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7章 他後麵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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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月台。
    這是一處樓台,三層高。
    通體木榫結構,仿古建築,是個附庸風雅的好地方。
    坐在窗邊喝著茶,就可以欣賞到下麵的湖泊美景,如果是晴天,到了晚上的時候,清澈的湖泊裏就會倒映出皎月。
    除此外,觀月台還留下了不少文人的墨寶,掛在大廳裏。
    因為陸校旗喜歡,其肚子裏麵也有點墨水,但更多的還是附庸風雅。
    人嘛,到了一定的位置,就怕別人說自己沒文化,總得弄點什麽東西裝裱一下。
    比如公司老總的辦公室裏,都會有個書架,裏麵還會塞很多書,隨便抽出一本都是嶄新的。
    還有的喜歡各種茶,各種畫。
    看起來背後掛的畫相當磅礴大氣,其實隻是江湖畫。
    此外還特喜歡寫寫毛筆字,畫個畫,經常性的邀上書法家出門踏青等等……
    都是一群沒文化硬裝的,唯恐別人說自己沒文化,於是千方百計的沾染點文化因素,把自己裝裱的更漂亮。
    雷總就不喜歡裝,因為不屑。
    “閭閻撲地,鍾鳴鼎食之家,舸艦彌津,青雀黃龍之舳。雲銷雨霽,彩徹區明。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漁舟唱晚,響窮彭蠡之濱;雁陣驚寒,聲斷衡陽之浦……”
    我靠!
    我草!
    坐在對麵的袁三才差點跪了:這是雷痞子寫的?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絕了,簡直絕了!
    袁神棍是有才的,卦門隨便拉出一個都有才。
    因為學習的方向不一樣,古代的很多東西都要精通,尤其是文化。
    跟考古學家差不多,如果不能很好的了解古代文化,就不能有效的了解各種文物,因為其出處、體係等等,都得有文化支撐。
    “這你抄的?”
    “什麽我抄的,這是我寫的。”
    “我不信!”
    “你文化深,請說出我是從哪抄的。”
    “王勃,滕王閣序!”
    “有王勃這個人嗎?”
    “廢話!”
    “……”
    雷震一陣淩亂,但終究還是臨危不懼。
    這個世界有些人是存在的,有些人是不存在的,比如李白是不存在的,但寫詩的卻有個李逵。
    有點亂,但還好。
    “王勃是我的偶像,他的駢文從你嘴裏念出來,簡直就是最大的侮辱。”袁三才怒道:“平時你怎麽樣都行,但不要這樣做好嗎?”
    “哎,美女!”
    雷震伸手指向湖對麵的女人。
    “哪呢哪呢?”
    “我帶望遠鏡了!”
    袁三才真的掏出個單筒望遠鏡,可以伸縮,不用的時候收起來,隨便就能裝在衣兜裏。
    為什麽出門帶個望遠鏡,也許是為了看好山好水吧。
    “哇哦,這是個欲爐!”
    “雷震,知道啥叫欲爐嗎?意思是這種女人本身就是烈火,任何男人靠近都會被瞬間引燃。”
    “可能這個說法你理解起來有點困難,通俗的說就倆字——婊子。”
    再也沒什麽比看好山水更能讓袁三才上心的了,倒不是說他非得幹點什麽,純屬是個人愛好。
    男人愛看美女,女人愛看帥哥,人之常情。
    “好像是陸校旗的老婆……”
    “得勁!”袁三才激動道:“陸族長眼光真好,如此極品都被他收起來了,我對他開始出現敬仰了。”
    “這也敬仰?”雷震不解。
    既然是欲爐,誰娶誰倒黴。
    那不是腦袋有點綠,而是用腦袋扛著大草原奔跑的大王八。
    “你不懂,這種是極品中的極品,我這麽多年也隻見過兩個,可以說是極品中的戰鬥機。”
    “任何男人找到這種女人,都會感受到什麽才是神仙,至於說給送了多少草原,那都是小事。”
    “雷震,你上不上?”
    突然起來的詢問,把雷震弄得好尷尬。
    在別人家看到別人的老婆,問上不上……一點都不尊重人,簡直是道德敗壞,完全不把主人家當回事。
    “看年齡。”
    “四五十歲吧。”
    “滾!”
    四五十歲,別說是欲爐了,就算是普通的也招架不住。
    震哥是喜歡用好色做偽裝,但也不會因為偽裝讓自己失去戰鬥力,畢竟他對自己認知很清晰。
    這種年齡的,他最多應對三個。
    “嘖嘖嘖……”袁三才咂咂嘴道:“真好,是真的好啊,可惜我年齡大了,不然非得找她學習方言。”
    “你他媽還有正事嗎?”雷震罵道。
    喝茶是喝茶,欣賞女人是欣賞女人,他最討厭欣賞的時候亂說話。
    如果上,就出手,沒必要在這說,整的跟個沒見過世麵的屌絲似的,總得注意點身份。
    “廢話,沒正事叫你來喝茶?”
    “有正事就說!”
    “雷震,其實薑老漢反你是有原因的……”
    袁三才收起望遠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臉色變得認真起來。
    “我知道,他後麵有人。”
    “你怎麽知道的?”
    “廢話,他又不是傻子,至於把薑家往死裏作嗎?朱家起來也就起來了,最多跟他們薑家分庭抗禮,因為我得用薑家。”
    “那你知道後麵的人是誰嗎?”
    “名門望族的唄,還能有誰讓薑老漢不顧一切的要把我搞掉,甚至搞死……”
    看著袁三才震驚的目光,雷震喝口茶點根煙,滿臉的輕鬆。
    這個事,他早就猜到了。
    別人可能以為是因為朱家跟薑家的血海深仇,而且薑老漢釋放出的口風也是如此,但雷震就沒信過。
    看似符合邏輯,實則根本不符合。
    “你當薑老漢傻嗎?第一,朱家就算起來,也不會那麽快,因為家族派在薑老漢的掌控之中,包括行動科。”
    “第二,就算朱家起來了,也不可能對薑家實施屠殺,一是實力不行,二是我不允許,因為我要的是牽製。”
    “第三,我會在這裏明媒正娶薑妃暄,等同於進一步鞏固薑家的地位,製止兩家的仇殺,薑老漢必然能看清。”
    說的一點都沒錯,以薑老漢的城府,不可能看不清這一點。
    都聯姻了,女兒很快就是第一夫人的,該做的是進一步鞏固薑家在家族派中的地位,以防住朱家快速起來。
    同時還要側麵給雷震施加壓力,達到繼續壓製朱家的目的。
    這是最正確的,不管怎麽選擇都是最佳方案,但薑老漢卻以家天下為由頭,公然反抗雷震,本身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