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眨眼而過。
    然而，陳平安三人卻愈發焦躁。
    研究所那邊突然沒了動靜，自剛到那天晚上，發生了爆炸後，地震、海嘯一次沒發生，研究所防護物資也沒有再采購。
    花姑娘他們也不要了！
    就像是一隻烏龜，將頭縮進龜殼，陳平安一時間竟找不到什麽辦法。
    “哎，又是一無所獲的一天。”
    薑天將車鑰匙往桌上一丟，發出一聲長歎。
    “平安，咱要不想想辦法從煙囪進入，明兒購買一套潛水設備，我下去瞧瞧？”
    “你能想到的，他們自然也能想到，不然，會讓一根煙囪孤零零的立在海上嗎？”
    陳平安搖了搖頭，神情不變，但其實心裏也有些著急。
    最近三天，工業園區那一片，出奇的安靜，有一種暴風雨即將到來的感覺，師傅李浮生那邊，則一直讓自己等。
    “他們應該快有動作了。”
    金川點上一根煙，光禿禿的腦門兒反著光。
    “你查到什麽了？”
    薑天聞言，立刻來了精神，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金川，兩眼冒光。
    金川搖搖頭道：“什麽都沒查到，不過，你們難道沒注意嗎？從昨天開始，煙囪已經不冒煙了，空氣中那股臭味兒也慢慢消失了。”
    “實驗失敗，接著再來，隻要研究所恢複正常工作，饑渴了那麽久的畜生，會憋得住嗎？”
    “你全靠蒙啊。”
    薑天白了金川一眼，沒好氣道。
    陳平安倒認為金川分析得有幾分道理，“大家有點耐心，金川老大哥在腳盆雞守了整整二十年，人家說什麽了？”
    “咱們才幾天就等不住了？”
    “……”
    薑天動了動嘴唇，沒吱聲。
    “明天我跟我師傅碰個頭……”
    “滴滴……滴滴滴……”
    陳平安正安排明天的計劃，桌上的手機先一步響了起來。
    吳峰打過來的！
    “什麽事？”
    “姐夫，趕緊過來，咱們在腳盆雞的生意開張了，哈哈哈，一單就幹了一百萬啊，一百萬，艸！”
    電話那邊，吳峰興奮地跳腳。
    “媽的，這幫嫖客是真有錢呐，一出手，就上百萬，嘖嘖嘖！”
    “這麽貴？”
    陳平安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萬呐，要知道國內很多女明星都拿不到這個價格，充其量二三十萬一晚上就頂了天了。
    沒想到，腳盆雞的這幫不知道被多少人睡過，看過的女老師，價格竟然是國內明星的幾倍，離了個大譜。
    這幫有錢人，腦子沒病吧？
    “你有空沒？有空直接過來啊，咱現場直播呢，哈哈。”
    吳峰的笑聲很放肆，同時又很猥瑣。
    “等著，我過來一趟！”
    陳平安掃了一眼金川三人，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大晚上也沒啥事兒，幹脆出去轉轉。
    “抓緊抓緊，張總吃了兩顆萬艾可也快頂不住了啊，哈哈！”
    吳峰還在樂。
    “你，你這是什麽眼神？”
    陳平安剛掛了電話，發現金川兩顆眼珠子，綠油油的，就像是狼一樣盯著自己，盯得陳平安心裏發毛。
    “陳先生，帶上我唄，我，我也想去玩兒，嘿嘿。”
    金川咧嘴一笑，一口大黃牙，讓那張臉，那笑容顯得更猥瑣，更油膩。
    “老金，你畢竟上了年紀，有了家庭……”
    “我身體好啊。”
    金川拍了拍胸膛，又從兜裏摸出手機，給陳平安展示銀行卡餘額，“我有錢啊，大把的錢，你這錢不花光，我死了都不甘心啊。”
    “老早就想聽腳盆雞女老師講課了，一直沒機會啊。”
    “我也想在床上學學外語……”
    “行了行了，別賣慘了，我帶你去還不行嗎？”
    陳平安懶得聽金川扯淡。
    媽的！
    好好一大夏國老爺們兒，在腳盆雞生活了二十餘年，怎麽也變成老色批了？
    “你們倆去不去？”
    陳平安又看向薑天、阿爾紮，反正一車拉過去，想怎麽玩怎麽玩，陳平安不參與。
    “不去。”
    薑天搖搖頭拒絕了。
    陳平安也不多勸，領著金川出門了。
    因為臨時過來的客人，場所那邊還沒布置好，從大夏國過來的老板，目前暫時安置在袁烈的大別墅裏。
    幾名女老師也住這邊，方便接客，也方便吳峰、袁烈兩人“使用”！
    到了袁烈別墅，陳平安給介紹了一下金川後，便被帶進了書房。
    書房裏，張總那邊已經結束了，估摸快六十歲的年紀了，身體扛不住折騰，不過，金川看著監控錄像裏的玲子老師，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姐夫，您這位朋友也想……”
    吳峰太了解男人了，金川那賊溜溜的眼珠子，都冒光了。
    “唔，給他安排一個有名氣的女老師陪陪他吧。”
    陳平安瞥了金川一眼，皺眉提醒道：“悠著點兒。”
    “好。”
    金川激動得直搓手，臉都紅了。
    陳平安搖搖頭，擺擺手示意吳峰帶走金川，自己則跟袁烈坐了下來，一邊抽煙，一邊聊天。
    “剛吳峰打電話說，就這一單，就這麽一個小時不到，你們倆就賺了一百來萬？艸，你們搶銀行呢？”
    陳平安沒跟袁烈兜圈子。
    他也知道腳盆雞的女老師，尤其是經常亮相於屏幕的女老師，尤其是不穿衣服，一眼就能認出來那種女老師，很受屌絲色批歡迎，可完全沒想到價格如此昂貴。
    “一個小時不到？切！”
    袁烈鼻孔冒出一股冷氣兒，撇了撇嘴，“算上脫衣服洗澡的時間，加起來撐死半小時，老張這身體，太虛了。”
    “我一個腰子都比他強！”
    “能耐了你？”
    陳平安白了袁烈一眼，“這幫人腦子都有病是吧？這不就是妓女嗎？至於如此上頭。”
    “老陳，這你就不懂了吧。”
    袁烈嘿嘿一笑，“男人嘛，就是喜歡玩兒，對沒有玩過的東西，總有執念。”
    “還有一點，你不得不承認，腳盆雞娘們兒更懂得討好男人，你是沒瞧見，老張那一臉舒服享受的表情，跟要成仙了似的。”
    “……”
    陳平安搖了搖頭，他仍舊理解不了，共情不了。
    “滴滴……”
    突然，袁烈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袁烈的身體頓時繃直了，從陳平安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