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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雨臣手中龍紋棍輕輕一揮,一道璀璨的金色光芒在半空劃出優美的弧線,恰似指揮家揮動的權杖。
    隨著他動作的流轉,地麵陣法的紋路仿佛被賦予了生命,悄然改變了流動的方向,與灰袍人悠揚卻隱含玄機的笛聲形成了微妙的抗衡。
    “有點意思。”黑瞎子將口哨輕貼唇邊,目光深邃。
    “這位師傅的笛聲中似乎藏著另一段旋律,花兒,你聽出來了嗎?那是死者生前最後一刻的呼吸聲,帶著未盡的遺憾與無盡的哀傷。”
    銅鏡中的年輕麵孔猛地扭曲變形,那表情像是承受著難以言喻的痛苦;婚轎四周的火星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逐漸凝結成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灰袍人的笛聲陡然拔高,如同撕裂夜幕的尖嘯,陰陽魚的界限隨之模糊不清,一股徹骨的寒意從地底緩緩滲出,蔓延至每個人的肌膚之上。
    解雨臣手中的龍紋棍在地麵輕點,每一次落點都精準無比,恰好落在陣法的關鍵節點上。
    “這種手法,確實和師傅提及過的‘引魂調’有幾分神似。”他的目光驟然銳利起來,“但正統的引魂術絕不會強行扭曲生死的界限,這是對自然法則的褻瀆。”
    “德國人最討厭破壞音樂的節奏感。”
    黑瞎子忽然改變口哨的調門,發出一串尖銳而不和諧的音符。
    “尤其是這種肆意篡改經典的行為,簡直是對藝術的踐踏。”
    這話語雖看似調侃,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嚴肅意味。
    女孩頸部的白骨驟然綻放出令人目眩的光芒,她的身軀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扯,似提線木偶般劇烈抽搐。
    從她口中溢出的聲音奇特而令人心悸,那聲音遊離於哭泣與狂笑之間,似在訴說著無盡的悲戚又蘊含著難以言喻的瘋狂。
    灰袍人的身形漸漸變得模糊扭曲,青玉骨笛上的符文閃爍起幽冷而詭譎的光。
    “看來大戲即將進入最高潮了。”
    黑瞎子語氣輕鬆得如同在閑聊一場平常的音樂會。
    “花兒啊,要不要打個賭?這位師傅的命運交響曲究竟能奏響到第幾個小節呢?”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
    婚轎四周的火星像是受到某種召喚,迅速凝聚成一圈熾熱的火環,它與地麵上的太極圖案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共鳴,仿若兩個世界的交融碰撞。
    隨著灰袍人吹奏的笛聲陡然轉為尖銳的嘯音,那些火星宛如被賦予了生命,以螺旋狀向著女孩頸部的白骨飛速匯聚而去。
    “嘖。”
    黑瞎子微微側頭,目光透過銅鏡緊緊盯著裏麵那張不斷扭曲變形的年輕麵孔。
    “這新郎官對自己的命運似乎很是不滿嘛。花兒你說他是想借這場婚禮重來一次,還是……”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聲音變得深邃難測。
    “想讓更多人品嚐他所謂的‘幸福’呢?”
    解雨臣手中的龍紋棍輕輕點落在地麵,每一次落點都精準無比地敲擊在陰陽魚的交界之處。
    “師傅曾言,陰陽之道重在平衡。這走陰之人強行將生魂引入死境,恐怕是要惹下天譴了。”
    刹那間,女孩頸部的白骨發出刺耳的共鳴之聲,恰似一件沉睡已久的古老樂器被喚醒。
    灰袍人的身形愈發扭曲變形,青玉骨笛上的符文更是閃爍出血色的光芒,那光芒猶如惡魔的眼睛,在黑暗中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有趣,"黑瞎子輕轉口哨,“原來這位‘樂師’要用活人的精魄為他的作品添彩。不過……”他忽然吹出一串急促的音符,“用死者的怨念做配樂,這可大大折辱了貝多芬的在天之靈。”
    空氣中原本平靜的紅絲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撞擊,劇烈地顫動起來,婚轎四周的火星也隨之變得紊亂,肆意飛舞。
    解雨臣見狀,迅速揮動龍紋棍,一道耀眼的金光劃過,幾縷即將觸及女孩的黑霧瞬間被斬斷。
    “這場鬧劇,”他沉聲說道,目光堅定,“是時候落幕了。”
    灰袍人卻並不示弱,他猛地揚起手,青玉骨笛隨之發出刺耳的尖嘯。
    刹那間,地麵上的太極圖案仿佛被激活,化作一個巨大的旋渦,無數黑氣如洶湧的潮水從地底噴薄而出,像是一條條扭曲的觸手向四周蔓延開來。
    而那婚轎頂端的火星也像是受到了召喚,驟然化為一道血色光柱,直衝雲霄。
    “看來這位新郎官迫不及待要見新娘子了。”
    黑瞎子手中的銅鏡突然劇烈震顫,鏡中那張年輕的臉龐開始扭曲變形,似乎想要掙脫鏡麵的束縛。
    “這骨笛的材料,怕是取自新郎本人吧。”
    解雨臣眼神一凜,手中龍紋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金色弧線,將幾縷欲纏繞女孩的黑氣擊散,“以死者的怨念引導向生魂靠近,此等邪術……”
    “德國有個傳說呢,”黑瞎子又換了口哨的調性,低沉的音符緩緩流出。
    “說魔鬼最擅長用美妙的音樂迷惑靈魂。然而……”他嘴角微微上揚,“那些執著於往昔的亡魂,終究會被自己的執念囚禁。”
    話音未落,婚轎內的黑霧突然暴動起來,一張猙獰的人臉在霧氣中時隱時現。
    女孩頸部的白骨此時散發出刺目的光芒,整個院落的溫度仿佛一下子跌入冰窖,刺骨的寒意彌漫在空氣中,令人不寒而栗。
    “花兒,”黑瞎子的聲音依舊帶著幾分玩味,“要不要打個賭,這出戲最後誰才是真正的主角?”
    他將口哨對準婚轎的方向,那口哨聲似有若無,仿佛在撩撥著某種未知的存在。
    “畢竟在音樂會上,觀眾才是最公正的評判者。”
    銅鏡中的年輕麵容猛然扭曲爆裂,化作無數細小的碎片在鏡麵上瘋狂重組。
    黑瞎子輕輕一笑,手中的口哨發出一串奇異的清音,這聲音如同從遠古傳來的召喚,在寂靜中顯得格外詭譎。
    婚轎四周的黑霧開始劇烈翻滾,如同被攪動的墨汁,一聲聲若有若無的低吟從轎內傳出,像是來自地獄的挽歌。
    “音樂有個有趣的特性。”
    黑瞎子將口哨轉向那團扭動的黑霧,目光深邃得像藏著無盡的秘密。
    “它能喚醒人最深處的記憶。花兒,你說這位新郎在臨終前,會不會也聽到過類似的音樂?那是一種怎樣的絕望與眷戀交織的感受呢?”
    解雨臣目光微凝,龍紋棍在地麵輕點,刹那間,地底湧出的力量如靈蛇般纏繞著婚轎。
    “這把骨笛不隻是用來引魂,更像是某種容器。”
    他注視著灰袍人手中的笛子,眼神中閃過一絲洞察,“他在用生人的魂魄,來喂養死者的執念,讓那些未了的心願得以延續,可這也是一條通往深淵的不歸路。”
    就在此時,女孩頸部的白骨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共鳴,無數道血色絲線從骨縫中鑽出,在空中迅速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那網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灰袍人的身形開始模糊,仿佛要與那團黑霧融為一體,他的身影在虛實之間遊走,宛如一個迷失在陰陽邊緣的幽靈。
    “有點意思。
    ”黑瞎子的口哨聲突然變得低沉,如同某種古老的安魂曲,每一個音符都似乎帶著沉重的曆史感。
    “這位師傅是想讓我們見識一下,什麽叫‘陰陽共鳴’。這是跨越生死界限的力量交融,一旦失控,便是萬劫不複。”
    話音未落,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婚轎內爆發,整個院落的空氣瞬間凝固,連時間仿佛都在這一刻停滯。
    “看來”,解雨臣手中的龍紋棍泛起金光,那光芒猶如破曉的曙光穿透黑暗,“這場婚禮的主角終於要登場了。這一場好戲,注定不會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