“巡獵未已,又要同邪魔交戰.哼哼,此役之後,不論結果,聯盟必與軍團不死不休。”
丹恒:“.”
正在鱗淵境與軍團爪牙交戰的三月七等人見到到來的符玄後,有些驚訝的詢問道:“符玄你來了?幻朧處理的怎麽樣了?”
“嗯,幻朧倒不足為慮,重要的是仙君的意思,她並不準備管理此事,並且還要求我將幻朧放了。”符玄回答道。
“放,放了?!”三月七驚訝道。
“幻朧牽扯到了很多的樂子,如果現在將其製服,那將會少許多樂趣,仙君是這麽說的。”
“符玄,這仙君是誰啊?”
符玄平淡回答道:“仙盟的最高神祇。”
“神祇?不是星神麽?”
“不,不是,神祇,神明,星神雖然都帶有神,但是是不一樣的。”瓦爾特開口分析道:“而神祇則是一種不具有物質軀體,但有其軀體形象。不受自然規律限製,反之卻高於自然,主宰物質世界,能對物質世界加以直接或間接影響。”
“這,這麽厲害?這不是能夠隨便改變世界嗎?”
“嗯,可以這麽說。”瓦爾特頷首道:“隻不過我說的隻是我從別的方麵了解的,並不是我真正的見過神祇。”
“瓦爾特先生說的沒錯,祂的確有這樣的能力。”符玄頷首道。
“哇,這都是些什麽和什麽啊,一開始覺得星神是最厲害的,現在又出現了神祇。”三月七苦著臉說道:“我感覺自從上了列車後,遇到的事情一件比一件大了。”
“不用擔心,神祇並不會直接影響世界,而是會給出一些相應的變數,從而誘導世界發生變化。”
聽了符玄的話,三月七完全沒有被安慰到。“你這麽說我更擔心了。”
“好了,三月,神祇並不是我們能接觸到的,祂也不會在意我們,因為整個世界在祂眼中都是一樣的,祂就是整個世界最高位的存在。”
三月七:“.”
“符玄,那我們現在該做什麽?”三月七沉默了一會後對著符玄問道。
符玄回答道:“等。”
“等?”
“景元應該帶著你們的朋友過來了,我們隻需要在這裏等到與他們會合。”
“我們的朋友?是丹恒?還是熒?”
“丹恒,熒現在不在這裏。”符玄說道:“她此時在別的洞天與雲騎軍以及仙盟的眾人一同滅敵。”
“好吧。”
眾人等了一會,才等到景元與丹恒的身影。
“你們來了?”
“嗯,來了,符玄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
符玄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知道,持明龍尊——飲月君是吧。”
“我現在叫丹恒.”
“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無論是丹楓還是丹恒都可以指代你。”符玄搖了搖頭道:“而不能指代別人。”
丹恒:“.”
“符玄,已經準備好了吧,建木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景元開口道。
“嗯,不過還有一點麻煩。”符玄點了點頭道。
景元詫異的詢問道:“什麽麻煩?是你都解決不了的嗎?”
“因為是對你們來說的麻煩。”符玄攤了攤手道:“仙君說過,這也是對於仙舟聯盟以及星穹列車組眾人的一次洗禮。”
“既然是仙君的意思,那我也不能拒絕了吧。”景元揉了揉腦袋道。
見兩人聊得差不多了,三月七對著不遠處的丹恒詢問道:“丹恒,你頭上的角是怎麽回事?”
“說來話長,三月。是我。”丹恒歎了一口氣,然後頷首道。
“不是,你還真有隱藏的力量啊?”
“好了,朋友敘舊的事先放一放。”景元出聲打斷道:“諸位抵達羅浮時曾言列車團是為解決星核災變而來,那時景元未敢應承,因力懷疑星核獵手另有圖謀;如今看來,倒是我過度憂慮了。”
“星核獵手確有圖謀不假,哈哈,她把各位送來,故意把事態擴大,好讓各位與仙舟並肩作戰。事到如今,諸位的誠意已無可置疑羅浮欠諸位一份感激,本不該再有索求。”
“但如符玄所說,幻朧的事情令失態不可控,她也不能在此之前出手。身為羅浮的將軍,我也不得不借助丹恒的力量,也要請各位全力相助。”
“羅浮之危機就算與星核無關,以我的個性也不會坐視不理。但我一人的意願,並不能代表星穹列車。”瓦爾特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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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了解、建立、聯結.列車團本行的開拓信條,不外乎八個字。旅途艱險,要貫徹它們卻難於登天。”
“畏懼、險境、敵人、死亡.種種阻得橫亙在旅途上,能走下去的無名客屈指可數。”
“前進也好,離開也罷,無名客的目的地應該由他們自已選擇就像在列車上決定目的地時,親手投出那一票一樣。”
聽了瓦爾特的話,星與三月七對視一眼,一同走到丹恒麵前,對她伸出了手。
“丹恒,你.?”
丹恒思索了片刻,還是伸出了手。
“謝謝你,丹恒。”景元見此,一臉欣慰的說道。
“我並非以無名客的身份站在這裏。因為此行的來去,我受人擺布,並無自由可言”
丹恒回答道:“但我會以持明後裔的身份,完成我對羅浮的責任。”
“好啊,大家和來時一樣深明大義。那麽、接下來將軍有什麽妙計?”三月七詢問道:“而且關於神祇的事情,以及符玄這邊真的不能幫忙嗎?”
“不能,羅浮的危機自當以羅浮來解決,如果事事都指望著祂們,如果有一天祂們恰巧不在羅浮上,而羅浮又麵臨新的危機,那該如何解決?”
“好吧,那將軍的妙計呢?”三月七撓了撓頭道。
“妙計沒有,隻有賭一把。賭持明長老的半截褪鱗之術。賭丹恒還能拾回龍尊的記憶。”
“龍尊?”
對於三月七的疑惑,景元點了點頭解釋道:“當年,【建木】雖被帝弓司命斫斷,壽瘟禍祖的詛咒仍有少許殘留。為了將之封印,羅浮請動【不朽】龍裔的力量,使馴服【建木】殘骸成了可能。”
“在古代龍尊的主持下,持明族導引古海之水,淹沒鱗淵境洞天,將它作為封存【建木】的容器。為了紀念如此壯舉和犧牲,仙舟聯盟在鱗淵境中豎起顯龍大雩碑,留下持明的造像。”
三月七跟著景元走到顯龍大雩碑下方,一臉狐疑的看著雕像上的人物。
“這雕像好像丹恒啊,難道說.”
“雕像上的人難道是.”
三月七說到這裏,讓景元,丹恒以及星都將視線投向了她。
“丹恒的兄弟!”三月七在幾人的視線下毫不猶豫的說道。
眾人:“.”
“哈,少許相似罷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硬要說起來,曆代龍尊的形象確實相差無幾——本代除外。現在持明龍、的繼任者隻是個襲名的小娃娃,沒有繼承全部的力量。”景元不可置否笑道。
“丹恒,你明白了嗎?丹楓死後,羅浮的特明已沒有能辦到此事的人了。曾守望建木的你,應該能為我們開啟前往【建木】的道路。”
“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在做決定之前,與你的朋友好好聊聊吧。”
“嗯。”丹恒點頭就朝著星穹列車組的幾人走去。
“符玄,之前來不及細問,你那邊到底是怎麽回事?”等丹恒離去後,景元對著站在一旁的符玄詢問道。
“我也不清楚。”符玄搖了搖頭道,然後在景元詫異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個金色的立方體,裏麵關押的正是【絕滅大君】幻朧。
“這是,【絕滅大君】幻朧?”
“嗯。”符玄頷首道:“之前我在丹鼎司將其捕獲,如今被我關於在這一小小的空間裏,看她的模樣肯定是恨透我了吧,不過我就喜歡看她這幅又生氣又打不過我無可奈何的模樣。”
景元:“.”
符玄,你真的不是歡愉星神嗎?亦或者是歡愉星神的令使?
“將軍,再說一遍,幻朧不好對付,你現在有選擇,我將其交給你。”說完符玄將手中關押幻朧的立方體交給景元道:“你有兩個選擇,一捏碎它然後放出幻朧,之後陷入一場不確定的戰爭,二是收起它,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幻朧也就會永遠的被關押裏麵,再也不會給羅浮造成任何麻煩。”
“哈哈哈,符玄,你之前都說了這是仙君的考驗。”景元說著就將手中關押幻朧的立方體捏碎道:“我景元也不是什麽貪生怕死的人,我也知道隻有經曆過危機才能讓羅浮更進一步。”
“嗯,我們會在遠處看著你們的。”符玄見景元做出了決定,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麽。
“好,那就讓你們看看作為人的力量可以企及的高度。”
符玄:“.”
什麽叫作為人能企及的高度,你的意思是我不是人了唄?好想揍他,算了,等他解決眼前的事情在說吧,再將他丟進模擬世界曆練個幾千年,讓他也感受一下自己之前的痛苦。
景元不知道的是,此時的符玄已經將他的未來安排好了。
“將軍,我們已經商討完畢了。”這時候,丹恒走了過來對著景元說道。
“怎麽樣?決定好了嗎?那就去打開通道吧。”
“嗯,在此之前,我想問一件事。”丹恒深一口氣將視線轉移到個子小小的符玄道:“她是誰?”
“你的朋友難道沒和你說嗎?”景元詫異道。
丹恒搖了搖頭道:“沒有,他們說這件事要我親自詢問比較好。”
“嗯,原本這件事作為羅浮將軍的我不該告訴你的,但是日後你會以丹恒的身份與列車組的人一同進行開拓道路,那便告訴你也無妨。”
“祂便是仙舟聯盟新的星神——【創生】。”
丹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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