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伊：“我能治。”
    醫生都判死期了，還有人能治？
    周圍人忍不住朝著宋明伊看去，大驚失色道：“這、這好像是大名鼎鼎的鬼醫宋明伊吧！”
    “我天，能碰到鬼醫，她還願意給你治療，這真的是祖宗十八代積福啊！你的病肯定有救了！”
    “鬼醫！您看看我吧，我也有點小毛病……”
    人群激動不已，瘋狂地朝著宋明伊湧過來。
    “都給我站住！”紅粟吼了一聲，所有的人下意識站住。
    紅粟冷哼：“誰都不許靠近，再走近一步扔進河裏喂魚。”
    程林雁難以置信：“你……你是鬼醫？”
    就算她隻是一個農婦，也聽過鬼醫的大名，她今天竟然遇到這樣的大人物了。
    她立即抱著哭鬧的孩子就要跪下：“多謝鬼醫伸出援手！隻要能治好我的病，不管什麽報酬，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隻要能活著，能照顧好女兒，這一切就都值了。
    她不怕負債累累，不怕重頭再來，她怕的是自己無法照看年幼的女兒。
    她的女兒還這樣小，又有一個那樣的爹，她實在無法放心將她留下來。
    宋明伊扶著她：“先上車吧。”
    程林雁帶著女兒坐上車。
    小女孩被嚇到了，一直蜷縮在母親的懷裏，用驚恐的眼神看著宋明伊跟紅粟，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
    紅粟翻找出來一粒糖扔給那個幾歲的小姑娘：“吃點甜的，別哭了。”
    小姑娘應該是餓極了，看到糖果吞了吞口水，但還是看向母親，乖巧得讓人心疼。
    “吃吧。”程林雁將糖紙剝開，遞到女兒的嘴邊。
    宋明伊說道：“我要幫你針灸拔毒，不過需要一個能落腳的地方。”
    程林雁：“這裏距離外婆家的老屋不遠。”
    那棟老房子，早已二老過世，程家破產後沒人再打理。
    剛巧順路，一個小時後，一行四人從車上下來。
    偌大的院子已經雜草叢生，但可以看見的是，隨處都有花草盆栽。
    裏麵的植物有些已經枯死，有的則倒在地上生長得枝繁葉茂，爬上屋簷遮住了大半的陽光。
    紅粟很高興：“這裏就像是世外桃源，我要是躲在這，誰都找不到！”
    宋明伊一聽就知道她在打什麽鬼主意，程林雁抱歉地衝著她們笑笑：“這裏太寒酸了，兩位恩人，見笑了！”
    “我外公外婆喜歡養一些花草，後院還有大片的種植地。”
    宋明伊聞見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藥香，這裏的一些植物，竟然都是可以入藥的藥材。
    程林雁帶著她們進去，揭開沙發上的布簾，房間會請人打掃，灰塵並不多。
    宋明伊讓她躺在沙發上：“我現在給你針灸，會有點疼，你忍受一下。”
    程林雁用力地點頭：“我準備好了。”
    宋明伊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手指在程林雁身上按了幾下，快速地刺進程林雁的穴位裏。
    疼。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程林雁的穴位升起來，程林雁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她死死的咬著牙齒，下唇都被咬出了血，但是她愣是一聲都沒吭。
    紅粟怕小姑娘擔心，就帶著人去了院子裏玩。
    “手裏拿著什麽？快拿出來給姐姐看看。”
    程珍珍猶豫了一下，緩緩將掌心打開：“是我爸爸媽媽的照片……”
    她很想父親。
    父親以前對她還是很疼愛的，可後來就……
    照片上站著一男一女，程林雁懷中抱著兩歲的程珍珍，一家人笑靨如花。
    那男人看著還挺儒雅帥氣，紅粟越看越覺得有點熟悉。
    就是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見過？
    宋明伊正好在治療間隙出來，紅粟立馬逮住她：“宋小伊！你看這個照片，有沒有覺得眼熟？”
    “這個男人好眼熟。”宋明伊努力回想：“劉振清！我記得明珠選的新合作廠的老板就是這個名字！”
    程珍珍疑惑：“你們為什麽會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這是你爸爸？”
    “嗯，他就是我爸爸，不過以後不是了。”小姑娘滿臉黯然：“他欺負媽媽，我再也不喜歡爸爸了。”
    小姑娘說著眼眶又紅了。
    在她看來，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爸爸欺負媽媽，爸爸就是壞人。
    她再也不要喜歡爸爸了。
    宋明伊和紅粟對視一眼。
    紅粟一把將小姑娘抱起來：“走，我帶你抓蝴蝶玩。”
    “好耶，抓蝴蝶。”小姑娘是小孩心性，很快高興起來。
    宋明伊撥通小五的電話。
    “把劉振清的資料發給我，我要他和他原配妻子的相關細節，還有這期間，你查一查劉振清的賬戶上有沒有多出來的錢，仔細排查他的人際關係。”
    “好的老大，給我十分鍾。”
    十分鍾後，小五道：“他原配妻子叫程林雁，這個廠子早年也是程家的，他這人挺有頭腦，就是靠著這個發家的。”
    “大概三個月之前，他和原配離婚，跟其中一個情人住在一起了。”
    “他的賬戶上……沒有多出任何錢。”
    沒有任何錢？這不可能。
    程林雁剛才說了，劉振清最近發財了，
    還有三個月前，這家廠子的經營狀況不景氣，隻是苟延殘喘，劉振清又這麽知道自己會發達。
    除非當時就已經達成了什麽交易。
    那這件事候辰知不知道，他又在裏麵扮演了什麽角色？
    宋明伊麵容嚴肅：“繼續查，查劉振清線下和人往來的記錄，時間就往半年之前找。”
    “是，老大！”
    程林雁整體的治療過程比較漫長，一直持續了幾個小時，而她也早早就昏睡過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程林雁已經感覺輕鬆許多，她也難得睡了一個好覺。
    “兩位恩人，謝謝你們！”
    程林雁熱淚盈眶地端著茶給宋明伊和紅粟：“要不是你們救我和珍珍的命，也許我們現在已經……”
    紅粟：“好了好了，別說這個，你現在要緊的就是把身體養好，弄死那個渣男知道嗎？憑什麽他這麽逍遙，你卻因為他赴死。”
    程林雁眼裏冒出狠色：“他敢要我的命，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