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 悲慘的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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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言既是未來必定會發生的事情,正如我之前促使芙卡洛斯對洛蒂婭進行審判一樣。」
芙卡洛斯開口道,
「洛蒂婭雖然不是真正的水神,但她同樣擁有水之權柄,這樣也就能成功騙過天理了吧?嗯...我真聰明。」
「等等,我還沒能理解你所說的預言到底是什麽。」那維萊特詢問道,
「楓丹人為什麽會溶解於原始胎海之水中,以及你為什麽要給自己判處死刑。」
「因為很簡單呀。」芙卡洛斯回答道,
「因為楓丹人並不是真正的人類,他們是由前代水神通過盜取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將他們從純水精靈的形態變為人類。」
「但是這樣與人類差不多的他們也有一個弊端,那就是觸碰到一定濃度的原始胎海之水就會重新變成純水精靈的形態,也就是變成水。」
「讓你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認為他們是被溶解了,其則不然,溶解的他們並沒有死,隻是以另外的一種形式生存著。」
「原來如此。」那維萊特點頭道。
「至於為什麽給自己判處死刑,因為前代水神將純水精靈變為人類這一手段自然是不被天理認可的。」
「比起其他國度降下釘子之外,對於這樣形態的楓丹人最好的手段就是用一場大水淹沒楓丹,讓楓丹子民重新變成純水精靈的形態。」
「這麽一聽是不是天理還挺仁慈的?畢竟也沒有徹底的抹殺我們,對吧?」
「正如那位所說的,不同神看待事物的角度不一樣,這一切對已經以人自居的楓丹人太過殘忍了,現在你就算告訴楓丹人他們是純水精靈變化而來的他們都不會相信。」
「我的罪行也就是前代水神【造人】的罪行,通過繼位,她同樣也將這份【罪】繼承給了我。」
「你說,這件事是不是相當讓人頭疼呀。」
那維萊特:「......」
「我在水中想了很久很久,直到身邊的貝殼都開始冒泡泡了,才想了一個好辦法,那就是你,那維萊特。」芙卡洛斯認真的打量著眼前的那維萊特道,
「你是元素龍王,肯定能幫我解決這件事。」
「原來我進入楓丹以及成為最高審判官都是你謀劃的麽。」那維萊特恍然道,
「現在的我根本做不到這件事,因為我的權柄是不完整的。」
「所以呀,我精心策劃的這場對於神明的審判就發揮作用了。」芙卡洛斯高仰著頭,雙臂向上伸展對著頭頂的藍色巨劍做出擁抱的動作,
「【諭示裁定樞機】除了能夠收集審判所產生的能量將一小部分作用於楓丹的能源,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夠收集能夠徹底摧毀水神神座的處刑利刃。」
「你是想...」
「就是你想的那樣,隻要我將水神神座摧毀,將水之權柄歸還給它真正的主人,這樣一來楓丹的危機將迎刃而解。」芙卡洛斯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有些悵然的說道,
「隻不過這一切苦了芙寧娜了,芙寧娜是我分離出來為了欺騙天理的人格。」
「如你所見的那樣,芙寧娜是一個真正的人類,她有著喜怒哀樂,有著人類才有的優點,有著人類才有的缺點,芙寧娜在我看來就是一個完整的人類。」
「隨後我詛咒了她,為了完成這個騙過天理的計劃。」
那維萊特:「......」
「還記得吧?預言中的最後一幕的景象——水神孤零零地在神座上哭泣。」察覺到那維萊特的不解,芙卡洛斯解釋道,
「要讓預言看似實現,我邀請了芙寧娜這位演員,來扮演預言中的水神。」
「在我的詛咒之下,隻要作為神格的我還存在,芙寧娜便永遠不會死,但也永遠享受不到人類該有的幸福。」
「她將被迫以這歌劇院為舞台,成為歌劇院真正的女主角,為了讓預言看似實現而永遠扮演神明的戲份。」
「現在你應該明白為什麽你的審判庭叫做【歐庇克萊歌劇院】了吧?」
「...可是,那個芙寧娜終究還是人類吧。」那維萊特有些不忍的開口道,
「就算有漫長的生命,她精神上的強度也隻有人類的水平而已。」
「這對她來說...是何等痛苦的折磨。」
芙卡洛斯點了點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是啊,盡管芙寧娜是人類的我自己,之前也與她道過一次歉了,但是這給她的傷害遠遠不是一個道歉能夠了結的。」
「這五百年對她來說...」
「...是一場無比漫長,無比孤獨,無比痛苦的...【歌劇】啊。」
那維萊特聽了芙卡洛斯的講述,感覺此刻的胸口有什麽堵著一般,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用著低沉的嗓音說道:「所以連芙寧娜自己都不知道真相?你也從未告訴她你完整的計劃?」
「是的,要騙過天理,首先要【騙過自己】。」芙卡洛斯頷首道,
「她真的很了不起,這五百年來,但凡她的意誌有任何鬆懈,楓丹都隻會剩下最糟糕的結局。」
「相信人類,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能理解你是如何【騙過天理】的了,也明白你想要做的了。」
哢嚓
芙卡洛斯頭頂上的巨艦似乎已經蓄力完成,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
「死刑要執行了,現在也可以將原本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了。」芙卡洛斯笑著說道,「畢竟我也不是那種看著芙寧娜在外麵一個人受苦,自己獨自享樂的家夥呀。」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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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啦,你又難過了嗎?」芙卡洛斯緩緩走到那維萊特的身前,同樣的懸浮在她頭頂的臉色巨劍也跟著她朝前移動。
「古龍之大權即將回歸你手,提瓦特的水龍王就露出這種表情嗎?嗬嗬...」
「從五百年前,直到現在,你做了這麽多,而這一切...隻是為了能夠犧牲自己?」
芙卡洛斯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可從沒有這麽想,這一刻的我還在為成功騙過天理這件事而沾沾自喜呢。」
那維萊特:「......」
見那維萊特露出悲傷的表情,芙卡洛斯念起了那段屬於楓丹的歌謠:「【水龍,水龍,別哭啦。】」
傳聞楓丹隻要下雨,就是水之龍王在悲傷哭泣,這個時候隻需要喊出水龍,水龍,別哭啦】這句話,當水之龍王聽到你的安慰不再悲傷,那麽天空一下子就會變得晴朗。
「如果有可能的話,讓我去審判天理,天理不是犯了和厄歌莉婭差不多的罪麽?」在說完這句話後,芙卡洛斯轉過身像是為那維萊特打抱不平一樣道,
「厄歌莉婭竊取的是原始胎海的力量,而天理則是竊取了你們古龍的力量。」
「既然我作為正義之神,那麽將原本屬於你的力量歸還於你,才是貫徹正義的做法,無愧於正義之名嘛。」
「說起正義啊,我一直覺得正義就是向人類的存在本身去追溯的過程。」
「如果說竊取原始胎海的力量是楓丹的原初之罪...」
「那麽超脫了一切行為上的對錯,單單是楓丹人作為人類的降生以及存在於世間的資格,便是楓丹原初的正義。」
「換言
之,存在即為厄歌莉婭的正義一而對於我來說,正義應當意味著存續。」
「打破預言,讓楓丹的人們活下去,才應該是此刻高於一切的正義。」
「現在,不論是我,還是所有的楓丹人,承載這份罪都已經太久太久了...」
說到這裏,芙卡洛斯轉過頭給了那維萊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啊,等你拿回了元素龍的全部力量以後,你會給予我們怎樣的判決呢?」
那維萊特:「......」
「唉。」那維萊特沉默了半晌,歎了一口氣道,「現在我也明白了這個位置的真正意義了。」
「原本我對人類的存在並不感興趣,但這五百年間與人類的相處,讓我逐漸與這個種族相互理解,嚐試去感受他們的感受...」
「真是狡猾啊,芙卡洛斯。」
「事到如今,你是知道我不可能再做出有罪判決的吧?」
芙寧娜沒有說話,而是麵帶笑容望著不遠處的那維萊特,她的身形緩緩後退,頭頂的利刃也開始了下一步動作。看書菈
「哎呀,行刑的時間就快到了呢。」
「我這個罪人也該謝幕了,話雖說的輕鬆,但麵對死亡,果然還是有些恐懼啊。」
「或許這就是神與人難得的共同點吧。」
「再見,那維萊特。」
「希望你喜歡這五百年來,獨屬於你的戲份。」
芙卡洛斯說完後,在那維萊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翩翩起舞。
那維萊特:「.....」
正當那維萊特處於悲傷之中,芙卡洛斯也在為自己的計劃感到滿意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在這片隻有兩人的空間響起。
「不錯,不錯,真是精彩的一幕,芙卡洛斯,你不會以為這樣你就能逃得掉吧?」
「誰?」那維萊特聽到聲音猛然轉過身去。
隻見一道空間裂縫被打開,幾道身影從裂縫之處走了進來,走在前方的正是與平常完全不一樣的納西妲。
雪白的裙裝上銘刻著的金色花紋此時已經亮起了強烈的光芒,披散在身後的雪白秀發無風自動,強大的威壓讓芙卡洛斯起舞的動作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芙卡洛斯,不準備解釋一下麽?」納西妲用一副玩味的表情打量著芙卡洛斯道。
芙卡洛斯同樣不甘示弱的盯著納西妲回應道:「原來是智慧之神布耶爾呀,你想讓我怎麽解釋呢?」
「哦?你竟然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看來是【死刑】給你的勇氣啊。」納西妲幽幽的說道。
「這可是連神座都能摧毀的利刃,布耶爾現在的你也不能拿我怎麽樣了吧?」芙卡洛斯依然笑著說道。
「有趣,真的有趣,原本還想對你下手輕一點的,你自己不珍惜的話,那就別怪我了。」納西妲搖了搖頭,用一副憐憫的目光打量著芙卡洛斯道,
「你所認為的能夠抹殺神座的力量就隻有這麽一點麽?看來你對我的認知還不夠多呢。」
納西妲對著芙卡洛斯的方向緩緩抬起一隻手,金色的神力朝著芙卡洛斯的方向蔓延而去,它將芙卡洛斯以及她頭頂上藍色的巨劍通通包裹在裏麵。
「你想做什麽?快停下!」芙卡洛斯看著頭頂那藍色巨劍的威能肉眼看見的縮小,她慌了。
「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副桀驁不馴的模樣。」納西妲戲謔道,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
「不過畢竟我也不是壞人,你想要做的我當然會幫你完成。」納西妲對著芙卡洛斯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一股攜帶著水之權柄的光芒從她的身體裏抽離。
水之權柄就是芙卡洛斯的生命,被暴力奪走水之權柄,芙卡洛斯的狀態肉眼看見的萎靡起來。
納西妲再次揮了揮手,金色的力量開始填補著芙卡洛斯的空缺,讓芙卡洛斯再次【活】了過來。
納西妲握著從芙卡洛斯身上抽離的水之權柄,頭也不回的朝著那維萊特的方向一丟,在那維萊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直接融入對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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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那維萊特水之龍王的權柄也得到補齊,此時的他已經是一位完整的水龍王了。
「不用擔心,她死不了。」似乎是察覺到那維萊特的疑惑,納西妲回答道,「你先出去處理你的事情吧,我要和這位【好友】清算一下之前在審判庭之間的事情。」
那維萊特:「......」
「好。」那維萊特聽到這裏,點了點頭,既然芙卡洛斯沒有生命危險那麽他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麽意義。
再說了,芙卡洛斯可是將自己騙了整整五百年,讓一位其他的塵世七執政幫自己【報仇】,其實也沒什麽不好的。
「還有,謝謝。」
說完這句話,那維萊特在芙卡洛斯驚恐的目光中,身影直接消失在這片異常的空間裏。
「等等,那維萊特!不要走!」
芙卡洛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樣,她絕望的看著頭也不回離去的那維萊特,以及朝自己露出怪異笑容不斷靠近的幾人。
此時的八重神子已經變回了人身,影見礙事的人已經走了,她伸出手對著前方一劃。
雷罰惡曜之眼在自己和洛蒂婭,納西妲以及八重神子的身後展開。
「洛蒂婭,治療方麵就靠你咯。」八重神子對著身邊的洛蒂婭笑著說道。
「好,放心交給我吧。」洛蒂婭同樣笑著回答道,「我抱著不會讓她死亡的。」
「你們,你們!」
芙卡洛斯就像收到霸淩的無助少女一樣,雙手捂住胸口不斷後退著,直到身後的牆壁抵抗住了她後退的腳步,以及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那個,能不能讓我再說兩句?」看著從四方呈包圍姿態朝著自己走來的幾人,芙卡洛斯吞了一口唾沫,然後擠出一個笑容道。
「哦?你想說,但是我現在不想聽呀。」納西妲的一句話完全讓芙卡洛斯麵如死灰。
「你之前不是很勇嗎?明明給了你機會,你為什麽不珍惜呢?」
「你以為自己騙過了天理就能騙過我們?」
芙卡洛斯:「......」
「蔓延吧。」
「水之加護。」
「咒禁!律令!敕!」
「此刻,寂滅之時!」
綻放,超綻放。
激化,蔓激化,超激化。
感電。
整片空間裏響起了芙卡洛斯那慘無人道的驚呼聲,以及四種不同風格【桀桀桀】的怪笑聲。
與此同時,空間之外。
那維萊特走出那片空間後,他的身影閃爍,來到歐庇克萊歌劇院的上方。
他深吸一口氣,一邊運轉著自己的水元素權柄一邊高聲道:「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
「在此宣告,我將赦免你們所有楓丹人的罪孽!」
.....
「那個,老爺子你怎麽不進去了?」看著走進半隻腳又重新退了回來的鍾離,溫迪有些疑惑的問道。
鍾離不由再次回想起自己在那片空間裏所看到的一切,握著茶杯的手已經開始劇烈顫抖了。
鍾離強忍著自己心中的震驚,伸出另一隻手握著自己這一隻端著茶杯顫抖的右
手,猛喝了一口茶幽幽的回答道:「我覺得這件事教給她們就好,我們還是不要參與了。」
「這種時刻不參與怎麽行呢?好不容易我沒有脫離隊伍。」溫迪不信邪,若無其事的踏進被撕開的空間裂縫中。
然後,還沒等眨眼的功夫,溫迪匆匆的退了回來。
「太恐怖了,以後我要離她們幾個遠點,芙卡洛斯太慘了,那場麵真的會給我帶來陰影的。」
溫迪坐回自己的位置,萌灌了一口酒水然後縮了縮脖子道,
「你能想象這幾個不當人的,一邊攻擊對方一遍給對方治療嗎?我完全不能想象!」
「不過話說回來,我怎麽感覺水神的痛呼聲有些怪怪的?聽起來好像是痛並快樂的那種?難道我感覺錯了?」
「你可以自行去試試。」鍾離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嘶~!」
溫迪倒吸一口涼氣,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行,這種事情打死我都不會去試的,還好她們隻對女性形態的神明感興趣。」
鍾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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