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暴死街頭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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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會傷了?”還是當娘的心疼兒子,孟氏第一個起身奔出去,杜氏也過來扶著秦太夫人,隨後出了議事廳。
    蘇淺淺看見秦含瑾時,覺得這位五公子是被打壞了腦子。
    隻見他雖然已經換過衣衫,但是手上裹著布,走路一瘸一拐,甚至臉上都有一塊淤青,說鼻青臉腫不為過,一個相貌堂堂的英武兒郎,弄得像是傷兵,但臉上卻洋溢著傻子一樣的天真笑容。
    “祖母,娘,四姑娘她肯打我了!”秦含瑾說出的話證實,蘇淺淺的判斷沒錯。
    “這是……莊四姑娘打的?”孟氏不敢置信,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慫成這樣,被姑娘家打得鼻青臉腫。
    “是!”秦含瑾看上去很自豪。
    【不僅是被打了,還被打得挺慘,要不是門房認識他的馬和青鋒,絕不會放他進來,一身泥水腫臉瘸腿,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係統又在揭秦含瑾的短,不過這次秦含瑾絲毫不覺得羞愧,這可是他堅持了幾天,取得的可喜成果。
    “祖母,今日孫兒等在莊府門外,莊四姑娘居然親自出來趕孫兒,孫兒不肯走,她便要同我比試,若是我贏了,便考慮重新商量我們的親事。”
    秦含瑾喜滋滋地說道。
    “那莊四姑娘是個心善的,擔心你被雨一直淋著,腦子更加不好用。”
    孟氏見兒子隻是皮外傷放了心,損起他便毫不留情,引得眾人都偷笑。
    “確是如此,莊四姑娘心地良善。”秦含瑾憨憨地傻笑,戀愛腦急性發作期的表現:好賴不知,軟硬不吃。
    “既是你贏了,便可考慮親事,你還高興個什麽勁兒?被打成這樣分明是輸了?”在旁邊聽了半晌的秦玉卓不解地問道。
    “沒有輸……我受傷是因為怕傷到莊姑娘,所以徒手接她的兵器,不小心碰到的……”秦含瑾有點不好意思地低聲說。
    【這可真是脫了褲子攆老虎,不要臉又不要命啊,萬一莊姑娘一個失手,就算想嫁給他,他都沒本事娶了!】係統又補了一刀。
    秦太夫人一陣哈哈大笑,不管怎麽說,讓秦含瑾吃些苦頭,並不是壞事,以後遇事也會多思慮,不可輕易下定論。
    傍晚時雨停了,蘇淺淺在空間裏忙活了一個下午,準備了好多應急的防身工具,還有急救藥品,以備不時之需。
    到福壽堂用晚膳,秦含瑾又恢複了之前無精打采的樣子:午後去莊府外求見莊姑娘,想確認一下何時上門提親,莊姑娘讓丫頭出來回信,是考慮親事不假,各自考慮各自的,互不相幹。
    原來被人耍了。
    蘇淺淺就覺得沒那麽容易,那位姑娘做事是個有長性的,但也是個千嬌萬寵長大的,被秦含瑾傷了心,哪裏會輕易放過他。
    秦含玥卻帶回一個消息:之前巡城司街頭暴病而亡的衙役,他的妻子拖兒帶女去巡城司哭鬧,說自己丈夫從無心疾之症,那日還說出去辦個重要的差事,為何卻成了巡查時暴斃?
    【張勇那樣心狠手辣的一個人,因為一個小衙役出事,急匆匆從外院趕回來,若不是與這衙役私交甚厚,就是這衙役的差事十分重要。】
    蘇淺淺在心裏推測。
    “不過這件事已經被張勇壓下來,那衙役明日發喪。”秦含玥接著說道。
    【明日啊……】蘇淺淺心裏嘟囔一句,乖巧地老實坐著。
    這一日倒是晴朗,蘇淺淺不但自己換了男裝,給蘇醒也弄了小廝的行頭,主仆兩個溜到西角門,那裏已經備好青幔馬車。
    “三嫂子,你這樣整日要被人看著,就不怕被祖母惱怒,給你下禁足令?”
    秦玉卓今天也是一身男裝,抱著臂等在角門外,把要上馬車的蘇淺淺堵個正著。
    “是三妹妹啊,今日三嫂是要去莊子,十分無趣又辛苦,便沒有知會你,下次出去玩再帶上你。”
    蘇淺淺趕緊找個借口,想支開秦玉卓,要是知道她去看人家發喪,隻怕秦家人覺得晦氣,不同意她出門。
    “無妨,別說你去莊子,你就是去茅廁,今日我也要跟著,母親下了嚴令:你在哪我就得在哪!”秦玉卓淡然地複述了杜氏的命令。
    蘇淺淺沒法子,隻好讓秦玉卓主仆也上了車:青玉也穿著男裝,一路上悄悄打量蘇醒,不服氣不甘心的樣子。
    “什麽?去看那衙役發喪?”秦玉卓什麽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蘇淺淺會做這樣無聊的事。
    “死者為大,死者為大,聽到信了不去吊唁一下不太好……”蘇淺淺敷衍過去。
    那衙役的家是蘇醒昨晚打探好的,所以輕車熟路就找到,進了巷子便看見門邊一家掛著蒙了白布的燈籠,遠遠傳來隱約的哭聲。
    【統子,考驗你能力的時候到了,查一查那個衙役幾天前到底辦了什麽差,是否真的暴病而亡。】
    蘇淺淺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次化的妝特意多用了些定妝的,以免再穿幫。
    “玉卓,人多進去不好,你在門外等我,若是過了一刻鍾我還沒出來,你再進去尋我不遲。”
    蘇淺淺是怕遇見認識秦玉卓的人,惹出什麽麻煩。
    秦玉卓想了想,看看蘇淺淺的臉,自己確實沒做好準備,便點了點頭。
    蘇淺淺撩袍下車,帶著蘇醒進了院門。
    院子裏稀稀落落幾個戴孝的,應該是衙役的晚輩。
    這時走過來頭上披了麻布一身縞素的婦人,雙眼紅腫給蘇淺淺行禮:“敢問公子可是與先夫相熟?”
    蘇淺淺做出哀痛的樣子:“正是,劉兄曾經幫襯過在下,昨日才聽聞劉兄意外離世,特來吊唁送行。”
    蘇淺淺比手讓蘇醒奉上喪儀,劉衙役的妻子引蘇淺淺到靈堂吊唁。
    靈堂裏隻有兩個**歲的孩子正跪著燒紙錢,一口新打的薄棺,停放在靈堂上,蘇淺淺上了一炷香祭拜,隨後被那婦人請去旁邊的客堂喝茶。
    “劉兄素來身體康健,為何會突發惡疾?”蘇淺淺知道係統查死人的瓜很困難,所以與劉衙役的妻子交談拖延時間。
    “唉,哪裏是什麽惡疾,是……”那婦人欲言又止。
    “可憐劉兄平白丟了性命,前幾日在下還見他神采飛揚,唉!”蘇淺淺跟著惋惜搖頭。
    “我那夫君可憐哪,就是為張大人辦差事,晚間出去時還說,這件差事立了大功,得了貴人的賞銀,以後日子就好過了,誰知道卻橫死街頭!”
    婦人哀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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