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我非良善,睚眥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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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蘇淺淺找了個由頭到大理寺,官員被殺拋屍街頭,這已經是大案,定然會交到大理寺審理。
    莊大人皺眉將仵作檢驗的記錄交給蘇淺淺:“絕非尋常賊人所為,這是嚴刑逼供的手段,十分老練狠辣,那些龜公可沒有這個本事。”
    蘇淺淺看著驗屍記錄,每個字都是一根柴,漸漸堆積起來,最後一個字讀完,“嘭”地一聲點燃了柴堆,憤怒的火焰炙烤著她,讓她必須做點什麽。
    【我非良善,睚眥必報,陸司務的仇,我來報。】
    蘇淺淺離開大理寺,就讓雪柯去煙雨樓送信,向江白頻借幾個身手好擅長隱藏追蹤的兄弟。
    而她自己來到陸司務被拋屍的地方,現在剛過申時,旁邊的勾欄瓦舍漸漸熱鬧起來。
    地上的血跡並沒有多少,被拋到這裏時應該已經咽了氣,能被認出來是他還穿著官袍,沒有一塊好布被血染成醬紫色的官袍。
    蘇淺淺帶著巔峰。
    巔峰對氣味極其敏感,聞到地上的血跡就開始嘔。
    【幫我找到這味道是從哪裏來的,找到了有獎勵。】蘇淺淺在心裏與巔峰交流。
    【嘔!你這是什麽餿主意,我在家裏待得好好的,你讓我來幹這個……什麽獎勵?】
    【我親自給你做一份紅燒肘子……】
    【不幹了!】巔峰瘋狂地搖頭。
    【你要是不幹,就得吃掉我做的紅燒肘子,要是乖乖聽話,肘子可以不吃!】蘇淺淺放出優厚的條件。
    【好,我幹!】巔峰立刻行動起來。
    蘇淺淺坐在馬車上,讓車夫跟著巔峰,她知道秦十六他們至少有兩人在暗中跟著她,所以並不害怕。
    巔峰就算不用力,跑起來的速度也是極快,車夫要非常小心地駕駛馬車躲避行人,勉強能看見巔峰的影子。
    【這樣最好,不會暴露咱們,就算被發現了,也可以說是在追一條瘋狗……】蘇淺淺很滿意巔峰的表現。
    巔峰在前麵差點摔了個跟頭。
    追著巔峰到了一處大宅院,木門寬大緊閉,門上的朱漆顏色已晦暗,銅鉚釘泛著綠鏽色。
    【在這裏麵?】蘇淺淺心裏問。
    【不在這裏麵俺停在這幹啥?】巔峰懟了一句。
    【那你進去,我用找狗的理由去敲門。】蘇淺淺想出主意。
    【你要是再叫俺是狗,俺就寧可吃紅燒肘子也不進了!】巔峰終於生氣了。
    【好好好,乘黃大人,神獸大人,黃黃……】蘇淺淺試著取悅這隻被降了八百級神格的神獸。
    巔峰很快被取悅到了,哼哼著直奔旁邊的狗洞去了……
    蘇淺淺:你剛剛執拗個什麽……
    又等了一會兒,雪柯終於趕過來,蘇淺淺東張西望:“人呢?”
    “都藏起來了,公子不是說要擅長隱藏追蹤的,這一路我都沒找到人在哪裏……”雪柯囁嚅著說道。
    “好,很好,你們在哪?”蘇淺淺說話的聲音都壓在後槽牙上。
    秦十三和秦十六從旁邊的大樹後現身:“公子!”
    “隨我進去找巔峰。”蘇淺淺把小弩機壓在手腕上,藏在鬥篷裏,讓雪柯上去叩門。
    雪柯叩了許久,才有人在裏麵問幹什麽的。
    “主人的愛犬進了院子,還請主人家開門,讓我們進去找一找。”雪柯回答得鄭重。
    大門打開一條縫,露出半張不耐煩的臉:“哪裏有什麽犬……”
    “歐……”巔峰及時在裏麵叫了一聲。
    “就是這個……我們進去把它帶出來就好,這隻殘疾犬性子不好,隻怕它會咬了你家主人。”
    雪柯趕緊又驚又喜地就要進去,被裏麵的人擋住:“什麽地方由著你亂闖,在這等著,那惡犬若是敢傷人,帶出來的就是屍體。”
    蘇淺淺這時候已經走到門邊,一個眼色,秦十三和秦十六上去把門推開,說話的人一個趔趄差點沒站穩,眼神瞬間變了,蘇淺淺左手一抬,帶著麻醉藥的飛針射出去。
    那人想喊還沒來得及出口,已經說不出話了,隨後軟綿綿倒在地上。
    “忘了和你說,我家主人的性子也不好……”雪柯補了一句,跟著蘇淺淺向裏麵走,這時院牆外翻進來六七個黑衣人,朝蘇淺淺拱手。
    蘇淺淺看看敞開的大門:……
    一行人隨著巔峰向裏麵去,遇到的人都被明月樓的兄弟輕鬆放倒,這些人就是普通護院,根本沒什麽本事。
    捉住一個問主人是誰,那人搖頭什麽都不知道。
    巔峰帶著他們直奔馬廄那裏,旁邊就是停著的兩輛馬車,尋常的烏篷馬車沒什麽特別。
    巔峰對著一輛車揚揚頭,遠遠地躲開了。
    蘇淺淺走近觀察,馬車很幹淨,她甚至嗅不到血腥味,車輪幹淨得不正常,幾乎沒什麽灰塵。
    這輛馬車被徹底清洗過。
    掀開車簾,裏麵座墊嶄新,車廂的地板擦得幹幹淨淨,在這麽冷的天把一輛車收拾得這樣,必然不是因為主人有潔癖。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何私闖民宅?還有沒有王法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聲音起伏呼吸不勻顯然是跑來的。
    “王法?”蘇淺淺在車座下木縫之間,用鑷子夾出一小片布條,被染成醬紫色的布料,若不用心看,根本發現不了。
    “王法就是你們主人腳下的泥,用來踐踏的。”蘇淺淺將布條裝進幹淨的油紙袋,冷冷地說道。
    “這位大人說的什麽,老奴不懂,主人已經多年在外不回來,老奴守著這宅子,平日除了買菜買米買炭,大門都不出,怎會得罪了官家?”
    老翁花白頭發佝僂著腰,認出蘇淺淺的官袍,小心惶恐地說道。
    “你的主人姓甚名誰,是現在告訴我,還是到大理寺去說,你可以考慮片刻。”
    蘇淺淺不再多言,從馬車上下來,看一眼被血腥味熏得躲出老遠的巔峰。
    【這不是殺人的地方,最初殺他的地方在哪?】蘇淺淺在心裏問。
    【嘔……熏死俺了,就說渡劫總得有點磨難,聞這血腥就是磨難……】
    巔峰嘟囔著向後院去。
    蘇淺淺一聲不吭跟上。
    “大人不可啊,那裏是女眷所在!”老翁也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