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粗糙的大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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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宋雲染醒來後,竟然發現她在自己的床上。
    難道是南星把她抱回來的?
    宋雲染一邊梳頭發,一邊回想著自己是怎麽回房間的。
    結果就是頭發都梳成打結了,還是沒想出來。
    出門後一看到南星便把人揪到一邊去,一副鬼鬼祟祟地樣子:“怎麽樣?”
    “姑娘,我昨天去查了,但是查不出來。”
    南星一直記著自家公子的話,哪裏敢說出來,隻能撒謊騙她了。
    “沒查到就算了!”
    雖然她嘴上說著沒關係,但是心裏卻已經偷偷想好計劃了。
    “姑娘,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我看今天外麵挺熱鬧的。”
    南星不想她再參與白家兄弟的事,便找了借口把人帶出去玩。
    事實上今天外麵確實挺熱鬧的,衙門前四個男子已經被人剝的一幹二淨。
    每人身上還貼著一張認罪書,名字都簽好了,連指模都蓋上了。
    “那兩人不是秀才爺嗎?怎麽搞成這個模樣了。”
    “哎呦!實在是太丟人了!”
    “就是呀!這衣服都不穿一件,不過那人長得牛高馬大的,老二怎麽這麽小呀!哈哈......”
    “哈哈......”
    人群中頓時發出了爆笑聲,而躲在暗處的付南辰看了幾人一眼後,便走了。
    昨天知道宋雲染想要對幾人下手時,他半夜就把人捉走了。
    用了不少的法子才讓幾人說出事實,接著便把人打暈,直接把人綁起來吊在了衙門前。
    付南辰一直認為隻要是她想做的,他都能陪她去做,隻要她開心就好。
    而裴玄墨一大早就接到消息,說是這次的考試當中有兩人作弊。
    因為這次是他在監考的,要是出來作弊的人,到時候免不得被皇兄說教了。
    連忙趕過去,結果發現是白家兄弟兩人。
    原本就想找白家人為宋雲染報仇的裴玄墨,直接把人扔進地牢裏。
    “是誰把你們吊在衙門的?”
    裴玄墨在懷疑這事是宋雲染做的,因為在這裏除了宋雲染,好像已經沒有第二個和他們有這麽大仇恨的了。
    心裏有一陣失落,為什麽她有事不找他,要自己去做呢!
    難道她不知道這事很危險的嗎?哪怕身邊有一個會武功的奴婢,那也不該是她能做的。
    “不知道!”幾人都默契的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越是這樣裴玄墨就越覺得是宋雲染的手筆,畢竟隻有她才有這麽多奇奇怪怪讓人捉摸不定的想法。
    “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白高才看他這麽想知道是誰做的,以為這個人很重要,便說道:“要是我說,能不能放了我?”
    不得不說聰明他是有一點的,隻是沒腦子而已。
    裴玄墨冷哼一聲:“來人!上刑!”
    “別!我說、我說是一個男子,但是他戴著麵具,我沒看到他的臉,但是對方好像會功夫。”
    白高中一聽要上刑,便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些刑法,整個人都嚇得顫抖了起來。
    雖然說了,但是裴玄墨還是覺得不解氣。
    依舊讓人給他們嚴刑拷打一番,幾人也聽話的早早認罪了,罪行跟認罪書上基本一致。
    所以連罪狀都不用寫了,直接就把幾人收監。
    裴玄墨直接下令,每人一百大板,三代內不得再入考場,還要每人罰銀子一百兩,要是交不上便流放到山城去。
    罪狀當日就快馬加鞭送到了白樹村。
    裴玄墨一時間想不到是誰做的,隻覺得這人應該是認識宋雲染,會做的這樣出格估計也是故意的。
    此時的白家人還在家裏開心地等著兄弟兩人。
    當官差出現在白樹村村口的時候,有村民報信,說是有官差來了。
    一家人趕緊洗手洗臉換上新衣服,高高興興地在門口等著。
    官爺騎著馬,看了一眼幾人,連馬都懶得下了,直接拿出令牌展示一圈後,就拿著信就念了起來。
    “白家兄弟二人,因考試舞弊,革去秀才功名,每人杖責一百大板。
    且白家三代內都不能再參加科舉考試,每人交罰銀子一百兩可贖人,如三日內未贖人則流放到山城。”
    “什麽!”白老太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而沈氏則一直搖著頭,嘴裏重複著:“不可能!不可能的!”
    “官爺,這是不是弄錯了?”白老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白寶珠“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怎麽可能!那我還怎麽嫁人!不是說一定能考上的嗎?”
    官爺把信塞給白大福後,便騎著馬走了,連看都不想看幾人一眼。
    此時的白家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那身上的新衣服仿佛就是一個笑話一樣,鑲在了他們的身上。
    村民們都遠遠地看著,有人在笑話,也有人在說可憐,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安慰。
    就連村長也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歎了一聲後,便回家了。
    如今白家這個樣子,全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旁人又能說得了什麽呢!
    白大壽震驚過後,便跑到了宋雲染家,一直拍著門大聲喊道:“玉玲!雲玲!”
    宋氏聽見白大壽的聲音就覺得煩躁,甚至反感!
    還好今日吉祥在家陪她,便帶上她一起去開門。
    “玉玲,白高中兄弟兩都入獄了,以前對你不好的人,都得到報應了。”
    白大壽此時的臉上居然帶著笑意,一點擔心的表情都沒有。
    宋氏隻覺得如今這個白大壽陌生,甚至有些怪異,這白家兄弟可是他的親侄子。
    以前可是像親兒子一樣對待兩人的,如今出事了,他竟然這麽的開心,怕不是瘋了吧?
    “你們白家的事,與我無關,你趕緊走,以後不許再來了。”
    宋氏說完便要關門,結果白大壽用手死死地頂住了門。
    “玉玲,你聽我說完!白家那些對你不好的人都出事了,那我們是不是能重新在一起呢?”
    宋氏現在想要一腳把人踢出去,這人是真的瘋了,簡直就是個瘋子。
    “對我最不好的人是你!白大壽!”
    一旁的吉祥已經看出了宋氏不耐煩了,趕緊走上前,把人踹開,接著直接關門。
    還貼心的把鴨鴨拉到門口坐著,如今的鴨鴨已經長成了一個圓滾滾金燦燦的大肥狗了。
    雖然很萌,但是凶起來的時候,用來嚇唬人還是可以的。
    白大壽不死心,還在外麵一直拍門,直到太陽下山了,才垂頭喪氣地走回家去。
    此時沈氏一直哭鬧著要拿銀子去贖兩個兒子,而白大福則說拿不出那麽多銀子。
    白老太清醒後卻發現自己有一半身子不受控製了,那口水也動不動就順著嘴角流出來。
    白寶珠也嫌棄白老太惡心,隻看了一眼就跑回房間去了,連水都沒有幫她倒一杯。
    白老頭隻坐在一旁,目光空洞地看著地下,一日之間好像老了十歲。
    二房白大祿夫妻兩人都沒有說話,反正讓他們出銀子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畢竟當初他們可是放了不少銀子在兄弟兩人身上,如今竟然這樣的下場,不讓她們賠銀子已經不錯了。
    而白大壽回家後,看見幾人都這副模樣,不禁覺得開心。
    “這是報應!報應!你們當初這樣子對玉玲他們,如今這都是報應!”接著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白家幾人如今可沒心情陪他折騰,隻看了他一眼又別開了眼。
    白大壽覺得自己被人無視了,心裏不爽得很。
    指著幾人繼續罵道:“看到我家三丫了嗎?要不是你們,現在享福的就是我了!就是因為你們這群人我才過的這麽窩囊的!”
    白大福有些煩躁,衝著自家三弟就吼道:“閉嘴,趕緊滾出去!”
    因為剛剛宋氏讓他滾,他已經覺得很生氣了,如今這個廢物大哥也讓他滾。
    一瞬間白大壽就暴躁了起來,衝過去就和他扭打了起來。
    “憑什麽都讓我滾!你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要我滾!你家那兩個廢物兒子,當初能讀書我可出了不少銀子的,要不是你們,我怎麽會妻離子散。”
    白大壽一邊狠狠地揍這白大祿,一邊大聲地罵著出憋在心裏的話
    “是你自己無能,要不然怎麽會對我兩個兒子這麽好,當初你怎麽不像現在這麽護著她們,還不都是因為你無能!”
    兄弟兩人互相罵著,手中的拳頭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白老頭去拉架,也被兩人一人打了一拳,最後兩人都傷的不能動彈了,才停了下來。
    沈氏看他們都不為自己的兒子想辦法,便想到了在城裏享福的白蓮花。
    如今她嫁的這般富貴,拿二百兩出來,應該不是難事。
    當晚連夜沈氏和白大福就跑到城裏去了,找了一個晚上才找到了娶白蓮花的那家人。
    結果人家說白蓮花和別人私奔了,聽到兩人是她的父母,還狠狠地揍了兩人一頓。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再打了......”
    白大福覺得自己快要被打死了,趕緊跪下著求饒了起來。
    李老夫人恨不得打死兩人:“那大師說了,我兒子必須要這個生辰八字的人才能生出兒子來,如今她跑了,你們自己說,這個賬要怎麽算!”
    沈氏有些害怕這個做的高高在上的老太婆,隻瞄了一眼便低下頭了。
    “老夫人,這、這當時訂的根本就不是我家蓮花,而是我小姑子白寶珠,怎麽就說隻有我家蓮花的生辰八字才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