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吐血純屬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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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有動作的是秦含璋,克製住眼底的驚慌,起身過來扶住蘇淺淺:“你是怎麽了?”
    他的聲音裏是從未有過的緊張。
    蘇淺淺擺手想說“沒事”,可是一張嘴紅色的果漿又流出來,她的擺手就像在表示“不行了”。
    秦家人都變了臉色,秦玉卓眼淚都流出來了,忍住沒有喊出來:三嫂又服毒了!
    張氏一臉驚喜藏都藏不住,看秦家人的表現就不是作假,沒想到蘇淺淺居然得了秦家人的心,幸虧她們行事早。
    這是蠱毒提前發作了?哪裏是咳血,分明就是嘔血!明天就把那蠱媼的廢物兒子還回去,讓他們快點滾蛋!
    蘇渺渺卻是一瞬間高興,一瞬間恍惚,眼神在秦含璋和齊敏成之間遊移。
    秦含璋也顧不得太多,扶著蘇淺淺起身離席,吩咐人找府醫去內院。
    蘇淺淺沒完成任務,還想掙紮一下,朝著席上的人伸手:“無……噗……”
    係統:快別說了,好好的鱸魚宴,成了東北殺豬菜……
    剛剛走出膳廳,秦含璋便彎身抱起蘇淺淺,大步飛奔向聽瀾院,後麵丫頭婆子一路跑著都追不上。
    被抱著狂奔的蘇淺淺顛得紅果配成的糖漿都噴在秦含璋身上。
    “不要有事,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你分明說就是做做樣子裝成咳血,為何會這樣!蠱媼這賤婦,若你有什麽,我必將她碎屍萬段!”
    秦含璋一麵飛奔,一麵胡亂地說話,聲音緊張得有些嘶啞。
    蘇淺淺:不要冤枉蠱媼,是我操作失誤啊……
    “蘇淺淺,你既然算計我嫁給我,就別想抽身離開!我欠你的終歸要還你,沒我準許,你隻能留在這裏等我還!”
    秦含璋雖然一路狂奔氣息有些紊亂,每一個字卻都清晰地聽在蘇淺淺的耳朵裏。
    待秦含璋奔進聽瀾院,蘇淺淺歎口氣,嘴裏果漿也吐得吐咽的咽,能說出話了:“侯爺,我沒事,死不了。”
    秦含璋突然聽見蘇淺淺說話,這才敢低頭去看懷裏的人,隻見她撲閃著小鹿一樣的眼睛,白皙的臉噴濺得都是紅色的“血”點子,嘴巴和衣襟鮮“血”淋漓,詭異得……可笑。
    “你說,你沒事?”秦含璋試探著問一句,擔心是自己聽錯了。
    “是,我沒事,快放我下來,我要趕緊進去沐浴更衣,髒死了。”
    蘇淺淺受不了嘴巴脖子黏膩的感覺。
    秦含璋沒說話,繼續向房裏走,進了蘇淺淺的臥房,蘇淺淺正要感謝,卻忽然“啪”地被摔在床上,那個人在臉上抹了一把轉身出去了。
    “幹嘛生氣?我又不是故意的,不熟練罷了!”蘇淺淺有點心虛地爬起來去淨房。
    跟著的丫頭們也是哭著跑了一路,見蘇淺淺沒事,這才破涕為笑伺候她沐浴。
    秦含璋換了一身衣袍,打發了氣喘籲籲趕來的府醫,到膳廳去把接下來的戲演完,這一場虛驚讓他發覺自己有些反常。
    秦家人哪裏還吃得下飯,隻是張氏母女和齊家三人都興高采烈,這才吩咐重新布置了,等著秦含璋的消息。
    看著秦含璋又恢複了冷靜持重的模樣,秦家人才悄悄鬆口氣,幸好有驚無險。
    裝作冷淡的樣子說了一句“沒有大礙”,秦含璋坐下來抬眸看了一眼蘇渺渺,一直在觀察秦含璋的張氏挑起唇角,再看膳廳裏的擺設,都覺得是自己女兒的了。
    “淺淺這身子骨,實在是不爭氣,平白無故的怎麽就嘔血了呢?渺渺與她是姐妹,不如就讓渺渺來府裏照顧她些時日,姐妹兩個說說話寬解寬解,或許就好一些。”
    用過飯坐下來喝茶時,張氏趁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早晚得進來,不如早進來。
    “太傅夫人這話說得未免古怪,好好的姨妹過府算怎麽回事?這不清不楚的徒招人笑話,蘇太傅官聲清正,可莫要把臉麵丟在了後院。”
    小杜氏聽張氏說話,哪裏能給這樣的機會。
    眼見得蘇淺淺那吐血的模樣,最多活不過半年,忠勇伯府早剩了一副空架子,齊婉娘嫁給秦含璋,是齊家唯一的翻身機會,絕對不能讓張氏的女兒搶去。
    “多謝忠勇伯夫人費心,我們太傅府後院很是幹淨,可沒有那許多的姨娘外室出去丟臉麵,親姐妹不能過府相陪,難道要夫君的表妹來陪麽?就怕是陪著陪著進錯了房,上錯了床!”
    張氏也惱恨小杜氏母女想來截胡,下了那麽大本錢,連老命都豁出去了種下的樹,要是被這娘倆摘了桃兒,那可是要憋屈死了。
    秦家人坐在旁邊不插言,默默聽這兩位貴婦撕破臉皮對罵。
    “表妹怎麽了?好歹我的婉娘是齊家嫡女,可不是有個妾室扶正的娘,連帶著混一個嫡女的名,在那些正房閨秀中間矮了半頭,這樣的身份也就配給人做個填房!”
    小杜氏不甘示弱,把張氏的老底都給抖落出來。
    【還在這吵呢,那倆人都找借口出去幽會了,再晚點怕是孩子都有了,哈哈哈……】
    藏在膳廳外換了衣裳的蘇淺淺,美滋滋聽兩位自詡貴婦的女人罵大街,她就喜歡這人間煙火氣!
    不過這火氣還差一點,要是能上升到肢體衝突,薅頭發摳眼睛,也不枉她蘇淺淺狂吐三兩果漿!
    膳廳內的秦家人聽見係統聲音,才發現蘇渺渺和齊敏成不知道何時不見了。
    果然默契就在一念間,偷情的人不需要任何語言。
    【不急不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吐血那事純屬意外!】蘇淺淺坐在一個小杌子上,貼著牆嗑著瓜子聽熱鬧。
    【你還是操心操心,那可是蘇渺渺的初戀,萬一黃了怎麽辦?初戀都是拿來練手的!】係統有點擔憂。
    【胡說,單身才是拿來練手的!】蘇淺淺理直氣壯反駁。
    秦含玨:三嫂你酒後駕車……
    秦含璋:有時候成親也是用來練手的……
    膳廳裏張氏已經忍無可忍,拍案而起,秦太夫人這才出聲勸阻:“莫要爭吵,都是自家人,為了淺淺何必爭執,病中的人不喜被打擾,不必勞煩兩家姑娘了,老身替淺淺謝了二位好意。”
    小杜氏和張氏這才憤憤坐下。
    “哎呀太夫人不好了,園子裏不知哪來的狂蜂浪蝶,就在假山石洞中……奴婢們不敢妄動,還請太夫人示下!”
    後園管事急匆匆進來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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