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洪洗象：師弟強求的瓜……王也：我隻管解渴
    昔日，王也曾於群雄眼前，以此之法，將偌大的軒轅世家送往北涼，不知驚的多少目睹之人，此般聲勢自然是傳唱極廣，儼然已經成為了王也的身份象征，但凡黃金路通天來，必見其人身形！
    蒼穹之上，王也踏步於璀璨之光中，身下黃金路蜿蜒，直達武當山巔。
    目光看去，真武大殿，映入眼簾，真切而清晰。
    在他身側，南宮仆射與李寒衣皆是清冷如仙，宛若宮闕仙子，孤傲絕世。
    “武當山，傳聞乃是呂祖創道之處，曾於此間劍斬孽龍……”
    李寒衣不由出言，眼眸探望而去，似要追尋那把斬龍佩劍。
    倒是南宮仆射卻是閑的平靜自若，武當山她曾來過一次，隻不過當世並未有太大收貨，如今故地重遊倒也沒有什麽新奇之意。
    倒是一旁的王也看著那縱橫勾勒的雄偉山峰，一道道殿宇，乃至那一道道於此演練劍法，凝練自身的諸般身形，眼神不禁有些追憶。
    離家八載，再次歸家，山川依舊，人影依舊，隻不過故人，卻不似當年模樣。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遊。
    王也一手輕揮，陡然間漫天金光消散而去，金燦之路則是在長空之上化作豪光，旋即凝聚成一道金燦小劍，插在他的發冠之上。
    天門材質特殊，孕育諸多威能，千變萬化，大小如意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三人邁步而入，真武大殿之側，已然匯聚了諸多武當弟子，為首之人鶴發長髯，身著太極道袍，看著那邁步兒來的身影，不禁老淚縱橫，他連忙向前，頗為激動。
    “師叔！”
    對方連忙走到王也身前，一手扶在王也的雙臂之上，欲要行禮，卻是被王也伸手攬住，其人乃是王重樓的弟子，而王也則是王重樓師弟，所以這一聲師叔，倒是無錯處。
    “重雲？”
    王也微微一愣，這才依稀記起其人模樣，不禁心中微愣，要遮掉對方的年紀也不過四十，未曾想，竟然已然長髯碧白。
    顯然，無論是武當上代掌門的隕落，還是王重樓的仙逝對於對方都頗有大擊。
    兩人彼此攀談，不過多數都是王也在傾聽對方講解這八載光陰以來武當所發生的諸般事宜。
    “師父仙逝，洪師叔有不理門中之事，故而這掌門之位，由師侄暫代之……”
    他訴說往事，言及當下，雖有諸般傾訴，但言語之中明顯有了更多的希冀，無他，王也這不過半載光陰所創出的事跡，儼然將即將傾塌的武當，再度扶持到當世頂峰的地步，他資質雖然平庸，卻也亦步亦趨，如今已然平穩大局。
    ……
    香爐嫋嫋，碑牌暮暮，王也按步前進，來到武當山諸代掌門的牌位之上，他眸光流轉，最後看向了一道牌位。
    武當第四十三代掌門，陳胤。
    不錯，王也的師父便是陳胤，同樣，也是洪洗象、王重樓之師。
    王也見得那牌位，心中心情複雜，旋即便是點香起身，恭敬一拜。
    昔年師父將他帶入武當山，傾盡心血，苦心孤詣，甚至在武當破滅之際，為他尋得出處，雖非父，卻勝似父。
    一番祭拜之後，王也這才徐徐轉身離開，他眸光看向台階之下。
    隻見一道身著白袍的身影已然邁步兒來，對方麵容清秀，甚至有些顯得秀氣，但舉止之間，卻是隨心所欲，大有一股放浪不羈之意。
    對方同樣也看到了王也，旋即嘴角一笑。
    “師弟，許久不見。”
    “嗯，許久不見，師兄。”
    王也看向身前之人，正是他那位苦想大號十數年的師兄。
    洪洗象。
    一旁的南宮仆射與李寒衣，見此並未跟隨，而是頗為識趣的將環境讓給這兩位師兄弟，旋即便是向後退卻而去。
    “師弟這段時日，可謂是聲名迭起，師兄縱是在武當山上，亦是多有耳聞。”
    洪洗象看向王也，兩人並肩而行，他含笑出聲，死在感慨，心中也為這位師弟如今的成就感到喜悅。
    “不過為兄，就不行了，雖然尚未修持，但我依舊覺得，我若出山，必然是天下第一……”
    他又是自顧自說道，聲音倒也無有什麽誇耀之態，仿佛是在訴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猶如吃飯喝水一般。
    “師兄。”
    王也叫住對方，同樣也打斷了對方的話語。
    “我回武當，除卻祭拜師父之外，還有一事。”
    “哦？說來聽聽，你這性子，倒是改了許多，我記得你不是最不喜歡這些雜事的嗎，還記得之前晨練之時，師父練武，你在一旁呼呼大睡……”
    洪洗象笑談出聲，訴說往事。
    “我要帶你回北涼，人家還在等你。”
    王也聲音平靜，可以旁的洪洗象卻是微微一愣，旋即麵色微沉，有些黯然。
    “還…還不行，我還沒記起，若不記起那件事，我……感覺我會抱憾終身……”
    他聲音凝沉，心中始終無法忘懷那一抹紅衣，故而他不敢去見徐脂虎，恐耽擱對方，也恐自身錯過那一抹紅衣，後悔不及……
    “師兄，你是不是聽錯了，我可沒說，這是在跟你商量。”
    “哈？”
    話音未落，洪洗象陡然感覺自己衣服領子直接一緊，竟是直接被王也提了起來。
    他嘴角微微抽搐，看著往日的師弟，不禁有些錯愕。
    師弟，你變了……
    “師弟，強扭的瓜不甜，你這班所為，又能如何？我心……”
    似乎是察覺王也是真的打算將他生生抓走，洪洗象不由有些慌亂，他知道其人意在何處，但自己真的不能離開，他還要等……
    “我可不管甜不甜，解渴就行。”
    王也聲音漠然，絲毫不顧一旁的苦苦掙紮的師兄，這貨十數年練武都沒修過一此，在他手中莫說雞仔層次，頂多跟草履蟲一個級別。
    換作你上大號估計還能讓我興奮一下。
    這句話，讓呂祖來！
    看著還要多言的師兄，王也當即輕輕一晃，陡然洪洗象便是昏了過去。
    隨即他便是將眸光看向一旁不遠處的南宮仆射與李寒衣，下一刻，便是邁步而起。
    陡然間，那黃金璀璨之路，再度於蒼穹隻見凝聚而出，直接來到他腳下！
    轟！
    金光彌散，負壓武當山之上，直達寰宇。
    王也踏步登天，手提洪洗象，徑直邁步而上。
    師兄，別怪我，我在不給你加點力，你是真要抱憾終生了。
    想到此，王也突然覺得若是後麵對方將一切都記起，在想到今日這般事，不知麵色會如何精彩？
    或許他會感覺自己當時是真的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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