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膨脹的許明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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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入山寨中後,許明海一直保持著高度戒備,但沒想到這蔣令虎竟然真的沒有對他不利。
    甚至他們還對自己殷勤備至,儼然已經把自己奉為上賓,自己就算給錢,對方都說什麽也不肯收。
    這讓許明海完全搞不清楚這些匪徒是要幹什麽。
    錢不要,貨不要,自己的小命他們也不要。
    有這麽當山賊的嗎?
    雖然許明海在這裏過得十分舒坦,但種種不合理之處,讓他始終放不下心來。
    到了第二日。
    許明海趕緊提出了告辭:
    “蔣大當家,我得離開山寨出發去嶺南了,咱們就此告別吧。”
    蔣令虎想到那位大高手的吩咐,連忙道:
    “許大人,前去嶺南一路極其凶險,不如讓小人護送您過去吧。”
    許明海一愣,趕忙擺手道:
    “不必不必,這怎麽好勞煩你?”
    蔣令虎笑笑道:
    “許大人不必客氣,在下去嶺南其實是有事要辦,我們正好可以結伴而行。”
    許明海沒有說話,心中仍舊驚慌不已,他們這是真要護送自己,還是要看著自己啊!
    但眼下形勢比人弱,對方既然執意要跟著,他也隻能答應。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山上下來,蔣令虎一眾圍著許明海,十分殷勤地前前後後侍候著。
    許明海則禮貌待之,少言寡語,麵上表現的也很冷淡。
    山腳下的許明清看到這一幕時,卻是目瞪口呆。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這群匪徒怎麽會對老二那麽恭敬?”
    “傳聞中他們不是嗜殺成性的嗎?莫非傳言是假的?!”
    許明清滿臉震驚和迷茫的目送著許明海他們離開,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萬分好奇之下,他終於忍不住來到清風寨,打聽情況。
    在寨門外,許明清遠遠的向守門匪徒詢問,一連問了好幾個人,結果對方都對他很是冷淡,根本不怎麽搭理他。
    自己若是敢靠近,對麵甚至就要動武了!
    直到許明清說他是青霜城許家的,眾匪徒才紛紛對他恭敬起來。
    他們熱情地邀請許明清進入山寨中,忙前忙後討他開心。
    這前後的反差,讓許明清感到錯愕。
    但很快,他就泰然處之。
    自己猜得果然沒錯,清風寨的這幫人對他們許家的人很和善。
    不然怎麽可能自己剛報出家門,他們就變得恭恭敬敬的呢?
    許明清猜測,一定是因為自己兒子拜入青藤書院後,清風寨想巴結許家,才想和許家結下善緣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可能。
    不看在自己兒子麵子上,總不能是看在自己二弟那廢物兒子麵子上吧?
    另一邊。
    許明海在蔣令虎等人的陪同下,戰戰兢兢的一路前行,終於在天色暗下時到達嶺南地區的第一座城池。
    進入城中後,許明海很快與嶺南的商會接觸。
    因為青霜城有很多嶺南地區沒有的物資,並且之前無法流入嶺南,需求巨大,因此他沒費多大功夫便順利與幾位富商達成合作。
    而直到將這次帶的貨物全部賣出去後,蔣令虎對他的態度仍沒有任何變化。
    這讓許明海終於確認,這位清風寨大當家真的沒啥惡意,隻是單純的熱情好客。
    他雖然覺得很荒謬,但這就是事實。
    諸事處理完畢,他立刻收拾行裝原路返回。
    回去時,依舊由蔣令虎護送。
    眾人很快便回到了清風寨。
    清風寨山下。
    許明海辭行:“蔣兄請回吧,不用再送了。”
    蔣令虎送行:“還沒能與許兄通宵飲醉,著實是遺憾呐!”
    “下次,下次來一定不醉不歸!”
    車隊離去後,蔣令虎回到山寨,發現山寨中竟然在大開筵席。
    他有點懵:“這是什麽情況?”
    有人來報:“大當家的,許明海大人的大哥來了,我們正在招待他。”
    “做得好!”蔣令虎一樂。
    自己要是把許明海他哥招待好了,讓他在許明海麵前美言兩句,說不定就能讓那位大高手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的勤勤懇懇了啊!
    他連忙上去親自招待許明清,並把許明海打通嶺南商道的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許明清聽完,立馬就提了告辭,也下山去了。
    至此,賓主盡歡。
    沒過多久,許易再次來到清風寨,又扔給了蔣令虎兩顆三雲紋培元丹。
    頓時整個清風寨都感恩戴德。
    這邊,許明海一行人在下午申時便回到了許府。
    安頓好車馬之後,許明海第一時間便去向許威衡匯報。
    許府前堂。
    望著眼前渾身幹幹淨淨,看不到一絲打鬥痕跡的二兒子,許威衡冷哼一聲:
    “我就知道,你這逆子不敢真的去打通商……”
    然而,還沒等他說完,許明海就大聲興奮道:
    “爹,嶺南商道已經打通了。”
    許威衡愣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好一會後,他的雙眸才陡然睜大,聲音都拔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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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明海點了點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金幣道:
    “不僅打通了,兒子帶過去的貨物也全都賣給了嶺南富商,這是賺回來的錢。”
    許威衡打量著那袋金幣,沉默了一會後冷靜下來,聲音再度帶上了冷意:
    “這真是你去嶺南賺來的錢?”
    “你當我傻嗎?你去嶺南的路上,清風寨的那幫亡命之徒會那麽簡單放你走?”
    “你不就是不想認錯嗎!竟然敢用這種可笑的伎倆糊弄我,真是一點不把我放在眼裏!”
    見狀,許明海歎了口氣,十分無奈道:
    “爹,我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騙您。”
    他拿出和嶺南富商們簽訂的契書,擺在了許威衡麵前。
    許威衡皺了皺眉,接過契書拿在手裏翻看。
    一張張看過去,他的眉頭也越皺越深。
    他將信將疑道:
    “這些真的都是與嶺南的富商簽的?”
    許明海點點頭道:
    “是。”
    “這怎麽可能?!”
    他滿目疑惑地追問:
    “你是如何通過的清風寨?”
    許明海撓了撓頭,也是有些疑惑:
    “那清風寨的匪徒根本不是傳聞中說的那樣殘忍好殺,反而十分熱情。”
    “兒子進了山寨,他們一聽我是青霜城許家的人,立馬就把我奉為上賓了。”
    “我要去嶺南,他們也沒為難我,還將我一路護送過去。”
    許威衡皺眉道:
    “奇怪了,這些匪徒為什麽要這麽做?”
    隨即,他又擺擺手道:
    “算了,先不說這個。”
    他掂了掂手裏的契書,臉上露出和悅的笑容,讚許道:
    “嶺南這事你做的不錯,之前的事,確實是為父錯怪你了。”
    許明海笑了,正要說話時,許明清忽然從門外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爹。”
    許明清先跟許威衡行禮。
    許威衡笑著點點頭,奇怪道:
    “清兒,你怎麽回來的比你弟還遲?”
    許明清回答道:
    “爹,我跟清風寨的兄弟們待在一起喝酒來著,誤了時間。”
    他一說完,許威衡和許明海臉上都露出驚愕之色。
    許威衡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問他:
    “喝酒?清兒,你難道跟清風寨的人很早就認識了?”
    許明清搖著頭卻道:
    “也沒認識多久,就是爹說了讓二弟去嶺南開辟商道那天,我就提前去跟他們接觸了一下。”
    “沒想到我和他們大當家的一見如故,接著就跟他們打了招呼,讓他們別為難二弟。”
    許明清又轉過頭,看著許明海問道:
    “還有你去嶺南時,他們也好好護送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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