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煙雨樓的頭牌煙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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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豪門公子想強搶民女,動手傷人還反咬一口,仗著武寧侯府權勢滔天,強取豪奪!”
    “正是,不然怎會這麽巧,那美貌女子偏偏尋他庇護,看那女子懼怕的樣子,真真可憐!”
    “平民百姓人家,有些姿色的妻子都護不住啊!”
    ……
    【小主,這女子可是煙雨樓的鎮樓之寶,平日輕易不得一見的頭牌煙柳姑娘。
    她容貌並非卓絕,卻尤其擅長察言觀色,說謊話都能讓人信以為真,騙男子的手段層出不窮,能讓她出馬拋頭露麵,背後之人不容小覷。】
    係統這才說出女子身份。
    【你方才怎麽不說她們一夥兒的?】蘇淺淺咬牙。
    【蠢還會傳染嗎?不是一夥兒的,在這守著看熱鬧?哪家小姑娘遇到這事,難道不應該或是趕緊抽身逃走,或是站出來說清楚原委嗎?】
    蘇淺淺:係統你學壞了……
    【既然是煙雨樓的姑娘,那就必然有破綻,隻要找一個認得她的,定能讓她原形畢露。】
    這時蘇淺淺也看見了秦含璋,就見秦含璋轉頭吩咐身邊的侍衛幾句,侍衛領命離開,秦含璋和三老爺這才穿過人群走進來。
    “你胡說!分明是你撲過來求助,我才幫你阻擋那潑皮,你竟然反咬一口!”秦含瑾忍不住暴怒,指著那女子高聲嗬斥。
    那女子索性嚇得一抖,坐倒在地嚶嚶低聲哭泣,不敢再開口反駁的樣子。
    “原來你們竟是未婚夫妻?姑娘姓甚名誰,家住哪裏?不必害怕,我們武寧侯府的小公子看上了你,難道不是你的福分?”
    蘇淺淺柔聲細語說道。
    煙柳哭聲微滯,不可置信地抬頭向秦含瑾看過去,隻見這少年郎氣宇軒昂,身材高大挺拔,麵容清秀俊朗,因為憤怒蹙著眉,又有些不通世故的青澀。
    身後是武寧侯府傲人的家世,嫁給這樣的人,是她這樣的青樓女子不敢奢望的事。
    可是萬一呢?為了侯府名聲,娶回去一個女子不算什麽,可就算是給秦含瑾做妾室,她的後半生也是從泥潭裏拔出來,掉進了蜜罐。
    但是她這次可是受人所托,那個人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煙柳姑娘!”蘇淺淺突然叫了一聲。
    “奴家在……”煙柳本能地回答,隨後發覺不對,又瑟瑟發抖地說道:“奴家在想……”
    “煙柳姑娘!”這回是一個男子驚喜的聲音,煙柳順著聲音看過去,不禁大驚失色,那人正是為她花光了銀子,被拒之門外的忠勇伯府大公子齊敏成。
    “煙柳姑娘你怎麽在這裏?為何穿成這樣……可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齊敏成快步走進去,眼裏隻顧著看煙柳,隨後才發現躺在地上的男子和秦家人。
    “不,奴家張翠蓮,並非什麽煙柳姑娘,公子認錯人了!”煙柳恢複鎮靜否認。
    “煙柳,莫非是有人脅迫你?我怎麽可能認錯你?”齊敏成伸手一把扯過煙柳手腕,露出小臂裏側一顆鮮豔欲滴的紅痣。
    “看,還說你不是煙柳?”齊敏成這時抓緊煙柳的手臂舉起來,轉頭又向秦含璋哀求:
    “表弟,若是煙柳哪裏冒犯了你,看在表兄麵上,莫要為難她,表兄替她求個情。”
    “這女子莫非是煙雨樓的頭牌煙柳?據說煙雨樓柳、樺、楓、槐四位姑娘,隻有這煙柳是清倌人,輕易不得見,為何卻說與那人是未婚夫妻?”
    “或許是從了良……”
    “說什麽笑話,那人看著比我還窮,拿什麽去為煙柳贖身?這位可是忠勇伯府的大公子,尚且不得與煙柳廝守,就那人更是做夢!”
    議論聲此起彼伏。
    ……
    “表兄,可不是本侯為難這位煙柳姑娘,是這位煙柳姑娘與人合謀陷害含瑾,汙我武寧侯府名聲,既然認出了身份便好辦,衙役,將這三人帶回巡城司好好審問,還我武寧侯府公道。”
    秦含璋這時才冷冷開口,負手而立淵渟嶽峙,棱角分明的臉上不帶一絲笑意,渾身散發的殺伐之氣,讓旁邊的議論都沒了聲息。
    “侯爺冤枉啊!就算我是煙柳,如今願意從良,難道就合該被這位小公子羞辱,我的未婚夫君就白白受他毆打?武寧侯府也不可這般仗勢欺人!”
    煙柳不愧是閱人無數的女子,很快又為自己鳴冤,旁邊的百姓也被牽著同情。
    “怎能白白毆打?我這裏有一粒藥。”
    蘇淺淺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走到那個一直閉著眼,滿臉的血已經幹得要掉渣的男子身旁。
    “這粒藥有傷的人吃了,會很快活血痊愈,但若是無傷的人吃了,即刻血脈活躍爆裂斃命。
    既然他受了重傷,我們武寧侯府自然不能推脫,就把這傳了百年的至寶給他用了,唉,實在是心疼呢。”
    蘇淺淺朝侍硯使個眼色,侍硯快步過來接了藥丸,就蹲下去給那男子喂藥,卻見那人一骨碌爬起來,裝作剛剛蘇醒:
    “怎麽回事,我就是忽然頭暈摔了一跤,為何身上有血?”
    “你可傷了哪裏?我這藥可是至寶,有傷痊愈無傷斃命,留了百年都沒舍得用……”蘇淺淺好心詢問。
    秦家人:你這藥還可以再留百年……
    “不曾不曾!”那人連連擺手。
    “既然不曾受傷,你這兄弟為何口口聲聲說我們武寧候府的公子殺人?”秦含璋冷聲問道。
    那男子忽地爬起來,照著旁邊三角眼踹了一腳,一臉幹了的豬血掉得斑駁看著十分惡心:“滿嘴胡唚!”
    又跪著向秦家人磕頭:“是我家兄弟誤會,求侯爺寬恕小的們!”
    那邊的煙柳臉色已是蒼白,不明白勝券在握的一場戲,怎麽就會一敗塗地?
    “怎麽回事?哎呀侯爺,下官聽說消息就急忙趕來,不知是否來遲了?”
    匆匆走進場子的正是巡城司的司丞張勇,一麵蝦著腰打躬作揖,一麵看了四下情形,朝著那些衙役瞄一眼。
    那年長的衙役微微搖頭,張勇隨即厲聲嗬斥:“是什麽人敢汙蔑訛詐侯府五公子?”
    不等那二人開口,煙柳忽然指著兩人大喊:“老爺,就是這二人綁了奴家,脅迫奴家助他們演一場戲即可,奴家也是沒法子,並不知要害的是侯府公子,老爺為奴家做主!”
    “什麽?這二人竟然是悍匪?”張勇眉目瞬間淩厲,眼裏閃過一道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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