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威懾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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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
    佐川三木十分鬱悶。
    雖說隻是奉命來測南彥的麻將水平,但莫名其妙被一個小姑娘飛了,還是挺丟人的。
    問題是這小姑娘麻將水平平平無奇,失誤還多,這種人純粹是靠著驚人的運氣把他打飛,著實叫人無語。
    麻將這種遊戲,果然很看運氣。
    像是黑暗麻將,反而更考驗技術.譬如某些場外的技術力。
    “啊哈哈,實在不好意思啊小夥子,大叔沒想到這小姑娘剛好銃九萬,直接點了個大的,害你被飛。”
    放銃的大叔摸了摸光溜溜的腦門,哈哈一笑道。
    看他這樣子,完全沒有因為放銃而難過,畢竟人家小姑娘運氣好嘛,輸給人家一點都不怨。
    雙倍役滿的牌型啊,他可是很多年都沒見過了。
    上一次見到,還是喜歡的女生嫁做人婦,他失魂落魄在麻將館打了一夜牌才碰到過一場,距今都有二十幾年。
    沒想到二十幾年過去了,他還能見到大四喜這種雙倍役滿的牌型,可惜人已經從帥氣小哥變成了個禿頭大叔。
    “……沒事。”佐川三木輸得難看,但也不可能置氣給這個大叔。
    隻是輸給一個小女生,著實麵上無光。
    盡管誰都知道大四喜純粹是看運氣的役種,跟牌力無關,運氣好起手摸到東南西北四個對子,你奶奶來了都會打。
    可麻將這個遊戲,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輸給逆天強運都沒處去抱怨,隻能憋著。
    “南夢前輩,我、我真的胡成大四喜了!”
    夢乃真帆簡直和做夢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麽,all st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種極其玄妙的感覺,仿佛超脫牌桌之上,宛如神明一般,想要摸什麽牌自然都會到自己手上。
    所以她的起手牌,就有三個風字牌的對子和一個南風的暗杠,這是她從來沒遇到過的場麵。
    實在是太嚇人了!
    “嗯,不錯,打的很棒了,你是這一局的top位置哦。”
    南彥隨口稱讚了一句,便惹得小姑娘心花怒放,高興地不得了,她這算是得到南夢學長的認可。
    但其實,對於夢乃真帆能胡個役滿,南彥一點都不意外。
    幾次使用雀魔牌浪下來,南彥總結出了一些運轉牌浪的經驗。
    通常而言,掀起牌浪的人能最大化利用牌浪,但是你無法製止別人也沾上牌浪的強大運勢,哪怕感受不到牌浪的人,也會被運勢裹挾著前進。
    如果能感受到牌浪,甚至能利用別人的牌浪來做大牌。
    這一點就值得注意了,畢竟越是強大的麻雀士,越能夠感受到牌浪的存在,最後反而利用你的牌浪進行做牌。
    所以浪還是控製在一定的範圍比較好,像是今天這股滔天大浪,連他自己都無法完全掌控,一旦遇到能夠感知牌浪的上層麻雀士,反而會被對手所利用。
    同時。
    掀起了牌浪,可以選擇接納,也可以選擇抗拒。
    比如這一次南彥就是抗拒了牌浪,所以他的配牌還不算逆天;但是夢乃真帆選擇接受牌浪,所以在最後一局,被兩股大浪推動之下,達成驚天役滿已成為必然之勢。
    盡管這姑娘恐怕還不清楚牌浪是什麽,她卻依靠自身天賦帶來的卓越感知,讓她能將兩股大浪給利用起來。
    不愧小魔王,未來可期。
    光這成長性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南夢同學,這局打得不錯,我先走了,以後有時間再玩。”
    打完這局,佐川三木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連咖啡都沒點一杯,看的染穀真子直咂舌。
    光來白嫖麻將桌,連茶水都不點一杯,這種人簡直該死啊。
    而且在佐川三木走後,不少人也默默地緊跟著離去。
    咖啡廳瞬間冷清了不少。
    看到這一幕,有著敏銳洞察力的職業雀士藤田靖子,目光微虛,似乎覺察到了什麽。
    不過她並未出聲,畢竟隻是猜測而已。
    隨後她趁著座位有空缺,直接上了桌。
    “看來今日二位運勢不錯,這一局由我來做你們的對手,如何?”
    在藤田靖子入場之後,周圍的氣場為之一變,仿佛她才成了舞台中心的那個人,掩蓋了所有人的光芒。
    隨後她還抬手招呼宮永咲和原村和二人。
    “你們倆也一起來吧。”
    旁邊的路人大叔在見到藤田靖子的那一刻,似乎認出了她的身份,神色當即一變,迅速讓開了位置。
    職業麻雀士!
    這種程度的牌局,不是他這種菜雞能夠上桌的。
    “欸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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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saki,小和,麻將館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見到宮永咲有些猶豫,染穀真子立刻說道。
    既然是部長的安排,染穀真子自然是要全力去促成這場牌局的。
    跟職業麻雀士較量,絕對是普通的高中選手難以遺忘的經驗。
    好好感受自己和真正的職業麻雀士之間的差距吧。
    “好的。”
    宮永咲和原村和二人,這才來到了牌桌之上。
    對麵這個女人,給saki的感覺相當難受,相當強勢的壓迫感,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以前很少有人能夠給她這種感覺,但在加入麻將部之後,為什麽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了呢?
    南彥學長也是,還有這個豬扒飯小姐,都能帶給她與姐姐相當的威懾力。
    很不舒服。
    “saki在見到這位女士之後,好像一直都很緊張的樣子。”
    原村和觀察到了saki的害怕,又看向了南彥。
    誰知道南彥好像什麽都沒有感覺到的樣子,而是在跟夢乃有說有笑,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究竟是什麽原因,造成了兩者的差距?
    “我為你準備了一些點心,這局你在旁邊觀察就好。”像是哄孩子一樣,南彥讓夢乃小魔王給其她人讓座。
    有職業選手參加的牌局,夢乃肯定是打不了的。
    這種牌局她連防守都做不到。
    除非還像剛才那樣掀起雙重巨浪,才可能有理論上一戰的資本,但雀魔牌浪前期會有很長的疲軟期,恐怕沒到掀起大浪的那一刻就會被職業選手打穿。
    她隻能在一旁看著。
    至於南彥為什麽不像saki那樣緊張。
    其實跟真正的職業選手交手,還是排名靠前的職業選手,南彥心中多少也有一些忐忑,畢竟這個水平的麻雀士,他也是第一次應對。
    但是他提前就感知到對方的存在,有了危機的警示,也清楚藤田靖子的底細,所以並沒有像saki那樣見到對方就慌了神。
    而不管結果如何,不論麵對的是誰,他都義無反顧,堅守本心的求勝之欲。
    即便對方是職業靠前的對手,也不例外!
    他都會動用全力,跟這位真正的高手一戰!
    “嗝~”
    藤田靖子很沒高手風範地打了個飽嗝。
    染穀真子家的豬扒飯,分量足,肉也多,她每次過來都要點一份吃個飽。
    吃完之後,就有力氣對付這些小輩了。
    跟這些小家夥打,勝負恐怕沒有太多的懸念,差距太大。
    隻不過獅子搏兔亦需全力,這些家夥可都是還未成型的魔物,哪怕技巧方麵尚且稚嫩,但是一不留神還是很有可能翻車的。
    所以就算是她,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東一局,正式開打。
    盡管咖啡館已經不像剛才那樣熱鬧,但聚集在這一桌的人依舊不少。
    像是老穀等幾位大叔,都在一旁圍觀,染穀真子也偶爾在不忙的情況下,也過來看兩眼。
    至於夢乃真帆,則是吃著點心,緊張地觀看著這場牌局。
    剛剛的那場牌局,南彥的動作都被藤田靖子看在眼裏。
    那一局固然是牌運宏大的小姑娘取得了top位置。
    但在最後一局之前,牌局的主動權都完完全全掌控在這位少年的手上。
    他在東風場的時候,似乎運勢不怎麽好,但他唯一胡的一把斷幺九,正好是流了另一位少年的莊家。
    很明顯,他才是牢牢把控那一局走向的幕後之人。
    旁邊這位牌運強大的小姑娘,是他用來遮掩光芒的幕布,一個雙倍役滿的大四喜,徹底引開了別人對他的注視。
    可作為一個獵人而言,不管南彥怎麽做,她都會死死盯著。
    這一局,先看看這少年的表現吧。
    似乎感受到了對方投來的注視,南彥頓時感覺不自在,看來對方還是注意到了他。
    這樣一來,就無法迂回作戰了,隻能以硬實力正麵碰撞了。
    相較於普通麻雀士,職業選手除了失誤比較少之外,抓失誤的能力也是一流的。
    所以第一局最好穩定打,不能被抓到破綻。
    ‘不過,這配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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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四五萬,三六九筒,二索,東西西南北北】
    南彥看到這手牌有些嘀咕,他的這副牌想要快速成型,還是得副露。
    可一旦副露的話,就算職業選手也會漏洞百出。
    這手牌,坐在南彥背後的夢乃很熟悉。
    因為她上一局的手牌,就跟南彥的差不多,隻是她比南彥要多一組風牌的對子。
    千萬別小看一副風牌對子,因為這很有可能就是大四喜和一番役牌的區別。
    算了,還是速胡先試試,看看能不能闖過去吧。
    對麵職業麻雀士,給南彥的壓力還是不小的,他需要冒一定的險,才有機會撕破對方的防守。
    第三巡,碰!
    南彥看準別家打出的西風,當即進行了副露的操作。
    碰?
    這小子不打算防守了麽?
    藤田靖子看了南彥副露出去的牌一眼,心中暗道。
    好小子,打法這麽激進?
    但之前他的打法,不像是無腦對日的壕日流才對。
    不過他確實是個斷幺怪就是了,似乎隻要能快速斷幺或者有役牌的時候,就根本不考慮打點進行副露。
    西風是他的自風,碰了就有役,後續榮和起來也簡單。
    這種打法,在職業比賽裏完全可以充當攪局的那個人,隻是一般這種人都隻能在第二第三位,很難拿到top。
    擅長刮痧上分麽?
    倒確實稱得上不錯的打法。
    職業選手裏,有不少就是穩定吃二位,靠著資曆熬上熬上高段。
    隻不過,如果靠這種打法來對付她,那麽她注定是這一局的top。
    藤田靖子出牌很快,幾乎沒有進行過多的思考,她是那種一旦需要進行思考,就會思考久一點的類型。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十秒鍾不到就進行了切牌的動作,和打網絡麻將沒什麽區別。
    可在下一刻。
    碰!
    嗯?又是副露?
    而且,碰的還是北風。
    饒是藤田靖子,在這一手之後也進行了長考。
    上一局,那位牌運超群的小姑娘,靠著一手雙倍役滿的大四喜,直接從倒一升至top位置,而這一局裏,南彥快速碰了西風和北風,有往大四喜的方向去靠。
    盡管藤田靖子以理性的方式去分析,認為他隻是虛張聲勢。
    但有前車之鑒,她也不得不防一手。
    現在她的手上扣了兩張南風,理論上南彥最多隻能做成小四喜,但就算隻是小四喜,也是役滿的大牌了。
    很麻煩。
    在第六巡的時候,牌河裏出現的字牌隻有三元牌,還有以及失去牌效的西風以及北風。
    這種情況下,小四喜還是有幾率達成的。
    所以藤田靖子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扣住不打。
    小四喜確定最重要的東風沒有出現,這兩張牌的危險程度尚未解除,役滿牌型如同達摩克利斯之劍一般懸浮在她頭上,令她頗為掣肘。
    隻是這兩張牌在手裏,與其它兩組對子產生了牌效上的衝突,讓她的手牌成型異常困難。
    雖然是職業,但還是有人性的弱點。
    南彥正是利用這個弱點,打了一場威懾麻將。
    上一局的大四喜,給了對方一定的心理震撼,就算是職業麻雀士,這種雙倍役滿的牌型也不容易見到,因此看到他這手牌由往大四喜方向靠的苗頭,立刻扣住了那兩張牌效奇低的南風。
    隻可惜這種威懾麻將,隻能用一次。
    而趁著這段時間,南彥終於是將手牌裏二度受(指日麻有效牌重複的行為,重複進張效率低下,比如一二四五萬,兩副搭子都是需要三萬,讓三萬成了二度受。如果此時三萬全場隻剩下一張,就等於在逼迫四五的搭子隻能去等待六萬,實戰裏這種形狀牌效很差)的部分處理成麵子。
    這才不慌不忙地打出了手上後續僅有的一張東風。
    聽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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